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你一脸马奶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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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注意哦!”郑昊拍着小手道。
这小鬼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那么多心思。郑昊站直身子,向后扬起脚:“用手可不爽,爹爹告诉过我,脚的力气要大,看招!”
“郑昊!”恰在此时,一声呼唤传来,听语气,似乎是郑昊的父亲?
“阿爸?”郑昊忙奔向那人,“你想死我了!”那人慈祥地笑着,然后,抓住郑昊狠狠往地上一砸,赫然是用的蒙古摔跤姿式。“三弟,你没事吧?”那人原来是二哥青牝,他像拖小狗一样拖着郑昊来到查干路身边,小家伙不断因为撞在地上而发生碰碰的声音,“我极好,只是你不应该冒充郑昊的父亲——他只怕是很久没有遇到自己的家人了吧……”查干路轻轻摸着又被摔了一次的小可怜,上次他受伤那么重,也没有家人挺身而出,应该是流浪的孤儿。
小家伙眨巴圆圆的眼睛:“看你这么好心,我就不计较你了。”“咳咳,你还想计较么,昊儿?”青牝突然喝了一声,“快给你司雷叔叔道歉!”
“什么,他,我的侄儿?”
“什么,他,我的叔叔?”
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眼对着小眼,同时哼了一声。小郑昊因为发怒,玲珑的五官越发精致。和粗犷的二哥一点也不像。司雷不禁问道:“二哥,你是在那勾搭到那么好的老婆,生了这么好的宝宝,快告诉我?”“我的老婆可是万中无一,他正在酒楼上吃酒呢,来,给你见识见识。”青牝笑得春花灿烂,引了他的手,向绿涛酒楼走去。
“吓,和我喝酒,见识的人是他吧!”“他是在俄罗斯长大的华裔,混合了两大酒世家——伏特加和白酒——的血统,你说他酒量如何呢?”“见识的肯定是你!”小郑昊来了那么一句。司雷只哈哈大笑:“不见得哦!”
推开雅间的门,三人一时呆住,半响,司雷道:“见识的人肯定是他!”
为何司雷这样说,只因,那包间里面的两人已经人仰马翻、烂醉如泥。“混蛋,居然自己就先喝起来了!”青牝一个箭步冲上,抓住其中一人,使劲摇,“居然不记着我!”司雷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沉默了……
“你没看错,那就是我爹爹。”
青牝抓住并摇动不止的嫂子,分明是个男人啊!司雷仰天,继续不说话。
“难道你歧视我们?”青牝盯着他,眼中满是憾意“昊儿已经长这么大了,我是不想瞒下去了,才会带你来见他,希望三弟你能在父母面前美言几句,不作他想。”
“没有。”司雷沉默了一会才说,他的眼中充满泪水,“二哥,其实我也是啊,你居然敢瞒我这么多年,害得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变态,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我也就不用怨恨自己这么久了!”这个世界是充满爱的,两兄弟狠狠地抱在一起。
“老婆,我把菜都留给你了,一丝没动,只喝了酒,呜……”醉梦中的“嫂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那一声呜叫得十分乖巧,惹人怜。
“我们吃菜。”青牝踢了两脚,直接把两人踢下去,司雷看着他脚上的战斗靴心寒了一下。青牝不以为然,夹了一大块奶豆腐给他:“我不踢他,谁踢他?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司雷点点头:“二哥豪放,自当是如此,只是不知二嫂如何称呼?”“他姓郑名明夷,爹娘死得早,无人为他取字,就叫他明夷吧,他不在乎的。现在当镖师,我继续干我的老本行——江湖郎中,随他走南闯北,倒也自在。”青牝说着,脸上又闪现出幸福的光彩,左手抱住正在吃饭的小昊,用力过大,小昊哧的一下将饭桌吐了个遍地梨花。
“阿爸,这不是我的错!”小昊丢下这一句,哧的一下,跳下凳子一溜烟逃进一个人怀中——那人不是明夷。“就是姬筮也救不了你!”青牝一拍桌子,拿起宝刀,气势汹汹地道。
姬筮?司雷心中一惊,真的是他,刚刚和明夷一起醉了的人,现在被小昊当成挡箭牌,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哥,不要在客人面前打孩子嘛,丢我们的脸。”司雷如此一说,青牝立刻停下步子,转身回头,握住他的手:“有道理!”
小昊和司雷一致点头,青牝又接着说:“但是,这孩子闯祸太多,焉得不罚?这样吧,就罚他在你那儿住上半个月,远离父母,好么?”司雷反问:“罚他和住在我那儿有什么……缘故?”青牝道:“就是——”
他抱起明夷,飞快地从窗子中飞了出去:“就是你追不上我!”
