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楼之冰清玉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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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兵器,只见到一道道一闪而过的白光,倒下的士兵都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修罗般的人,容守翼亦不是浪得虚名,敏捷的动作唐渊的几次出手都被他躲过,但不可避免的衣衫上留下了两处痕迹,这更激怒了容守翼,拿出看家本领对付不敢大意。
魉月飞身抱着清骨下马把清骨塞进马车交给尘土保护,自己对上了骑马而来的庞飞剑,两人对视一眼,庞飞剑抱拳弯腰,魉月轻视一笑,既然是要动手的何必还做这些虚套,软剑在手中如鱼得水舞的风声鹤唳,庞飞剑接的很是吃力,魉月讥笑虽是比越莫年那家伙好些,但要败我是下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车里的冷士风轻拍清骨的胸口,眼睛却是盯着外面一个个奋血浴战的身影,看着衣襟染血的尘土,冷士风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沉音,时隔多年又一幕重演,冷士风苦笑道:“清骨,你看这都是因为我错误的决定造成的,本来是为了保护他们最后却是他们为我流血流汗。”吐的精疲力竭的清骨缓缓抬头看着父亲那张不见衰老的脸,那样的表情好像生死已无意义,清骨看得有些害怕,他觉得他就要失去父亲,失去所有人,就像那天的梦里的画面,听着铿铿锵锵的兵器声,痛苦的哀嚎声,被惊马的嘶鸣声——
此时唐渊已经弃马与容守翼在草地上生死搏斗,白色的身影如风似影根本无法捕捉,几次转眼间就被划破衣衫,容守翼盯着那鬼魅般的身影运气一掌对准,众人只听到轰地一声,马车前的一个人影飞了出去,马车裂开木板四飞,扎入了多少人的皮肉中,冷士风搂着清骨头上的玉钗震碎长发散落,两匹马一匹倒下,一匹惊吓中四处奔跑被一个士兵一刀砍断马蹄哀嚎不断,那个飞出去的身体正是那个冷香阁机灵的小二,落到地上泥土地被生生地砸了一个凹坑,口吐鲜血两眼翻白,胖掌柜见状只是继续挥舞着他的千年寒铁锤,流星锤四散倒下一片,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比他孩子的性命都重要。
冷士风感觉后背一痛,他的双臂已经无法动弹,缓缓地伏在怀中人的头上,尘土收手上前,清骨感觉到有温热粘稠流入自己的衣领中,猛然抬头,伏在他头上的那具身体没了支撑直直地朝身后倒去,还好被尘土扶住,碰到那人后背的身体尘土吓得双手颤抖,因为那人后背软软的,容守翼的那一掌震碎了冷士风后背的脊椎骨,没了支撑所以已经立不住了。
“楼主——”尘土不敢相信地轻声唤道。
“爹?”清骨用衣袖去擦从嘴角溢出的鲜血,擦去还流擦去还是流,止不住,冷士风一动不动,双眼紧闭,两手臂还保持着护着清骨的动作。
“爹,没关系我给你擦干净,不会弄脏衣服的。”清骨不放弃地继续擦,尘土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探冷士风的脉搏,停顿了会把手中的人小心移到自言自语地清骨怀里,抽出裹在腰间的三尺白绫,那样柔软的白绫在她手中却比任何钢铁都坚硬,触到白绫的士兵非死即伤。
“为楼主报仇——我要杀光你们这所有的人——”尘土疯狂地挥动手中的白绫,飞来飞去恍如仙子,却是索命仙子,雪白地白绫点点寸寸浸红。
听到轰响声的众人已经愤怒不堪担心不已,如今听到尘土的话,杀红了眼的一群人,都咬破口中的药囊,那是临死前最后的奋战才会用的,这药会让功力瞬间提升几层,同时会变的精力充沛,但药性过了就只能任人宰割了,用力过度还会力竭而亡。
白色身影幽灵般闪到清骨身边,高声命令道:“都全力突围。”
“是,阁主。”众人回道。
血色的长发变得更为艳丽,带着嗜血阁的杀手快速突破,那些人想阻拦都阻拦不了,已有好几位高手负伤在身是强撑着,庞飞剑就被魉月的软件刺中了左臂腿上也被砍伤了,还好庞天威及时赶到解了围,众人现在不再恋战只要冲出一个小口便有生机,胖掌柜拖着已经只剩后面两个轮子,中间一大块木板的马车在中间挪着,清骨一直抱着冷士风在帮他把身上沾到的血给擦干净,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他自己已经染成一个血人。
