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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作者:核子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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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美人总是会发光的,即便韩嫣处在一个僻远清静的角落,还是像湖中投子荡开涟漪一样,引起的议论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无法忽视。
  “过来让我瞧瞧,哟,真是个漂亮孩子。”
  王皇后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而在场只有她说这句话,不会惹人非议。明显所有男宾都看得目不转睛,所有女眷都羡慕嫉妒恨,这时候主人不说句话调整气氛,整场宴会就闹笑话了。虽然景帝才是名义上最大的Boss,可他的人生档案上不容有任何污点,就算已经有了污点也得捂严实喽,君王的特殊身份让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夸奖人家漂亮。
  王皇后就不同了,韩嫣是儿子的伴读,属于晚辈,她一堂堂皇后夸奖孩子好容貌,不会辱没了韩家,反而挣得人心,说出所有人心中所想,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更重要的接下来的内容,除了容貌,别的还要夸一夸的,否则就会使被夸的人仿佛只有容貌一样的错觉。
  “多亏了你,彻儿才定下心来读书,近来学问长进不少。不过,苦读是好事,但也不能累着身体……”王皇后说道这里,看了刘彻一眼,母子视线相对,刘彻含笑点头,表示自己会保重身体。
  接着,王皇后又道:“如今你离了侯府,一个人在宫中,多少是想家的,不如明儿放你一天假,见见家人。”
  刘彻正找不着机会出宫,连忙道:“不如让儿臣尽地主之谊,送他一程。”
  “阿娇和我也在呢,你怎么不送送我们?”
  都说干一行爱一行,馆陶公主是真的把一生都献在了拉皮条的事业上,皮条客心中只有客人和货品的区别:太子,无疑是潜在的大顾客大金主;韩嫣,自然是影响业务的竞争对手。她话里虽然没有明说,但太子因其美色善待韩嫣的暗示却是实打实的。
  韩嫣见待自己素来冷淡的太子做出如此提议,本就受宠若惊,紧接着又听见那艳妆妇人的戏谑言辞,脸微微涨红,一时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
  “阿娇又不是客人。”刘彻充分利用了年龄的优势。
  “那是你什么人呀?”馆陶公主笑问,本来很专注地盯着美人看的阿娇终于回神了,恋恋不舍地把视线转移到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身上。
  “太子妃。”
  “太子妃如何送不得?”景帝也来凑趣。
  刘彻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明君爹:“她不用走,我会建一个金房子给她住。”
  “那不是金屋藏娇?”景帝笑言,宴会气氛抵达高潮。
  司马谈仅仅是眼睑一跳,他没有九条命,不打算在皇帝的兴头上泼冷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他已经在太子身上栽过一次,早就认清了未来皇帝不好对付的事实,对金屋藏娇所隐含的骄奢淫逸没有当真,只是作为一个史学家,敏感地觉察到这个词会流传百世。
  第二日,车舆载着男女通吃的太子与美色过人的伴读驶向宫外。
  韩嫣的佞幸帽子戴得委屈,刘彻的好色罪名其实也很冤枉。

  第二十二章 回家省亲

  晨光乍显,弓高侯府的仆从婢子们便起身准备主子们所需了,平日里一大早,晚辈都要在侯爷的爹娘面前集合,按照长幼嫡庶顺序问安。
  今儿这日子格外重要,互相说了早上好之后,韩家上下并没有立刻散去,而是聚在厅堂,长辈继续扮演领导的角色,提点这个注意举止,批评那个妆容过甚,晚辈们接着装孙子,一口一个“喏”。
  堂堂太子亲自护送伴读回家,那接待的架势排场堪比迎接新婚媳妇儿回门,带女婿给爹娘看看新婚之夜之后有没有突然长歪。
  哪知刘彻把韩嫣送到家门口就挥一挥衣袖果断闪人了。
  韩嫣一揖到底,待车轱辘声音远去才抬首,目送车舆完全消失在道路尽头。
  相处了一个月,韩嫣以为自己多少已经摸清了太子的脾性。头一天上课的时候,韩嫣才知道什么叫做天资,当今太子不但学识惊人,诸子百家之说均有涉猎,而且能言善辩,课堂上常与先生争论,有时甚至将堂堂太史公驳得哑口无言。韩嫣自知深浅,发现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时便默默地听,理解不了还特地记下来,回到住处慢慢琢磨,每日总有所获。
  这样的太子,真的需要伴读提高学习成绩吗
  韩嫣深深地怀疑。
  带着好奇,韩嫣渐渐地开始留意大汉彻太子。性格算不上冷淡,见到自己行礼会微笑示意,毫无他人的轻薄鄙夷,说话和气,物质上精神上都有所关照,却又完全符合礼仪的标准,不会让人产生故献殷勤之感。
  韩嫣敏锐地觉察到太子待自己与寻常侍从无二,伴读,真的只是在读书时相伴而已。想到太子视线里面刻意维持的礼貌性的生疏,心里微微有些失落,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多少少期待一份来自同龄小朋友的热情与友谊。可转念想到母亲的话,韩嫣又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承自母亲的这般相貌,本就不该落在男儿身上,正房里传出的冷言冷语,韩嫣没有听全,却也知道一二,无非是狐媚子下凡祸国殃民之类。
  “小少爷。”仆人奔出来迎接,打断了韩嫣的思绪。
  祖父祖母父亲嫡母嫡子娘亲有请。
  韩嫣定定神,随仆从而去,向家长报告工作。
  “过门而不入,太子殿下行事也未免……真是委屈嫣儿了。”又不是大禹治水,忙得连看一看娘儿俩的时间都没有。
  韩嫣听见嫡母低声埋怨,无心理会她上梁不正下梁歪由此得出庶子钱途无亮的暗讽,默默地被娘亲搂在怀里。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娘亲。
  “为天子办事,哪有什么委屈?”父亲威严的声音让厅内静了静,祖父老神在在地品茶,偶尔瞟堂下几眼。
  “太子殿下行色匆忙,猜想应是要紧事。”韩嫣又道:“殿下还特地着人备下厚礼,已经由管家送入各房之中了。”
  父亲“哦”了一声,请走祖母,挥退众人,只留下祖父孙三人,才问道:“太子如何?”
