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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妖孽夫君是面瘫by记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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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珞季凉除却家徽记印一事,并无踏足进入过主宅,今明两日倒是频繁的踏足,不禁有一番奇怪的滋味。看了一眼旁边冷峻的侧脸,又想起昨夜两人所谈之话,眉毛不禁是恼是悔地轻轻皱了起来。
  他是万万没想到一觉就是睡到了晚上,结果还与邺家少爷做了些不得了的事。想起昨日生涩的表现,更是觉得丢了脸。分明媒爷已然教予他听了……
  邺孝鸣微微侧目,冷淡道:“何事?”
  珞季凉连忙转回身来,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他们此时的关系,是当真奇怪。
  用过早膳,邺老爷喊了珞季凉进房。
  “季凉,”端坐在上座上,邺老爷轻轻抿了口茶,缓缓说道:“你与鸣儿成亲一事,本是我为难你父亲之举。想来,也是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珞季凉眼神黯了黯,又立马恢复如常,微微露了笑容,并没有接话。
  “鸣儿不好亲近,性格刁钻,我想你也应该了解了一二。”邺老爷放下茶盏,“然,季凉你心思细腻,虽年纪尚小,考虑事情却周全,比之鸣儿的浮躁,两人可谓相辅相成。让你们成亲,这也是你父亲与我商量最终得出的结果。”
  珞季凉敛下眼眸:“我并无不满,父亲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我知道一定有他的缘由。”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邺老爷笑了笑,吩咐了管家一声,管家便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放到了他的手上,“打开看看。你们婚事当天我本应主持事项,这东西也应当一并给你,却没曾想拖到现在。”
  珞季凉打开那盒子,冷静的神情不禁微微一愣,头也立马抬了起来,略带惊讶地说道:“这是……”
  “所以说季凉心思细腻。”邺老爷应道,“好好收好,这自然是给你的礼物。从今之后,还望你和鸣儿互相扶持。”
  “……我知道了。”珞季凉说完,尊敬地给邺老爷行了一个大礼。
  ……
  邺家老爷和夫人下午就匆匆离了去,当真如传闻所言,行踪神秘。
  珞季凉看着渐渐走远的那车,略叹了口气,回过神来便看到邺孝鸣站在后面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爹今日交了些东西给我。”
  “我知道。”邺孝鸣答道,收了眼神,转身往屋内走去,“父亲既给了你,你收好便是。”
  “你不问我是什么?”
  “你既是我的相君,知道也是无妨。”
  看着邺孝鸣离远的身影,珞季凉掏出怀里的玉佩,细细抚摸了一番玉佩上的纹路和花纹,半响,才忧思冲冲地放回身上。
  抬起眸来,居然发现走了许久的人又折了回来,正不耐神色的看着他。
  “你怎么……”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去。邺孝鸣拧着眉头,言语冷淡,带着命令的口气:“过来。”

  ☆、20。谜团

  “过来。”见珞季凉毫无反应,邺孝鸣不耐地又喊了一句。
  珞季凉连忙走了过去。
  “你怎么又折回来了?”珞季凉抬头看着那人,只见到他冷着神情,却是放慢了半个步子。
  这是在等他?
  珞季凉微微露出点笑意,邺孝鸣比他高,腿更是长,本来稍显急切的跟着邺孝鸣的步伐,因着他的放慢,也顿时变得平稳起来。
  那人,原来并不如表面般冷淡。
  走了一半,珞季凉才缓缓开口:“那玉佩交予我,我觉得不大妥当。”
  “妥当。”
  “……”
  “我这辈子只可有你一个。”见珞季凉并不答话,邺孝鸣侧目看着他:“我的身份即你的身份,一样。”
  话虽是这么说,珞季凉摸了摸那玉佩,却是有些为难。
  玉佩代表的是邺孝鸣的身份,邺老爷却将它交予他,很明显是对他的承诺。只是,若是邺孝鸣有所不满的话,却是对他们彼此的关系不好……
  更何况他实在有些不解,为何堂堂的王爷居然毫无人知,却是在经营生意,混迹江湖?
  可这玉佩并不假,色泽和材质皆是上乘,玲云花底纹,潜龙在卧,还有鸣字镌刻其上,非皇家人不可能拥有。邺老爷也不可能拿这种东西匡他,可这是为何?
  “想不通便不要想。”邺孝鸣冷下神情,按住他的手,“往后你自会知道。”
  邺孝鸣用了些手劲,珞季凉只觉得手被按得生疼。敛下神情,珞季凉微微点了点头,邺孝鸣这才把手撤了开去。
  待到回到小筑,珞季凉想了想,还是把那玉佩收了起来,放进柜子里。
  “公子,夫人他们走了吗?”珞萤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走了。”
  “公子,你这几天都没有带我出去。”听到好消息,珞萤咧了咧嘴,又突然觉得委屈,“萤儿在小筑里可无聊得紧。”
  珞季凉笑道:“有你在的地方,还会没有新鲜的玩意儿?”
  “可是萤儿……啊呀!少爷你手怎么了?”珞季凉这才发现,手背那里居然淤青了一大片,看起来十分渗人。
  “无妨,刚不小心磕到了门上,没想到居然淤青了。”
  “公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珞萤抓着珞季凉的手,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他家的少爷,从小娇生惯养,哪里经得起磕磕碰碰!“叫你不带萤儿一起去!我马上去拿点去淤的药来。”
  “萤儿,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姐,哪有那么娇弱?等过几天也就散了。”珞季凉放下手,微微笑道:“况且,也并不疼。”
  “可是……”
  “好了,去沏壶茶进来。”珞季凉说道,“我正好渴了。”
  珞萤气急地看了珞季凉一眼,跺了跺脚,还是跑了出去,怎么可能少爷说不用就不用,一溜烟,还是先跑去找药了。
  珞季凉见珞萤跑远了,无奈地笑了笑,把袖子稍稍拉低了点,盖住了手背的位置,拾起一本书往外间的书房走去。
  邺孝鸣正坐在书案前,见有人来了,顿了顿,稍稍抬了眼,复又专心于手上的批复。
  说来也奇怪。
  他从北方回来便是一直居住在小筑,连日常的办事也是在这个书房里,除了邺老爷他们回来,倒是不曾去过主宅……
  珞季凉不解地打量了邺孝鸣一番,虽说被占了一半书房有些微的不满,但好在两人各做各的,倒是谁也不曾打扰谁。
  翻开书,珞季凉坐到了靠近窗的贵妃椅上,一手执书,一手翻阅,慢慢也沉入自己的世界里。

