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妙不可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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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久津仁。」
「真田也知道!?」
「我也注意他一段时间,也问过他大概的情况。」
观月点点头,「晚上我想去他家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
观月应了一声,两人一路上就说些学校里的情况。到了学校,两人又各自忙开倒也没有什么遇上说话的时间。到了晚上,观月让同屋的老师先回去,自己则和真田前往檀太一的家。
白天的时候他问过校长详细的情况,这个檀太一原来就住在石头村东头,观月他们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只是面前的房子让人不敢相信能够住人。
窄窄的一间屋子,就只有一间,连个牲口棚子都么有,从门外往里看,黑乎乎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周围有两个菜园,稀稀拉拉的种着些菜。观月他们到的时候,檀太一的妈妈正在门外炒着菜,闻不出什么味道,凑上一看,就是水煮白菜。
「你好,我们是檀太一的老师。」
观月打了声招呼,那位大婶低着的头抬起来,几根头发扑在脸上,一副狼狈的样子。她想是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慌忙用手抹了两把,观月也总算看清了他的脸。这张脸没什么特别,就只有那双眼睛,像死了一样,没有神采。
观月回头看了真田一眼,鼓足了勇气,「我们想了解了解太一的情况。」
「哦,你们是太一的老师?就是城里来的那两个?」
她的反应显然的慢了很多,观月一笑,「是啊,我们才来什么也不知道,请阿姨多多照顾。」
「我哪能照顾你们。」她苦笑,然后听到锅子里水的翻滚声音,起了锅就搁在一旁,转身从屋内拿了两个小板凳让真田和观月坐,她自己也寻着门槛坐下,「太一不是在学校闹事儿了吧。」
「没有,他很听话。」观月不知道该怎么措辞这次来的目的,本以为应该是对他很不好的父母才会让那个孩子不记得,可是这样看起来,她的母亲对他还是挺关心。观月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太一,「太一还没有回来吗?」
「哦,他不回来。」
说到这儿,太一的母亲好像很不自在一来,摩挲着手指好似不知道该把手放在什么地方。
「已经放学了,他不回家?」
「他,有地方去。啊,老师啊,你看我们小地方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我就不留你了。」
如此直白的下达逐客令,观月出于对她的尊重倒也没有强求,向太一的母亲到了别就和真田离开。
这不是很怪吗?那么小的孩子放学了却不回家,而她的妈妈却表现的好像这事情再正常不过。观月不能理解,真田也一样。
「这样直接调查肯定没结果,先回去吧。」
「也是啊。」观月叹了一口气,与真田作别后就回了自己的居所。
到了家那位同居的老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并说有人来看他。观月进屋一看竟然是手冢,他没记错的话,村长告诉过他,从他们村到这边要走两小时呢。
观月瞪大了眼睛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最后被同屋的老师一推,才说,「你吃饭没,一起吃吧。」
很久之后,观月想到今天的情景还是觉得傻气,也同时明白,看见手冢的时候那充斥在体内机会爆炸的激动是为了什么。
同屋的老师给手冢盛了一碗饭,三个人就着两个菜吃起来。饭后观月洗完,手冢问了那个老师他们的情况。知道观月膝盖伤疤的事情有些不满,等到观月回来,他才按住人让人不坐在床上,然后撩起观月的裤腿仔细看那块伤疤。
「好了?」
「早好了。」
观月有些不自在,扭了头,红了脸。手冢把他的裤腿放下,然后问他今天还有什么事情没,观月说改改作业,别的也没什么。
「我就过来看看,没什么事儿,我回去了。」
「这么晚回去不安全吧。」
「明天早上还要上课呢,观月,我们那的条件好些。你…要是撑不下去别死撑,像不二一样撑出病来,不好。」
「我知道,我没他那么娇贵。」
「还有,这边离学校挺远的吧,你别中午不吃饭。我前两天和校长到山下镇上去了趟,买了些东西放你这儿,你每天带些去学校,总比不吃的好。」