司雷和小昊一起石化了……
姬筮就这么进了他司雷家的大门
看着在自己床上酣睡的姬筮,司雷踢了踢他,就像踢在一麻袋上。
不管了,他早晚会醒的,司雷拿出点心招待郑昊。自己点了灯,在一旁看书去了。“小叔,你在看什么啊?”司雷将书拿起来,扬扬封面。“科尔沁刺绣,哇啊,小叔你还会刺绣?”司雷平静地说:“大人总给孩子们留下值得骄傲的东西,我不希望你和朋友提到你的母族时,只能用长生天赐给我们的草原做标示!”郑昊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的:“我没有……他们想到的,都是多年前驰骋天下的成吉思汗。”“只有这个?”“只有这个……”
司雷转身,取出绣线绣针,他要做一件新的艺术品,新灿灿的、与过去不同的!给郑昊戴上,他父亲是镖师,母亲是郎中,将来注定要走遍天涯海角。他要所有钦佩这位少年英雄的人都注意到他身上闪闪发光的蒙古饰品,注意到他身上流着的血中,有一半来自草原!
他隐隐想到了一些灵感,可是这灵感又像是漂浮在空中的精灵一样,捉摸不定。“小叔……你怎么了?”司雷已经痴了,小昊不由有一点担心。
“你在想什么?”一个低沉的男音飘了过来。司雷马上收起自己的样纸:“没,滚回去睡觉!”“我已看出是样纸了,你们刺绣的步骤和将离还是真是像。”司雷白他一眼:“指不定谁学的谁!”“最好笑的人,莫过于立场决定真相的人。”
司雷闭了嘴,心中只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走啊!姬筮非但没走,反而在他面前坐下:“让我猜猜呢,你是不是再为自己的小侄儿做一个荷包?”司雷很没骨气地点点头。姬筮看了郑昊一眼:“用双鱼吧。”“我要用蒙古图案。”姬筮给自己倒了一杯奶荼:“蒙古刺绣中图案分为四大类:吉祥图案、宗教图案、几何图案、动物图案,双鱼就属于宗教图案中佛教。”“你泊来词用的真多,不过我上汉语课时学过。”司雷道。
“你背后的唐卡上面就有双鱼。可以照着画。”姬筮道。
司雷虽然信萨满,不过那唐卡实在好看,他就挂在房间当装饰了。
看了那两只鱼一眼,他别别扭扭地道:“好像……这个图案是不错。不过你居然懂得这么多。”姬筮一笑,从身上掏出一本书来——续蒙古风俗鉴:“我来漠东,主要目的就是完成此书:记录漠北蒙古二部——喀喇泌、科尔泌两个部落的风土人情。”司雷跳了起来:“不早说,我阿爸有许多这方面的书,我去拿给你!”郑昊叫了一声:“小叔等我!”也跟着司雷跑了出去。
姬筮慢慢看着那一幅唐卡,唐卜运色诡奇,形象夸张,真不是中原所能见到的。
“小筮你不会是要改信佛了吧。”一人开玩笑地道。“青牝,我真不明白——明明是你的家,为什么一定要我进来给卧底?”姬筮转过身对着说话那人道。“有的事,只有你办到!”青牝严肃下来,说道,“漠北蒙古部落已经向我家提亲了!要破坏他们之间的联姻,只有在大婚前拐跑三弟。姬筮,不要忘了你来漠北的原因。”青牝加重声音,“以刺绣为引,以宝刀为礼,通过呼和花拉结交我父亲,破坏漠北与漠东的联姻。”
出人意料,姬筮的眼眸平静就像一滩死水。“姬筮!”青牝加重声音。“破坏联姻有很多方法,何必要把醉了酒的我送到他手上,青牝,做人不要太过分!” 姬筮丢下这一句就走了。
“什么,要我去色诱姬筮!”司雷如遭雷击,木在当地。他父亲故作镇静地嗅着鼻烟:“你可以知道玄帝是何等人物?”“不知道……”父亲白他一眼:“那你可知五百多年前,大汗蒙歌命丧重庆钓鱼城一事?”“知道,就是大汗蒙歌在攻打钓鱼城时不幸战死,导致蒙古帝国内部分裂,我们的军队,最终不能踏遍天涯……”司雷想起来,打了个寒战。
“五百多年前的钓鱼城之战,就有玄、青二帝的参与!”父亲面色凝重道,“本来中原一共有五帝的——为了记念伏羲、炎帝、轩辕氏、颛顼、少昊五人而设立的五个位置,由特殊的方式代代相传,但是在漫长的岁月中,白帝和黄帝神秘失踪,赤帝远渡去了安南。在南宋王朝岌岌可危,派大军死守钓鱼城之时,仅剩的青玄二帝亦随之入蜀,抗击大汗的军队整整四十年……”
“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钓鱼城的最终结局是守城之将在均可奈何之下,与蒙军达成
和平开城的协议,那两位战士最后会不会郁郁而终,或者,在城开那一天,挥起宝剑,自了残生?
