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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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是过来人了,一见莫声谷这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便是一愣,随即又放声大笑。“看来是有心上人了!是哪家的姑娘?”
莫声谷自己都不曾弄明自己的心意,又哪里答得上来,只红着脸道:“老爷子别取笑了,晚辈哪里见过什么姑娘!”
“当真没有?”王烈又拿眼去看宋青书。
宋青书见莫声谷狼狈万分不但不同情,反而兴致勃勃地凑热闹,一个劲地追问:“七叔究竟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为何青书半点不知?”
莫声谷待宋青书可不客气,当即沉下脸没好气地曲起指节敲了他额头一下。“七叔日日与你一起,有没有见过什么姑娘你竟不知?”
宋青书听莫声谷这般所言,即刻嘿嘿一笑,转口道:“老爷子,不知这安庆城中的情况如何?”
王烈听宋青书提起战事,不禁将目光转向了王务观。王务观心领神会,急忙上前一步将他与莫声谷、宋青书二人相见的情形一一道来。王烈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听罢便向莫声谷正色道:“老夫与丐帮前任刘帮主原是生死之交,这些年丐帮江河日下老夫瞧着也是痛心。如今莫七侠既然当了帮主,这丐帮的兴盛,还请莫帮主多多费心。老夫在此便先代友人一谢了!”说着,他竟要向莫声谷躬身一礼。
王烈与张三丰尚且平辈论交,莫声谷如何敢受他这一礼,急忙抢上前来,双手扶住他手肘,连声道:“老爷子,不敢当!不敢当!”王烈本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高手,数十载的内功修为更是精湛,可他被莫声谷伸手一托,这一礼竟然拜不下去。两人在原地僵直了一阵,只听莫声谷诚挚言道,“老爷子仁义为怀,为我丐帮弟子收拾善后,在下尚且不曾谢过,如何能受老爷子的礼?”
王烈哈哈一笑,顺势便直起身来,拍着莫声谷的肩头轻声道:“好!好!莫帮主这般武功,丐帮兴盛指日可待了!”
莫声谷苦笑了一阵,他也不愿提及丐帮不服他这个帮主的事,只低声道:“他日如何尚未可知,先过了如今这关,把人救出来才是正经!”
王烈见莫声谷这般苦恼却是满心讶异,只道:“有你师侄在此,你还担心什么?”他见莫声谷不明所以,便又言道,“当日汴梁之围比如今凶险百倍,你这侄儿身在万安寺,尚且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今我红巾军兵强马壮,安庆城中也尚存万余弥勒宗弟子,如何不能一战?况且,老夫冷眼旁观,这孛罗特穆尔比之汝阳王可差得远了!”
宋青书听王烈提及汴梁之围不由一怔,当日他被王保保逼着以汴梁战局进行推演,范遥趁机将他的用兵之法传递给了困在汴梁的红巾军,方解了汴梁之围。这件事,他本以为红巾军上下未必知晓,一来他毕竟是武当弟子先前又刚刚跑去参与围剿明教,落日崖外还曾与红巾军交手,与红巾军可算是敌人;二来他与张无忌不合。原来张无忌不曾阻止范遥向旁人说明此事究竟是谁的功劳吗?想到此处,宋青书不禁一阵沉吟。然而待他听王烈将汴梁之围与安庆之围相提并论,宋青书却再顾不得沉思,急忙出声打断他道:“老爷子,依青书之见,这安庆之围不可等闲视之。青书只怕孛罗特穆尔并非意在弥勒宗弟子,而是围城打援!”
王烈闻言顿时一阵静默,红巾军自起事起便习惯了被元兵围剿,然而元兵每来围剿一次,红巾军便壮大一次,汴梁之战后更是一战成名天下知。如今韩山童带兵来解救弥勒宗弟子,军中上下打的俱是突围的主意,这围城打援的想法却是从未有人提及。王烈虽说是武人,但久在军中却也知道轻重,当即追问道:“青书,我知你用兵之能,你也不必顾虑,说说,为何这次是围城打援?”
宋青书见王烈这般在红巾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也不曾想到孛罗特穆尔的围城打援之计,亦知此事事关重大,当即正色道:“弥勒宗义军如今由徐达、常遇春二人统领,这二人晚辈也曾见过。虽说皆是大将之才,如今却尚显稚嫩,不成气候。”宋青书的年纪比徐达与常遇春二人皆小了不少,如今却在这一本正经地说他二人稚嫩。这句话听来本该十分可笑,然而此时帐内众人却是谁也笑不出来。“孛罗特穆尔是汝阳王的亲传弟子,用兵之能十分了得。弥勒宗弟子虽说占了安庆险要,但起势过快,孛罗特穆尔未必放在眼里。”
“不然!”宋青书这般说法,王烈却不赞同,只道,“弥勒宗若是占了安庆便可与河南连为一体,孛罗特穆尔不会不知。”
“所以他来了。”宋青书眉峰不动,只沉声道,“然而剿灭弥勒宗只是微末之劳,唯有剿灭红巾军,方算得大功一件!红巾军自起事以来转战千里,从不在一处逗留太久,元兵之所以拿红巾军无可奈何便是因为堵不到红巾军主力队伍。如今,韩首领可是带着队伍亲自送上门了!老爷子若是孛罗特穆尔,又当如何?”