观月不说话,直盯着手冢看。
「怎么了?这么看我。」
「没什么,我带的手电筒你拿去吧,山路总是不好走的。」
「…那好。」手冢见推辞不了只得答应。
送走手冢,观月对着房间里那一大摊子东西犯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自己对手冢的感觉不同以往了。
待他想透彻通明了,则是一脸的烂表情,然后低低咒骂一句,再无下文。
手冢看观月也就只有那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来过。
观月的心思也一直放在了檀太一身上,当他从村长那里知道檀太一是被爸妈送出去养的时候很是吃惊,他不是吃惊送孩子出去养,而是吃惊怎么送出去的孩子却还和这边牵扯不清。因为上次观月问校长的时候,并不是说太一的养父母。
村长告诉观月,因为现在养着太一的是一个单身汉,也就是帮着他爸妈养着,并不是送个他了。
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好人?观月连忙问是不是叫做亚久津仁,村长吃惊的望着观月问他怎么知道,观月不回答,只说听说的。然后又问村长亚久津仁的家住在哪里。
这次观月是一个人去找的亚久津。
他家住在村北面的山里,单独的一户人,挺孤立闭塞的感觉。
那天是星期六,观月走了山里小路到了那户人家,是木头的房子,房子倒还好有正堂和两间侧厢,观月先是看见一个半身赤膊的男人在做活儿,他吃了一惊。这春寒尚在,这人怎么不怕冷。然后他看见在一旁树根做的小桌上写字的太一,小小的个子趴在树根上,似乎很认真。
观月走进一点,问了一声好,马上就被赤膊男投来一记厌恶狠毒的目光。观月打了一个寒噤看向太一,对方也正抬起头来,看见观月马上笑开,招手道,「观月老师。」
这老师一叫,那赤膊男才微微收起自己的尖锐。
观月进了院子坐在太一旁边,看见自己布置的作业很多地方都空着,他便耐心的指导太一完成。到了中午,太一才做完所有作业,而那个面露凶意的男人也准备的午饭请观月一起吃。
「我想和您谈一谈好吗?」
「…」男人没有回答,就是瞪着观月,最后还是领着观月往林子里去。
男人估算了一下大约太一是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了才停下脚步,「你找来干什么?」
「太一写了篇作文是我的家,我觉得他这样子不太好。」
「你觉得我对他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观月急忙辩解,「我知道是您在救他,给他上学的机会,可是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慢慢忘记自己还有父母,这样很不好,以后他的心理成长很难健康。」
观月见对方没说话,继续说:「他家里没有多余的钱供他读书,这我也清楚,我去他家看了,可是您也知道您的情况,住在村子外面,一个人住,不怎么说话。这样会影响到太一,而且会一直影响他。我想过几天带太一去镇上看看。您不反对吧。」
「随便你!」
「亚久津先生。」
「别叫我什么先生!我恶心你们城里人那一套!」
「对不起。」观月低下头,「你想让太一飞出山去吧。那么不但是要让他学习知识,而且要让他学会感恩。您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废话!」
观月一笑,「阿仁,我们回去吧,太一等久了会担心的。」
阿仁?亚久津挑高了眉毛不知道这个城里人怎么这么自来熟,不过看他没存什么坏心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关于他说的让太一去镇上看看,也是个不错的建议。
第二天,观月就带了太一下山。
他们在这个闭塞的山村待了太久,怎么也得和外界通通气儿。他们早上八点下山,到了镇上已经十一点了。观月合计着自己的口袋看看能买些什么,太一则是东张西望的,好奇街上摆卖的东西。不过他也只是看,却不像城里孩子似的满大街乱跑,下手死死抓住观月衣服的下摆,生怕弄丢了似的。观月大概知道,这是对外界的恐惧之心。
「我们该买点什么呢。」
观月在路边停下咬着手指甲思索着,「太一,我们给班里的同学买点作业本吧。」
「……」太一犹豫着半天没开口,观月蹲下身子看他,「老师,咱们没钱。」
「哦…那就当老师送大家的礼物怎样?」
「老师来的时候已经送了我们很多东西了。」太一嘟囔着,站在原地表示对观月提议的反抗,这种抵触让观月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这样做的不对之处。
他不是施舍者,他们也不是等待施舍的人,他应该和他们站在同样的位置。
