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回首阑珊处+番外作者:凌波小虫(鼬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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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想法一旦成型，鸣人突然觉得无比的烦躁，这许多年的寻找、追逐、等待与思念，不是为了再一次看他的背影而存在的，自己努力地修行，努力地变强，也不是为了再一次看他远离而付出的。
　　这一次，不会放手，绝不放手！
　　鸣人的拳头在身侧慢慢握紧，他没有忘记自己刚刚进来时看到的场景，他那时的样子明明就是想要离开。
　　“佐助，你这是要去哪里？”鸣人又问了一遍。
　　鸣人的语气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因而佐助微微蹙眉，却并不打算开口。
　　房间里沉默的气氛维持了一会儿，鸣人看着那人似乎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心中怒气更盛。
　　“佐助果然是佐助，还是这么酷啊！”鸣人怒极反笑，“那就让我猜猜好了……”
　　鸣人慢慢靠近那人：“呐，佐助，你不会是想要走吧？”
　　鸣人在笑，但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睛。
　　佐助斜眼看看鸣人，这样的鸣人是他所不熟悉的，这样的鸣人让佐助没来由地觉得陌生而危险。不过，佐助要是会害怕那就不是宇智波佐助了。
　　因此，佐助只是淡淡的反问：“那又怎么样？”
　　虽然知道他会这么说，但是真的听到就又是另一番心境了。鸣人眯起眼睛：“那还真是很遗憾呐，佐助。”
　　他伸手捏住佐助削尖的下巴：“不过，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佐助惊讶于对方突然的动作，微微一怔，眉头蹙的更紧：“你真的是鸣人？”
　　“觉得我不应该会这样说吗？”鸣人轻笑，“佐助，我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了啊。至少这些年的经验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对于你，只凭执着和思念是留不住的，你只会越走越远而已。”
　　“而我，”鸣人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捏紧他的下巴，想要望进他的眼睛深处，“不会再给你远离的机会了。”
　　佐助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冷冷的看着他，依旧淡然而冷漠：“我也以为你已经改变了，现在看来似乎是我错了，你果然还是这么白痴，吊车尾的。”
　　鸣人拧眉：“不管你怎么说，你都别想再逃走。”
　　“逃走？”佐助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在说你自己吗，吊车尾的。”
　　不给鸣人开口反驳的机会，佐助就接着说：“你不是说过，不论我做了什么，你都能够理解我？果然是在说大话，你这样白痴的脑袋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想法。”
　　“你不是已经知道鼬的真相了吗，即使是这样，你还是坚持要我回木叶？”
　　“你知道了宇智波灭族的事实，你知道了我选择向木叶复仇，即使是这样，你仍然坚持要我呆在木叶？”
　　“你知道我的怨恨，你还是坚持要我回来？”
　　佐助死死盯住鸣人：“只是因为你不想失去你所珍视的羁绊，即使这羁绊已经不可能维持原样，即使这样会给别人带来痛苦？”
　　“那么，别人的羁绊呢？我的羁绊呢？”
　　“你只顾及自己不愿失去的心情，那么别人面对着已经失去的羁绊的心情呢？”
　　“木叶村毁了我所有珍贵的羁绊，我的心情你真的理解过吗？”
　　“你凭什么要我不在意这一切，继续回来守护这样夺走我的一切的村子，装作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鸣人，其实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
　　佐助的目光转向窗外，这个曾经熟悉，现在却无比陌生的村子仍然像很久以前那样看起来安宁而平静。
　　“我承认，你的坚持曾经真的让我觉得温暖，因为你让我知道，即使我已经离开村子很远，这世界上仍然有那样一个地方，如果我愿意，它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接纳我。因为这样的归处，我不会觉得太孤单。”
　　“可是，在得知了一切真实之后，你的这份执着就成为了对我最大的伤害。”
　　佐助轻轻闭上眼睛：“我，已经不可能会回来这里了。”
　　“我喜欢你。”
　　佐助一愣，满眼迷茫的回头看向那人。
　　鸣人同样紧盯着他，表情认真而专注：“想要留住你，即使你并不愿意也不愿你离开，因为我喜欢你。”
　　“你……”
　　“很难相信吗？那好，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鸣人再次伸手禁锢住佐助线条优美的下巴，在那人震惊的神色里，对着那颜色略淡的唇倾身吻了上去……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很难相信吗？那好，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鸣人再次伸手禁锢住佐助线条优美的下巴，在那人震惊的神色里，对着那颜色略淡的唇倾身吻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真实的传达在唇上的瞬间，佐助猛然惊醒，然后他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鸣人。
