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白日做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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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滞了三秒钟，工藤新一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重症肺癌患者。
　　他的脚步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然而身体倾倒的趋势并未缓和。被晴天霹雳击中已经快要晕厥的名侦探一个踉跄，虚软的腿无法支持身体。
　　
　　“喂，你小心啊！”黑羽快斗忙把快跌倒的名侦探扶住。
　　工藤新一，呃，或者称为‘目暮十三’更为合适，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没挣开黑羽快斗的手，就这么陷入极度沮丧的境地。
　　
　　黑羽快斗不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好重的怨气……
　　
　　能不怨么？工藤新一没有激烈暴躁对着老天爷像疯子一样怒吼，也没和绝望先生一样每天碎碎念人生了无情趣还不如死了算了——其实已经很淡定了。
　　无论怎么看，目暮十三？工藤新一是比前两个人物更让人崩溃的多得多的选项。
　　
　　毛利小五郎好歹算的上是个侦探，偶尔嘛也有不糊涂的时候，年轻时也是个长相过关的干练青年，严肃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身高很不错，体型很标准。
　　服部平次就更不用说了，是个和工藤新一其名的高中生侦探，智商没有问题，虽然皮肤黑了点但长相绝对OK，人品可以，家庭可以，无不良嗜好，属于最合格的好好青年。
　　
　　可目暮十三嘛……
　　脑门多了道疤，脸上多了点赘肉，体型压得太扁了些，岁数实在偏太大了些。
　　此外——也……没啥太大不妥？
　　毕竟是人民公仆，正义的警察叔叔嘛。
　　啊哈——？
　　
　　唉，怎么滴工藤新一还是该庆幸没变成个什么被通缉的罪犯的脸，否则就有的玩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黑羽快斗靠在墙上，犹疑了片刻，道：“我还要去拿宝刀……已经八点了，再不去，那个发预告函的家伙指不定就已经先得手了。”
　　沉默的坐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情绪稳定后一直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的工藤新一终于有了反应：“发预告函的家伙？那个预告函不是你发的？”
　　黑羽快斗耸了耸肩，倒也很干脆的回答：“不是。我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许是碰到了会让人兴奋的疑团，工藤新一脸上的神采总算恢复了些：“也就是说很可能会有第二个人来盗取宝刀？亦或者……这是故意设计的局，为的就是请君入瓮，想要对付你？”
　　“谁知道……不亲眼看看那个宝刀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没法判断伪装者有何目的。”黑羽快斗无奈地叹息，“假如他真的只是为了耍我，我得说他干的很出色不是吗？这地方还真是够……让人吃不消的。”
　　
　　“这是你的一家之言，我怎么相信你？那个预告函可是完全符合你的风格。”工藤新突然一话锋一转，提出质疑。
　　“得了……没错，那预告函的确做得不错，连我的签名都模仿得百分百相似，就那个内容写得挺垃圾没啥内涵。”在工藤新一抽搐的嘴角里，黑羽快斗接着说：“很奇怪对吧，既然都那么辛苦模仿了我的签名，再耗费点脑子随便扯点假？深意的预告函也行啊……真是。”
　　
　　工藤新一一阵黑线：“你……很自恋。”
　　黑羽快斗耸耸肩，不置可否：“哎，要真是我送的，我怎么会连这个藏宝刀的房子构造都没摸清楚就贸然出动？要知道……我可是到米花站买了报纸才找到路的……”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喃喃自语，“说起来，这家人真的贼有钱，在米花市区这种地段买下那么大一片地。”
　　
　　“这么说起来……”工藤新一听到他最后压低声音的那几句话，微怔，托着下巴沉思：“的确好像……不太对劲。”
　　工藤新一的眉头越蹙越紧，他用掌心抵住额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从白天就开始的……不协调感。”
　　
　　“不协调感？”黑羽快斗闻言也是一愣，“怎么说？”
　　“说不上来……总觉得好像漏了什么东西。”工藤新一无意识的接口。
　　
　　漏了什么东西？
　　黑羽快斗瞳孔微缩，开始迅速翻查这一天的记忆。
　　正如工藤新一所说，他也觉得好像漏了什么东西……
　　
