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若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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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才是。”林须白双手反握在后背,额头上多了一些阴鸢
“难怪父亲今日在朝堂会为二皇子说话。”心中忽然有些释然
“那是表面之词,皇上岂会不知道,只不过事情已经一目了然,我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好让他对我们稍稍放松警惕,可是这许林确实机敏得让我有些不敢相信,那陆然晟或许一早就想到了这个解铃系铃的法子,唯独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而已,可是许林一出现就能揣度圣意,足见此人的智慧不比一般。”林须白有些担心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畏惧浮在心间
“父亲,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林渊乔有些胆怯
“什么事情?”
“我发现今日在宫中的盗贼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儿臣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那就好好想想,直到想到为止。”
“是,那父亲下一步想怎么做?”
“先看情况再说吧,以前有个身体半殘的陆然晟已经让我们很难应付了,如今又加上个更不好惹的许林,本来我还想再拖上些时日,照这个情形我们要加快一些进度了,这个许林有可能会打乱我们全盘的计划。”
“父亲是不是准备把他给…”林渊乔没有说下去,在坐的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先留着他些日子,现在还为时还过早,再加上他还知道的不多,如果我们现在就除了他,那势必会引起注意,让陆然晟那老家伙提高防范,更何况祁云还没有拿到和谷乌的和修书,所以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说完又对着坐在一旁没有言语的李艳茉问道:“李姑娘,你父亲那头可有什么动静?”
“父亲那边一切还算正常,只是近日又有几支军队收编。”李艳茉谨慎应对
“军队的人数增加自然是不错,但是让你父亲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让贼人进入,这个时候可容不得有半点差错。”
“艳茉明白。”
“渊乔,追风,听月宫那边可有消息?”林须白态度缓和了许多
“听月宫一时还没有线索,不过在‘停凤阁’附近发现了追风宫中人的身影。”
“这么说来,那龙斑真的很有可能在陆然皓的手里咯,继续让玫英、芮诗佳琴好生的看着,一旦发现龙斑立刻采取行动,若是出现意外将行动提前。”脸上有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是,儿臣遵命。”
“启禀大人,桑植使臣阿诺鲁求见。”阮宏进入堂内,小心的看着堂内的三人
“他来干什么?”林渊乔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你认识他?”林须白看向林渊乔
“上次在驸马参选的时候见过一面,那人让人有些讨厌,只是不知道他找我们究竟有什么事情,我们林府素来和桑植没有往来。”林渊乔有些疑惑
“恐怕是为了他们挖蒙的事来的吧。”林须白揣测
“什么是挖蒙?”林渊乔一头雾水
“挖蒙是桑植的地方说法,挖蒙就是桑植的国君,就相当于大康的君王,他们的挖蒙现在被皇上囚禁了。”林须白听说前段时间陆清宇大胜归来抓了桑植的挖蒙
“皇上什么时候囚禁了桑植的挖蒙呢,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虽然觉得应该问,可总掩饰不了好奇
“上次二皇子打了胜仗归来就是活捉了桑植的挖蒙,听说这桑植的挖蒙并不怎么样,但是桑杆的太子却不是个泛泛之辈,以后这些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多去了解,虽然和我们关系不大,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处了。”
