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指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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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精大龘爷答:“你大龘爷的沾我一树精!”
“……”贺鹤儿愣了愣,说,“原来树精大龘爷会讲话啊?”
树精大龘爷道:“少见多怪!”
贺鹤儿又说道:“那咱们刚刚……刚刚冒犯您的那会儿,您怎么不做声呢?”
树精大龘爷答:“谁会在看春龘宫的时候说话?”
“……”大龘爷您为老不尊啊!
同涂狐君倒是没有绕进去,也没有忘记此行的重点,便对那鲤鱼说道:“李屿道人,我久闻你道医精深,能让死人复生,那么,你一定有办法救活我的朋友吧?”
贺鹤儿心想:这鲤鱼那么大的来头?
大来头的鲤鱼也有些大头症,只摇了摇尾巴,冷哼一声说:“枉你还是个神仙,难道不知道‘生死有命’的道理?我怎么能够随随便便让人死而复生呢?”
同涂狐君便道:“我也知道自己是强求了……只是,情不自已。”
鲤鱼便道:“人世间的情对于我一条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你是一个神仙?你怎能轻易被凡尘俗世迷惑了?”
同涂狐君便道:“你便当我是执迷不悔也罢,我只求你能施以援手。”
鲤鱼冷哼一声,摇身一变,化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道人,手中执的不是拂尘,而是一片水袖,柔柔地浮着,薄如蝉翼的,似鱼鳍一样。李屿答道:“你我在此相逢,确实是有缘。我看你们也的确颇是情深,并非作伪。如果刚刚这位朋友真的将你丢下了,那么你们两个都会永坠不测之渊……”
贺鹤儿不禁在心中默默骂脏话:卧龘槽,那你刚刚还一个劲地劝我把他丢下!
李屿又对同涂狐君说:“那么,我问你几个问题,若你能答了,我便助你。”
同涂狐君便道:“请道人问吧。”
李屿问道:“此间有道人否?”
同涂狐君答道:“出家儿那个不是道人。”
李屿问道:“道人观什么?”
同涂狐君答:“道人观心。”
李屿问道:“观是何人?心是何物?”
同涂狐君无言以对。
李屿又问道:“心既具足,何者是佛?何者是心?”
同涂狐君答:“非心不问佛,问佛非不心。”
李屿更问道:“既不许作观行,于境起时,心如何对治?”
同涂狐君又是哑口无言。
李屿一拂那水袖,便继续说道:“夫百千法门,同归方寸,河沙妙德,总在心源。一切戒门、定门、慧门、神通变化,悉自具足,不离汝心。一切烦恼业障,本来空寂。一切因果,皆如梦幻。无三界可出,无菩提可求。人与非人,性相平等。大道虚旷,绝思绝虑。”
同涂狐君不知该怎么回答。
李屿便说:“你为何不知?大抵因你是个无心之人。汝是无心之人,又何以观心呢?汝不观心,又何以得道呢?”
同涂狐君却说:“如果我是无心之人,又何以动心呢?而且,我的心明明已经……”同涂狐君说道这儿的时候,话语却戛然而止。许久之前,他第一次获得了心跳,而现在,他静静地品味着,却发现那恩赐的心跳不知在何时已经停息。他将手掌抚到自己的胸膛上,却再也触及不到脉动的感觉。
“我的心……”
李屿嗟叹道:“孺子,你刚刚已被珊瑚树穿了心,如果你有心,又怎么能活过来?你的不死,正是因为你的无心!”
同涂狐君困惑地说道:“若我是无心的人,又怎么动心呢?”
李屿摇摇头,说:“你连自己的问题都回答不了,又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呢?”说着,李屿便转身进了珊瑚洞了。
同涂狐君坐在地上,一副颓然模样。贺鹤儿看不过去,便也坐下,宽慰他说:“同涂,你没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其实心对于你来说有什么用么?”
同涂狐君却握住了贺鹤儿的手,说:“你记得我问过你吗……我问过……如果我有心,是不是就能爱你了?”
贺鹤儿一时无语。
同涂狐君却道:“你答不上来。那时是,现在也是。”
贺鹤儿苦笑道:“这些情情爱龘爱的问题,我也不会答啊,你以为我张小娴么?”
同涂狐君道:“我不知道谁是张小娴……但是,我知道……有心都未必能爱你,那么无心,岂非注定要无情了?”
