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攻成身退by某五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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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终于张骞动了动,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问:“是谁砸的?”
真是个好问题,刘彻与卫青都不约而同指向对方。
张骞左看看右看看,冒出一句:“我跟你们多大仇多大怨?”
刘彻抿了抿嘴,道:“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张骞吸了吸鼻子。
刘彻又道:“藩邦进贡的茶具你不是很喜欢么?下次你来我府上带回去吧。”
张骞又吸了吸鼻子。
卫青也道:“我昨儿出府的时候茶农给了我些尖儿茶,我也品不出什么味儿来,正好你一道拿去了。”
张骞朝卫青眨巴眨巴眼睛。
卫青道:“我这就去拿。”然后哒哒哒逃离是非之地。
刘彻见卫青走了,急忙拉住陈煦:“陈煦,来,我有要紧事与你商量。”
陈煦:“……”这样真的好吗?张骞还一副苦兮兮的模样站在这里呢,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逃离事发现场。
哥哥:“为什么他有赔偿我没有?”
陈煦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刘彻又对张骞道:“张骞也与我一道来。”
诶?还真的是正事?陈煦眨巴眨巴眼,被刘彻拉进了自己的书房——刘彻来馆陶公主府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四处乱跑也没有人敢拦。
一进书房刘彻的脸就变得严肃起来,他坐在陈煦平日练字的椅子上,对陈煦与张骞道:“我今天与父皇一道去向太后请安,在半路上遇到了梁王。”
梁王时常进宫,能遇到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张骞想不明白这算什么正事,陈煦却问:“皇上对梁王如何?”
“只是寒暄几句,父皇看起来与从前一般无二,倒是梁王的面色有些怪异,我看他十分紧张,料想他背地里又在打什么主意,还不等我戳戳他,太后却赶来了。”
张骞这才有些恍然。
陈煦又问:“太后如何?”
“她说了几句让我十分费解的话,你们且与我分析分析。”刘彻道:“她说子嗣无情,手足不缺,其心可昭,最是分明。”
“如此直言?”张骞顿时就将自己的彩陶小象丢之脑外,“欺太子无权在手,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今晨查出有婢女在皇上引用的茶水之中下毒,太后责令将此事言埋于心,如今又对你说出这番话来,恐怕是在挑拨你与皇上的关系。”陈煦道:“皇上疑心一起,一定会想法子试探你,她一定还有后手。”
“刺杀皇上这么大的事,我怎么都没听说?”张骞惊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个秘密。”陈煦将食指压在唇上,“太后既然敢这么说,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让你失尽皇上的信任,太子且小心,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为妙。”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么?”刘彻朝陈煦展颜一笑。“我卖她一个面子又如何?这来来去去,她总归要连本带利还给我。”
刘野猪这么小就这么腹黑,让人感觉后背凉凉的,但是配上那张小脸一起食用……陈煦舔了舔唇,也笑道:“不知道太子有何谋划?”
“那就要看世子的蛀虫们,能不能打听到太后有什么幺蛾子了。”
张骞:“……”他觉得卫青找不到他一定很着急,茶叶也很着急,他还是出去吧……
哥哥:“……”捂脸,说好的不要改变历史呢,刘彻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说要玩弄窦太后,这不科学啊。
卫青捧着茶叶罐蹦跶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张骞一蹦一蹦朝他跳来。
没错,是一蹦一蹦。
“怎么只有你一个,太子与陈煦呢?”卫青左右看了看。
“噢,他们出门啦,陈煦很急的样子。”张骞将卫青手中的茶叶取来,又道:“太子吩咐我办事呢,我得赶紧回了。”
卫青看着张骞一蹦一蹦的离开他的视线,皱了皱眉:“又被太子摆了一道。”
“陈煦,张骞有茶具跟茶叶,我有什么?”陈煦正走在大街上,便听哥哥这样问。“我想了想,还是想要那只彩陶小象啊。”
“回头我给你做一个。”陈煦答道:“这会儿先别吵我。”
陈煦脑中这样想着,脚下一拐,就进了一座酒楼。他似乎已经是这座酒楼的常客,店小二一见到他便上前招呼。
“世子今天来得早,这阳春壶还没沏上呢。”
“正巧,今日便沏碧春园。”陈煦说着便径自上了二楼,店小二应了一声,便哒哒哒跑去后厨了。
哥哥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不要过分改变历史。”
“……我省得。”陈煦独自进了包房,刚刚关上门,便有一个黑衣蒙面人从角落里闪了出来。
“世子。”
“早上收到的信报我看了。”陈煦对黑衣人道:“姜还是老的辣,太后知道太子已经有所动作,想先发制人,除之而后快。”
黑衣人没有回答陈煦,陈煦便又道:“我安排在太后房中的婢女,如何?”
