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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谢无忧 by 易琼玖-第27部分

小说: 谢无忧 by 易琼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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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薇嘴角浮起个轻蔑地笑容,待到出手那一刻,笑容僵在唇边。

  所谓秋水神功,就是借力打力,用了多少内力出手,就会被激得反弹回去。相反的,倘若一点内力都没有,自然不用担心被反弹。

  秋水神功对无忧不管用,隔空一掌,无忧连缓也不缓,软绵绵出手点采薇腰间。

  小郭看得目瞪口呆,那不是碧落宫的摘星手?

  躺在地上的陆展眉更是惊诧,无忧会黄泉宫的锁喉手他已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连碧落宫的绝学也轻巧使出来,如果内功修为再上一层楼,只怕整个江湖都罕有敌手。

  无忧本意是借着采薇还未缓过神来的当儿,以快打快惊走她,不料此时的采薇已经不是那个武功招式平平又惴惴然的采薇,大惊之下也不退缩,反而愈战愈勇。

  无忧额角已冒出细密冷汗,一旦采薇想通借力打力这一层,自己只怕在她手下走不过三招。

  两人缠斗之时,大殿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佝偻苍老的身影。

  她抓着龙头拐杖的手瘦骨嶙峋,用嘶哑着声音唤了一声:“采薇。”

  采薇冷笑一声,无忧果然分神。

  不过数月时光,老祖母像是比常人多放走了十载光阴,满头银丝,干瘪的身躯,再看不出当天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半分影子。

  只这一分神,败局已现。

  眼看那玉掌就要触及无忧肩头,蓦地里闪出一个身影,一把捞过无忧,避开那一掌,又似不经意捏住采薇手腕,刹那间花容失色,往陆展眉站着的方向堪堪栽倒。

  陆展眉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下,反应也倒还算迅速,霎时间伸手点了她三处大穴,再抬头时候,哪里还有无忧和那人身影。

  小郭揉了揉眼睛,接受了确实有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劫走无忧这个事实,倒不是他不想去追,而是他是在没看清对方是从哪个方向撤退的。他对自己深不可测的武功第一次产生了怀疑,抬眼看见摇摇欲坠的赵老太君,咱还是干回自己的老本行算了。

  ☆、半日闲

  无忧看了面前这人半晌,倒是一时间分不清是喜是怒,只低头说,“你先放开我。”

  那人听了反而抓他手腕抓得更紧,“谁不知你是妙手孔空儿的弟子,一松开手,谁也别想抓到你一片衣角。”

  无忧方要开口,又急急咽了回去,隔了许久之后再这样平平常常的说话,恁谁都是要鼻酸的。

  今夜的天涯崇山,一袭白衣,也未戴冠,只松松挽了个发髻,仿似许多年前那个与他一起喝酒眼底满是笑意的少年郎。

  一时间涌起的言语堆积在心头,最后化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出口,无忧就已经后悔。今日逍遥王迎娶栖夕山庄主事赵采薇,他是逍遥王,自然要在此地。

  崇山漫不经心地答,“想看看你知道我要大婚之后是个什么反应。”

  无忧猛地抬头,对上天涯崇山促狭的一双眸子,又想起刚才自己的失魂落魄皆落在他眼底,瞪着天涯崇山,怒也不是,辩也不是。

  那人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把眼前脏兮兮又苦着一张脸的人拉近些,还没开口诉衷肠,冷不丁听见一声咕噜,紧接着一发不可收拾,咕噜排山倒海而来。

  “噗嗤。”天涯崇山忍笑忍得辛苦,到最后功亏一篑,干脆大笑出声,一面将挣扎着要逃开的那人抱在怀里。

  皓月当空,山林环绕,身后的人笑得如此畅快,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笑声了。心防一旦出现缝隙,顷刻间便土崩瓦解。

  崇山突然松开无忧的手,无忧一愣,只见崇山大步跨前,拍拍自己的背说:“上来吧,我背你下山,我记得你曾说过,最爱吃山脚市集的荠菜混沌。”

  无忧仍旧站定不动,眉头微微皱着,望向崇山。

  崇山循循善诱,“莫非你还有力气走下山去?”语毕转过身来,竟也不去看无忧,只半蹲着等着。

  谁心里都透亮,此时无忧要走,就是最好机会,纵使武功不如天涯崇山,但栖夕山是他长大的地方,山林之中也不知走过多少回,要避开天涯崇山,也不是件难事。

  感觉到背上突然多了个人的重量,天涯崇山心里的重量陡然一松。来栖夕之前,他想过许多种让无忧跟自己回来的方法,都不若这一种,欲擒故纵,让无忧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无忧的呼吸就在耳边,他只是平静的说:“崇山,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在逍遥王府,我病得头昏眼花,却还惦记着上元节的烟火。”

