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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九日东篱菊也黄-第3部分

小说: 九日东篱菊也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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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小王爷二话没说,几步上前按住姬慕白的嘴,低声道,“别这么大声,我不过是帮着茶庄送些茶叶而已,你带了多少侍卫出来?”
  姬慕白抬头看看这个一脸惊慌的小皇叔,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捂着自己的手拉下来,“就带了个马夫,在后院候着呢。”这倒是不假,原本姬慕白还带了一两个侍从,但他天天都来此处,不过一两个时辰,走的又是官道,哪会有什么危险,几日过后就连侍从也懒得带了。
  “甚好甚好,你这是要走了?那皇叔就不送了,记得,千万别将我的事告诉你父皇。”小王爷四下望了望,确实没有宫里的人,便也放心下来。
  姬慕白先是默默点点头,在他看来那场没有丝毫硝烟的篡位闹剧真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就在他刚想就这样离开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一把拉住小王爷的衣袖,“小皇叔!你是不是特别会指挥水军?”
  小王爷顿时眼前一阵发黑,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今天出门时忘看黄历了不成,自己这个大侄子居然一开口就是这样忌讳的话,于是一脸惨白的回看向姬慕白,却看到自己这个大侄子正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
  “小皇叔,我就想问你一些漕运的事情!”姬慕白二话不说,完全无视一院子人诧异的表情,反手一拉小王爷的袖子就要往房间里走,还不忘对致远道,“致远师傅,你这可有会客的茶室,僻静点的就行。”
  “我不是你师傅。”致远习惯性的回了一句,便抬手指了指西厢房的小茶室。
  姬慕白也不计较,一路拉着拽着就将小王爷拉走了,留了刚回来的君礼完全摸不清状况的迷茫了。
  于是姬慕白开始向自己的小皇叔详详细细的将自己与陈尚书的防涝开渠、移民漕运的打算说了一遍。
  小王爷不愧是从小在水寨里长大的,三言两语就听明白了姬慕白此次亲自前去黄河的用意和行事方法,还顺便教导了一些琐事,虽然现在自己没有兵权了,但是现任水军副都尉安俊林可还曾是他麾下大将,不过那时被秦毅将军所败,现在便也安安稳稳的诏安做了小都尉,是故小王爷听得一番见解,倒是对自己这个不大相熟的大侄子很有些另眼相看,便也很是豪爽的将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竹骨风流扇给了姬慕白,权当是方便他水运物资振粮时调动些人手之用。
  万事俱备,东风俱全,姬慕白踌躇满志,准备择日出发。
  TBC                    
作者有话要说:  额。。。因为有小王爷的戏份,所以刚刚回去翻了一下第一部,发现那个时候,已经把姬慕白写成太子了。。。我是猪么。。。是猪么。。。猪么。。。么。。。

  ☆、未料灾情

  姬慕白出行那日皇帝并未来送,队伍着实有些寒颤,只带着随行六位工部官员和两位御医馆的医师匆匆前往黄河水患之地,沿路俱是因黄河涝情和北方战事而流离失所的灾民,还未到达指定的县镇,姬慕白已经开始组织起了救济,分发粮食,医治伤员……待到开始修建堤坝,挖渠疏通的时候,赫然发现银两已经告急了,他本就知道朝廷此时正是大开国库以备军资的时候,是故,就随身钱两的多少也是与陈尚书几番定夺,没想到仍是有些估量不足。
  陈尚书顶着疾风骤雨冲入营帐,还来不及喘口气便急急忙忙道,“不能再放粮了,物需官来报,我们目前的余粮只够支撑这些劳工和来帮忙的南海水军,固堤的物材也已经不多,这场暴雨来的太不是时候,殿下,现在怎么办?”