王烈听宋青书这般所言,心头不禁一跳。他自韩山童起事起便一直在红巾军中,自然知晓红巾军的情况。蒙古人天生便是马上的战士,红巾军招揽的士卒却多半是农夫,这些年仅练兵一项便教王烈耗尽了心神。元廷虽说无道,却也坐了九十余载的江山,论兵马论器械,如何是红巾军能敌的?是以,起事之初韩山童便定下计策,不留后方,带领红巾军队伍转战千里,来到一处便裹挟一处百姓加入红巾军,教元兵跟着他们一路追赶疲于奔命。待他们醒过神来,这起义大势已波及天下,届时民意滔滔,便是元廷退出中原之时。然而汴梁之围汝阳王亲帅十万元兵将他们堵在了城中,若非宋青书天纵英才,只怕红巾军早已覆灭。汴梁之围后,汝阳王退走,红巾军上下皆以为汝阳王已知不敌,如今看来却是只为等这堵住红巾军主力的第二次机会!想到此处,他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轻声道:“若是战事胶着……”
“汝阳王必率重兵赶至!”宋青书毫不犹豫地接口。
王烈用力一捶几案,出手抓住宋青书的手腕便往外走。“快随我去见韩首领!”
宋青书被王烈扯地一个踉跄,竟连放下融阳都不及,便被拽出了营帐。莫声谷与王务观见状,急忙也跟了出去。
四人一同来到韩山童帐中,入眼便见到除了主帅韩山童、其子韩林儿,与莫声谷交情颇深的红巾军副帅刘福通,明教右使范遥、青翼蝠王韦一笑,以及六大派围攻明教时曾交过手的罗木恩、朱元璋、汤和三人竟也在帐内。原来张无忌十分器重徐达与常遇春二人,他们在濠州起事,明教总坛给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支持。如今眼见他们被围,若是被元兵剿灭,明教三十余代的积攒是十去其三,总坛上下自然大为震动。偏偏这个时候张无忌又寻不到人,范遥与韦一笑便自动请缨赶了过来。然而他二人亦知自己不过是个普通江湖武夫,论武功属佼佼,论兵法阵仗却是一窍不通,便又将仍在总坛受罚的朱元璋、汤和二人也带了来。
此时这些人正在韩山童帐内分析战局,见到王烈不经通报便扯着宋青书闯入,众人俱是一惊。可当范遥见到莫声谷这个丐帮帮主也跟了过来,当即面露喜色,向韩山童拱手道:“韩首领,这位武当莫七侠已接任丐帮帮主,如今丐帮弟子也被困安定城中。要救丐帮弟子,宋青书非出手不可!有此人在,弥勒宗弟子当无忧矣!”
当年韩山童初在永年白鹿庄密谋起事,莫声谷曾前来报讯,韩山童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而宋青书虽说闻名已久却是首次相见。听范遥所言,韩山童便倚在案后将宋青书上下打量了一番。未见面之前,韩山童还以为这个汉人口中身负天下之望的宋青书宋少侠是怎样的三头六臂,不想今日一见却不过是个面如傅粉却略显单薄的贵胄公子,韩山童心中不免有些许失望。只是想到汴梁之围全赖此人智计,他并不曾将这失望表现出来。
莫声谷甫进入营帐便听了范遥这么一番话,不禁摇头苦笑,当下忍也忍不住地插言道:“范右使,我这师侄今次虽未重伤在身,可却也是将将伤愈不久。”
范遥闻言却只是微微而笑,自宋青书怀中接过了融阳抱在手里。融阳这辈子还很短暂,只见过范遥这么一个满面疤痕的男子,竟还认得他,被他抱在怀里便咿咿呀呀地要去摸他的脸。
王烈挂心安庆的战局,也顾不得与范遥等人多做寒暄,草草与众人一番见礼后,便提起了宋青书方才在他营帐内的一番分析。然而同样一番话,在韩山童那却并不受重视。韩山童执掌红巾军多年,红巾军日益壮大,他的心气也愈高,便是张无忌在此也未必能让他放在眼里,如何肯听宋青书一言?听罢宋青书的分析,他只轻轻一笑,谢道:“汴梁之围,当日全赖宋少侠,红巾军上下铭感五内。然则我红巾军起自白莲宗,与弥勒宗乃是同宗同源。如今弥勒宗受困,红巾军便是万死也要出手一救!”
莫声谷听得不痛快,当下直言道:“韩首领,并非不让你救,而是孛罗特穆尔既摆下阵势围城打援,这究竟如何援救弥勒宗也当好生考虑,不可意气用事!”