越来越接近外围,突然远处又是一阵呼啸龙吟,百驹嘶鸣,黑压压一片,越来越靠近,最前面的居然是靖朝皇帝,靖远大帝,明晃晃地掐金绣龙的黄袍,头戴玉冠,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身戎装地骠骑大将军越寒笑父子,此时的越莫年银色铠甲头盔,那张脸衬的桀骜十足,再后面的一匹马上的人白衣飘飘,微长的双目望着前方,马背颠簸左肩传来的疼痛让他微微皱眉,父皇说他不曾上过战场,今日有机会见擒贼一幕,让他一起来,左肩的伤又不好相告只能忍着伤痛紧跟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所以没写 中午吃的米饭 有些硬 太饿了毒毒就抱着一丝侥幸 谁知吃了点回来 胃就疼的死去活来 室友忙给拿药倒水冲暖水袋给毒毒
这节在疼痛中写的 所以很急 断断续续地 就这样看吧 大家还是要 爱护自己的身体好 别弄成毒毒这半死不活样 【某只不要矛盾 因为后来的都是为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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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陌陌红尘千千劫 灼灼韶华思无邪 二 。。。
第四节陌陌红尘千千劫灼灼韶华思无邪 二
禁卫军统领徐渭后面跟着的百名禁卫军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在接近那组厮杀哀嚎的人群时,那一百人围成一个圆护住在中间的靖远帝和靖落箫,徐渭在右,越寒笑父子在左。
“怎么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这十几个人?”靖远帝的有些怒意,忽然看到一个白衣血发的少年立在最前面,微红有暗火燃烧的双眸,别人身上血迹斑斑可是只有他,白衣胜雪纤尘不染,所到之处不见兵器挡在他面前的士兵就都已倒下,睁着大眼一副震惊不甘心的模样,容守翼伤痕累累地拿着长剑。
“越将军,那个红发少年是谁?”靖远帝一脸杀意,这种人在他眼中,必须除去。
“回皇上,嗜血阁的嗜血君,所练武功叫做气剑,如今武林恐怕难遇敌手,容盟主怕是对付不了他的。”越寒笑回答道,暗叫不妙。
“你们父子去助他。”靖远帝命令道。
“不行,皇上您的安危?”越寒笑立刻拒绝。
“越将军父子听令,不去就是抗旨。”靖远帝厉声喝道。
“是,臣遵旨。”二人随即拿上兵器弃马飞跃而去。
靖远帝身旁的靖落箫在看到那个白衣血发的少年时,目光就在不停搜寻最后停在被护在中间坐在木板上浑身染血的少年身上,少年抱着一个散发闭眼的男子眼神呆滞,只是用沾满血的衣袖去擦溅到男子身上的血,小心而又认真,看不太清那男子的面容,可是感觉得到他的安详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样的离开对他来说或许是种解脱。
眼看就要突围,忽然又多了这么多士兵,众人只抱着能杀多少杀多少的心态,做最后的努力,越寒笑、越莫年的加入容守翼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他甚至怀疑过自己一生武学生涯就要毁在这个魔鬼般的少年手上,苍白病态的肤色,红色的发与睨,强烈的寒意与杀气,就这样看着他都会心生害怕。
旁边的魉月一脚踹开已经受了重伤的庞飞剑,庞天威只顾着去查看儿子的伤势,魉月飞身去帮唐渊,对上了握剑的越莫年,也不迟疑舞着手中的软剑就向越莫年刺去,越莫年看着飞来的快剑,也不理会只是看着魉月那毫无感情绝不留情的双眼,还好他不远处的容子文替他拦下这一剑。
靖远帝看着形势不好,没想到这几个人真的抵过千军万马可是却为独孤狼那老贼所用,还好决定产灭嗜血阁,他们太可怕了,更没想到嗜血阁和冷楼居然是命脉相连的,经过无数次沙场磨练让他从不畏惧劲敌,此时双手已握成拳头,恨不得下去也打斗一番。
而他旁边的靖落箫在马背上焦急如焚,虽然清骨被护在中间可是万一,他不敢再想,第一次后悔不曾学武,看着那鬼魅般的身影,自己是不是就差在了这里,最后想到清骨的身份,冷楼的少楼主,自己与他中间横着的岂止是这些隔阂,有太多不能走到一起的因素了,又想到清骨那一次拦在那个少年面前保护自己,那天柳树下劝自己离开,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也许清骨是在意在乎自己,只是他们的身份阻难了。
就在靖落箫胡斯乱想时,一道红光闪过,在前方与容守翼越寒笑打斗的唐渊已经来到他身旁,苍白的手指握着一把某个士兵丢弃的长剑横在靖远帝的颈间,众人皆是不敢相信那个魔鬼转眼就已经坐在靖远帝后面,随后都惊慌地不知所措,靖远帝更是后悔自己小看了这个少年小看了什么气剑,僵着身体不敢动弹。
“叫他们住手。”在耳边响起毫无感情冰冷刺骨的声音,感觉到颈间的剑靠着皮肤的冰凉感,靖远帝咬着牙不出声。
苍白修长的手指只稍微加了一点力气,靖远帝眉头一皱脖间有血珠渗出,看的旁边人倒抽一口气,靖落箫看着离自己只有两臂远的少年,自己怎么会是他的替身呢?他们没有一点像,那阴霾地眼里燃烧的是地狱之火,他根本不是人类。
“住手,都统统住手——”靖落箫大声喊出,他知道这个人是说到做到不会畏惧什么的。其实就在靖远帝的颈间被架上一把剑时,下面的所有人已经不敢再进攻了。
