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毒宠医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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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楚寒筝越发疑惑:“自己的血?”
“是。”苍陌点头,“残云冷月诀必须全力施为,若是半途收回,内力反矬之下必定震伤自己,见血方休!”
楚寒筝万分讶然,更加过意不去:“这……宁王恕罪,我委实不知。只是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相信我能替你洗清冤屈?万一做不到,你不是白白受伤?”
已经喘过一口气,蓝夜云目光清凉:“我已经说过,你冰雪聪明,绝对不是喜欢自找麻烦的主儿。何况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所以这个险,值得一冒。”
“过奖了。”楚寒筝苦笑,“其实就算没有我,宁王也不能对太子做什么,顶多将他吓退而已。”
蓝夜云不置可否,只是手捂胸口轻轻咳嗽了几声。楚寒筝也是个会看眉眼高低的,立刻屈膝告辞:“宁王有伤在身,还是休养为要,告辞。”
一袭白衣已在府门口消失了很久,蓝夜云依然静立不动,一双眼眸宛如千年古潭,深邃不见底。
“王爷,走远了。”苍陌上前两步,贼兮兮地笑着,“那么舍不得,方才怎么不挽留?”
“留得住的,无需挽留,留不住的,挽留何用。”蓝夜云语声虽冷,眸中却分明有一丝淡淡的迷离。
苍陌眨了眨眼,分明听出了一丝异样,却并不揭穿,转而连声赞叹:“话说回来,大小姐是真的了不起啊!至少我就做不到将一堆人骨哗啦哗啦地摆成两个完整的人形,简直是……呃……我说的不对吗?”
“对。”蓝夜云收回目光,迈步就走,“至少,我也做不到。”
苍陌笑笑,诚心建议:“所以说,大小姐为你也算是豁出去了,你却只有一句空话,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至少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蓝夜云脚步一顿:“有道理。”
三个字出口,他正好停在一名侍卫面前,突然淡淡地挑了挑唇:“此番立功不成,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十一号。”
十一号明显地吃了一惊,本能地想要摇头。然而紧跟着,他便看到了蓝夜云那双冷如冰、寒如铁、深邃如苍穹的眼眸,所以他知道,否认根本是徒劳。
叹口气,他一声苦笑:“原来王爷早就认出了我?既如此,为何一直不曾揭穿?”
他自然就是向高元昊传递密信的死士,一直潜伏在宁王府。日前因为一次意外,偶然发现了夹缝中的人骨,便速速禀告了高元昊。以为这是一个扳倒宁王的大好机会,高元昊暗中部署,假装上门有事相商,再让侍卫故意制造事端,造成一副不小心毁坏影壁墙、意外发现宁王杀人藏尸的假象。原本一切都设计得十分完美,却想不到顷刻间毁在了楚寒筝手中。
冷冷一笑,蓝夜云缓步而去:“能让你知道的,都不是秘密。真正的秘密,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既如此,我为何要揭穿?”
见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十一号忍不住大叫:“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
“去吧,不值得我动手的人,我向来不杀。”蓝夜云语声渐远,却不减逼人的傲气,“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对付我,你这种级别还远远不够。”
十一号沉默片刻,突然转身如飞而去:你以为这句话我不曾说过吗?只是太子殿下不肯听从罢了!
夜,月华如水。
沐浴完毕,换好睡衣,楚寒筝刚要上床歇息,鼻端却突然传来一股熟悉的清冷,不由略感意外:“宁王?”
“嗯。”雪白的人影从天而降,蓝夜云已经出现。
幸好面纱还戴着。取过外衣披在身上,楚寒筝倒杯凉茶递过去:“宁王夤夜来访,有何吩咐?”
蓝夜云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放到她的面前:“这个给你。”
楚寒筝狐疑地打开:“什么……咦,好漂亮!”
荷包内是一枚雪白的玉戒,但就材质本身而言已是稀世珍品,千金难求,何况玉戒上还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正中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更是无价之宝!
得到她的认可,蓝夜云眸中微有暖意:“喜欢就好,收着吧。这玉戒是我贴身之物,见它如见我,不管你有任何需要,凡宁王府所属,莫敢不从!”
“我不能要。”威力如此巨大,楚寒筝自是有些吃惊,立刻将玉戒推回,“无功不受禄……”
“你有功。”蓝夜云目光一冷,“何况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
楚寒筝摇头:“宁王何必如此?我那只是举手之劳……”
“你那是会者不难,不是每个人都有拼骨成人的本事。”见她一再推脱,蓝夜云眸子更寒,“何况我这样做不止为你,也为了我自己。”
楚寒筝倒是有些不解:“哦?”
