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楼之冰清玉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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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刚才青藤姐的车厢内又有抽泣声。”容潋秋低声说道,少年闻言眯眼回头看向那节车厢,只是没有言语。
“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青藤姐。”少年闻言蓦然看向少女。
“二哥,你瞒不过潋秋的,从小就是我闯祸你在后面给我收拾烂摊子,这次也是,可是你从来不曾埋怨过,也不曾骂过说过潋秋。”
“你是我妹妹,做这些是应该的。”少年幽幽的说道,好像想起当年的幕幕,目光深邃悠远。
“二哥,记得很小的时候,潋秋并不是如此骄横跋扈的,那时总被别人看不起的,只因为潋秋的庶出母亲是父亲捡回来的,大家就看不起我欺负我,那时我讨厌你和大哥,也讨厌大娘,然后脾气很坏总是到处惹事生非,只有这样大家才怕我才会离我远远的,可是为什么你们反而越疼我,娘亲去世前跟我说她欠了大娘的要我以后听话,那时我不懂,上次那一剑,潋秋事后好后悔,那时好害怕,如果因为自己二哥出了什么事,潋秋真的——”少女说着声音渐渐嘶哑。
容子文从没见过这样的潋秋,从小到大她就是个惹祸精,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可以不管,二娘去世后看她那么小,更是疼爱她,从小骄傲不服输的女孩原来已经长大了,心里已经有那么多心思了。
“潋秋,我们是一家人。二娘我母亲从不怪她,一个长年卧病在床不出门不见人的女子,为何要憎恨她呢?乖,不乱想。”容子文拍拍容潋秋的肩膀。
“哥,可是潋秋心里——不过二哥放心,潋秋一定帮你把那个人找回来,无论他在哪,潋秋这次让二哥一回,以前什么都要和你争,这次做妹妹的成全哥哥一次。”说完少女挥起马鞭打出响声,向前跑去。
“爹,前面就是城门了。”又是一脸骄傲与明媚。
“嗯,几年不曾来了。”马背上的容守翼回头对着小女儿一笑,江湖上的一代传奇在儿女面前他只是一位慈祥的父亲。
凤家在京城有一栋别院名西风苑,一路而去,苑中早已整修打扫张灯结彩,就等他们到来了,这时门口已有几人候着,见到车马缓缓而来早就迎上前了。
停车下马,丫鬟扶着凤青藤,柔柔弱弱袅袅婷婷双眼含雾,抬头看见门口的红灯笼红花红绸带一派喜庆,悲愁又起,前面的那个人不能嫁予他,对自己而言嫁谁已经无所谓都一样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初尝情愫,明日锣鼓声响这颗心便死。
暗风吹纱帘,烛泪滴无声,枝桠隐清辉,百鸟衔初霞,骁勇大将军庞天威之子庞少将庞飞剑娶亲,整个将军府热闹非凡,百官贺喜,百姓争相一睹少将风采,锣鼓震天,炮竹一片。清骨还是被魉月揪着起的床,然后拉着唐渊一起往左将军府,路上又准备了贺礼,满城百姓现在最津津乐道之事便是此事了,有传那新娘是凤老盟主最疼爱的孙女因为不仅长得跟个天仙儿似地,那武功了得的很,也有说虽是武林世家可是这位小姐却不喜舞刀弄棒的是个极为温顺的人儿,当然也有说这还得说起当年的南征灭安凤家出了大功,凤老盟主那时与骁勇大将军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就给后辈定了这门娃娃亲,总之都翘首以待想见见那凤小姐的花容月貌到底如何。
清骨三人来到将军府时,及时已到迎亲队伍也到了,新人正在大厅上拜高堂,递上贺礼随着众人一起观礼,今日清骨也穿了件喜庆的衣服红袍金边看上去倒有点那过年贴画上的善财童子,玉一般的人;唐渊本是着一件雪缎白绸,清骨硬是强迫性的给换了,换了一件魉月给自己买的雪缎镶红边的长袍,红绸腰带,清骨穿了太长,如今穿在唐渊身上正好合适,魉月也换掉了平时的黑色,酱紫撒花的长裙本就比一般女子高挑,如今这样一穿倒是让大家眼前一亮发鬏上就一支赤金扁簪大方又利落。三人入场很快引起众人的瞩目,此时新人行礼也结束了,新娘已扶进洞房,庞飞剑向宾客行礼寒暄,见到清骨来了便来问好。
这时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这边,那双眼先是不敢相信,再是惊喜,随后黯然神伤,手抚胸口,步步走来,容子文感觉心里既悲又喜,日日盼相见,在第一次遇见的冷香阁还是那个位置一坐坐一天,一日两日不见那人再来,便习惯了在那里等候,那里等不见,又去昔日的桃花林,等到满树花落依旧不见来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那人面若桃花含春笑,和旁边的那位冷面玉颜的公子说些什么,边说边笑,哪怕旁边那位只是微微点头他就开心的手舞足蹈,他的笑还是那样引自己沉沦。容子文看着满堂喜庆的景象,忽然想到那个凤冠霞帔却一脸忧伤的女子,自己因为他居然伤了自己以为自己会一直深深爱的人,那样温柔的一女子为自己泪流,自己为远处那人神伤,可是远处那人满脸明媚却不是因为自己,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报应自己爱不坚定,自古可恨负心人,自古最怜相思客,如今自己两个却全占了。