  ☆、21。调戏

  南方的天气到底不比北方,随着春意的到来,显得愈发的温和。珞季凉半依在贵妃椅上,抬起头瞅着窗边的一抹绯红,还有时不时飞过的麻雀,心境平静如水。
  人活于芸芸世界之间,便总会有可得,不可得。譬如失踪多年的哥哥,譬如现今的邺孝鸣。唯一不同的,大抵是心境罢了。一是求不得,二是不求得。凡此种种,他却不觉喜悲。
  相遇是缘亦是命,相离亦是如此。
  珞季凉微微撇头看向坐于案桌之上的人,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虽不曾说出来,他本意却是不曾敢想与这人有所交集。婚姻一事,非他意,亦非他意,一开始,两人便俱是带着敌意,虽不曾伤对方一分一毫,却也不愿亲近一分。
  倒不曾想,他却是带着不明的态度,一步步逼近,两人居然往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虽还没有情意,邺孝鸣也的确是个让人难以抗拒的人。
  比之罂粟,让人惧,却也令人迷。
  性格虽刁钻,却并不是不可接受,虽冷淡,偏又透着温柔。分明威严,偶又带着小孩气。
  看不透。
  看不透,便愈是让人不可捉摸,愈是让人好奇。加之他的身世,上一辈之间的交易,珞季凉便真是应了那句话,不讨厌。
  却是重重的好奇。
  像粘在心头的一点尘埃,不注意还好,一旦在意,便总挥不去,还总是带着微微的痒。
  “看什么?”冷不丁地一声低沉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看你。”珞季凉下意识地回答,反应过来才知道发问的主人正是邺孝鸣。
  “看出什么了?”邺孝鸣搁下笔,接下他的话头。
  珞季凉摇了摇头:“便是看不透才要看。”
  邺孝鸣拧了拧眉,突然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了过来。
  一把执起他的手,低低的说道:“手。”
  珞季凉露出笑意,带着小小的狡黠:“方才被某人不小心压到的。”
  邺孝鸣眸色变了变,放下他的手,转身往房内走去。不一会,带着一个瓶子走了出来。
  珞季凉挑眉看了他一眼。
  举起他的手,邺孝鸣抬眸:“倒是不知你比女人还娇贵。”
  珞季凉仍是笑:“文弱书生,还望你包含。”
  邺孝鸣微微诧异,抬起头来看着他。只不过须臾又掩下了惊讶之色,不禁带了一丝调笑道:“那是自然。”
  手上却是用力的把药膏抹了开去。听着珞季凉倒抽一口气,邺孝鸣又不紧不慢地用力揉搓了会,才缓缓说道:“虽疼,你还是得受着。”
  珞季凉道了声谢,瞅着窗外不说话了。
  窗外桃花纷飞,邺孝鸣放下手中的药膏,索性也爬上了贵妃椅。
  贵妃椅虽大,却是容不下两个大男人的。珞季凉拧了拧眉,刚要被逼下去,又被人一把抱了起来,紧紧地压在了怀里。
  那人指尖微凉,滑过他露出来的一块皮肤,滑在了衣领一处,停了下来:“身体,该不会被抱抱也淤青吧?”
  那人说的不急不燥,更没有一丝调戏的意味。只是单纯的发问,语音尾梢稍稍往上翘。
  珞季凉却是脸上哄一声,红了个透彻。慌忙拉住男人的手!
  分明被**裸的调戏了一番!