“你医毒双绝,胆识过人,又身负配制冰魂雪魄解药的重任,就算是为了我自己这条命,你也不能有丝毫差错。”蓝夜云淡淡地说着,只是眼底深处究竟有没有其他的意思,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人这一辈子,谁也不敢说永远求不到别人,留在身边,至少可备不时之需。”
这是实话。解药的配制只怕困难重重,若果真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枚玉戒很可能就是绝境求生的唯一法宝。
眸子刹那间清明,楚寒筝微笑点头:“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蓝夜云满意地点头,“记住,不必太高风亮节,即便是为了你自己,宁王府的大门也永远为你敞开。”
第16章 争宠,恶俗的戏码
纵然一向冷心冷情,楚寒筝依然因为这句话心中微暖,眸中的笑意也更加动人:“是,我知道了。宁王不俗,在你面前我也不敢矫情做作。何况你说得对,人这一生,谁也不敢说永远求不到别人。有人可求,总比走投无路强得多。”
“孺子可教。”蓝夜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眸子清凉,“其实你该知足了,至少从小到大,我还从未跟哪个人说话说到口干舌燥。”
楚寒筝忍不住失笑,忙提起茶壶替他续杯:“我也听闻宁王一向惜言如金,正奇怪现实与传言怎的不符……”
“不是不符,是为你破例。”蓝夜云挑了挑唇,算是笑了一下,“没办法,拿人手短,普天之下,我只欠你一个人的。”
顿了顿,他再度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接着哼了一声:“一次说这么多话,还真不习惯……”
楚寒筝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替他倒了杯茶:“反正长夜漫漫,宁王来都来了,不如我帮你习惯习惯如何?”
蓝夜云颇有些意外,不由仔细地看了她两眼,继而一声冷笑:“给你几分阳光,你真敢灿烂是不是?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不是吧?说翻脸就翻脸了?楚寒筝笑笑,一脸若无其事:“知道啊!只不过我有玉戒在手,你有求必应,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蓝夜云怔了一下,接着手抚眉心:“我说过,普天之下我只欠你的,所以你是我唯一的债主,我非买你的账不可。想怎样?”
随便聊聊而已,不用这么悲壮吧?楚寒筝失笑:“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想问问温贤妃是怎么回事。”
“屡见不鲜的争宠戏码罢了。”蓝夜云冷笑一声,尽量说得简短。
温贤妃闺名温绮菱,来自塞外游牧民族,常年与马为伍,骑术过人。身为部落族长之女,温绮菱自小便芳名远播,号称塞外第一美女。
二十多年前,高灵诺微服出巡,行至塞外时巧遇温绮菱,立刻被她娇美的容颜和活泼爽朗的个性所迷,干脆表明身份,将她带回了宫中,直接封为温贤妃,一时盛宠无双。
正因为如此,引起了当时的右丞相周景兆之女湘贵妃的妒忌,并且直觉到若是再这样下去,温绮菱一定会威胁到她的地位!需知当时后位一直空缺,湘贵妃早已觊觎了很久,若是被温绮菱后来居上,岂不前功尽弃?
于是,湘贵妃屡次设计陷害,却都未能得逞,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害温绮菱从马上摔下,摔断了左臂和左腿不说,还磕掉了一颗牙齿。高灵诺自是龙颜大怒,查来查去却只查到是马儿无端受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正因为这次受伤,温绮菱意外发现前来为她疗伤的太医霍齐严居然与她来自同一个部落,二人是如假包换的同乡人!当下自是兴奋不已,与霍齐严也就格外亲热,来往也比别人更多一些。
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被一直处心积虑的湘贵妃嗅到了可趁之机!于是,她屡次制造机会,渐渐让众人以为温绮菱与霍齐严有些暧昧不清,并且不动声色地传到了高灵诺的耳中。
帝王自然最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一来高灵诺并不曾查到任何真凭实据,二来对温绮菱正是最迷恋的时候,便只是下令侍女暗中注意温绮菱的一举一动,并盘算着找机会将霍齐严除掉,以永绝后患。
谁知还不等他动手,湘贵妃便串通自己的父亲周景兆设计,趁着夜黑风高将温绮菱和霍齐严秘密抓走,再声称二人为情私奔。一时之间,这桩皇室丑闻传得沸沸扬扬,更令高灵诺狂怒不已,若不是群臣极力劝阻,险些就要将温绮菱所在的部落杀个鸡犬不留!
恼恨之下,高灵诺发出通缉令,要将二人抓回,严惩不贷。谁知数月过去,竟是毫无收获,这二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毫无踪迹可循!随着时间的推移,世人也就渐渐将其淡忘了。
原本以为二人必定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藏身,享受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了,谁知今日谜底揭开,才知道他们竟然是被人所害!原来当年周景兆派高手将二人秘密带回府中并残忍地杀害之后,也知道事情若是败露,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思来想去,竟干脆将尸体藏在了门口的影壁墙内!
