[cm犯罪心理]逐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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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幸福。’
艾米丽提着装着雪花球的纸袋子送给我：“回去再拆吧，我觉得你会喜欢的。”她吐吐舌头。
还没到目的地，我就远远的听到隐约的狗叫。
“快到了吧。”我兴奋地加快了步伐。
“是啊，没多远的。”艾米丽握住我的手，跑起来。
到了门口我们都气喘吁吁。
艾米丽率先走进去：“我带你去挑。”我跟着她穿过大厅，结果进到了一个露天的花园，不是太大，花也不多，很大的草坪，有汽车轮胎之类的散落着。
“霍普阿姨！”艾米丽喊道。
我这才注意到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在我们后面，她笑眯眯的：“刚刚过了吃饭时间，小家伙们都在晒太阳睡懒觉呢。”她带我们到一个墙角处，发现并排躺着好多狗，大的小的，白的黑色黄的棕的，都露着大肚皮呼呼大睡，耳朵不时抖着，只有极个别的小狗还在其中攀爬玩闹。
我顿时目瞪口呆。这也太壮观了吧。
我走近才发现，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身上不论哪里都有点小伤口。
“人们只愿意养漂亮健全的狗，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都没有家，我只好能养一个是一个。可惜开支太大了，所以你愿意的话，可以挑一个领走。”霍普女士显然跟它们很亲近，她一走过去，好多狗狗都站起来围着她，舔她。
“我不知道。”我走过去捡起外围的小黑狗抱着，说，“我想养个不容易死的。您能为我挑挑吗？”
霍普女士一个一个摸着，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都可以。”
霍普女士蹲下来，拨开摇尾巴的狗们，从外围搂过来一只一直瑟瑟缩缩的不敢靠近的小狗，它的脑袋是黄色的，身子、耳朵和爪子是白色的，毛绒绒圆滚滚。这时被抓着，小耳朵耷拉着很害羞的样子，偶尔小声哼唧一下。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抱在怀里，顺着它的小脑袋缓慢抚摸，他舔舔我的手。我感觉被打倒了，紧紧搂着它。
“他后腿有点小伤，很快就好了。他挺小，才断奶，养起来比较容易些。害羞的长大好管教。”
我点头，简直要迫不及待把它抱回去了。
“他吃什么？”
“哦，他这种品种的什么都可以，普通狗粮吧。”
我又问了一些问题，填了个表格就和艾米丽离开了。
我送她到她家门口，走回到疗养院，想和布莱克再聊一会儿，刚进去护士长就通知我有电话。
“Reid？”我想除了他没别人了。
“是的。我刚打过家里的电话，果然你在这儿。”我喜欢“家”这个单词。
“哦，你在哪儿？我刚领养一条小狗。”这时脚边的小狗扒着我的鞋子响亮地哼唧一声。
“哈哈，我听到它在打招呼了。我刚下机去取车，你等着我，我去接你，顺便买点狗粮。”
“不用这么麻烦。”我听到他声音中透着疲惫。
“那你怎么回来？公交车可不许带宠物的哦。”我没话说了。
“就这么定了，等着我。”电话挂断了。
我和小杰瑞——小狗新出炉的名字——一起站在疗养院门口等着。
他并没让我们等很久，我抱着小杰瑞坐上了副驾驶座。
Reid奇怪地指着小杰瑞肚皮下垫的旧衣服，问：“这是做什么？”
我低头看小杰瑞葡萄样的黑眼睛，说：“我怕他尿在车上。”
Reid无语地摊手，开车。
小杰瑞“汪”地一声，我和Reid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一直在纠结邮件的格式==我只用扣扣邮箱。现在还在纠结，总感觉很奇怪。
下午还有一章。
第10章 解读
9。
“哇。”Reid发出一声惊叹，他环顾四周，问，“这都是你的魔法吗？”
“当然，我的魔棒轻轻一挥，它们就全变样了。”我配合地挤挤眼。
Reid煞有其事地点头，问：“我可以碰它们么。我是说，我触摸到会不会变成小猪什么的。要知道，我今天是想好好洗个澡睡觉的。”
我心里偷笑，紧绷着脸说：“你变成小猪了我可以帮你洗啊，你们一起。”我举起小杰瑞，他“汪汪”。
Reid大惊失色，摇头：“不不，我得为自己争取一下权益。你看，我可以帮你放热水澡，早上还能给你做早餐？”
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当然当然。”
Reid也大笑。他清清嗓子做严肃状，指着窗台上的盆栽，问：“这是怎么来的？我好像没给你什么零花钱。”
“不用钱，对面邻居送的。那位女士买东西太多，我帮她捡了掉下的东西，她就送了我一盆。”我耸肩。