“让出一道出口。”毫不犹豫手中的剑又深了一点,虽只是一点却更濒临死亡进了一步。
“让出一道出口。”靖远帝恨恨地说,可是又不敢大声,那把剑不曾挪开半点,前面的士兵根本听不见,靖落箫又大声重复了遍。
密不透风的包围慢慢开出一个缺口,唐渊驱马向前可是马刚行没几步,突然间飞沙走石尘土烟雾逼迫的人睁不开眼,有一股强气狠狠的击在唐渊的右臂,顷刻间剑落,身体已被重重的卷落在地上,这些事只发生在弹指间,众人再睁眼时只见到立在草地上的唐渊一头红发随风起舞,衣袂轻飘他脚边躺着那把沾了帝王血的长剑,至于靖远帝人和马已经回到了原地,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有的甚至跪到了地上是唐渊头顶上半空中悬着一个人,恍如神灵,博带长发空中飞扬,如一团烈火,从空中缓缓降落到唐渊面前,那人亦是如火似血的长发及膝散落在后,血色的眸子快要滴出血一般,鲜红的嘴唇,苍白的肤色,美的诡异,周身有淡淡地香气。
嘴角上扬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又是站在哪一边,虽然和那个修罗少年一样的红发血眸可是看上却却是要帮靖远帝,秉着呼吸睁大双眼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这样美的妖媚诡异的人哪里见过,只是微微抬了下手,唐渊左手的衣袖已经被切飞了,露出修长纤瘦苍白的手臂。
“这是警告你的,有些人不是你能伤的。”从那红唇中飘出的声音飘渺清楚,不辨雌雄却是极好听的。唐渊眯着眼,脸色又阴沉几分,他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居然能控制凝结他体内的气剑,让他难以置信。
美人优雅地转过身,虽然只看一眼那样的面容,靖远帝却是惊讶地合不上嘴了,这样美貌妖孽的人世界上只有一个,他只见过一个,为了再见他自己多少次回到那个地方等待,可是这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何他的长发双眸会是这种颜色,难道?靖远帝不敢再想。
“杨涅?”靖远帝轻声唤出。
“呵呵~靖远帝好记性呢!可是在下不叫杨涅叫贺兰涅。”一阵轻笑传的很远惊得林中的鸟雀飞串。
“涅,真的是你?”靖远帝威严的面庞此时居然是悲伤欲绝的。
这时远处传来清脆悠远的铃声,空气中渐渐浮满血腥味,转眼间一群纱衣飘飘的人靠近,最前面是一个紫纱衣红披肩顾盼生姿的女子,后面两个白衣女子抬着竹辇四周挂着白色纱帘飘飘渺渺,在后面跟了十几个白衣少年长的皆是美貌,但是却面无表情,他们都抬着几个木箱,血腥味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教主。”紫衣女子走到红衣美人身旁。
“教主?你难道就是阴灵教的贺兰教主?”靖远帝惊讶地询问。
“越将军想必都和皇上说了,依照约定,我把你要的都带来了。”贺兰涅一挥手,那些抬着木箱的男子都把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哗哗全都倒到地上,一个个东滚西落,虽然这些士兵都是英勇的在沙场上争敌无数,可是几个木箱里滚出的头颅都有的还在流血,有些已经发白腐烂,一个个面目狰狞,吐舌睁眼的耳鼻流血的少说有百十来个都堆成小山了,有的士兵都已经开始呕吐,但又拼命忍着脸都憋红了。
暗夜、白光等看到尽管杀手冷心冷面可是那些都是他们亲手教导出来的弟子,很多都是和魉月、尘土一起长大的,两个白衣男子又端出一个雕刻精致还镶着宝石的木箱,打开里面摆放着十几个人头,有那个三尺白绫舞尽天下美的白绫,还有上天遁地畅行无阻的暗风,来无影去无踪蒙面美人暗雪,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无人能及的白羽,再看下去时唐渊悲怨地仰天大吼一声,冲破了贺兰涅对他气剑的束缚,血色长发临风乱舞张牙舞爪眼神冷酷无情被怨恨点燃微红变得暗红红得发黑,贺兰涅看的都有些怔住,一红一白两道光交织在一起冲到空中不停变换。
盒里还放着那个在商场上战无不胜巾帼不让须眉的唐家大小姐唐染,闭着双眼鲜血流尽了面部发青,旁边排着另外两个已经嫁人了的美丽女子,最中间那个苍白病态双目微长的面容由于死了太久虽然用冰块护着但还是腐烂的不成形状,看到这个情况众人本来已经精疲力竭没了力气,没有任何药物作用,被愤怒绝望包围的七人全都成了疯子抡起武器用最后的力气见人就砍。
清骨把目光从冷士风已经没有血色的脸上移开,缓缓看向众人扫视周围,当目光停在小山一样的头颅时,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又看到木箱里的头颅时暗灰色的眼里有了恐惧绝望更多的不敢相信,还有四周躺着的上千具尸体,血染成河,一个个背着自己血中作战的身影,喊杀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