父亲知道司雷的想法叹了一口气:“郁郁而终,那的确是玄帝姬悔的结局,不过青帝风上巳,一直坚持抗元,最后在南宋灭亡之时,跳海而亡……”
“真惨烈……”
“那是一般人所知道的结局!”父亲一声喝道,目暴精光,“上巳真正的结局并非如此——她战斗直至最后一刻,当时蒙古帝国的国师白衣幻顿为了封印她,不得不使用禁咒,将自己的转生、永生二魂交给魔神蟒古斯,才最终封印住她。”
已失转生魂意味着永不入轮回,堂堂国师,竟要用灰飞烟灭的代价才能压下她!
“唯有幻顿,能克五帝!”父亲重重加上一句,“自大明以来,仅剩的玄帝数次出战漠北,每一次,都不得不请出幻顿来对抗。”
司雷心生疑惑:“那女子将玄帝两字随口说出,应该是虚晃一招!我看那人一派和气,不像啊……”
“如果是怎么办,那跟在他身边的女子,形容俏丽,脾气极冲,正好与古籍中对青帝的描写:‘娇若花蕊,锐如银刀’一模一样!”父亲说起激动,丢了鼻烟,跳起来,吼道,“青玄两帝再次结盟,一定是来对付我们的。嗷嗷,怎么办?”
王爷从小在密罐子里长大,都当外公了,还是一激动就嗷嗷个不停……
“阿爸,不要这样,你是一部之主诶。”“那你答不答应,嗷嗷……”“好,好嘛……”
“二饼!”青牝抛出一张麻将。“碰。”姬筮收了,青牝用黑晶晶的眼睛打量着他:“就算将离已经亲口说出玄帝的名号,我想他们大概也不会信的吧!”“将离这小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起她居然将重要的任务品拿来做赌注,还把花拉气了个半死,姬筮不免有些头大。
“因为你一点也像,我们传说中的玄帝,使一手好剑法,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怎么和你也不沾边。”
“就因为我打麻将?”姬筮摸了一张牌,突然皱起眉头。
“嗯。怎么了?”“这麻将怎么有136张?”姬筮突然道,普通的麻将只有108张。明夷手中的牌“碰”的一下掉在地上:“怎么会,你又没数。”“我那里还用数?”姬筮用手抚过自己的牌,“摸几张就晓得老塞。”青牝低下头,心虚地说:“我们这的风俗,麻将都是这么多……”“难怪我老是输!”
☆、万家灯火
“除了麻将,姬公子就不知道干点别的么?”第四个人道,声音不硬,只是没有一丝温度。
“哈哈,自从将离妹子走后,天天三缺一,好不容易你来,搓一下,无伤大雅。”明夷笑了两句,开始洗牌,“此局玩意已完,不如再开?”
这是何人,郑明夷作为地头蛇,竟对他一再礼让。
姬筮默不作声。玄帝的名号也压不住那个人。那么,他究竟是……
“黄帝就是怕你下不了手,才会让我来。姬公子,想一想燕云十六州吧!”他像是父亲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孩子一样,叹息着离开。那一声叹息飘进了姬筮心里。如果他用的是骂,那还好一些。
“大明亡国之时,幽云为女真所占,并以此为凭、长驱直入攻至山海关,其精锐和当时的守将吴三桂同归于尽,漠东蒙古喀喇泌趁机灭亡女真夺取了幽云。”明夷想起旧事,不由唏嘘。“自从我们得到幽云之后,与关内的政权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青牝悠悠道,“无心南下,此心日月可昭!”
“我自是知道的,不过,要是漠北蒙古和你们联姻成功就不一定了。”姬筮苦笑一声,他走到窗前,看草原之上的万家灯火。
“这座城名叫乌兰浩特,是我家先人所建。模仿长安建成井型九区。”青牝忽然说了一句。“‘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洼’,的确是座好城……”姬筮应了一句,“井形真的很适合。”“这份和平不容易。”明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天上,月是清冷,连带那一川星河,地上却是灯红肉香并那一串嘻乐声,热闹得紧!这是乌兰浩特最热闹的时刻,因为夜市出来了。“让天上也热闹热闹!”有人道,于是,几束烟花升上了天空。
一朵极大的烟火“项链”在月亮旁炸开,光华乱舞,就像月亮笑开了脸。
“现在天上是热闹的,地上也是热闹的。不过,这热闹只是你我寂寞的背景。”司雷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姬筮手持花灯,正装作无意地从他身边走来。
这两个人都被逼要□对方,其中的可笑之处,真是怎么也说不完。
“你知道么?”司雷看着他,眼神格外认真,“今天有人要我做一件极无意义的事——□你。”“你为什么要说呢?”司雷拿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两条活灵活现的鱼:“刚刚我去请教了寺里的喇嘛,知道双鱼的意思了。”司雷拿起姬筮的手,将荷包放上:“双鱼代表佛的双目——一双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你是因为有看不穿的苦恼么?”“你又懂什么?”姬筮看着那两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