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白日做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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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出玻璃门的那一刹那，他回过头使劲全身力气冲留在原地的两人吼道。
　　“——给我活着回来！”
　　




59

59、完全错误的计划估算　。。。　
　
　
　　“你不让我一起走？”黑羽快斗忽地发出声音，懒洋洋的拖长，似乎没什么危险迫近的紧张感。
　　“你会走么？”
　　黑羽快斗耸耸肩：“说不准哦。”
　　名侦探嗤笑：“你不能走。”
　　“同生共死？”怪盗心情很好的弯下腰想要抱起侦探。
　　江户川柯南向右侧了一步避开，弯起标志性的半月眼：“真相是你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很有用。”
　　怪盗低低的闷笑起来：“口是心非。”
　　“笨蛋，谁会希望你……有危险啊……”侦探末尾的几个词明显的气弱。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
　　而且两个大男人，生死告白什么的也太不适宜了。
　　因而黑羽快斗只是笑着错开了话题：“我们会成功的。还有两个文件夹。”
　　
　　侦探眯起眼：“往哪边走？”
　　“还用说？当然是反方向咯。”怪盗嘿嘿地笑，“说实在的，刚才放的东西估计能招呼他们好一阵子。”
　　“是你的作风。”江户川柯南想了想，不由的也笑出声。
　　
　　“该死的！什么东西！”一路从医院外的入口冲进来的Chianti和Korn骂骂咧咧的扯开面前这一堆挡住路的细线。
　　从入口到快要靠近核心蜂房的路程都没出什么错，偏生就在拐口出了点小毛病。
　　如果他们听到待在实验室的两人的笑声定然会恼怒万分。
　　
　　“陷阱？”Korn皱了皱眉，他有点不适应带着长假发的造型。
　　“Fuck！”Chianti向一旁吐了口唾沫，然后把身上银色的头发粗暴的扯下来重重扔到一边，端起手里的机枪，打开保险栓，子弹上膛，瞄准前面黑漆漆密密麻麻的一片就是一枪。
　　嘭！
　　哗啦啦的玻璃碎裂声。
　　
　　Korn扫了眼被扔在地上的假发，机械的无起伏的指出搭档的错误：“你打草惊蛇了。”
　　“Fuck！不过是两个小鬼，有什么好怕？！该死的，竟然还要我顶着Vermouth那个贱人的脸。Fuck！”她恨声咒骂，用枪杆跳开那些破破烂烂不成样的线，率先往前。
　　
　　“啊哈？Gin带的手下那么鲁莽？”
　　这么大的声响，黑羽快斗和江户川柯南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嘿嘿，来几个玩几个。”
　　
　　和这句话相应和的是一个在黑暗里微不足道的机关轻轻打开的声响。
　　Korn敏锐的捕捉到那细微的响动，他连忙提醒在前方的搭档：“小心！”
　　“Fuck！”Chianti忽地往后一跳，抡起枪对着头顶突然出现的一团白色人影一通扫射。
　　没有预计的子弹穿透肉体的动听撕裂，也没有人体受到创伤的闷哼。
　　就连四溅的鲜血都没能出现。
　　“Fuck！是假人。”知道被耍了还耗去好几颗子弹的Chianti狠狠磨牙，毫不留情的往躺在路中央挡着路的假人踢去。
　　假人滚了几圈停在不远处的墙角，几秒钟后眼睛闪过一丝红光，突然发出机械合成的声音。
　　“傻子~傻子~傻子~”
　　“什么？！”本就心情很不好的Chianti在怒火高涨的情况下被这无聊的小把戏轻易的挑逗了，她上前一步，待要走第二步时被Korn拉住。
　　“有诈。”方脸的男人如是说。
　　果不其然，那假人又急促的发出几声就忽然越涨越大越涨越大，跟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慢慢的堵住了整个楼道。
　　“该死！它要爆炸！”Chianti瞳孔猛地一缩，和Korn一起立刻调头往回。
　　跑出约二十多米双双趴倒。
　　
　　嘭——！
　　假人很厚道的印证了他们的想法——爆炸了。
　　躺倒在地的两个人收获了几枚飞迸如利器的零件和几块轻飘飘回旋在空中的橡胶。
　　
　　脸上被小零件划出长长一道血口的Chianti表情极度狰狞：“Fuck　that　stupid　bitch！”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抄起机枪夹在腋下，森然注视着前方一片漆黑的道路。
　　尽管心头无名火灼烧得厉害，她却没有鲁莽的跟傻子一样往前冲，反而谨慎的贴着墙壁，做好一切以防意外的准备。
　　
　　“哈哈哈！竟然那么容易就成功了？Gin他们还真是……”黑羽快斗取出传输好资料的磁盘往怀里一塞，抱起怪盗就往外跑。
　　“走，我们再去添把火。”