  ☆、22。玩笑

  珞季凉没吭声。
  像这样突然的亲昵珞季凉仍是十分的不习惯,身体僵了许久,才稍稍的放松下来。
  两人的身体紧贴,身后是那人温热的胸膛,腰上搁着那人的手,不缓不急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叽喳的叫声,都焉地让珞季凉感到后悔。
  早知便不作弄邺孝鸣来的好。
  这么一想,便是知道自找苦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珞萤的声音由远及近,不知道在骂些什么。待珞季凉反应过来,窗外忽然覆来一阵阴影。
  戏谑的声音也随着响起:“当真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啊。”
  凌皖摇着扇子,噙着一抹笑,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躺在贵妃椅上的两个人。
  邺孝鸣坐了起来,顺带拉了珞季凉一把,坐定,这才不冷不淡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都说了不准你乱闯公子的房间!”珞萤突然从后面窜了出来,一把抓住凌皖的衣角。显然是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一口气还没喘匀,呼呼地吸了好几口大气,脸也红的厉害。眼神却是死死地盯着凌皖,活像盯着什么深仇似海的仇人似的。
  “萤儿,你这是在干什么?”珞季凉站了起来,轻声呵责道:“不得对客人无理。”
  珞萤却是泪莹闪闪地看了过来:“少爷,这人不是好人!他他……他刚摸萤儿的屁股!之前还调戏少爷!”
  “怎么回事?”出声的是邺孝鸣。
  “误会误会,纯属误会。”凌皖连忙笑道,一双桃花眼也是笑上了眼稍,“我只是看珞公子家小童长的伶俐,作弄了他一下,哪曾想他居然那么大的反应?”又转过头来对揪着他衣服不放的珞萤说道:“你也又抓又挠的了,一个大男人,被人摸了下臀部就要告状,你也忒小气了。”
  “你!分明是你不对!还强词夺理!”
  “好了,萤儿。”珞季凉垂下眼眸,微微露出笑容:“既然凌少爷也说了是误会,你便不要抓着人不放。他既是与你开玩笑,你开回来便是了。这样吵闹,成何体统?倒失了我们珞家的气量。”
  珞萤撇了撇嘴,瞪了凌皖一眼,还是把手松了开来。
  “萤儿,现在你可以摸回他了。”珞季凉仍是带着笑,指了指凌皖的身后。
  珞萤脸一红,看着自家少爷也突然露出了笑容,明白少爷这是给自己出气呢!只不过一会功夫,又傲慢地撇开了头:“我才不屑与他开玩笑呢!”说完,却是直接跑进了屋里。
  留下凌皖在那里杵着,笑容还僵在嘴角,脸一阵红一阵白,难看的紧。
  这下,梁子是真结上了!
  凌皖看着乖顺地站在珞季凉旁边的珞萤,慢慢透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容。
  “进来吧。”邺孝鸣看了眼珞季凉,慢慢站了起来,喊凌皖进屋。
  等到三人坐定那已经是盏茶之后的事情。
  “何事?”
  “当真无趣。”凌皖摇了摇扇子,焉地收了起来,不满道:“除了公事我便不可来找你?”
  邺孝鸣端起茶盏,看了他一眼。
  “也是,美人在怀,哪管友人死活?”
  “何事。”邺孝鸣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已透着不耐。
  “初春刚至,城西最近猎物颇多。”见邺孝鸣已经不耐烦了,凌皖也不敢再跟他开玩笑:“要不要一起去狩猎?”
  邺孝鸣一口回绝:“不去。”
  “我看珞少爷成日待在这里,也无聊得紧吧?”
  珞季凉刚想开口,珞萤就在身后揪了揪他的衣服,又恼又喜,眼里真真切切印着想去。
  “你无聊?”邺孝鸣开口。
  珞季凉本想着不去也无妨,身后的手却是抓着他不放。想来,来了这么久,萤儿和他却是不曾踏出邺家半步,也当真是闷得很。
  只好点了点头:“不如我带着萤儿出去……”
  “那便去。”邺孝鸣点了点头,吩咐旁边的管家准备工具,转过身来对着凌皖:“你明日过来。”
  说完,直接驱客。

  ☆、23。热夜

  邺孝鸣的心思向来难懂,珞季凉也懒得去猜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早早爬上了床,只怕自己明日不够精力,现下就准备休息。
  珞萤在一旁帮他整理床帘,手脚麻利了好些。哪里像前几天焉焉地毫无生气。
  珞季凉见萤儿一副偷了腥的兴奋模样,不禁揶揄道:“能再见到凌皖就这么兴奋?”
  “啊呸!少爷你胡说什么呢!谁稀罕见那人!”
  珞季凉躺在床上,抿着嘴笑道:“不然为何非死命拉着我去?”
  “我这不是怕少爷你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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