“哦。那这个呢？我可不记得我们邻居有养鱼的。”Reid看起来很喜欢小鱼，并不介意鱼缸占据了书架的一个角落，探头去看。
“散步的时候，我去下棋，赢回来的。”我把买回来的大兜小兜分门别类，放回它们该去的地方。
“好像也没添什么东西，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变化这么大呢？”Reid很不解。
“我只是，”我回过头对他眨眼，“把房间打扫了一下。你的书架光洁如新，椅子也很干净。可是为什么，好像除了这两片地方，别的都没打扫过一样呢？”
Reid不自在地看窗外：“你知道，我平时挺忙的。”
我彻底没词了，打开狗粮喂小杰瑞，顺便使劲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和身体，真软和：“好吧，我接受你的理由。”
“你的案件怎么样？”我随口问。
“时间有点紧，不过总算有了结果。”他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很累的样子，“对不起，你的案子毫无进展。我们只能私下查案，没有丝毫头绪。”
我捏小杰瑞的短耳朵，轻声念：“ 粉色的花朵旁，有五只绵羊；熊英雄的脸庞，落着前春光。”我顿了顿，问：“你还记得不？”
“是的，你写的第二篇诗，不止这些。有点不太通。”Reid可能有点不太明白我为什么提起这个，歪头看我。
“你知道的，我不太记得后来的事了。不过我看着它们总觉得有种特别的感觉。就好像是你挖了个洞把你的宝贝藏进去，即使过了很多年，你看见那些宝贝，还是记忆犹新。”我挠挠头，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
Reid直起身，鼓励道：“继续说。”
小杰瑞吃得肚子鼓鼓的，他粗糙的舌头舔我的手。我摸摸他，说：“你看这首诗，是不是读不懂？我也不懂。可是我感觉我能读出来点不一样的东西。你看第一句，粉色的花朵旁。粉色大多是女孩喜欢的颜色；花朵，我记得疗养院附近就有一个芙洛儿广场。有五只绵羊，五只……”
“可能是五岁！”Reid噌地站起来，神采奕奕，“性别，地点，年龄。那么绵羊，指的是什么呢？”
他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里面传出女声的抱怨：“Reid，别告诉我说Hotch说的休假是在开玩笑？！”
“当然不，Garcia，你现在在哪里？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案子吗？我有了新进展，我需要你。”Reid语速很快。
“好吧，你要庆幸我还没下楼。”里面的无奈非常明显。
不到一分钟，里面就说：“好吧，开始。”
“你帮我查找芙洛儿广场附近的小区，女，那么两年后她是7岁。”
“有20个人。”
Reid念叨着：“绵羊，绵羊，什么意思呢？”
我也在想：“绵羊一般指性格，当然不行。绵羊……叫声是，咩。”
“Mary！”我和他异口同声地说。
“查到。Mary Hope，在中心小学上学，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小学教师。”
“他们有没有领养手续？”Reid补充道。
“你真聪明，确实有。”Garcia在电话那头说。
Reid和我对视一笑。
“熊英雄的脸庞，落着前春光。熊英雄，这词不像是本地语，也许是指男性。脸庞……跳过，前春光，这句话读不通。”Reid摇头，很焦躁。他犹豫了一瞬，然后问：“Garcia，你帮我看看，现在能不能联系到Alex Blake？我需要她的帮助。”
“哦，好吧，希望不会被骂。”过了有一分钟，接通了，“ Blake，我很抱歉打搅你，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能不能帮我想一下熊英雄可能指代的含义，它除了代指性别，还有什么其他信息呢？”
“熊英雄是英格兰姓氏Hart的另一种涵义，在美国，也可以代表名字harter。”我能听出她是女的。
“哈，太感谢你了。”Reid又转接回Garcia，“男，姓Hart或者是名字叫harter。”
那边很快回道：“125个。”
“太多了。”Reid摇头，在纸上写写划划。
“Did before，如果只是从字面意思呢？Did之前不就是do？”我说。
“那do？在音乐上也可以是1或者是7，那么就是7岁！”Reid对着电话大呼小叫，“Garcia，查下9岁的。”
“还有五个。领养手续，OK，中了。Harter Read，小学，只有一个养父。”
我们都不由得笑出声来，而小杰瑞爬到我脚边握着，看起来要睡觉了。
Reid关掉天花板的大灯，打开桌子上的台灯，小杰瑞哼唧两声就闭上了眼睛，脖子靠在我脚踝上，耳朵扑棱下。