  崇山自然而然的接下去,“我也是这样背着你,带你去市集看烟火。”他脚下生风,呼吸却一点也不见紊乱,天涯崇山的内功修为,确实已臻化境。

  一路狂奔下山,馄炖铺子早已经打样,天涯崇山刚准备喊门,就听得无忧在耳边说,“今晚就算了,明天一早来吃。”气若游丝,听声音也听得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崇山也不再坚持,二人在市镇上随意找了家未打烊的酒楼,叫上三五个小菜,又吩咐小二来二斤竹叶青,颇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崇山也不着急,一面自酌自饮,一面替无忧夹菜,两碗白米饭过后,果然见他恢复了些神采。望着无忧半晌,心想比起当年那个翩翩佳公子,现在的无忧的确清减不少。于是夹菜愈发勤快,无忧望着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菜肴,有些哭笑不得,只得举起酒杯道:“这些要是都吃下去,可就没肚子喝酒了。”

  崇山这才回神,想着反正来日方长,也就暂时放弃了将无忧养养胖的念头。青瓷酒杯捏在手里,还未凑到唇边,就见无忧拿过酒壶,仰脖子就喝,一副真名士自风流的派头。

  崇山弯了弯嘴角,方预备说他牛饮,瞥见无忧身后那一轮明月,话到唇边收了回去,也执了酒壶。

  对月饮酒已是人生一大快事,更难得的是有知己相陪,那还有什么顾忌呢?

  再醒来时,天涯崇山便被满室日光惊到,翻身起床,扫视一圈,独独不见那人身影。红漆木桌上安安稳稳放着一壶茶,入手尚温。

  哐当一声,方才还安安稳稳的一套茶具,突然被扫落在地,水花四溅。

  天涯崇山捏紧拳头,他还是走了。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随他下山?

  脚步声由远而近,崇山听出是个内力全无脚步虚浮的人,只当是个听着动静前来收拾的小二,也不甚在意。不料那小二也不敲门,径自推门进来。

  “好端端茶壶怎么砸了?”

  那人仍旧穿着昨天那身脏旧衣衫,一手端着一碗馄炖,火急火燎地扔在桌上。

  天涯崇山一时间百感交集,望着地上的碎瓷片,半晌才说,“酒没醒,不小心砸的。”

  无忧浑不在意,把一碗馄炖往崇山跟前一推,剩下一碗自己就先吃上了。

  而天涯崇山,此刻食不下咽,无忧竟然内力全失!?

  吃了两口,无忧抬起头,透着馄炖升起的氤氲看向崇山,“你怎么不吃?”

  对方却问:“你是什么时候没了内力的?”

  无忧苦笑一声,又咬了一只馄炖,含糊地说:“不记得了。”

  崇山面色阴郁,记起许竟成的那一掌,眼底已有了杀机。

  无忧恍若未觉,仍旧低头吃馄炖,吃完又衣袖一抹嘴巴,才把崇山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衣衫都脏成这样了,刚才去市集也不知道顺手买套衣衫回来。”

  无忧苦笑,方才那两碗馄炖都是老板见他面熟,记起他是那个小时候常常被大姐牵着来吃馄炖的小屁孩,才答应赊账的。

  “你同我一起去买衣衫,顺便把馄炖铺的欠账给清了。”

  天涯崇山目瞪口呆,心底泛起的愧疚之意更浓。栖夕山庄也是武林泰斗,庄上的三公子吃碗馄炖竟然都要赊账,说出去大概都没有人会相信。

  二人一起走到门口,崇山方要推门,无忧突然开口,“今天这一天,能否抛开一切不提?”

  目光所向,确实耸立在云端的栖夕山。

  “你只是崇山,我也只是无忧,我们自小相识,久别重逢。”

  他不再是天涯朝的君王,他也不再是栖夕山庄的公子爷。

  “就今天,十二个时辰之后,我们再提。”

  天涯崇山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拿下栖夕山庄,叔父派来的那五十名死士,早就被屠得一干二净。前来迎亲的队伍从山顶延绵到山顶,整座栖夕山庄也早就在控制当中。每隔一个时辰自然有暗卫来向自己汇报朝堂和江湖的情况。自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自己的命令,暗卫也不敢现身。

  无忧说得风轻云淡,却一直不敢去看崇山。崇山叹了口气,一手握住无忧的手,另外一只手状似无意做了个手势,一闪而过,潜伏在人群中的暗卫退了个一干二净。

  “偷得浮生半日闲。”