“还没有回话。”黑衣人这才道:“太后十分小心谨慎,我们暂时联系不到她。”
“太后一定有所打算,尽快将她的计划查出来。”
黑衣人默了一会儿,又道:“世子,太子羽翼尚未丰满,此次若是……”
“我知道,但是不能坐以待毙。”
黑衣人眼中的暗光闪了闪。
陈煦又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如今的我亦不是太后的对手,若不是与太子联手,恐怕如今上位的便是栗姬,馆陶公主府也不会是如今的光景,这个位子,一定要由他来坐。”见黑衣人有所松动,陈煦又道:“若是放弃太子,太后一定会扶植一个傀儡,届时梁王得势,又岂会放过我们?”
黑衣人低头道:“属下知错。”
“不要因为眼前一点小利,就放弃大好前程。”陈煦挥挥手,道:“去吧。”
“是。”黑衣人一闪身,便离开了陈煦所在的房间。
“身上一股铜臭味。”哥哥道:“此人已生反心,你竟然还敢用?”
“只能说太后这次动手的速度比我想的还快。”陈煦皱了皱眉,快步走出房,朝楼下叫道:“小二,我的碧春园沏好了么?”
“这就好了。”店小二回道。
“我不要了,再沏一壶阳春壶。”陈煦说完,又回了房内,有些焦虑的踏了几个步子。
“你担心什么?横竖刘彻都是当皇帝的命,就算太后先你一步又如何?”
“太后早就知道我与刘彻是一伙的,怎么还卖这么大的破绽给我?”陈煦道:“你太小看女人了,说不定就是这一手,让她改变了历史。”
“太后不是还当着刘彻的面说那样的话么?”
“怕就怕是她在故弄玄虚,现在我安排在她身边的婢女也没有消息……刘彻一向谨言慎行,她能抓住刘彻什么把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煦还没有回答,店小二便捧着一壶茶水上来了,“世子您的茶到了。”
陈煦连暗话都懒得说了,直言道:“人处理好之后,派人去打听打听太后身边的人。”如果刚才那个黑衣人真的被太后收买了,那她留在太后身边的人,恐怕也活不了了。
店小二脸色不变,点了点头,问:“我们要转移吗?”
“他也不是傻子,不会这么快就把手上的情报卖光的,恐怕还想在太后面前立个大功。”陈煦叹了一声。“希望这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店小二立刻跪到陈煦面前:“我们的命都是世子给的,绝不会背叛世子。”
陈煦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去吧。”
“是。”
☆、第二十章
虽然历史文献上所载不全,但是这个时候的窦太后应该竭力缓和梁王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才是,怎么会有空想着除掉刘彻呢?
陈煦百思不得其解,却没有想到因为他的关系,历史本就有已经有所不同,窦太后又岂是束手之人,自然有所打算。陈煦派出去的人手还没有回复,窦太后已经出招了。
这一天陈午下朝回来,脸色便十分不好,连刘嫖做的点心都来不及吃就将陈煦叫进了书房。
陈煦看着陈午皱着眉头在书房里走来走去,问:“发生什么事?”
陈午叹了一声,道:“你太操之过急了。”
陈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太后真的动手了?这么快。”
“若不是你这么快对梁王下手,也不会将她惹急了。”陈午道:“煦儿,你做事一向很稳重,沉得住气,怎么这次这么急躁?”
陈煦:“……”如果他说是因为早就知道刘彻是皇帝,才这么大胆下手,会不会被陈午打得刘嫖都不认识?
“太后能够掌权这么多年,连帝王都要卖她三分面子,你以为她是好相与的?”陈午摇着脑袋叹气。“她的手段……”
“父亲。”陈煦也叹了一声:“不要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倒是说说太后究竟出了什么招,或许我们还有解决的法子。”
“太迟了,太后今日早朝的时候夸奖了太子一番,群臣都附和,连皇上也赞了太子几句。”陈午恼怒的坐到椅子上。
“这不是好事么?”自从梁王一事之后,皇上对刘彻的态度也有些变化,不再用看棋子的眼光看着刘彻,而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子嗣来看待。
“如果只有皇上这么说,自然是好事,这众人都还没有把太子这段时间做的好事数出来,太后就已经耐不住性子,要求皇上将一队禁军交给太子管理。”
禁军直属皇帝,要想调动禁军,不仅仅要有皇上的圣旨,还需要有特殊的军令。陈煦道:“太后准备用禁军做文章?”