　　“等等！”江户川柯南却意外的没有一丝笑意，面色冷然，“不对劲。”
　　黑羽快斗脚步一顿，勿需更多的提醒，他已然从小陷阱成功的喜悦里摆脱出来。
　　侦探话里的意思他如何听不出？
　　太轻易，根本不像是Gin的作风！
　　“红子说她见到的的确是一男一女，Gin和Vermouth……糟糕！Vermouth！”
　　
　　易容术！
　　黑羽快斗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是这样……那么——！
　　
　　“服部和世良有危险！”他们对看一眼，同时从对方眼里读到了这个信息。
　　于是发足狂奔！
　　
　　他们错估了Gin的进入方式！
　　他们在先前的判断里，模拟代入过对方的想法。比照Gin一贯的行为作风，去医院麻烦的绕一大圈根本不及直接从医院外的出口进入来的方便。
　　并非不谨慎。而是因为Gin事先知道他们会来窃取资料，在Gin的眼中，他们不过是瓮中之鳖……不该……
　　
　　事实也的确如此，红子报告的那两个从出口进入的的确就是Gin和Vermouth的相貌。
　　所以他们才如此放心的让世良和服部往来时的路走。当时只想着，即便那条路上埋伏有Gin的手下，凭世良和服部还不至于会输……
　　但现在看来，竟是Gin亲自出手！
　　
　　该死！
　　
　　“如果已经料到这一层，那么——那么恐怕是已经暴露了。”为了更快的跑，侦探被怪盗抱在怀中。他此刻异常冷静的分析着这突发的情况。
　　“不一定，也许只是试探——他们彼此不信任。”
　　“但愿吧。”侦探闭上了嘴，他拽紧怪盗的肩部的衣物，用极低的音量反复说，“不会有事的，不会，不会……”
　　黑羽快斗一脚跨过两个楼梯，脚尖刚沾到地就又向前跨了一步。回旋的楼梯仿佛永无止尽，这种建筑结构在人心理更具有暗示性。
　　
　　终于，前方出现了光亮。
　　可黑羽快斗的脚步却慢了下去，从跑慢慢变成了走，最后静止于最后一个拐弯。
　　他仰起头，目光平静的注视着被Gin用枪抵住太阳穴，一只手还摁着不断流血的手臂的服部平次。
　　
　　他没有说话。
　　这是侦探的发问时间。
　　
　　“世良呢？”
　　Gin冷冷地拉开一丝讽刺的弧度：“那个小姑娘么？呵呵，恭喜你们，她逃脱了。”
　　侦探抿紧唇，没有感到丝毫轻松。
　　“对了，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她带着你们的磁盘一起逃了。”
　　侦探心头的不安开始疯狂的翻滚。
　　
　　“是不是松了一口气？我可是听说……”他有意无意的扫了站在一旁把玩着自己头发的Vermouth一眼，“那里有那种药的资料？”
　　“啊，对了，还有组织成员的名单——”Gin沉下声音，“干的……很不错么。”
　　黑羽快斗眼神一厉。
　　这两句话是断开的，也就意味着一开始他只知道APTX4869的资料，剩下的有关组织的部分……
　　
　　他想起方才服部和世良真纯离开时候，侦探说的话。
　　“果然，你一直监视着我们。”江户川柯南想到了同一处。
　　
　　“很有趣的对话……很有趣。”Gin勾起嘴角，犹如鹰犬一般危险的眼睛直直爆出锐利的精光，“有趣极了。”
　　“宫野厚司，这个蠢货干得蠢事可真不少。”
　　侦探毫不相让的反唇相讥：“没错，所以你们二十年了，都没有找到这个所谓的蠢货藏的东西。”
　　Gin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却也非恼怒，而是一双眼紧紧锁着侦探，那锋芒极盛的目光几乎能够穿透所有伪装的假象。
　　“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么？”
　　
　　一直把玩着发梢的Vermouth插进了对话：“真不愧是……工藤优作的儿子。”
　　她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向黑羽快斗，做出一副虚伪无比的歉意：“啊，真是抱歉。差点忘了你了……黑羽快斗。我该说，真不愧是……黑羽盗一的儿子么？”
　　怪盗轻松的笑笑：“我老爸一定会以有我那么个出色的儿子为荣。”
　　“出色到，能够潜入这么隐秘的研究所？”
　　“不敢不敢，我该佩服你们的监视系统那么多年都还尽忠职守的运转才对。上一次我就已经被你们窥视了吧。那种糟糕的，一直去不掉的感觉。”
　　Vermouth的眼眸更幽深了些：“哦？我还以为……是水无通的消息。”
　　黑羽快斗没有接话：“不管怎样，你们都布下了陷阱，等我们入网，不是么？”
　　“你很镇定。”Vermouth笑道，“是因为那个叫世良的小姑娘带着资料逃离了么？”
　　黑羽快斗不语。
　　
　　Gin接过Vermouth的话：“只要找到Sherry……就可以破译？对吧。”
　　怪盗脸色一暗。
　　这个说法？
　　破译……
　　
　　难道是认为必须要灰原哀破译才能够显现的意思？
　　
　　他忽然感到怀中的侦探整个人颤了颤。
　　低头一看，只见到江户川柯南近乎惊恐的回望他。
　　他的心同样沉了下去。
　　用眼角扫了眼笑得始终风华绝代的Vermouth，怪盗不得不面对这个越来越糟糕的现状。