　　被推开的鸣人却有些失神，虽然只是刹那的接触然后立刻就分开，然而，心中却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充盈感。
　　原来自己竟然这么容易满足哈。
　　鸣人忍不住在心中苦笑。
　　竟然这么容易满足，在面对着这个人的时候。
　　佐助抬手狠狠地抹了抹自己的嘴：“鸣人，我要杀了你。”
　　刚刚才有些回神的鸣人在听到佐助的话的瞬间再次开始了自己的神游。
　　鸣人，我要杀了你。
　　犹记得当年教室里那个意外的接吻，那时的佐助也是这样说的。于是，彼时的小孩儿与此时的少年穿越时空隧道在这一刻重合在一起。
　　除去被仇恨蒙蔽心扉的那段时间，其实佐助从未改变过。剥除冷漠残酷的表象，他其实一直都是最初那个美好又别扭的少年。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呐，佐助，这是我们第三次接吻了吧？”
　　佐助闻言一怔，全身开始不要钱的向外释放冷气。
　　“佐助，你好像弄错重点了呐，”鸣人收起笑容，“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的彻底一点而已。你没听懂吗，我的告白。”
　　想到鸣人的那句话，佐助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虽然与这个白痴“纠缠”很多年，但是他却从未想过这样的情况：“你不是喜欢小樱？”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佐助有些反应无能：“你……”
　　“但是佐助，”鸣人突然痞痞的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夺走我的初吻的人可是你啊，所以，只好请你负责了。”
　　佐助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混蛋，你找死么？”
　　“你想谋杀亲夫？”鸣人继续不怕死的说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了得意之色，“况且，连你哥都把你交给我了，而且我都答应了啊！”
　　佐助原本暴戾的神色在听到某个关键词的时候微微一滞，天知道他此时需要多努力才能维持着自己声音的平静：“你说什么？”
　　“说到做到，这可是我的忍道。”鸣人显然会错了意。
　　佐助盯住鸣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把我交给你了？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的表情，鸣人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沉下去了。
　　或许鸣人并不聪颖，他今天所取得的一切更多的是靠着自己的勤奋和执着，可是，鸣人并不真的傻，其实，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从小就是。
　　从在忍者学校起，鸣人已经和佐助相处了很多年，虽然有后来无法弥补的几年空白，但是，鸣人自认还是很了解那个人的。
　　所以，对于佐助此时的反应，鸣人没办法不去在意。
　　即使是自己刚刚那样做，佐助固然气愤，但是，仅仅是听到一个称呼就能让他产生这样的情绪波动，在这个世界上，佐助就只会为了那么一个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鸣人是不知道佐助与那人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牵绊，但是，那都没有关系。那个人，他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了。
　　而且，鸣人很清楚，那个人跟自己一样，他是希望佐助能回来木叶的。既然那人对佐助的影响那样大，那么，也许可以用他来说服佐助。
　　想到这里，鸣人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嫉妒和愤怒，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正常的开口。
　　“早在你们的那场对决前夕，他就找过我，那个时候……”
　　面前的人不知何时就已经低垂下了头，鸣人无法看到他藏在额前的碎发下的表情，只是看着他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鸣人突然觉得心疼得无以复加，讲述也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或许，不应该告诉他的。
　　这时，佐助却突然开口：“说下去。”
　　“佐助……”
　　“说下去！”
　　鸣人愣了愣，然后继续自己未说完的那段经历，那也是自己与那人不多的几次接触之一，或许应该说之二？
　　“另外，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初始之时，他曾经被兜利用秽土转生之术复活过一段时间，那时我和八尾大叔恰好遇见他和佩恩……”
　　耳边鸣人的声音仿佛变得越来越遥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佐助就只是呆呆站在那里，脑中仿佛被引爆了一枚炸弹。
　　鼬，你到底还有多少真实是我不知道的？
　　鼬，你就这样把我交给别人了？都不用问问我的意思么？混蛋，我是一件东西吗，可以任你送来送去？！
　　混蛋，宇智波鼬，你真是个混蛋！
　　佐助攥紧拳头，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着，眼睛却慢慢酸涩，并没有泪水，就只是酸涩。
