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系列琴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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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过于唐突。
“二爷!”一直跟着的小厮俯在小少爷耳侧低语几句,告诉少年,这三个孩子是娼坊里的妓子,离远点的好。
小少爷听后凤眼微眯,打量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连几许,又是笑吟吟的对苍蝶说:“正好我没人玩,你们几个陪我吧。去,也给我买个河灯过来。”
小少爷对身边的小厮吩咐一句,小厮面有不豫,才开口劝阻,就又被小少爷给噎了回去。
“二爷……”
“我的话你不听了么。”小少爷应该和他们一般年纪,隐约已有上位者应有的霸气。神色倨傲,和楼主的气派有几分像,这让楚珂很不喜欢。
小厮无奈领命去买河灯了。小少爷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自来熟的与他们搭话。没想到方才还是颐指气使的贵族混蛋,这一会儿竟也能让人觉得热情可亲。
小少爷谈吐不凡,就连言语寡少的楚珂也愿意回应几句,虽然蜉蝣气鼓鼓的不乐意小少爷的加入,因为小少爷和苍蝶的周旋,倒也不显尴尬。
一起吃过糖球,放过河灯,小少爷暗自好笑:“求佛告神有什么用处。”
楚珂听见,忍不住回了一句:“只是个寄托罢了,你不会懂得。”
小少爷忽的神情严肃起来,正色回答:“我是不懂,我爹爹和兄长都告诉我,求人不若求己,把命运交在别人手中是最最可悲的!”
“你没有受制于人的时候,自然可以说出这种话来!”楚珂犯倔与小少爷较真。小少爷也不客气的回驳了:“权衡利弊,只要活着,就必定受百般钳制。此松彼弛,你这话说的全无道理!”
楚珂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可他也不认为小少爷说的话对。因为归楼的时限就要到了,苍蝶带着俩人匆匆告别,俩人谁也没说服谁。
原本只是很偶然的一次相遇,却隐隐埋下了萌芽的种子。几年以后,蜉蝣依旧记得曾有人说过‘人的命运,理应握在自己手中’,哀怨离世。苍蝶和楚珂也牢牢记着‘求人不若求己’,知进知退,倒也安稳。而那位楚二少爷,似乎对一些事情有了某种认知,在两年之后的秋围猎场,遇到了某位命定的傲娇少年。
(。。=v=。。这样结尾好瞎。。。)
腐系列琴师…29。刁难~…耽美同人小说…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在齐怀允的庇护下,楚珂从未遇到什么麻烦。到了结算那日,楼主并未露面,只是要管事安排账房先生给楚珂清算赎银。
账房先生和楼主两人私交甚密,相当于红倚楼的半个东家。这时候,账房先生端着一副小巧的纯金算盘,啪啦啪啦拨打一番,给两人报了总数。
连息算利,抛去每月的供息,零零总总,应交还给楚珂黄金七万九千八百一十两。补个足头,给黄金八万两。
这数额不对,补给自己的银钱太多了!
楚珂微蹙着眼眉,想不明白账房先生为何会把赎银算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兄弟三人的赎银,楚珂每月都会清算,时刻提醒着自己还有多久才能还清这债。
按规矩,给自个赎身,是一定要等到年限之后才可以。楚珂早就攒够了兄弟三人的赎银,不过当时他还未到出楼的年限。
金银比率约是四十,账房先生算的总价里多了黄金万两,这种错误是绝不被允许的。
见楚珂一直皱眉不语,账房先生拿着纯金算盘上前跨了一步,站到楚珂面前。拨着算盘珠,给楚珂讲解这银息是怎么算的。
“楚大公子当年是足色纯银三千两,公子是纯银五十两,楼里的规矩是每年百分之八收利。大公子早逝,衣食住行、礼教习艺的银帐自然没有。不过楼主在公子身上的花销可就大了去。”账房先生一笔一笔地给楚珂扒拉清楚。
楚珂愈听,眼眉蹙得更紧,却依旧耐心地等账房先生讲完。账房这哪里是算错了,他们分明把楚璃堂兄给漏掉了。
“公子出道后,每月的供息都有按时上缴。天启九年,公子还清了楚大公子欠的银息;天启十五年,公子还清了自个的银息。楼里的规矩公子清楚,咱们贷银利高,存银利低。这两年的公子盈余的钱财都依规矩存进了楼里的银号,连本带息,补给公子黄金八万两,有什么问题?”
账房先生的声音始终淡淡的,面部表情稀少。末了,账房先生收了算盘,捋着清秀的小胡子,温雅的男低声不轻不缓,问:“公子可是明白了?”
“先生算错了。”楚珂强忍着怒气,语气平静的吓人。
“哦?”账房先生惊异的挑眉,反问:“公子是哪里不明白?”