　　记忆的最初，就是中午那张刊登基德消息的报纸，再往前却完全没有印象，模模糊糊无从忆起。
　　一开始没有感觉，现在静下心来一回想就发现这非常奇怪，是不应存在的。
　　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记忆断层呢？
　　
　　其次就是捉摸不定的时间。
　　午睡了一小会儿，过去差不多五个多小时；从家到天台不算长的路程用了近三个小时；在天台思考了那么久有关出租车的问题，花费的却不过短短几分钟。
　　是有过怀疑，可当时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宝刀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到一边。
　　如今一看，那时间竟好像是随着自己的想法而动的，仿佛，你希望它流动的速度是什么，表针走的就是什么。
　　
　　接下来就是态度奇怪的寺井爷爷。
　　几乎每一次作案前，寺井爷爷都会唠叨很久，劝说不要去、放弃什么的。有些过度担心的嫌疑。
　　可这次竟一反常态，催促并且——支持？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而且……
　　
　　黑羽盗一想到此处，不由地苦笑。
　　怎么就没发觉呢，寺井爷爷戴的是圆框眼镜，可他当时看到的确是副方形镜架。
　　低低地叹了口气，黑羽快斗脑子中已经很明确的浮现出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诞生后，那些疑点也就一目了然。
　　
　　比如为什么星期天在家穿的不是便装却是校服。
　　比如为什么报纸上登着的地址恰恰在他无意到达的米花町。
　　比如为什么肚子不会饿。
　　比如为什么记不清给司机多少钱。
　　比如为什么米花市区会有那么大一座宅子。　
　　比如为什么这宅子和米花站的距离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远。
　　比如为什么会有让人产生各种奇怪变化的神奇药物。
　　比如为什么……这家人看起来那么眼熟。
　　
　　黑羽快斗的眼睛完全成了死鱼眼。
　　他盯着对面拖着下巴一脸沉思的‘目暮十三’，挑了挑眉。
　　
　　不得不说，有些地方很真实——比如这个名侦探。
　　只是——
　　假设，他想的没错。
　　
　　黑羽快斗抱住双臂，死死的盯着‘目暮十三’，然后在心里默念。
　　寺井爷爷，寺井爷爷，寺井爷爷，寺井爷爷。
　　
　　可惜没什么变化。
　　他眯起眼，脑子一转。
　　
　　“说起来……你那个药。”
　　“嗯？”还在冥思苦想的工藤新一抬起头来，望着他。
　　“我不确定这个是不是。”他取出一个玻璃瓶，“刚才在那个老奶奶身上顺手拿到的。”
　　
　　“！”工藤新一猛地拿了过去，打开：“对！就是这个！”
　　里面蓝紫色的可不就是那罐药。
　　
　　黑羽快斗眼神微闪。
　　这原本不过是一罐普通的水，起码在他手里时还是这样，但和这名侦探一说……就变成那种药。
　　
　　受到这家伙的意志干扰？
　　黑羽快斗不解的蹙起眉。
　　不可能啊，控制这个世界走向的——只应该是他自己一个人才对啊。
　　难道……刚才潜意识里产生了这种想法？
　　
　　“嘿，我说，你还喝？”黑羽快斗决定再试试，“……已经失败三次了。”
　　“无论如何总要搏一搏！否则……”工藤新一额际的长刘海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你要小心……万一变成……”
　　
　　他的话没有说完，工藤新一已经一口气喝了下去。
　　
　　黑羽快斗凝神盯着痛苦的名侦探。
　　阿笠博士，阿笠博士，阿笠博士，阿笠博士。
　　
　　‘目暮十三’头上的帽子消失了，头发从黑变到白，中间毛发稀疏，就一光溜溜的脑门。
　　
　　黑羽快斗笑了，果然如此。
　　还是受他的意志所控，这个名侦探想要变回原来的模样……
　　
　　他脸上的笑还没撤下，事情就发生了再一次转机。
　　头发从白变回了黑，顶部的头发又重新长出，发福的肚子缩小，身高渐渐变长。
　　一席蓝色西装。
　　
　　几分钟后，黑羽快斗面前站着的人就是和他扮相一模一样分毫未差的关东的名侦探——工藤新一真身！
　　
　　一闪而过的突发奇想，造成天差地别的不同结局。
　　黑羽快斗抽着嘴角，很难用言语描绘心情。
　　
　　不愧是——
　　梦境。
　　　

10、超出预计的逃离方式　。。。　
　
　
　　“……好吧，你运气不错变回去了。”黑羽快斗从喉咙里挤出了恭喜。
　　恶作剧失败，怪盗颇为沮丧。
　　
　　与之截然相反，工藤新一却是几乎到达喜极而泣的程度。
　　历经了多少坎坷几番磨难，他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脸。
　　这有点像科幻电影里头的桥段‘真实’的发生在了名侦探身上。
　　
　　好吧，不是真实。
　　这里是梦境。
　　
　　是的，梦境。
　　工藤新一在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在变回真的脸的那一刻领悟到了这不协调的症结。
　　只有在梦里，步美头上戴的才是蝴蝶结而不是头箍；元太的斑秃和小兰的前刘海方向掉了个位；光彦脸上没了雀斑；毛利小五郎额头的刘海多了一撮毛。