“是用军令做文章。”陈午道:“禁军直属皇上,太子拿到禁军的军令显然是得到皇上器重的证明,但是太后又怎么会顺利让太子统领禁军?”
“太后拿军令做文章,若是我们处理得当,不正是太子掌兵权的好机会吗?”
“哪有这么容易,皇上虽然应允了太后的提议,军令却未送到太子手中。”
“皇上既然已经应允,为何……”
“早朝之上自然是将军令交给太子了,可是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太子总不能当朝就打开……恐怕盒子里什么都没有。”
“不,太后怎么会拿个空盒子来。”刘彻推开书房的门窜了进来,手中正抓着一个木盒子。他关上房门,对陈午与陈煦道:“她不惜放出禁军的军权来引我上绞刑台,又怎会让我空空失落?”
“这么说来是有东西?那你们怎么还一副太后不陷害就不是太后的模样?”陈煦皱眉:“军令有假?”
“你看吧。”刘彻打开盒子,递到陈煦面前,陈煦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萝卜头印,这也太随便了吧?不,这也太狗血了吧?这桥段好像在很多电视剧里出现过啊。
“大概知道我见过真正的军令,所以故意做成这副模样。”刘彻叹道:“我一下朝就偷偷打开看了,一眼竟然没发现是假的,到府上才发现。”
“这么说太后下一步就是让你拿出军令办事了?”陈煦将萝卜印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是太后找人仿制的?我们也仿制一个不就好了?”
“我一发现是假的就想找师父仿制,不过太后早有准备,根本找不到师父……这件事不仅要秘密进行,还要找个手艺好的师父,真是难到我了。”刘彻径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没想到她动起手来,也这么狠辣。”
“皇上一定发现不对。”陈煦捏着萝卜印,心中有了些思量。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不知道太后动了什么手脚。”刘彻道:“他的身子不太好了,兴许是想借此事看清我够不够资格坐他的位子。”
既然这样,就更不能让太后得逞了。
“太子这时候还能笑出来,想必已经有了法子?”陈午盯着刘彻,刘彻却耸了耸肩。陈午:“……太子不会什么都没想吧?”
“有,现在有三个办法,一、找一个信得过的工匠仿制,不过这附近的工匠恐怕都被太后叫走了;二、我派人去宫中将真的取出来,不过太后一定有所防备,而且我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三、我直接向父皇请罪,虽然我是皇子,但是丢失军令杖责三十,充军一年。你们觉得哪一个好?”
陈午:“不可将此事告诉皇上,若皇上早就洞察此事,应是想看太子如何妥善处置此事,取回军令。”
“那就只能派人将真的取出来了,我准备让母亲去探探口风。”
“不需要如此冒险。”陈煦笑道:“我们可以选第一个方法。”
“你认识懂得仿制的工匠?”刘彻挑眉。“连张骞这个家伙都不知道怎么仿制军令。”张骞不仅仅沉迷西域的各种物品,连他们的制造方式也知晓得一清二楚,但若是真得让他动手么……
“不过是区区一个军令。”陈煦将萝卜印抛着玩。“太后若是看见我做出来的军令,一定会后悔找人仿制这个萝卜印。”
还来不及享受刘彻与陈午头来的惊喜目光,陈煦便听到哥哥叫道:“你不是说给我做彩陶小象的吗?怎么又变成做军令了,真是伐开森啊!”
“别闹,我做军令的时候不就可以顺便做小象么?”
“小象竟然是顺便的?”
“那就做小象,顺便做军令。”
刘彻见陈煦顿了顿,问道:“我倒是没听说你还有这一手,听张骞说仿制需要许多东西,我们现在赶制还来得及么?”
“不需要太多东西,只要有材料跟炉子就好。”陈煦道:“我这便着着手赶制,大约一个时辰便能做好了。”
“这么快?”陈午吃惊无比。
“这是欺君大罪,我不会儿戏。”这可是他的老本行了,要仿制一个萝卜印章,简直信手拈来,若是在他家,不出一个小时就能做好。
哥哥在陈煦脑中打了个抖。“别忘记你是怎么死的。”
陈煦:“……”乌鸦嘴。
☆、第二十一章
窦太后自从成为窦太后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她活了这么多年,已经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场面,一定会觉得自己见鬼了。
刘彻拿到禁军军令之后,太后便迫不及待的找了一个土匪窝,然后怂恿皇帝让刘彻去剿匪。
竟然让禁军去剿匪?好吧,这不过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