他已经一笔一笔的给楚珂解释清楚了,楚珂还有哪里不明白的。说他算错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的算盘是绝不会说谎的。
“元和四十三年秋,吾兄楚灏,价银三千两。兄楚璃,价银九百两。珂价银五十两。兄楚璃在楼内八年零七个月,珂自八岁入楼,现已二十有六。楼主在珂身上花销诚如先生所言。天启元年,珂加习琴艺,楼主为珂购琴请师,此等恩情没齿难忘。加之乐理音律卷宗书籍,华服宴礼,珂样样所记清楚。”
说着,楚珂还拿出一本翻得有些破旧的账簿,看字体便知,这账簿是楚珂亲手所写,自幼年时候便开始了。
楚珂打开账簿,一笔一笔的说给账房先生,就连月余的利银,也算的极其清楚。还有一本,记着楚珂进账的银钱。每一笔该分给楼主的,自己盈余的,都记得清楚明了,与账房先生所算无差异。
楚珂把结果重新报了一遍,明明白白的告诉账房:“珂所得银钱应是黄金五万九千九百八十一两。另外,至于‘补足’,楼里没有这种规矩,珂自然要按照规矩来。”
楚珂目光坚毅,语气清淡,却不容置啄。账房先生端着金算盘,负手而立,依旧是神色轻淡。楚珂一瞬不瞬得盯着账房,目光灼灼,毫不避让。
好一会儿,账房先生才淡淡地点头,依旧语速轻缓,声音低雅:“就依公子说的。”
账房先生重新端起纯金算盘,快速的划拨起来,不一会儿就重新核实了账目。账房先生对管事浅浅交代几句,收了算盘正准备走人,被楚珂急忙唤住了。
“先生!”楚珂拦住了账房,面色焦躁:“珂欲早日送兄楚璃安睡故里,有劳先生!”
账房先生是楼中二把手,除去楼主本人,红倚楼内就他权威最大。如果可以,楚珂不愿和楼主商讨任何事情,尤其还是与堂兄有关的事情。但堂兄的尸骨还在他们手里,他要带堂兄一同离去,走出这楼门,离开着烟柳花地。
账房先生看了楚珂几眼,凝眉沉思,淡然告之:“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说罢,账房先生虚敛下颌算是见礼,不给楚珂任何回应的机会,神色肃然,匆匆离去。
“先生!”楚珂焦急高呼,却没能让离开的那人有丝毫的停顿。
“先生!”
又是绝望的一声高呼,楚珂扒着门框,凤眼怒瞪,素白的手背青筋暴起。
“管事!”楚珂又不甘心地转向管事,见管事也是为难的蹙眉,静默不语。
“哈,哈哈。”楚珂踉跄后退,笑容悲怆。那只老狐狸,那个混蛋,果真是不想把堂兄的尸骨还给他么?那个混蛋,他还要霸着堂兄不放么!畜生!
面对楚珂的痴狂,管事只是垂首静默,枯立不语。
“我要见楼主!”悲痛至极,楚珂反而冷静了,不焦不躁,语气坚定。潋滟、泛着血光的凤眼看向管事的时候,神色肃然。
“公子的意思,鄙会代为转告。”管事匆匆见过礼后,窘迫离开。
自此之后,接连五日,楚珂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就连管事也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堵都堵不住。楼主本人更是不见踪影。
原本,楼里的伶倌在清算完赎银之后,要在当天搬离住处,从楼内离开。
没有拿到堂兄的尸骨,楚珂绝不离开。这五日,他仍旧住在楼内,还住在自己原本的睡房里,等着拿回堂兄遗骨。他和堂兄说好,要一同从这烟柳花地出去的。
这五日内,也从未有人赶楚珂离开。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楚珂如同陷入了黎明前最深冗的沉夜,反复失望,却也无可奈何。被困在绝望中,焦急却寻不到出路。
好不容易堵住了管事质问,管事也只是歉意鞠身见礼,不言不答,就又匆匆离去。被逼到窘处,管事的回答也只一句:“公子的意思,鄙已代为转达。”
期间,楚珂几次要闯到楼主办事的书房,都被守卫们拦了下来。守卫们也不为难他,只是拦着不让人进去。
楚珂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自然不能同那些孔武有力的护卫相提并论。如此折腾下来,楚珂整个瘦了一圈,原本就捏不出余肉的清秀面颊更显消瘦。
齐怀允出现的时候,楚珂憔悴如同顽疾缠身。
腐系列琴师…30。…耽美同人小说…
“为什么不去找我?”俩人才一见面,齐怀允就出声呵责,声音微厉,稍有愠怒。
这小子也太气人了,遇到不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不知道找他来帮忙吗!
