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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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惹,即刻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回道:“方丈师父有病在身,未免过了病气,一早交代不见客,还请宋少侠见谅。”
岂料他方才客套完,宋青书便已骄矜地一仰头,傲然道:“习武之人,还怕什么过了病气?空闻方丈与我有约在先,烦请小师傅通报一番。纵使方丈不见旁人,也绝不会不见我宋青书!”
宋青书这般不上道,那少林弟子的面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却在此时,中门处忽然走来另一名穿着灰色僧袍的少林弟子,手中端着一个食盘向守在房门前的两名少林弟子打了一个招呼便走进内院。只因中门至大门还颇有一段距离,又有不少少林弟子立在两门之间,那名送饭的少林弟子未曾见到宋青书,宋青书却是一眼便将其认了出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在秦岭时打过交道的富老大。不过一年不见,这家财万贯的富老大不但洗心革面不在绿林称雄,甚而落发为僧甘心做这端茶递水仆役工夫,当真是教宋青书大吃一惊。
他心知此事非同小可,耳边听得那少林弟子再度劝他离开,立即顺破下路,故作恼怒之色,冷笑两声,沉声道:“既是如此,宋某便不打扰了!至于空闻方丈日前与武当派相约之事,就此作罢!”说完,他一摔衣袖,大步离去。
那少林弟子听闻宋青书那句“与武当派相约之事”果然面露诧异,急忙赶上几步,好言劝道:“宋少侠,请留步!原来宋少侠此行另有要事,小僧僭越,可否问上一问……”
他话未说完,宋青书的面色便是一冷,呵斥道:“既知僭越,何必再问?事关少林武当前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过问?空闻大师今日不见我,来日便亲上武当见我太师父罢!”竟是半分颜面也不留,径自扬长而去。
眼见宋青书离去,那少林弟子面上不由露出一抹恼恨不已的狞戾之色,隔了半晌,他忽然扭头与身边的数名少林弟子低声说了两句,急匆匆地走进内院。
然而他并不知晓,宋青书其实并未离开,而是悄悄绕到了方丈精舍后,运起梯云纵轻功,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内院。这方丈精舍占地颇广,内院之内尚有十数处禅房,宋青书从未来过少林,也不知空闻的禅房所在,甚至空闻是否当真身在禅房他也无法确定。正一筹莫展,只听左侧不远处的一间禅房忽然发出“吱呀”一声,房门竟被人推了开来。宋青书急忙闪身躲入房后,目送着那穿着僧袍的富老大又端着空空的食盘走了出去,方才举步上前,准备入内查探一番。
哪知他才走出两步,背后“风门穴”忽然一麻,整个人即刻无法动弹。宋青书如今的武功已是武林中一流的水准,竟能有人在他背后暗施偷袭而他却一无所知,此人的武功当真非同一般。宋青书心中巨震,尚未及猜透此人是谁,又猛然被那人捂住嘴揽着腰身退回房后。
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宋青书的心头即刻一松。不一会,只见一队少林弟子便自宋青书藏身的房屋前走了过去,若非他及时退回,只怕已被人发觉行踪。那队来回巡视的少林弟子方才离开,宋青书便感觉到背后一松,显然穴道已解,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扭头问道:“七叔怎会在此?”
莫声谷一路尾随而来自然是因为不放心宋青书,听到宋青书有此一问,他当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低声责备:“行事这般急躁,能成什么事?”
宋青书闻言不由微微一笑,刚想答一句,“不是还有七叔在?”,又觉过于亲密,便只垂头不语。
莫声谷见宋青书好似已低头受教,也不再多费唇舌,又问道:“咱们与少林有什么约定,我竟不知?”
宋青书干笑两声,答道:“莫约是乌有之约罢!”
莫声谷这才明白原来宋青书所言只是为了打草惊蛇,他好浑水摸鱼,当即嗔道:“你的谎话可真是随口即来,还似模似样。”
莫声谷此言一出,宋青书更不知如何答话,只一阵沉默。
好在莫声谷亦知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见空闻方丈禅堂内外的这阵势,他若是仍能相信空闻方丈只是有病在身,那他也担不起丐帮帮主的重任了。只见他低声一叹,言道:“走吧,去看看少林派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说着,便当先一步向富老大方才离开的那间禅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七叔:好男不跟女斗!
青书:跟女人计较,掉价!
无忌:挡我路的,女人我照打!
☆、第153章 少林内斗
此时天色已暗;莫声谷与宋青书运起梯云纵;先后跃上房顶;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向屋内望去。只见屋内一片凌乱;各类摆设四散翻倒,原本应该挂在墙上的“达摩一韦渡江图”被拆了卷轴丢弃在地;便是立在墙侧的几尊佛像也被人砸开的肚子,显然先前有人在此处寻找什么要紧的物事。正在此时,屋内忽然传出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正阴测测地问道:“他还是不肯说?”