“是”
“渊乔你和李姑娘到先到堂后避一避我和这阿诺鲁见见,看他究竟意在何为。”
“是。”两个随之退到了堂后。
第三十六章 与虎谋皮
“去请使臣进来。”林须白说完就坐入堂椅之上,眼睛深不见底
阿诺鲁依旧是初时的打扮,不过鬓间多了几缕银丝,后面跟着两个下人,手里各抱着一个木盒;盒款甚是精致,只是不知道里面为何物。林须白只是稍稍看了一眼那两个木盒便将两眼挪了开来。
“桑植使臣阿诺鲁见过林大人。”阿诺鲁单臂抱胸半弯着腰用自己国家特有的礼节作了开场白
“使臣毋须多礼。”林须白假意寒喧,眼里却净是不屑
“阿诺鲁此次前来实有一件事情想请林大人帮忙。”阿诺鲁开门见山
“不知使臣所谓何事?”林须白明知故问,悠悠的捋着胡须
“想必林大人已经知道我桑植国的挖蒙被囚一事吧。”阿诺鲁面色凝重
“我林某只是个官居二品的国舅,位不高权不重,也只是听说而已,对其中的细情却不清楚,不知使臣这话是什么意思。”林须白假装不知,眉头轻轻拧起
“不瞞林大人,阿诺鲁今日来到林府,是想求林大人在皇上面前帮说几句话,当时我国太子不在宫中,我们的挖蒙没有弄清情况才导致了这场战争,我国太子说了,只要圣朝放了我们的挖蒙我桑植愿意年年纳供,朝于大康,五十年之内决不再踏入大康的版图。”阿诺鲁说得有些心酸但决不像是在欺骗
“只怕林某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林须白一再推让
“过来。”阿诺鲁对着抱着盒子的两个下人一扬手
那两个下人走近阿诺鲁,阿诺先打开其中的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一外皮红棕色、表面密生红毛,断面呈蜂窝状的树丫形的东西,还散发现微微的腥味
“请问使臣,这为何物?”林须白禁不住好奇
“此物名鹿茸,又称斑龙珠,是生长于我桑植的一种梅花雄鹿未骨化密生茸毛的幼角,也是我桑植三宝之一,此物有壮元阳,补气血,益精髓,强筋骨,治虚劳羸瘦,精神倦乏之功效,这只鹿茸可是百年的花鹿之角,世间难见其二。”阿诺鲁不无得意的解说,随时观察着林须白的神色
“早就听说桑植药名天下,桑植百姓个个精通医理,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林须白眼睛盯着鹿茸态度变得谦和起来
阿诺鲁收在眼里,立刻打开看来另外一个盒子一毛色光泽的衣物摆在里面,看起来就让人心生暖意,阿鲁诺也不等林须白问就自己解说道:“此物名叫貂皮,亦是我桑植三宝之一,素有“裘中之王”之称,此物皮板优良,轻柔结实,毛绒丰厚,色泽光润,若制成衣物则雍容华贵,能让人身份倍增,这等质材我桑植国内已经唯此一件了。”
林须白摸着貂皮有些爱不释手
阿诺鲁打铁趁热:“不知道林大人是否愿意帮我们这个忙?”
林须白把貂皮放入盒中,捋着胡须,有些犹豫的说:“其实我也很想帮忙啊,可是当今的驸马机智慧敏,大康百姓都说他是‘文曲星’转世,‘智多星’投胎,我怕他会从中作梗啊。”
阿诺鲁是见过杨凝若的才智的,但听得这话知道林须白放了口风,有意与自己合作便急忙近身:“那林大人想要阿诺鲁怎么做?”
“一个人如果爬得太高了总会有凉意的时候,风水也是轮流转的,既然百姓把她抬高你就得想办法把她从高位上拉下来,从高处落到低处的感觉那可是比死都不如。”林须白眼里净是仇恨的光茫
“大人的意思,阿诺鲁听得不是很明白,驸马的才华阿诺鲁亲眼见过也亲耳听过,要难倒驸马我想不是那么容易的。”
“哼,我还以为桑植的使臣有多聪明呢,原来不过如此,听说你们桑植的太子非常不一般,如果你不明白可以去问问你们桑植的太子殿下啊。”嘴角尽是鄙夷
“阿诺鲁确实愚钝,不明白林大人的意思,此次桑植只派阿诺鲁代表桑植前来,太子殿下仍在桑植,不曾来到大康,所以还请林大人明示。”阿诺鲁只得卑躬屈节
“人人都知道桑植位于我大康北部,以药闻名,尽产奇珍异物,难道就没有一样可以难住驸马的吗?想他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乳臭未干,怎么可能识遍天下万物?”林须白说完给了阿诺鲁一个飞眼
阿诺鲁茅塞顿开:“阿诺鲁明白了,阿诺鲁定令大人满意,不过还请大人记得对阿诺鲁的承诺。”
“只要使臣大人可以办到,老夫定不食言。”林须白摸着貂皮,没有再理会诺鲁
“那阿诺鲁先回去了。”说完让两名手下放下鹿茸和貂皮出了林府
看到阿诺鲁走后,林渊乔从堂后走了出来对不解的问林须白:“父亲真的打算帮助桑植吗?”