这就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旁人无论如何想不到,那面人人可见的影壁墙内竟然另有玄机!果然,一连二十年过去,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周景兆病故,其夫人举家返乡,这座府邸才会闲置下来。最可悲的是,即便冒着极大的风险除掉了温绮菱,湘贵妃依然未能坐上皇后的宝座,可谓机关算尽,两手空空。
“好恶毒的父女!为了一己之私,竟杀人藏尸,毁人名节,实在该死!”尽管的确屡见不鲜,楚寒筝依然气得咬牙,“尤其湘贵妃,还享受了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温绮菱却含冤莫白,真是太不公平了!”
蓝夜云倒是相当平静:“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很多人都占据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照样心安理得。”
楚寒筝一声冷笑:“世间万物,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即便暂时被人拿走,早晚也得还给它真正的主人!小到富贵荣华,大到整个天下,都是如此!”
蓝夜云目光一凝,似乎闪过一道暗芒,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怎么知道我知道温绮菱的事?”
“你是威震天下的宁王啊!”楚寒筝一脸理所当然,“我想这天下间,你不知道的事情恐怕不多。”
“你倒看得起我。”蓝夜云站了起来,“记住,玉戒不要随便展示给外人,免得惹麻烦上身!”
楚寒筝答应一声,他便嗖的一声穿窗而出,眨眼消失无踪。看着他留下的玉戒,楚寒筝淡淡地笑了笑:我可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大不了等配出解药,连它一起交给宁王。
第17章 王者无华
原本以为这桩皇室丑闻高灵诺定会百般遮掩,毕竟实在不够光彩。谁知几日之后,他便扳下圣旨,声明一切都是周景兆和湘贵妃的阴谋诡计,温贤妃与霍齐严乃是遭人陷害,不幸身亡。
为表歉意,追封温贤妃为“孝端皇后”,与霍齐严一起平反昭雪。罪魁祸首周景兆虽已因病而亡,仍要挖出鞭尸,湘贵妃则赐七尺白绫,就此香消玉殒!
其余相关人等则论功行赏,论过行罚,圣旨不再一一赘述。
消息传开,知晓当年之事的人自是免不了一番议论,很是热闹了一阵。楚寒筝则觉得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两具骷髅尸体毕竟那么多人亲眼所见,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恐怕蜚短流长会更多。
如此一来,至少可以彰显帝王的英明神武,何乐不为?
第二天一早,楚寒筝刚刚来到大厅,楚玉祁便笑呵呵地迎了上来:“寒筝,如今你可是咱们京城的大红人了。喏,皇上赏给你的,说你为温贤妃平反有功,特此嘉奖。”
又是一箱珠宝?足够开一家珠宝店了。楚寒筝摇了摇头:“我哪用得了那么多,叫人抬到库房,谁喜欢谁用吧。”
楚玉祁赞许地点头,楚寒笛已咬牙开口:“谁稀罕你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闭嘴!没什么了不起,怎么不见你有这样的本事?”楚玉祁沉下脸呵斥了一句,转向楚寒筝时已重新笑得温和,“寒筝,快去换衣服,我们立刻入宫为皇后贺寿!”
贺寿?难怪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楚寒筝皱眉:“往年我都不曾去过,还是……”
“是皇后特意叮嘱的。”楚玉祁打断她的话,“皇后说,想见见你这位起死回生的神医,特意叮嘱我务必带你一起入宫,快去更衣吧。”
楚寒筝无奈,只得回房换了一身浅蓝色的素雅衣裙,依旧白纱遮面,宛如一朵洁净到不染尘埃的天山雪莲,馨香淡远,出尘脱俗!
“你……”那无人可及的清雅高贵令楚寒笛第一个蹦了起来,难掩眼中的妒恨,“打扮得这么妖,你这是打算去勾引谁?!”
“不许胡说!”楚玉祁越发不满地瞪她一眼,“走吧,时辰差不多了!”
瞧着楚寒筝纤丽清绝的背影,楚云箫眼珠一转,故意装作随意的样子:“太子殿下若是看到大姐这般样子,恐怕会后悔退婚的决定吧?”
“很有可能。”立刻领会了她的意图,段惜茹若无其事地接上,“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居然完全变了一个人,若是被太子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我才不怕!”楚寒笛恼怒不已,终于忍不住厉声反驳,“她再怎么样也是个丑八怪,以为换身新衣就变成仙子了?!哼!”
也是,丑八怪始终是丑八怪,看到那张脸就想吐,说什么后悔?母女二人登时兴致缺缺,没了挑拨的兴致。
听得到几人的话,楚寒筝却只是挑了挑唇,并不理会。只是此刻的她还完全不曾想到,今日这场贺寿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时值六月,御花园内荷花盛开,清香扑鼻,正是赏荷纳凉的好去处,是以皇后的寿宴便设在了此处。
寿宴尚未开始,御花园内已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宫女侍从往来穿梭,有条不紊地布置着酒宴。众人三三两两地围在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