　　
　　“可惜的是……”Gin顿住。
　　他不必说了。
　　
　　因为从身后闪出的Vodka和他手中的人更形象直观的说出了他的话。
　　被枪抵住的……一抹茶色。
　　




60

60、没有胜算的彼此对峙　。。。　
　
　
　　灰原哀直到走出东都环状线新宿站的出口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就这么莽撞的跑了出来。
　　不，其实不莽撞。相反的，灰原哀还非常的谨慎和观察入微。
　　
　　比如她查到了服部平次来东京的飞机班次，比如她伪装成阿笠博士打电话询问毛利兰江户川柯南是否在家。
　　“小兰啊，我刚出门回来，怎么没看见柯南。他回事务所了么？”
　　“没有啊，柯南他昨天晚上就去你那儿了，不是说大概是后天回来么？”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大概是跑哪儿玩去了吧。”
　　毫无疑问的，这段话暴露了江户川柯南将于第二日——也就是今天行动的时间。
　　
　　追踪眼镜被藏起来了也无妨，她在他随身携带的手表上动过手脚。
　　在电脑前确认了目标的确是向新宿附近移动，灰原哀抓起私下里制作的具备追踪功能的眼睛飞也似的奔出。
　　
　　灰原哀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件事真正的摆到自己面前，过去所有的一切犹豫、退缩、逃避、丧气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使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腿都已经打颤地快要难以支撑身体，都还记得压低帽子，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
　　她明明是害怕的不得了，明明是恐惧得全身发抖，明明说过她相信他能做到，明明下定决心不重蹈覆辙，明明知晓给不了什么帮助，明明告诉过自己那是拖累。
　　也依然咬紧牙关，不肯回头。
　　
　　灰原哀躲在拐角，自逃离组织之后第一次站在离Gin如此近距离的地方。
　　她尽可以逃跑，趁Gin还没有发现她。
　　可她没有，她拾起了被Gin扔在地上的红外套。
　　
　　理智开始疯狂的叫嚣起来。
　　Sherry，你看，这是怪盗基德故意留下来让Gin发现的线索，他们对组织的到来是有所准备的，你根本不必继续呆在这里，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宫野志保，你必须得离开，他们计算了那么多，就连那个魔女都坐在门对面的咖啡店里参与这次行动，你也得遵守游戏规则。
　　灰原哀，这件红外套是警告，你知道的。那个手表上的发射器都被贴在这上面，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快点离开！
　　
　　快走啊！
　　Vermouth根本就已经看到你了，还不快走？！
　　
　　她用手抵住墙，跌跌撞撞的避开沿途的监视器，跟上那穿着一袭黑衣的三人。
　　她听到Vermouth问：“离下一班还差半个小时左右，我们从外面的出口进去？”
　　“不必，Bourbon已经帮Chianti和Korn化了妆，扮成我们两个进入。”
　　“……”
　　“我们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好。”
　　
　　灰原哀忽地瞪大眼，那一瞬间她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她有些不稳的掏出手机，录下了Gin有些模糊但扔能辨认的话发送到了茱蒂的语音邮箱。
　　按下发送键，她透过梳妆小镜里的景象看到Gin有些疑惑的用锐利的眼神四下扫射，小心的收起手机屏住呼吸。
　　早已试着打过工藤新一或者江户川柯南的电话——是关机状态。她便明白他们必然是靠着小范围的通讯设备联络的。
　　可灰原哀不知道小泉红子的电话。
　　于是只能难熬的等待。
　　
　　她已经逃不了了。
　　——她早已不愿逃了。
　　
　　这样的觉悟，来的如此突然也如此清晰坚定。
　　所谓勇气，并不需要找理智作为借口粉饰。
　　那是正视自我，愿意付出生命也要证明的勇气。
　　那是走出由自我构筑的牢笼，冲破束缚的勇气。
　　
　　灰原哀害怕的根本不是什么Gin，Vermouth亦或者Boss和组织。
　　她害怕的是她自己。
　　是那个叫做宫野志保和Sherry的自己。
　　她缺乏的，不过是鼓起面对自己和属于自己的那份过去的勇气。
　　宫野志保就是灰原哀。
　　两者本是一体，无可逃避。
　　
　　所谓勇气。
　　不是浮夸的流于口头，而是应当付诸于实践。
　　可以狭隘的理解为——为正义挺身而出，可以为此添加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