贺鹤儿沉吟了一阵,却道:“我们且抛开‘张小娴’是谁这个话题……其实,你不也是会开心、会郁闷么?即使没了心,你也是有感觉的。也许……这心神嘛,就好像是你的神风屏障,即使没有形迹,却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何必拘泥于形呢?”
同涂狐君恍然大悟,又说道:“确实如此。鹤儿,我觉得我还是爱你的。”
贺鹤儿感觉一阵肉麻,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而且,哪有人像同涂狐君那样,一脸做对了数学题的模样说爱你的?难道要贺鹤儿像数学老师一样慈爱地给他打个满分吗?
同涂狐君又说道:“之前我伤害了你的感觉,是我的错,你别怪我。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
贺鹤儿摇摇头,说:“不用说了……”
同涂狐君又道:“我得再去找李屿,回答他的问题,好让他解救你!”
贺鹤儿叹道:“他这种世外高人啊,在这个烂大海里,朋友也没一个,整天就钻研这些脑筋急转弯,你怎么玩的过他啊?”
同涂狐君却道:“他既是个道人,大概不会见死不救,他只是要试炼我罢了。若我能想通透,就不会被难倒了。”
贺鹤儿正要说什么,却见同涂狐君的脸色一变,身上的衣服已从白染红,眼角也挑染了几分桃花风情。贺鹤儿道:“意三毒?”
意三毒露出招牌的邪魅一笑,而后说道:“那榆木脑袋怎么行?还是换我来吧!”
说着,意三毒便朗声说道:“李屿道人,请赐教!”
却见李屿慢慢地从珊瑚洞中踏步而来,两片水袖优雅地摆动着。李屿打量了一下意三毒,便道:“孽子……”
意三毒也不以为意,只说:“我是来求仙人救我的男人的。”
“三毒!”贺鹤儿不禁捏了一把汗。
李屿便道:“那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你,可有心?”
“我,有拳!”说着,意三毒往李屿脑门上就砸了一拳。李屿大吃一惊,边跑边躲,却被意三毒快手抓龘住了两片水袖。只见意三毒三两下手脚就将那水袖把李屿捆成个粽子,猛踢他几脚,骂道:“人家修道你修道,就你矫情!看我不打死你!”
李屿忙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
意三毒便拎起了李屿的衣领,说:“你要不救我的人,我就把你叉到珊瑚树上烤!你一辈子生活水里,想必是挺怕热的吧?修道之人怎可怕苦呢?让我来帮你‘涅槃’一下吧!”
李屿一听“烤”字就已经吓得丢了半边魂,忙说:“不用啦!不用啦!你看你的……你龘的龘人,他现在多健康!多活泼!他早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佛谒出自《五灯会元》,很好的一部书,对禅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55
55、第55章 。。。
意三毒倒是有点惊愕:“好了?……早好了?”
李屿忙不迭点头:“好了!早好了!”
贺鹤儿愣了愣;说:“怪不得我腰不酸腿不疼浑身还有劲儿;原来早好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李屿回答:“还不是你们被珊瑚一枝穿心的时候?大抵因为你与那仙君有心血相连之契;因此他的心血让你复活了。”
贺鹤儿愕然道:“怪不得他的心突然不跳了。原是给了我?”
“就是如此。”李屿解释道;“这红珊瑚树是红的,红血归心;又有千年灵性,才有此妙用。说来也是有缘;这么刚好摔到这棵树上,你的命真好啊。”
贺鹤儿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赞道:“这树大龘爷确实神奇。”居然能搞瞬间心脏移植;厉害啊。
李屿又讨好地对意三毒笑笑,说:“不过仙君也不用担心,反正你又不是凡人,没有心还是能活的。”
“还用你说?”意三毒啐了一口,又是一拳揍到李屿的脸上,“混账东西!你明知道他已好了,还给我出问题?你是不是耍我玩儿呀!”
贺鹤儿也不禁对他投向了谴责的目光。
那李屿忙辩解道:“我是看这位神君有心结未解,才想点拨点拨他的……”
意三毒怒道:“你算老几?还点拨!”
李屿求饶不迭,又说:“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仙人你这么有通达的头脑智慧与强大的动手能力,因此才冒犯了!对不起啊!我错了啊!”
意三毒一脚踹了李屿,便说:“好了,我也不追究你了。我只问,还有什么后遗症没有?他不会突然又死了吧?”
李屿道:“不会的。”
意三毒说道:“若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回来砍你做生鱼片!”