清骨正在给旁边人讲着端午那天大军还朝的事儿,说到那对主仆自己倒先乐了,忽然有个人停在自己面前,些微憔悴的面色,眼光深沉,清骨看着眼前人,居然是容子文,只是许久不见,剑伤应该早就好了怎么还会如此憔悴。
“子文,我就想着你应该在这,凤青藤出嫁说不定你会来呢。”拉着唐渊就介绍道:“阿鸢,这是容子文我金陵的朋友。子文,这是我——我表哥叫——姓冷单名一个鸢字。”清骨想想,唐家四少爷大家只是听说都不曾见过他的真颜,现在也不便暴露,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就用了自己的姓。
唐渊被清骨拽着衣角,看了容子文一眼算是问好。
容子文看着清骨于他如此亲昵,也只是回了一眼。
清骨还想介绍旁边的魉月,谁知道一回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四处搜寻一看,远处有两个身影往花园的圆拱石门而去,正是魉月和越莫年。
“子文,你的伤好了吧?怎么反见憔悴了呢?”清骨看着瘦了一圈也黑了点的容子文,与那次一起喝酒豪迈的少年和桃花树下那个腼腆少年完全不一样,记忆里看着自己呆呆的少年,是今天眼前这个面目忧愁的人吗?忽然想到当日在冷香阁时他看凤青藤的目光温柔含情,心中不惊哀叹,难怪他如今这般光景,复又看看身旁白色的身影,如若有一日要自己与他分离,自己恐怕也是子文今日这般吧,看着那紧抿的唇想到那晚是怎么吻遍自己不禁脸颊已红,回头不敢再看。
“子文,不要伤心作践自己的身体了,天下好女子多的是呢?”由于心里有鬼只想掩饰自己的窘态声音说得过高,害的周围人都侧目看向他,唐渊看着一脸不知所措脸颊绯红的人,轻轻移步微微侧身挡住半面目光。
容子文,听完苦笑一声,他以为自己可以为了一个只见了几次面的人失魂落魄,那是不是亦可以很快忘了他喜欢上别人,可是他错了,他忘不了,心里脑里只有他。
这是忽然一个伶俐活泼的少女过来,穿戴华贵神性傲慢,容子文不禁想到了妹妹容潋秋,那女子走近对着清骨道:“清骨,你看见越莫年那家伙没?”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清骨问道。
“我怀疑这家伙最近躲着本郡主,不知又和那个青楼女子厮混了?”落月恨恨道。
清骨闻言忙摇头。
“那我先走了,看我找到他不揭了他的皮。”落月咬牙切齿说道,说完转身又去寻人。
“刚才那个是落月郡主,子文脾气和你妹妹有的一拼的。”清骨向他们介绍道。
这是门外响起一声又尖又怪的调“皇上驾到~”所有人闻言都急忙下跪,清骨亦拉着唐渊跪下,唐渊猝不及防,猛的膝盖磕在了石铺的地面上,清骨没想到会这样,心里暗骂自己没用,手里就去摸唐渊的膝盖。
靖远帝吩咐了众人平身,清骨抬头便看到靖远帝身旁的那张熟悉了不能熟悉的脸,那人也正往这边看来,清骨看向旁边的唐渊,唐渊只是紧紧盯着那身雪白腰间的一个绣花锦囊。
“子文,明日中午冷香阁见,我和阿鸢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就拉着唐渊往外跑,跑出将军府想到那人刚刚磕着膝盖了不知有没有事,蹲□就要去看,唐渊往后一退,静静地看着身前的人。
“阿鸢,你先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清骨再次伸手,可那人铁了心不让看,抬脚迈步。
“阿鸢,我不是有心想瞒你,我只是怕你——”
“你只是怕我杀了他。”唐渊冷冷打断身后人的话语。
“是,我是怕你杀了他。”苍白的皮肤透着根根突起的血管,最后只是用力一甩衣袖离开。
“可是我更害怕失去你。”身体钉住,闻见脚步声,有只手伸进衣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唐渊眨眨眼,一脸平静的看下去。
“吃饭,饿了。”
清骨握着那只手笑着道:“是,表哥~”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有事 所以今天这节写的很是匆忙
好吧为了弥补大家 说件毒毒式恶心笑话
昨日毒毒心情大好 哼了句 谭杰希的 骗了我妈
这是毒毒宿舍有一个超级喜欢谭杰希的就对毒毒说道 谁让你唱我家老谭的歌了
毒毒白了她一眼 回道 左一口 老谭 有一口老谭 你也不怕厚死你
好吧看得懂的看 看不懂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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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寂寞为谁是错爱 恍惚不可亦等待 。。。