　　绝不会再做出为你这个大混蛋哭这么丢脸的事了！
　　佐助有些孩子气的这样想着，眼睛却越来越酸涩，到最后，连带着心脏也开始变得酸涩起来。
　　宇智波鼬，你不仅是个混蛋，还是个绝无仅有的超级大笨蛋啊！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样的笨蛋！
　　我应该生气的，听到原来你竟然不经过我的意思就直接把我丢给别人了，我明明应该很生气的，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我所能拥有的感情却只有心疼。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我。你想要给予我的，是你所能给予的所有，即使，那并不是我所希望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天才？
　　哥哥。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佐助，佐助！”
　　鸣人的叫喊唤回了佐助越飘越远的思绪，刚回过神来的人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茫然抬头望着鸣人。
　　虽然不喜欢他因为别的人别的事而露出那样的表情，但是，鸣人并没有忘记自己之所以会提到那个人的初衷。
　　如果，这样可以留住佐助的话，那么，是以怎样的原因自己可以不计较。
　　注视着面前的少年，鸣人低声道：“佐助，你哥哥的希望，你是最清楚的吧。”
　　佐助闻言瞳孔骤然一缩，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还有他对木叶是抱着怎样的想法，你是知道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由鸣人以这样的语气对自己指出这样的事实，佐助觉得很好笑，好笑到讽刺，因此，佐助挑眉：“所以？”
　　“所以……”鸣人定定地看着他，语气一如既往般坚定，“佐助，回来吧！”
　　“回来？然后再被囚禁？”
　　忽略佐助语气中的嘲讽，鸣人急急地道：“以前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是我没有能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是火影了……”
　　“火影？”佐助这次是真的在笑了，只不过带着浓浓的轻视与不屑，“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火影大人的好意了？”
　　鸣人不解地看着他：“佐助，你……”
　　“鸣人，现在你依旧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并不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会如你所想的那样发展。”佐助突然收起笑容，面对着曾经的亲密同伴，神色认真，“我也已经说过了吧，要我回木叶，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哥……”
　　“闭嘴！”佐助大声打断鸣人，一改刚才的平静，“不要在我面前用这样的口气谈起鼬，好像他为木叶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理所应当吗？是啊，你们当然这样觉得，为了村子的和平，为了你们自己，你们当然觉得那是应该的。”
　　“宇智波一族的几百人命算什么，宇智波鼬一个人的牺牲算什么？！”
　　“你们怎么会去关心鼬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我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看着越来越失控的佐助，鸣人有些慌张的想要解释：“佐助，我能够理解……”
　　“口口声声说着要我回村子的伟大的火影大人，你究竟理解了什么，啊？”佐助再次打断鸣人的话，“只要是木叶的人，无论是什么人，都没有资格提起鼬！”
　　沉默良久，鸣人慢慢垂下脑袋：“你真的是佐助？这样歇斯底里的你，真的是那个佐助吗？”鸣人的声音很轻很轻，仿若害怕惊扰了什么一般。
　　佐助没有开口，沉默的看着面前金黄的脑袋。
　　“鼬、鼬、鼬，为什么只要一和他有联系，你就变得这样失控？”鸣人抬起头，目光却转向窗外的远方，“以前也是这样的，为了向他复仇，甚至不惜叛离村子；后来又为了为他复仇，决心毁灭村子，让自己彻底堕入黑暗之中……”
　　“佐助，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手？你还不明白么，”鸣人收回自己的视线，直视佐助，一字一顿，“他已经死了。”
　　佐助身子一震。
　　“那个人，他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呢。”鸣人有些残忍的说道，“不管你怎么做，不管你再做什么，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鸣人知道自己这是在揭他的伤疤，可是，自己必须让他明白，让他清醒，只有这样，佐助才有可能回到自己身边。不能再让那个人横亘在自己和佐助之间了。
　　听到鸣人的话的瞬间，佐助如坠冰窟，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冻结了，显然他已经忘记鸣人并不知道鼬复活的事，他自然得理解为鸣人说的是这一次鼬的失踪。
　　“不，他还活着，他会回来的！”
　　鸣人愣住，诧异地看着他：“佐助，你在说什么？”
　　佐助此时却再也难以听进去鸣人在说什么了，鸣人的话提醒了他。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