听到这声音,莫声谷与宋青书俱是一惊,这个嗓音的主人他二人已是十分熟悉,正是圆真!不一会;只见穿着灰色僧袍的圆真自隔壁书房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名同样穿着僧衣的和尚。只是这几个和尚各个身材魁梧,头皮隐隐发青,显然刚剃头不久。听到圆真的问话,便有一人低声回道:“什么都不肯说。”
那说话之人发音诡异,莫声谷一听他开口便知他并非中原人士,眉梢微动,便感觉到宋青书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字“番僧”。他心头一惊,登时想起了赵敏,宋青书却是在他的掌心里又写下了“王保保”三个字。想到王保保,莫声谷不禁又想起了在杭州时易夫人与他说的一番话,当即手腕一翻,紧紧捉住了宋青书的手掌。
莫声谷这般反常,宋青书自是吃了一惊。只是他们如今身在险境,宋青书也不敢挣扎,便又转头向屋内望去,却是在不知不觉之间面颊渐渐发烫。
屋内,只见圆真嘿然一声,冷笑着道:“老匹夫还想着翻身呢!”
跟在圆真身后的番僧闻言也是一笑,又试探着补上一句:“方才那宋青书所言……”
他话未说完,圆真已是一声冷哼,神色不屑地道:“臭小子虚张声势,不必理会。”那番僧刚想低头称是,只见圆真双眉一扬,又掉头向内室走去。
莫声谷与宋青书二人见状急忙将掀开的瓦片又盖了回去,蹑手蹑脚地在屋顶移动几步,又掀开了房顶另一侧的瓦片。只见房梁上挂上了一张渔网,烛火之下网绳隐隐散发微光,竟是以金丝制成,坚韧无比。而房内门窗紧锁,自然是为了防范有外人偷袭。屋内,空闻、空智两位禅师正端坐桌旁,空智的面上略有焦躁,空闻却只是不紧不慢地提箸用餐。看他们面色如常然动作虚浮,不像重病却好似给人下了毒。
空闻见师弟心神不定,不由开口劝了一句。“师弟,出家人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用膳罢。”
空智的禅性本不如空闻,纵使听空闻一句劝也仍旧放不下心来,只道:“师兄,如今连空名也投了三位师叔。这圆真心怀不轨勾结元廷,万一……你我性命事小,少林百年清誉是事大啊!”这空名原是戒律院首座,空智今日不曾出面比武大会乃是去了戒律院审问空如,怎知空名早已反水,将空智也擒了送给圆真邀功。
空闻尚未及答话,门口便已传来圆真的声音。“空智师伯此言差矣!”只见他大步走上前来,向着空闻与空智二人深施一礼,得意洋洋地道。“只要空闻师伯交出舍利子,将住持之位传位于贫僧,汝阳王便可向蒙古皇帝请封少林为护国神教。此乃古往今来少林派的无上荣光,少林门楣非但无损,反而更添光彩!”
哪知圆真话音方落,空智便已拍案怒骂:“无耻!空见师弟如何收了你这么个小人!”
圆真面色不变,只不住冷笑,高声言道:“空见那秃驴收我为徒,自然是瞧中了成某人的这一身本事能为他效犬马之劳。难道当真是为了狗屁的我佛慈悲,普度众生么?”
圆真此言一出,饶是空智与空见并非师出一人,又一向看不惯空见迂腐也不禁怒火滔天,厉声怒吼:“圆真!空见师弟为救你而丧命,你这般忘恩负义,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么?”
圆真眼也不眨一下,振振有词地言道:“我要他去杀了谢逊,是他自不量力,非说什么以佛法化解谢逊满身戾气,死不足惜!至于十八层地狱……”说到此处,他忽而狡诈一笑,又道。“待我寿终,自会放下屠刀,忏悔旧过,不就立地成佛了么?这原是师父所教,徒儿怎会忘记呢?”