第七节寂寞为谁是错爱恍惚不可亦等待
臣子婚嫁皇帝亲临可谓莫大荣耀与恩赐,可见皇帝对庞家的看重同时也代表了重视武林人士,不过这也只是个形式,君王一朝露威严,生死难安事难全。伴君伴虎今日春光无限,明日风雨萧条怎可说。
“二哥,你这是在看什么?甚远就看你盯着大门,一动都不动的,中邪啦?”容潋秋走到容子文旁边推了他一下。
“方才看见他了。”容子文依旧盯着大门,本有些斑驳了的的红漆生锈了的铁环如今是刚从刷过的,在日光下映着大红绸缎红光闪闪,那个红色的身影仿佛只是自己的幻想,那一句明日见,是不是也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容子文很是怀疑,可是这次的也太过真实,他旁边的白衣少年身上的那股寒气,也是那样真实。
“哥,看见谁啊?”容潋秋看着眼前的人满眼悲恸,抬手在他眼前晃过。
“少将军在哪?”容子文忽然抓住眼前摇晃的手问道,他要问清楚那是不是个梦。
“哥,太用力抓疼潋秋了,在那呢。”原来那边喜宴已经开始,靖远帝已经摆驾回去,留下箫王陪宴,众人都围着那抹白色身影一杯一杯复一杯。庞飞剑亦在那里,容子文忙跑过去。
夺过身穿新郎喜服男子手中的酒杯道:“你可是认识冷清骨,你邀他来参加喜宴了?”庞飞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茫然点头,旁边众人也都好奇的打量着这边,容子文放下手中杯盏于桌上,转身向大门飞奔出去。
那时已经赶到的容潋秋听到容子文的问话,已经明白了,看着不知所以的庞飞剑,便说道:“二哥和清骨是老朋友,刚才好像看到他了,只是不确定所以来问下你。”庞飞剑闻言这才恍然大悟,端起酒杯与众人继续敬酒,只是余光看到那边的一人,那样温润的二皇子这几次见他都好似强颜欢笑,今日这喝酒亦如喝水,庞飞剑摇头别众人往那里而去。
靖落箫别人敬酒就喝下,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只想把自己灌醉,进门他就看到了那个身影,今天他穿的那红袍,不禁想到初见的那天,他亦是火红的一身,可是他是那么关心旁边的那个人,只是轻轻的磕着了,就如此紧张,他不知道还有个人伤痕累累,现在自己才知道当初被那个人靠近关心谈笑只是做一个影子,如今那人回来了,自己做影子的资格都没了。
容潋秋追出去找到容子文时,只见容子文背靠着墙壁在一个小巷里,仰头望天,一只手背鲜血淋淋,旁边的墙壁有深深凹进的痕迹上面留有血渍。容子文回想着刚才前方那牵在一起的手,是那个人主动的,风中耳边现在都响着那一句我更害怕失去你。胸口从没这么痛过,掏出一直珍藏在身边的一只白瓷瓶,那人曾经亲手从这里面倒出那些清甜的可口给自己,那时约定过会再来看自己,会再来,可是那次一别便不曾再见,再见时居然是这样,长这么大无论是练武还是犯错挨打都没今日的痛,没今日的伤,没今日的苦,有些些温热在眼里,轻轻仰头,可还是从眼角划出。
一步一步靠近,容潋秋看着那人手中的白瓷瓶,回想在冷香阁的第一次相遇,众人被他的美吸引震惊,自己第一次感觉害羞,说话吞吐不知所措,回去还被青藤姐打趣说终于看到自己腼腆的一面了。那人确实有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喜爱,可是看着眼前的二哥,那个坚强乐观的少年才短短月余,怎么就变成这样忧郁痛苦,还好自己够狠心能个忘掉放弃,不然定是如二哥这般的,多看一眼眼前人,心中心疼便多一份。
忽然看到另一边的手,和旁边的墙壁上的血迹,急忙用手帕包上,拉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人回去清洗上药。容潋秋虽然不知道二哥到底看到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但肯定与那人有关,而且是极其伤二哥的事。
轻轻吹着擦好药膏的手背,关节处的皮肉具已破了,定是很疼的,可是那人眉头都不知道皱一下。
“二哥,如果可以的话,就忘了他吧?”容潋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爱上那个美丽少年的人都注定悲伤,注定一生不可萦怀。
“就像你抛下青藤姐一样抛掉他吧?”紫衣少年忽然嘴角微动轻轻地笑出了声。
“二哥,你笑什么?你可别吓潋秋。”容潋秋忙摇着容子文的双肩道,不会气傻还是气疯了。
“潋秋,二哥没事。”容潋秋仔仔细细打量眼前人,好像没什么事,继续坐下给那只手包扎。
“那二哥笑什么啊?可把潋秋吓坏了。”容潋秋抱怨道。
“二哥是笑你讲的太天真,忘记的前提是还没来得及深种,可是如今已经在这埋到最底了,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