  韩嫣说了些彻太子官方主页上的成语称赞,见父亲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满意,心中踟蹰。
  父亲又问,这回问题直白了一些:“太子待你如何?”
  没有为难,没有苛责,自然是极好的,韩嫣毫不犹豫地说:“善。”
  答案也太简洁了,弓高侯心中微微失望。又不是一锤子买卖,这是为了家族进行长期投资而对未来天子是优绩股还是潜力股的考察判断评估。好有很多种啊,是视若知己的同窗同学之好,是亲密无间的兄弟手足之好,还是亲切关怀的上级下级之好
  父亲还想再问,不料祖父咳嗽一声,抢先笑道:“呵呵,嫣儿素来是个懂事的,还能惹祸不成?他说‘善’便是‘善’。”接着打发了韩嫣:“你先回去歇息罢。”
  天子伴读的风险与回报一样大,从彻太子的名声上看,似乎和绩优股不怎么沾边,韩家这几年经营妥当,盈利有余,没必要为了荣华富贵铤而走险,可眼瞅着太子伴读的巨大利润完全落尽别人的腰包又觉得心有不甘。
  既然不放心让嫡子冒险,就拿出一个早慧的庶子博上一博。
  韩家祖父是堂堂七国韩国之后,叛完汉朝叛匈奴,最后再跑回汉朝的时候居然还能封侯领兵。当初的战国七雄,其他六国不是断子绝孙就是人才凋零,哪里像韩家活得如此滋润?
  韩嫣不知道自家的老狐狸和当家的成年狐狸商量着怎么让太子待自己好进而待全家好,他只是很高兴地依偎在娘亲的怀里,笑说着宫内种种。
  事无巨细,从屋子的大小被褥的薄厚菜色的多少说道太子的相貌太子的性格太子的学识,韩嫣语言生动,描述起来仿佛让人亲眼看到太子是如何把堂堂太史公气得七窍生烟想打又不敢打只能自个儿关在皇家图书馆里生闷气的。
  韩母心中讶然,嫣儿记忆虽好,但像这样能将原话记得一清二楚,明显是用了心思。
  “太子爷说的话有些在理,有些又匪夷所思,我听不明白,就下了学自己琢磨。”
  “为什么不直接问太子呢?”
  “也问的,”韩嫣坦然地说;“只是太子很忙,除了诗书还要学骑射,哪里顾得了我?再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做学问又不是听学问,终究是要自己动脑子,思虑出来的才深刻。”
  听墙角的侯爷和侯爷他爹在窗外对视一眼。
  侯爷用眼神说:父亲高明。
  侯爷他爹捻须而笑:是你儿子生得好。
  因为韩母是匈奴女子,从小对韩嫣进行双语教育,平时母子俩会说上几句匈奴语,韩家也没有制止,此时聊得高兴,又说了几句。
  韩母用母语问了一个相同的问题:“太子待你如何?”
  面对最亲的人,韩嫣才露出一丝忧虑的表情,用匈奴语回答:“还好。”但是,他也没有将心中所感完全说出来,总不能向长辈告状:太子其实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啦!
  韩嫣迂回地回答:“娘你放宽心,太子宫又不是龙潭虎穴,有太子在,哪里会受什么委屈?”