圆真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便是端坐一旁的空闻见了也是胸中生怒,不由紧闭双眼,双手合十,低声叹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坐在空闻身旁的空智见圆真这般歪曲佛法,更是气得手足冰凉,若非身中奇毒,手足无力,只怕当场就要与圆真拼死。
然而圆真却并无耐心与空闻说什么“阿弥陀佛”,他劳碌蹉跎一生,如今七十有余,无亲无故无妻无子,为的就是出人头地号令天下,眼见成功在即,哪里能容空闻破坏?当即冷哼一声,厉声道:“空闻师伯,如今你已满盘皆输,还是乖乖地将舍利子交出来罢!”圆真口中所言舍利子,乃是达摩祖师留下佛骨,是少林住持传承信物。圆真虽说借各方之力控制了大半个少林,可没有舍利子纵使杀了空闻也无法当上少林住持。
这个问题,自空闻失手为圆真所擒也不知被问了几回,只见他双手合十默诵心经,对圆真的问话一如既往地充耳不闻。
圆真见状便是一声冷笑,眼角一扫身后番僧,便有人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只瓷瓶。圆真转着手中瓷瓶,缓缓言道:“空闻师伯,你舍不下住持之位,可舍得下你这师弟?这瓷瓶中装的正是十香软筋散!你们已中过一回毒,如今再中一回,立时便要他七孔流血而死!”说着,他便拔出瓶口木塞往空智嘴边送去。
一直守在房顶的莫声谷见此情形终是忍无可忍,当即运足内劲一掌拍向房顶。莫声谷学成降龙十八掌后日夜苦练,已是江湖中一流高手,这一掌劈下不但将房顶打穿,便是悬在房梁上以金丝制成的渔网也被他的刚猛内力震地粉碎。“圆真狗贼,休得无礼!”众人只听得一声威风凛凛的大喝,便见着莫声谷从天而降,一掌拍向圆真。
宋青书随手拔出含光,跟着跃下,一剑刺向随侍在圆真身侧的几名番僧,阻住了他们攻向莫声谷的脚步。
圆真上一回与莫声谷交手尤是在一年前的秦岭,这回两人二度交手,圆真只觉莫声谷的内力愈发精深,降龙十八掌亦使地愈发纯熟,竟隐隐令他难以招架。圆真已是七十有余,纵使他年轻时如何武功盖世,到了这把年纪,一身武功也已如逆水行舟不进反退。而莫声谷此时不过而立之年,正是如日中天。所谓拳怕少壮,降龙十八掌走的又是刚猛凌厉的路数,两人如今交手不过三十招,圆真便已气虚力弱,渐露败相。圆真正自惶恐,却又发觉宋青书已然解决了他身边的几名番僧。可恨这臭小子枉为名门正派,不但屡屡坏他好事,心中更是从无半点名门正派的规矩道义,竟要倚多胜少一剑向他刺来。
圆真见宋青书这一剑来地狠辣,急忙侧身一闪,方才险之又险地躲过,莫声谷的一掌“见龙在田”便狠狠地印在了胸口。圆真被莫声谷这一掌打地连退数步又跌了一个跟头,最终喷出一蓬血雨来。他心知时移世易,自己不再是这两人对手,当即运起轻功,自那破裂的房顶窜了出去。
莫声谷正欲追上,宋青书已在他背后叫道:“七叔,穷寇勿追,救人要紧!”
宋青书此言一出,莫声谷便是一阵诧异。如今几个番僧俱已被擒,有宋青书在此空闻与空智二人的性命定然无忧,却是圆真向来狡猾,这次让他跑了下次也不知上哪寻他。然而莫声谷心知宋青书素来机变无双,他虽心存疑惑,却也仍是留了下来,向空闻与空智二人稽首施礼道:“莫声谷见过两位禅师,两位禅师何以落入圆真之手?”
空闻与空智见他们门中内斗,竟是被武当派的弟子救了性命俱是一阵苦笑,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答他。却在此时,宋青书已然搜出了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急忙给空闻、空智二人服下。空闻、空智二人内功深厚,不过片刻调息便已恢复武功。二人即刻起身向莫声谷与宋青书躬身致谢:“多谢二位侠士救命之恩!”莫声谷与宋青书急忙伸手扶住他们,连称不敢。空闻与空智二人却是一力坚持,只道:“我少林出此逆贼,若非二位,百年清誉几不可保!二位侠士如何受不得我们这一礼?”终究是行完了这一礼。
莫声谷仍想再问这少林派出的种种事端,可话未出口,袖子便已被宋青书狠狠扯了一把。耳边只听得宋青书恭恭敬敬地言道:“二位禅师既已脱险,晚辈与七叔便该告辞了。明日我无忌师弟挑战贵派金刚伏魔圈,还请二位禅师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多做留难。”
空闻眼见宋青书这般乖巧,对他们少林派的内务绝无好奇,面色不禁倏忽数变。隔了片刻,他忽然微微一叹,取下胸前念珠交予空智,随口吩咐道:“空智,你自去办事罢!老衲与莫七侠、宋少侠还有些话要说。”
空智瞧了瞧空闻,又瞧了瞧宋青书,张张口好似欲言又止,只低声称是,径自走了出去。
空闻双手合十,朗声言道:“阿弥陀佛,请二位移驾,外面奉茶。”说着,他便率先走了出去。出得门来,便见着一片乱象,空闻不禁微微皱眉,急忙弯腰拾起那副“达摩一韦渡江图”,以衣袖将上面印着的几枚脚印擦拭干净,连道罪过。
空闻年纪老迈须发皆白,此时见他佝偻着身子擦拭卷轴,不像是身负精深武学的武林高手反而像是一名被儿孙伤了心的普通老人,莫声谷不禁一阵不忍,便开口劝道:“空闻禅师,只要少林弟子无恙,这些终究是身外之物……”
怎知他话未说完,空闻便已笑道:“好一个心性实诚的莫声谷!”又指着宋青书赞道,“好一个心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