这时他已经在分析第三句了：“石头贴在墙上，国家的辉煌。石头……”Reid翻着字典，快速浏览着，“很显然你当时是抱着字典写出这首诗的。不过隐藏的信息确实不容易看出来。”他扭头看我，笑笑。
他指头一顿，念出来：“有（演讲、文章的）语气，调子，基调的意思。重点应该是演讲，文章。职业？可能是教师、演说家、学者、作家。”他摇摇头，“太多了。贴在墙上？”
我脑子转得飞快，跟着回答：“照片，画？”
“谁的照片会贴在墙上？演说家，作者？都可以。不过国家的辉煌，这可不是一般人会在小孩子面前说的。党员？竞选？国家的辉煌也可以指7月4日。”Reid若有所思，对着电话说：“生日7月4日，两年前养父参加竞选的人。”
“哦，Reid，你又要挑战权威吗？两年前倒是邻市市长竞选很热，候选人的演讲内容几乎遍布每个媒体报纸、电视。所有参选者有着领养手续的只有一个，他现在是邻市市长。猜猜看她的养女生日是多少？美国独立日！现在11岁。”那边静默了一阵，“上帝，这些都是该死的恋童癖吗？”
我忍不住翻白眼，要知道我这个当事人可是在场呢？都不注意一下。
Reid锲而不舍地继续：“蝴蝶落在水上，六月有了指向。蝴蝶，水……没有父母会给孩子起这种名字的。难道是喜好？六月应该是六岁，指向，indicate……有很多单词，为什么要用这个一点也不简单的。”他继续翻字典，“应该是这个，在医学用语上有特指。那么就是医生。Garcia，八岁，父亲职业是医生。”
“是的，有领养手续的，哦，0个！”
“错了错了。”Reid手撑着下巴，想，“排除领养手续。”
“很多，230个。”
“蝴蝶、水……”
电话里提醒道：“为什么不是地点呢？我可记得每年夏天有个州的景点非常著名，瀑布边会有成群的蝴蝶，非常美。我一直想去呢。”里面发出键盘的敲击声，说，“有两个，一个母亲是医生，父亲是……”
“另一个呢？”
“父亲是医生，一直单独抚养女儿，今年12岁。他女儿的文章曾经得了杂志社的一等奖，在当地轰动一时。题目是“我的爸爸”。说实话Reid，即使你当面指出我也不会认为他们父女间有什么问题的。”
Garcia在那边咔嚓咔擦，好像在吃薯片。
Reid坚持道：“不可能，除非是斯哥德尔摩症，这种几率很小的。是当地人吗？”
“不是，5年前搬过来的。”
“你把文章发过来我看一下。”Reid去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读完之后说，“这不会是一个10岁孩子写的。应该是他父亲的手法。”
“下一句。”Reid好似不知疲倦，电话那边也没有抱怨的话，但是我确实很累了。
我抱起小杰瑞，他醒了，并没有挣扎，而是乖巧地舔我的下巴。小尾巴一摇一摇的。我忍不住笑了，很痒。我把他放在自己床下临时搭的小窝，轻声说：“先在这里睡吧。等你伤好了给
你洗澡，就可以跟我一起睡了。”他“汪汪”两声，趴在我的旧衣服上睡着了。
我去洗手间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Reid还在奋战，对着电话说着信息。我看表，已经0点13分了。没办法。只好给他接杯热水放桌上，就上床睡了。
“晚安，小杰瑞，Reid。”
第二天醒来，小杰瑞正在门边嗷嗷哼唧，我打开门，他连忙夹着尾巴出了门，然后冲进了洗手间。我好奇地跟过去，正看见他在马桶边撒尿……
‘他可真聪明。是在霍普阿姨那里养成的习惯吗？“我摸它的脑袋，刷牙洗脸，在镜子边发现了一张便签：
钱放在抽屉里，你自己去买早餐吧。抱歉了，带你去游乐园的计划只能推迟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请你的好朋友布莱克来家里玩。 ——愧疚的Reid
我好笑，把便签撕下来塞裤兜里。
等收拾好，我给小杰瑞喂狗粮，然后回房间换衣服。
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小时候给Reid写的信件的复印件，根据日期排好，几个小夹子夹着。我把便签掏出来，背面写上日期，放在了第一张的位置。
我总想着，等我成年Reid会把我赶出去，那时候不在他身边的日子，我就可以看这些东西来回味了。
我把盖子合上，又塞回去。
然后去抽屉拿零钱，抱着小杰瑞去买早餐。
今天是个阴天，小杰瑞却很兴奋，伸着舌头扑棱着小爪子要下地，我只好把他放在地上，他爪子刚一沾地就撒欢跑起来，没跑多远又回来跟着我的步伐。
有晨练的人不时擦身而过，惊呼四起。
“这毛茸茸的是什么！”
“小狗崽小心我踩着你。”
我只好叫他的名字，把他带到小路上走。我想着我过会儿要学习，就不太约束他了。有了小杰瑞的陪伴，这条路很短。
回来的时候我抱着他，他的绷带有点开了，我有点担心。检查一下伤口都结痂了，没有缠的必要，就是伤口周围毛秃的。
“别担心，你还是一个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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