　　
　　名侦探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只等着在众人面前来场推理秀。
　　即使他对这个梦境的庞大和稳定感到惊奇，但终归只是个梦。
　　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脑中的潜意识所构成的。
　　比如峰家——来自于光彦塞给他的一大叠YAYIBA漫画。
　　只要找到节点，就能脱离梦境。
　　
　　“基德，无论如何这次是你救了我，假如你不偷宝刀的话，我也不会来抓你。”工藤新一回过头，对不明原因垂头丧气的怪盗说道。
　　他唯一觉得奇怪的就是这个梦境里的怪盗，总有种更强烈的违和感。
　　但一时无法具体的描绘，这让他在知晓这是梦的情况下还谨慎得如同和真的怪盗对话一般。
　　
　　“我说名侦探，你顶着这么张脸出去根本就是找死好伐。”黑羽快斗无语的望着对面自信心十足的名侦探。
　　他想他得收回这家伙还挺聪明这话。
　　外头中森银三那是摆明了看到这张脸就暴走，这家伙到底哪来的自信心能在一拥而上饿狼扑食般的警察堆里存活下来。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得，那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这宝刀么，我还要去看看的。”
　　这可是雷神剑OR霸王剑OR龙神剑，是货真价实的YAYIBA的武器，那上头安的珠子指不定就是雷神OR风神OR龙神OR天成珠！
　　黑羽快斗荡漾了。
　　那可比什么潘多拉的宝石还要稀罕的多……是强大的异次元武器。
　　此外——
　　
　　“没有什么第二个偷宝刀的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啊，那个不重要，我对那柄刀很感兴趣……不愧是宝刀啊！”黑羽快斗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看上去真是一门心思都扑在这上头，其他任何事都入不了耳。
　　
　　“……”工藤新一愣在原地，方才怪盗谈及宝刀时候看起来还兴致缺缺，才不过一会儿，就突然间有了如此浓厚的兴趣。
　　这之间，似乎没有任何涉及宝刀能引起怪盗注意的事。
　　　这反差和改变不在正常范围内。
　　名侦探找不到可以解释的东西，单纯归结于梦境……潜意识提醒他这太过轻率。
　　因而，名侦探困惑地打量着黑羽快斗。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那柄宝刀呢？”黑羽快斗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发出邀请。
　　名侦探囧囧有神地盯着黑羽快斗，额头滚落一滴汗：“什么？”
　　“你难道不好奇吗？那把刀到底长什么样？”黑羽快斗很热心地游说着名侦探。
　　“……不。”
　　“别那么急着拒绝么，宝刀耶！怎么着也是祖传的宝刀！能被人盯上必定是有过人之处……”黑羽快斗坚持不懈地鼓动。
　　
　　“并没有什么人看上宝刀……”工藤新一强调道，“假如……”
　　名侦探下面的话，黑羽快斗没注意，他的嘴角在再一次听到对方强调‘没人看上宝刀’时很细微地翘起。
　　
　　果然没有听错。
　　这家伙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了自信，有了这——自负的肯定论调。
　　黑羽快斗抱着双臂，摆出专注聆听的姿势同时，神游天外。
　　
　　他得找个在看了那把宝刀之后就离开梦境的办法。
　　问题是，似乎采用刺激神经和身体的方法没什么用。不然，打从与秃鹰相撞掉入水池之后就该脱离梦境清醒了。
　　领悟到这是梦境，增强自然意识这方法也没什么用。不然，打从他分析出不合理点的时候就该脱离梦境清醒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浑身上下透着违和的名侦探貌似是个关键。
　　关键点不可放弃，于是黑羽快斗找尽借口拴住工藤新一，不让他脱离视线范围。
　　
　　不过这不太容易。
　　名侦探也察觉到这里是梦境，潜意识里他就认定这里所发生的都是虚幻的，以至于产生——他懒得和怪盗纠缠，随怪盗爱怎么偷怎么偷的想法。
　　
　　工藤新一很聪明，一点也不比黑羽快斗笨。只是少了点幻想力，更追求真相。
　　套用黑羽快斗带点讽刺意味的原话来解释，那就是：“如果说怪盗是用华丽的手法盗取财宝，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家，那么侦探就是跟在怪盗后面吹毛裘疵，充其量不过是个评论家罢了。”
　　遇上现在这种有点灵异色彩的事，工藤新一偏于理性的思维就不太容易发觉那些细微之处的不对劲，他的潜意识排除了一些过于荒诞的设定。
　　在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真相后，工藤新一降低了心中的警惕，荒谬地不符合常理的选择只就更不可能出现在他的选项里。
　　
　　工藤新一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