前些日子,他去了边疆,暗中巡查营地。事关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了行踪。除了皇上和几名军机大臣知情,对外一律宣称病卧休养。楚珂也只是知道他有要事外出,不清楚齐怀允会何时回京。
算到楚珂出楼的日子将近,临行前齐怀允安排了影卫暗中留意,届时把楚珂接进府中。免得到时候自己路上延误了时间,错过楚珂出楼的日子。
幸亏他安排了影卫守着,不然他又如何得知楚珂遇到了麻烦、被困住了。这个小傻瓜,怎么就不知道派人通知他,他总会帮他的呀。傻瓜!
齐怀允是前日回来的,得到影卫的报告后又连夜布置,彻夜未休处理完公务。浅浅休息后,齐怀允又打着自己的名牌去见了红倚楼楼主。
齐怀允手下的影卫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自然知晓该如何做事。
楚璃和楼主之间的是非坎坷,齐怀允已经从影卫口中得知。他这样擅长拿捏的人,自然备有一番说辞。
红倚楼前院,三楼南临的书房内,齐怀允与楼主主次分明、依序坐在外间的厅房内。
俩人一个状似悠闲的浅笑吟吟,一个鹰眸犀利却又神色淡然。
缄默许久,楼主才缓缓吟说了一句:“八王爷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不过,有条件。”
楼主年事渐高,声音沉稳,霸戾地气场浑然天成,完全是男人历练后沉淀出的成熟。
闻言,齐怀允似纯然无害地温和浅笑:“本王不过是来做个说客,多余的要求,本王可应承不了!”
对此楼主也不怒,性感的磁音沉稳低吟:“他会答应的。”
之后再没了言语,楼主也没了商谈的意思。齐怀允也只得哼声冷笑,凤眼微眯,假意寒暄两句就出来了。
事情谈妥了,齐怀允就直接找到楚珂这儿,**这只令人愠闷的小宠来了。
“为什么不找我?”齐怀允宛如赌气的孩子一般,固执的责问。看他隐有怒火的样子,楚珂的气势就弱了。
“你不在京中,不是吗。”楚珂低声嗫嚅,为自己辩护。
他也想去找他帮忙啊,可他始终不忍他分身乏术,宁愿自己焦灼无依,苦苦扛着。
“所以?”齐怀允眼眸危险的眯起,凉薄的唇角似笑而非。
这算什么破烂理由。他在这人的心中到底置于何位?他应该要依仗自己,不是吗。他就是他的后盾,是他的港湾。他在困窘的时候,却没有选择依靠他。
这让齐怀允很不高兴。
楚珂无力和他置气,耍孩子心性。只微微叹息,疲惫低语:“我心疼你。”
再次见到齐怀允,看这人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楚珂自然是开心的。允之不在的日子,楚珂总是揪心,怕他受伤,怕他风餐雨露、食不果腹。允之总有许多危险的事情要处理。
这些时日,为了堂兄的事情,楚珂已经是精疲力尽,实在无心听允之任性言语。
齐怀允却不依,他愠闷地逼近楚珂俯视着他,鼻尖贴着他的,表情憋火。
“借口!”齐怀允低喝一声,心疼的把楚珂拦在怀中,宽大的手掌摸索着楚珂瘦瘠的线条,一口含住楚珂坚挺的鼻梁,反复厮咬。
“傻瓜!”齐怀允继续在楚珂鼻翼附近流连,因为亲吻的动作,说出的言语含糊不清,哝软呶长。
柔舌探索至细挺的脖颈,唇齿粘缠,细细的啃噬。克制住心底的冲动,急于汲取的唇舌再次游转上移,细细啄着楚珂如花粉艳的唇瓣。手臂收紧,更加用力的揽住楚珂化软了的身子。
温热的灵舌尽职地扫过楚珂唇腔里的每一个角落,轻快的滑扫过整齐的齿颌,又卷住楚珂的小舌反复吸吮。肆意掠夺之后,灵巧活动着的柔舌半是强迫、半是邀请,把楚珂的舌头卷入自己口中。引领着他去舔舐自己的齿龈,带着他在自己唇腔内游走。
一番激吻过后,齐怀允好心地放开了楚珂。一手揽住楚珂的腰肢,托起他浮软的身体,含情的双目深情地凝视着他。
楚珂被吻得腿脚虚软,媚长的凤目半瞌着,温湿的眼眸盈润迷离,大半的重力都偎在齐怀允身上。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齐怀允身下的欲望慢慢的抬起头,正气昂赳赳地抵着自己。
齐怀允攥着自己的衣袖,仔细地给楚珂擦干唇角溢流的津液。擦完之后,又忍不住在楚珂破了霜色的绛红软唇上,轻柔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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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干净。”齐怀允依旧一手揽住楚珂的腰肢,更用力的把他an向自己,昂头的yu望和楚珂的隔着衣料互相抵对着,随着楚珂身体的颤抖轻有摩挲。空出的那只托扣起楚珂的下颌,命令他把自己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