  “不放粮那些妇孺幼儿怎么办,黄河绵延近百里溃堤冲毁他们家园,我等既是朝廷命官,怎能不顾惜百姓!”姬慕白也是刚从堤口回来,全身上下无一处是干的,也是来不及休息一下,只随手在帐中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又要向外冲去,听得陈尚书一席话,先是一怒,接着眉头也是皱起,不能不顾惜百姓,自然也不能不顾那些将士劳工,脑中急转,已是有了主意,一语不发便冲出帐外。
  便看到驻扎在黄河沿岸高处的营地,整个在这场连绵数日的大暴雨中摇摇欲坠,高地下百十个精壮的汉子正扛着砂石麻袋加固河堤,营地外聚了许多痛失家园的百姓,老弱病患被安排在一个大帐中,村野女子们正麻利的编制着麻袋用以装填沙土,再远处将士们五人一伍,分段开挖着水渠,想要尽快将洪水引去数里外的无人山谷中。
  姬慕白匆匆赶到安俊林处,看到这位副都尉也是同其他将士一起,双腿陷在泥泞的土地里,赤裸着上身奋力开渠。
  “安都尉!”雨势夹杂着大风,只把人声都卷灭殆尽,姬慕白不得不提高了嗓子大声叫嚷才让安俊林听见。
  安俊林抬起头,看到这位大皇子殿下又亲自下到堤岸危险的地方来不免有些担心,便停下手中之事直起身子凑过来细听。
  姬慕白从怀里拿出那把竹骨扇交给安俊林,才道,“安都尉,黄河涝情告急,父皇正为战事困扰,怕是无暇分心这里,我现在也是无有办法了,烦请您亲自往南京一趟,向我小皇叔借些钱粮,我代这里的百姓求他一次。”
  “大皇子千万别这么说,这几日殿下与我们这些粗汉一同建坝筑堤,还时时刻刻体恤民情,我想王爷他一定愿意帮忙的。”说着接过那柄扇子,也不迟疑道,“我这就去往南京,只是若是要沿途将粮食运来可能还颇费些时日……”
  “这个不必安都尉担心,我自会想办法解决。”姬慕白抱拳一拜,安俊林匆匆扶了,便赶往自己营帐简单收拾,即刻出发了。
  姬慕白微微舒出一口气,但眉头仍是皱了起来,安都尉说的不错,此去南京路途不近,加之就算小王爷处能筹得粮食,怕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姬慕白回过头又回了帐中,从自己随行的包裹中,将临行时母后硬塞给自己的一些珠宝全都翻了出来,他知道自己母亲区区奉茶女出生,父皇虽未亏待与她,但她本就内向腼腆也不得宠,能有这些值钱的东西实属不易,仍是出于母爱,硬要姬慕白都带了来以防不时之需,原本姬慕白也是未想过要用母亲的珠宝,但现在迫不得已,只得全数装进小盒中,带了去寻陈尚书。
  陈尚书一看,便知姬慕白用以,一时也是说不出话来,倒是姬慕白果断,又托了人去近些的大城镇中换粮,陈尚书也是实诚之人,竟是也将身边值钱的事物全数拿了出来,连带着几位工部大臣和御医也或多或少凑了些。
  姬慕白此时也不与他们客气,只承诺到待到回了京,定双倍奉还。
  虽然这些许财物换不得多少粮食,但毕竟打着大皇子办事的名号,那些多少有些抬高粮价的商人也是不敢造次,也算是小小的慷慨了一把。粮食三日后送来之时,姬慕白已经两日未进过一口饭食了,依然扛着大雨指挥众人分发粮食。
  这是固堤大营,灾民众多,而且看到朝廷在这里抗洪,更是不愿背井离乡,是故粮食消耗巨大,而且这一营一营的将士汉子,天天都干得重体力的活,自然口食也大的很,姬慕白和陈尚书两人精打细算几日,总算盼来了安俊林的压粮队伍,小王爷倒是慷慨的很,一万石的粮食装满了整整十多辆马车,安俊林看到姬慕白震惊的表情,却淡淡说道,“小王爷在南海一带也算得上有些手段。”
  姬慕白知道他这话说的也算谦虚了,当初小王爷敢招兵买马,忤逆父皇必定是有些手段后招的,指不定这些粮食,原本便是充当叛军粮草也不奇怪,却也不去点破,这次小王爷既然把家当都倾囊相助了出来,姬慕白多少也是为父皇的皇位舒了口气。
  黄河赈灾也因此有惊无险的进行下去。
  这时的京城却传来了一条惊天动地的消息,镇北破虏大将军魏新山旧病难治,终是在五日前卒了,举国上下一片哗然,原本冷漠残暴的帝王居然愣在当场,久久难以回神。举国缟素披麻戴孝,为迎接这位大将军的灵柩回都。
  这日致远也换上一席白衣,梳起散漫在身后的长发,匆匆入了宫,晌午刚过,灵柩入京的消息传来,他便陪在皇帝身边一同出宫数里相迎,致远与皇帝年轻时同为宋还门徒,当年与魏新山的关系也是不错,听闻这位二十年前意气奋发英姿豪迈的故人,不过不惑年岁已然逝去,也是垂目哑然,不知所措。
  扶灵队伍绵延不绝,将士百姓都一身白衣缓慢行在都城宽阔的主道上,带头一人剑眉斜飞,凤目澄清却是掩饰不住的悲伤,身量挺拔此时却伏在灵柩上,正是魏新山义子魏晚秋。
  “末将参见皇上。”魏晚秋看到皇帝亲自出宫前来迎人,也是感动不已,上前一步拜了下去。
  “免礼。”皇帝面上不露多少表情,但扶起魏晚秋的手微微带着颤抖。
  于是礼部接手安葬之事,魏晚秋随皇帝进宫。
  “母亲担忧北方战事,带着弟弟松月不敢擅离前线,故而未曾前来,只差了我一路护送义父回家。”魏晚秋坐在御书房中,“哦,对了,母亲让我带了封信来,说是要亲自交给陛下。”
  御书房中的侍从都已经被遣下去了,致远只得亲自起身接过信来,交给坐在书案后的皇帝。
  “舞奕果然还是不愿来见朕。”皇帝喃喃自语道,致远站在一旁,眉峰却是一跳。
  “母亲只是担心弟弟年幼,驻守不利才不得回来京城,还请陛下切莫多想。”魏晚秋听到,却是急急辩解道,“母亲说她有许多想要告诉陛下的话,都写在此信之中。”
  皇帝再不多言,展信看去。
  致远与魏晚秋静静等着,却看到不过片刻皇帝突然就脸色大变,露出一个极为震惊的表情,继而将信纸重重拍在桌案上,致远和魏晚秋都是一惊,齐齐向皇帝看来。
  “朕问你,”皇帝直直看向魏晚秋道,“这信你可曾看过?”