  他这话,说得太早。
  过了假期回到岗位上,韩嫣愕然发现自己有了一名竞争者,叫做张汤。


  第二十三章 酷吏之路

  这个伴读,张汤原本是不愿意当的。
  张汤比刘彻年长五岁,在大汉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赶着亲爹是长安令的时候到京城牢房历练一年,将现今普遍适用的古籍上记载的道听途说的所有刑具刑罚都在犯人身上试一遍,运气好的话钻研出新的刑讯手段,创新审问办法,然后就可以正式走马上任,为打击大汉犯罪维护世界和平贡献出一份力量。
  张汤素来做事有理有据,按部就班,人生规划合理,奋斗目标明确,即便是包吃包住的肥差从天而降,他也没有动心。
  太子的身份特殊,张汤不便直接拒绝,那样就太不给太子面子了,他要做的是酷吏,而不是铮臣,后者下场凄惨,经常沦落到前者的刑架上,何苦来着。
  所以,面对彻太子的友好招揽,他表示需要时间考虑,心想着拖个十天半个月的,未来皇帝贵人事多,八成就会把这回事忘了。
  然而事与愿违,他要抗衡的,不是一个年幼可欺养在深宫人单势薄的太子,而是被一群上能大闹天宫揍玉帝下能翻江倒海擒蛟龙的孩子王包围着的刘彻。
  灌夫认识刘彻的时间最长,对胆敢敷衍自家兄弟的小子很看不过眼。
  “不给九哥面子就是不给我老灌面子,不给我老灌面子就是不给灌家面子,不给灌家面子就是不给全天下的流氓面子! ”
  张汤奋笔疾书,将灌家少主对黑社会的身份供认不讳以及威胁官吏之子屈从其淫威的罪状一一写下,呈给父亲。
  长安令看也没看,直接归档存库,苦口婆心地告诫后来者:“如今灌贼势大,证据不足,我们来日再算。”至于是哪个“来日”,只有天知道。
  交了罚金,灌夫再次被释放,当庭嚷嚷着:“小子你给我等着! ”
  来赎人的灌掌柜默不作声地又交了十两金,赶紧拉着小家主离开,苦口婆心地劝道:“算我求您了,您的一句话可足够一户人家过活三年。当众威胁官宦子弟,亏你跟了太子爷那么久!这不是白白给人送钱吗?”
  老灌也不是不接受建议,气道:“那你说怎么办?姓张的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若是九哥再问起来,他还是不愿意,我还有什么颜面?”
  “谁要你和李陵打赌的?比试谁先替九哥拿下这碗汤。”郭舍人恰好从门外走进来。
  “你又去哪儿了?天天不着家,这些日子都看不见你的影子。”多亏了当初刘彻所借的钱财,让郭舍人不至于落得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窘境,他与灌夫、李陵他们的地位一直都是平等的。留在灌氏酒楼,也不过是帮朋友的忙,出入自由,不受任何限制。
  灌夫抱怨:“本想拉着你一块去的,不过还好,省得牢房阴暗吓着你。你到底在忙什么?”
  郭舍人目光一闪,若无其事地把手上提着的礼品放到桌子上:“自然是给你想法子去了。”
  接着他转头对灌掌柜道:“劳驾将这个送去李将军府,什么也别说,只说‘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便可。记住,礼品不要直接交给李陵,而要走常规路子。”
  灌掌柜一听,脊背发凉,赶紧吩咐跑腿的去办。
  灌夫还没听懂,跳脚:“不就在牢里关了一回吗?贼娘的我才没有输!才不要给李家小子赔礼!! ”
  “呆子,”郭舍人叹气,“你怎么就不明白,输的人是李陵。礼品是交给门童的,门童必然会禀告家主,顺便转达我们的口讯。你说,要是李陵的叔叔知道李陵在外赌博会是什么反应?不是禁足不许出门就是直接打到他出不了门。”
  灌夫愣了许久,爆发一阵大笑:“我们是混混,理所当然就该用下三流的手段! ”
  笑罢,灌夫静下来,想了想之后说道:“不过,对付自家兄弟,还是不厚道了些。真不明白你的小聪明是从哪里来的,初见你的时候明明很老实很听话的……”
  听见灌夫的嘀咕,郭舍人心中五味杂陈,他勉强勾了勾嘴唇:“我不是给他送了礼物嘛,就是上回他在一家铺子里看中的匕首,就算踏不出门,也不会无聊的。”
  其实他很想告诉眼前这个憨直的家伙: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有你没有发现而已。而在众多看明白的人当中,又仅仅是九哥,不排斥不提防不厌恶,反而给了我自由发挥的舞台。至于李陵那个死小子,年纪比我小居然个子比我高,长得那么快做什么?去死啦!
  “你先别忙着高兴,没了李陵帮忙,劝说张汤的重任就要你一个人挑了。”郭舍人说。
  灌夫受到天降大任的鼓舞,义无反顾地招揽了一帮小混混,围堵张汤去也。
  被围堵的张汤现在头很疼。
  一天能偶遇灌夫及其党羽三回,这样频繁的邂逅程度,如果对方是如花美眷,他们直接可以合八字聘媒人说亲事了……
  头几天张汤还有心情报官,亲自带领那些小混混们参观大汉继承于先秦的酷刑,免费讲解皮鞭铁钉烙铁各个刑具的奥妙,最后让他们与老鼠虱子同居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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