“你说呢?”林须白只顾摸着貂皮,把玩着鹿茸看也没有看他
“儿臣不知父亲大人的意思。”
“这可是个一箭三雕的好机会啊,帮他?帮,当然要帮,为什么不帮啊,最好是帮他早送他们的挖蒙去见阎王。”林须白说着嘴角露出了奸邪的笑
“父亲的意思是?”林渊乔还是不甚理解
“你说如果我们让皇上杀了桑植的挖蒙,桑植会怎么样?我可听说桑植的太子是个大孝子,桑植表面上是他们的挖蒙当权,然而真正管理桑植的是他们的太子。”
“父亲的意思是如果让皇上杀了他们的挖蒙那桑植必定会起兵,然后出现战乱,就会分散皇上的注意力,我们就有了周旋的时间。”林渊乔感觉自己终于领悟了林须白的意思
“没有想到渊乔你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你只说对了一点,还有更重要的两点你没有想到,这第一桑植虽然地小但是奇珍异宝数不胜数,那是我们见所未见闻所不闻,若是阿诺鲁拿出奇物在朝堂上让许林丢了脸,许林就从天上掉到地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第二如果桑植一旦起兵,大康的百姓一定会怨声载道,你说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啊?”林须白又和林渊乔玩哑谜
“你是说二皇子。”
“没错,这桑植的挖蒙是二皇子抓的,所以他就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能不惹民非,失民心吗,一旦失了民心,那么受利的就是大皇子了,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林须白好不得意的说
“父亲果然是神机妙算,未雨绸缪啊。”
第三十七章 秋雨心寒
几日的阳光终于藏起了笑靥,凉凉的秋风吹着院子里的菊花落了一地,‘御清宫’外一个身影静静的站着,望着滿地的残金发呆,脑子里一幕幕的晃出一个娇弱清纯的倩影,想起郯城庙的言辞之辩,还有那阳春白雪的《水调歌头》,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破土急出,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神情一时间不是映在脑海中,而是刻在了心里,自从母亲去世之后陆清宇就再也没有了这种感觉,而自从碰到杨凝若那种与生俱来的味道又重新萦绕在他的生活里,他才发现自己内心的已经习惯了有她的存在,她仿佛成了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再也舍不得割舍。
“殿下,下雨了,进屋子里去吧,不要着凉了,”一个太监拿着油纸伞走近陆清宇的身边
“哦,下雨了。”心似乎还没有从幻念之中抽出来,口里默念道:“她现在在哪呢?在干什么呢?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站在雨中任秋雨亲吻着衣襟?她会不会也如我思念她一般思念着我?不禁心里泛起一缕嘲笑,她怎么可能会思念自己呢,和她不过只有一面之缘。 “殿下,回吧。”那太监催促道
陆清宇拖着魂不守舍的步子进了‘御清宫’
“殿下,公主来了。”
“哦”陆清宇神情有些恍惚,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
雅微迈着轻盈的脚步进了‘御清宫’,目视着正在走神的陆清宇,一身蓝衣,两鬓整齐,脸仍旧是冷冷的,而且似乎比以前消瘦了一些,身上少了一些划日的寒气,倒多添了一份温意,眼睛看着挂在墙上的一支箫出了神,似乎没有发觉自己已近其身。
雅微看着陆清宇这副模样心里十分疼痛,她没有发现陆清神色里的异常,误认为他是由于被陆然晟软禁心里有些不甘和怨忿,于是用手轻轻拉着陆清宇的衣袖饱含温情的说:“皇兄,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放在心上了,皇兄如果心里不好受就告诉雅微,雅微愿意分担皇兄的苦处。”不禁眼角有些湿润,细细的抽噎起来
“哦,雅儿你来了,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说着便用衣角小心的拂着雅微的面上的泪痕。
雅微幸福的酥软,一丝满足的光茫轻闪而过,心里想着:他是喜欢我的,他心里只有我一个女人,自从母亲死后,他从来没有和别的女子说过话,是不是他也知道真相?
“雅儿,听说你招了一个德才兼备,才艺无双的驸马,可有此事啊?”陆清宇也知晓是那驸马救了自己便饶有情致的问
“是啊,她确实是聪明过人,若不是这样我才不会求她来救皇兄呢,在文局没有参加的情况下,能在林渊乔手里抢回驸马的位置本事真的不小,还有啊,她居然可以揣度父皇的心意,和父皇一起上演了这场‘宫贼’之戏,救了皇兄,所以说她可以算得上是天下第二了。”雅微不无得意的翘着桃嘴角
“那你倒是说说这天下第一是谁啊?”
“在我心里啊,这天下第一非一人莫属,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亲爱的皇兄你啊。”语言里尽是暧昧
“你倒说说你这驸马是谁啊,他既然救了我一次,我总该要谢谢他,你说对吧。”
“其实她,皇兄你也见过。”
“我也见过?”陆清宇脑子飞转,最后只好放弃的摇摇头
“她就是那晚宫宴上‘双管齐下’的许林。”雅微似乎有些得意
陆清宇突然一阵晕眩,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打了雅微一巴掌怒呵:“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吗?”
雅微摸着火辣辣的脸,用充满泪水的双目不解的看着陆清宇,她不知道陆清宇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她不是没有看见过陆清宇发火,只是对她陆清宇一直都是宠溺的,自小到大舍不得伤害她半分,可是现在他竟然不明就理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虽然力气不大,但足以让她心寒,她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感觉眼前的陆清宇很不真实,他的身影如同随风起舞的落叶,让自己抓不住。她的真的害怕失去,失去眼前这个人,为了这个人她曾经自降身份去求一个没有地位的女子,可是现在换得的却是如此的结果,让她很不心甘,唯有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