韩山童却满不在乎地摆手道:“我听闻宋少侠的用兵之道便是一句,狭路相逢勇者胜!我红巾军也不是打不得硬仗,莫七侠多虑了。”韩山童这般所言,虽说狂妄却也的确十分痛快,在座诸人都忍不住大叫了声好,唯有王烈与朱元璋二人却是暗自皱眉。
宋青书自进入韩山童营帐以来便一直沉默,到此时,他终于是轻叹一声,首次开口道:“韩首领,我这一路行来见你军中布阵还缺了一角,是否昨夜刚派出去?”
韩山童听宋青书有此一问眉心便是一跳,由来军营驻扎俱有定势,这宋青书一眼便看出他阵中缺了一角,可见他在军事方面的才能。韩山童沉吟半晌,方缓缓言道:“正是!久闻宋少侠天纵英才用兵如神,不妨猜一猜这些将士都去了何处?”
宋青书的目光只一扫韩山童案前摆着的地图,便道:“霍山!”
韩山童闻言不禁坐直了身体,由衷赞道:“宋少侠大才!”
宋青书却并无得色,轻声道:“韩首领,在下有个请求,还请韩首领答允。”
韩山童不明所以,只道:“请说。”
“借我五千兵马!”宋青书郑重言道。
作者有话要说:
王烈:莫声谷、宋青书,老夫什么时候才能喝你们俩的喜酒?
王务观:爷爷,他们连孩子都生了抱来了,你没见到么?
115、安庆之围(二)
宋青书此言一出;韩山童的面色骤然一冷;语带不悦地道:“宋少侠是信不过我红巾军?”
宋青书却摇头道:“红巾军转战天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下怎会信不过?只不过虾有虾道蟹有蟹路,在下生性谨慎,想多一份保障罢了。”
宋青书这般自谦,韩山童的面色终是微微缓和。他沉吟片刻;方含笑言道:“早闻武当颇多战马……”
宋青书眼也不眨一下;当下应道:“两千匹战马!”
韩山童却只微微摇头;轻声道:“宋少侠不妨再考虑考虑。”
韩山童话音方落;宋青书尚未有何表示;莫声谷已然大怒。他虽不过问武当的买卖却也知道中原之地原就缺少战马;两千匹战马买五千士卒也尽够了,更何况如今只是借用。宋青书却不动声色,缓缓言道:“五千匹战马!”
此言一出,纵使韩山童本人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侍立一旁的韩林儿再也忍耐不住,当下问道:“你可能做主?”
宋青书傲然一笑,朗声道:“武当的事,我若不能做主,还有谁能做主?”
韩山童见他这般所言莫声谷也无动于衷,这便朗笑着应道:“成交!”韩山童原本打算多要五百匹战马便可,如今多了一倍,怎能不令他欣喜?
当了冤大头的宋青书表现却很平静,只轻声道:“不知韩首领可允在下自行选兵?”他见韩山童神色迟疑,便又补充一句。“在下只需五百骑兵。”
韩山童闻言神色便是一松,骑兵训练不易,反而是步卒容易成兵,既然宋青书不要骑兵,任选却也无妨。“宋少侠何时选兵?”
宋青书神色一顿,即刻答道:“事不宜迟,现在就选!”说罢,他一掀帐帘走了出去。
众人皆知宋青书用兵如神,见他要自红巾军留下的四万人马中选出五千人,俱是颇为好奇,便都跟了出来。韩山童收了宋青书五千匹战马,正所谓拿人手短,见宋青书要选兵,他到是极为痛快,令所有将士全体列阵,任凭宋青书挑选。
宋青书立在将台之上,双眼缓缓扫过眼前的三万余众红巾军步卒,这些人手中武器未必锋锐,身上盔甲未必齐全,可他们列阵立在将台下,勿需上官号令便已下意识地站直身体保持沉默,已有了些兵样子。宋青书见状在心中微微点头,发出的第一个号令却是:“卸甲、宽衣!”
宋青书内力不弱,声音不高不低,将台下的全体红巾军却是各个听得分明。众人从未听过这等怪异的命令俱是一愣,颇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的上官。莫声谷见此情形不由暗自皱眉,武当义军从来都是令行禁止,红巾军与之相比却是略逊一筹了,耳边只听得宋青书又高声喝问:“令行禁止,你们不懂吗?”
宋青书此言一出,韩山童的面上都有些不好看。又过得一会,一众红巾军这才纷纷解下了身上盔甲,赤裸着上身站在寒风中。宋青书又转过身来,向韩山童言道:“韩首领,借你亲兵一用,帮我看一看这些将士。凡是身上没有伤痕的全部出列!”
韩山童闻言目光顿时一缩,许久才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宋少侠果然了得!”说罢,他将手一挥,身边十数名亲兵便已向将台下的将士跑去。红巾军的兵源大都为失去土地生计的农夫,这些人在土地上劳作半生,仓促成兵,单打独斗如何能是蒙古军的对手?身上若是没有伤痕,若非新兵那便惯于在战场上偷奸耍滑望风而逃。
宋青书首轮拣选,便选出了四千余数身上并无伤痕的步卒。想到自己还当这些步卒为精锐,韩山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