李屿忙道:“我怎么敢保证呢!虽然他不会老死,但意外什么的我也不敢保证啊!”
贺鹤儿心想:医患关系真是紧张呐。
意三毒冷冷地看了李屿一眼,便拉着贺鹤儿离开了。看着意三毒渐远的身影,李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阿弥陀佛了一句,总算送走了恶霸啦。
贺鹤儿对意三毒说道:“你可真是大胆,竟敢在蓬莱撒野。”
意三毒柔然一笑道:“可不是为了你。”
贺鹤儿一点也不觉甜蜜,只说:“你本性如此吧。”
意三毒叹了口气,说:“仙人都是爱端着的,也爱忽悠人以保持优越感。这些道人也差不多,自己还没成仙呢,就开始摆架子了,我也是代表神君教训一下他罢了。”
贺鹤儿笑道:“你也不问问同涂愿不愿意被你代表。”
“他?算了吧!”意三毒道,“凭他的榆木脑袋,都不知要搞多久才能让那不龘要龘脸的道人松口。”
贺鹤儿深以为然,便如此评价李屿道人:“其实我也想打他很久了。”
如果你要求一个人,你有很多办法让他心软,当然,芸芸办法中通常只有一两款是正确的,所以运气不好或者了解不够的,往往要碰不少钉子。而你想打一个人,那就……直接打就是了。为了达成心愿,意三毒总是采取直接有效但却不文明的办法。
意三毒悠悠地游泳着,又对贺鹤儿说道:“其实李屿说的也有道理,那个榆木脑袋的确需要开开窍……”
贺鹤儿说道:“要给他开窍,也不需要以我的性命相威胁啊!给他看点张小娴不就得了。”
意三毒问:“张小娴是谁?”
“……”贺鹤儿沉默一阵,说,“不用在意。”
意三毒说:“感觉像是写书的?”
贺鹤儿愣了愣,说:“你好聪明!怎么猜到的?”
“你说‘看张小娴’呀,我想她不是戏龘子就是写书的,既然是给人开窍,那大概是写书的,如此推测罢了。”
贺鹤儿说道:“你可聪明了。那你猜到她写什么的?”
意三毒胸有成竹地说:“淫龘书!”
贺鹤儿无奈地说:“我也没有要同涂开这方面的窍呀。”
意三毒便道:“也是,他已经开了啊。”
“……”贺鹤儿真的不知该怎么接话才是。
意三毒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他不但开了窍,还开了荤呢。”
“你……”贺鹤儿说,“你才是写淫龘书的那个吧!”
意三毒说:“我是做淫行的那个。”
“……好吧,你淫了。”贺鹤儿实在无法龘像意三毒那样没节操,因此只能投降认输了。
意三毒慢悠悠地说:“放心吧,从今完后我只会对你一个——”
“够了!”贺鹤儿截口道,“不用说下去,我明白了。”
意三毒说道:“你真的明白吗?你真的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意了。”贺鹤儿道,“可是,你下次要表白心意的时候,能不能别老是扯上‘那种’话题?”
“哪种话题呀?”意三毒眨眨桃花眼问。
“就是……”贺鹤儿说,“没事了!”
意三毒却道:“咱们都是男人,自当明白,要对一个人有什么心意,自然也会有‘那方面’的意思吧,不然不如当太监。”
贺鹤儿义正词严道:“不要歧视残疾人。”也有些身残志坚的太监们会玩道具PLAY呀!就是性无能也有春天,科技发达,人类进步,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二人上岸后,便又看到蓝蓝的海上那蓝蓝的天空,蓝蓝的天空上飘着白白的云,白白的云映衬着同涂狐君那白白的衣服,很漂亮。
无论与同涂狐君相处多久了,贺鹤儿看他,还是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这么美!就是这么个大美人,刚刚和我【此处省略三百字】了!
贺鹤儿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又看了看同涂狐君的背影,就在此时,同涂狐君也转过头来,优雅地伸出手来,说:“鹤儿,过来。”
贺鹤儿乖乖地走了过去,凑近了满身芬芳的同涂狐君,看着同涂狐君粉红色的嘴唇慢慢开阖:“鹤儿,你之前说,要把我们发生的事忘记,其实,我希望你记着。我们都记着,好吗?”
贺鹤儿颇为羞涩地说:“你是说你把我翻过去将XX插进我的OO里然后翻龘搅两周半再活龘塞运动N次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