观月抵着太一的额头突然笑出声来,「可是我们好不容易下来一次,不买点什么吗?嗯,给学校买点东西吧。我去报销!」观月眨着眼睛,信心满满的样子,这样的观月仿佛是绽放着光芒。太一一下子就看呆了。「走吧,太一。」
「老师!」
「嗯?」
「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太一胆怯的问着,这句本没有什么重量的话却压在观月的心上,他计算了一下日子,还有最后一个星期他们就要离开这里,然后等着另外一批人来。
「太一,我们都不会忘记这里的。」观月盯着太一,好像要把自己话印在他心里一样,「老师也还在上学,可是等老师毕业后就会回来这里,来看你们。」
「老师也在上学?」
「老师在念大学啊,太一也要念大学。」
「嗯!」
这个孩子很聪明,没有经济上的困难的话,应该是能念到大学的吧。观月如此的想着,他不曾想到,这个孩子日后的命运会和自己绑在一起。他只是给了他一只手,然而对于对方而言,他却像给了他一个世界。
「太一喜欢阿仁吗?」
「嗯!」
「阿仁是个温柔的人啊。」
「是的!」
那一天,观月和太一没逛多久就回山上了,回去后,观月把太一完整的交回亚久津的家里。虽然面对亚久津一张扑克脸但他还是心情很好,自然熟络的和亚久津聊起天来,知道七点他才起身回家。
才刚到家门居然又看见手冢,观月才想打招呼却看见手冢和村长两人一边走一边商量事情,看上去…有些紧张。
观月凑上前问究竟怎么了,手冢见他回来,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迹部不知道哪去了。」
「什么?迹部不见了?」观月心一沉,难道迹部受不了这里的生活自个儿跑回去了?不可能啊,虽然他是奢侈浪费公子哥了一些,可骨子里却是死不认输的。没理由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太清楚,下午尺泽来找我就说找不着他了。」
「该不会是下山买东西?今天星期天呢。」
「才不是!」旁边突然窜出了高高的女声,观月这才注意到尺泽晴的存在。「他…他…」尺泽说了两个他字,手捂住脸却哭了出来。
「这又怎么了?」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迹部欺负她了呢。「对了,迹部不是在西和子吗?怎么跑石头村找来了?」
手冢不说话,盯着尺泽看,那眼神说不上杀死人,可绝对不温暖。观月干咳两声,大约明白这事情有外人在怎么都不方便。手冢请了村长出去帮帮忙,又和村长唠叨一阵才进屋,说自己出去找人,让观月插上房门再尺泽说事情的原委。
「今天…今天…今天…」
「今天怎么了?」
「我就是给迹部表白,说我喜欢他…」
「大姐,我不是想听你的情事啊。」
尺泽瞪了观月一眼,「谁说情事了,你爱听不听!」
「行,您说!」
「其实…哎…」尺泽叹了一口气,「我今天表白的时候真田进来了,当时情形真挺尴尬的,可真田特冷静,说了句,『迹部,你上次落我那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就走了。我那会还准备说什么,可觉得气氛不对,迹部…迹部整张脸死白的,推开门就冲出去。后来,就没看见了。」
观月听完嘘了一口大气,也不是他敏感,他经历过那事儿,比旁人总归多些经验。他看了尺泽一眼,「你…怎么想?」
「观月,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想?我后来觉得事情不对告诉手冢,这才过来,说是,真田也不在。」
「还是别研究这个了,出去找找吧。要真出了什么事儿,那还得了。」观月站起来拉开门,像是犹豫很久似的开口,「尺泽,这事儿我们几个知道就好了,你也知道当初学校传我那阵子吧。这影响不好,他们又是…」
「你当我没事儿就嚼舌根子好玩儿,我这就担心才告诉你们,要不是特殊情况,烂肚子里我也不说!倒是你们别说出去,要不然姑奶奶要你们好看!」
「尺泽…你真喜欢迹部吧…」
「…啊,喜欢透了。我说,干嘛非把我和你们四人分在一块儿。真是活受罪啊。」
尺泽仰头向天轻轻的叹息着,她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擦干净了,可是观月却还是有一种她在哭泣的错觉。
第二十六章支教(三)
要说手冢担心观月死撑还真说的一点没错,上山时候摔的那一跤是磕碰到了膝盖,什么姿势都能疼上半天,前几天倒还好些,只是到了结痂的时候膝盖一弯曲疼到骨子里。观月什么也不说,照样跟着真田每日的去学校,到后来严重了,不但没结痂还起了炎。观月自己带了药,涂抹了两天总算是消炎,又把里面的脓水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