  魏晚秋不知所以,只看到皇帝突然大怒,马上站起身来拜倒在地,“末将未曾看过信中内容,不知母亲什么话惹怒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那朕问你,你是如何做了魏新山的义子?”皇帝问道此处,声音中竟带了一丝丝颤意。
  致远心头拂过一丝不大好的念头。
  却听跪在地上的魏晚秋道,“母亲告诉我说,平和元年她与义父一同前往北方的路上,途进一个因战祸荒废的小村时发现了刚出生不久的我,遂将还在襁褓中的我带在身边,因为那时是深秋时节,便取名魏晚秋。”他简单说道,也是不知道为何皇帝突然要问起他身世来。
  “那你那弟弟呢?”皇帝似是不相信,连番追问道。
  “松月乃是平和三年暮春时节出世的。”魏晚秋答道。
  “元年……深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舞奕是这么对你说的。”皇帝愣愣说道,“既然都骗了朕二十年,为何这时又要来告诉朕真相。”说着将信向前一扔。
  致远将信拾起,匆匆看去,信的内容不多,只写到,
  “新山死前让我将真相告诉于你,晚秋正是那日荒唐的结果。”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部攻受方的交集不是很多呀,但是以后会越来越多起来的!!【剧透,大皇子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一朝倾覆

  姬慕白在黄河时就得知了魏将军离世的消息,心想自己此次回来,魏将军应该已经下葬了,但他也知道魏将军在父皇心中地位,便仍是着了素装,将南海军就地解散后便像去时一样带着一行人默默回了宫。
  两日后群臣早朝,姬慕白垂首而立,偷眼去看那个站在自己左侧的陌生青年,对方却似无所察觉,只皱着眉头低着头,姬慕白想,这位大概就是魏将军的义子了。
  朝上众人一一将要事上奏完毕,陈尚书也出列将黄河涝情缓解简要汇报了一下,皇帝点了点头,也不多言,直到众事议毕,皇帝才一振衣袖朗声道,“今日,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
  大多大臣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姬慕白也是茫然,却无意识的去看那个叫魏晚秋的年轻人,只看到那人脸色白了白,呡紧了双唇,眉头也愈发皱到了一处。
  “晚秋。”皇帝朗声唤道。
  “末将在。”魏晚秋应道,一跨步走到大殿中央,慢慢叩拜下去。
  “二十年前,魏新山帮着朕打下这片江山后,带着薛丞相的独女舞奕远赴北疆驻守,称不愿陷入庙堂倾轧,那时几位皇子意图谋反,现在这朝上却是没有几人经历过那时的血雨腥风,”说道此处顿了顿才续道,“朕也是迫于无奈,才在那时让魏新山将已怀有朕骨血的舞奕一并带走。”说道此处,殿下群臣已经发出一阵阵抽气之声,皇家之事本就多诡,其中多少真假不可妄加猜度,但皇帝说这话前,将魏晚秋叫出,大部分人已经猜出其中道理。
  姬慕白站在右首,僵化成了石像一般,脑中自己幼年时的画面一幅幅飘过,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怪不得父皇不喜爱自己,对自己亲生之子如此冷漠,怪不得父皇明明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却迟迟不肯立储,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个皇兄,还是宰相之女所生,与自己奉茶女出生的母亲怎可同日而语。
  “如今遗储得还,朕着意,赐晚秋皇姓姬,封为储君长留都城,并命神农庄庄主致远为其太子太傅,即刻入宫受印。”不管朝下多少纷纷咋咋的议论,皇帝提声宣道,强横武断,竟是一眼也不去看站在一边,已经一脸煞白的愣愣望着自己的姬慕白。
  一时朝下各种谏言之声,大多数自然是反对这突然的决定,立储乃是国之大事,怎可如此草率,而且这魏晚秋第一次出现在都城,来历不明,就算当年确实有这么一出千里送子的戏码,凭什么就认定眼前此人就是当年的龙胎。
  “皇上,末将恳请收回成命,末将自幼在北疆长大,志愿一生一世守护那块疆土,并无任何其他妄想,当今皇子德行敦厚,将来必是一代爱国爱民的贤君,末将,末将只愿为当世贤主保一方太平。”魏晚秋只跪在大殿中央,此刻将头低低压在膝前的朝服前摆上,看不清表情。
  姬慕白只愣愣的想着,原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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