  无忧垂下眼眸,在心底偷偷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终日错错碎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唐 李涉《题鹤林寺壁》

  ☆、错梦间

  谁也没有想过还会有机会再像对老友般平凡相对,逛逛市集,吃吃小吃,又趁着暮色还未沉沉匆匆绕到栖夕后山,静待太阳落山。

  栖夕山常年云雾缭绕,后山腰有一险峰,沿绝道拾级而上,脚下微颤,时不时滚落些碎石,是以纵有绝世美景,也人迹罕至。此峰观落日徐徐,没入云海之中,仿佛太阳真的栖息于此,栖夕山也因此得名。

  眼前天色由红转黄,由黄转淡,层层叠叠美不胜收,到最后一丝余光都逝去,崇山才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人说:“栖夕山果然名不虚传。”

  无忧抬起头来,笑得有些勉强,所谓时光容易把人抛,太阳落山之后,又到了旧事重提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有些事情一直都想要问你。”

  天涯崇山虽然仍旧穿着寻常白衫,青丝散乱在鬓边,此时突然敛了前一刻的闲适表情, “你心里既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

  “碧落黄泉、江南三派、襄阳玄宗、月山门、定远镖局、还有平生道长他们。。。。。。”无忧一一道来,有些事情,不听他亲口说出来,自己怎么也不会甘心。

  “不错,都是我派人做的。”崇山说得风轻云淡,仿佛他们在谈论的不是数百条人命,而是今天晚上吃什么。

  上穷碧落下黄泉,武林之中能与逍遥王府一较高低的就只剩下栖夕山庄,也终于轮到栖夕山庄了。

  观景台上山风四起,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语,衣袂翻飞。

  半晌之后,崇山首先打破这沉默,“无忧,随我回去,你若不愿意入宫,可以留在逍遥王府。”

  无忧摇摇头,皇宫也好,王府也罢,都不是他想呆的地方。等到栖夕一倒,江湖上逍遥王府一家独大,其余小门小派,只怕都难以为继。天涯崇山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他的野心。只是有些人一直选择逃避,选择视而不见。

  无忧会摇头,也在崇山预料之中,只不过这一次,崇山心中早有定论,以至于无忧的答案是什么,对他来说也无甚重要。

  只一个手势下来,隐没在山林深处的暗卫纷纷现身,于本就狭小的观景台前跪了一地。

  “主上,栖夕山庄已经按照吩咐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也难飞进。”

  无忧微微蹙眉,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无疑。

  崇山摆摆手,另一名暗卫站出来禀报:““主上,燕阿蛮已抵栖夕。”

  “他带了多少人来?”

  “只身前来。”

  此话一出,不仅是崇山,连无忧也是一愣,燕七怎么会一个人来栖夕山庄?

  崇山摆了摆手,暗卫退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那就随我上山吧?”

  崇山踏上前一步想去牵眼前人的手,却没想到对方竟退后一步,堪堪避过,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无忧抿出个笑来,也只有他在此刻还能笑得出来。

  “崇山,你可别忘了,此处是栖夕山庄,倘若我要上山,便只管上便是,不一定要跟着你。”

  语毕转身沿着绝壁一跃,天涯崇山没料到他还有如此后招,连忙伸手去捞,只挨到他半片衣角便眼睁睁看着那人往悬崖坠落,一颗心已提到嗓子眼。

  好在那绝壁上斜插出一块野草荆棘密布的山岩,无忧稳稳当当落在那山岩上,显然是轻车熟路至极。只是落地之后他也不回头,一晃眼便闪身便隐没在半人高的杂草树丛之中。

  天涯崇山见他消失得如此迅疾,心知这多半是栖夕山庄的一条密道,再追也无用,便安排人手守在这观景台前,自己也匆匆上山去了。

  密道的尽头就在栖夕山庄的主事椅子下,从前无忧同大姐彩彤偷溜出去玩,往往一出地道就会看见吓得瑟瑟发抖的采薇和板着脸的老太君。想到年近古稀的老祖母和性情大变的二姐,无忧脚步更快。

  好不容易到了尽头,无忧将地道门微微撑开一条缝隙,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沾满泥巴的黑色马靴。试问谁会穿着一双马靴来登山呢?

  就在无忧犹豫着是否现身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厉喝,“是谁在那里?”

  既然行迹已露,无忧索性大大方方推开门板,只见面前这人高鼻深眼冲他怒目而视,穿黑袍,蹬着马靴,一派异域风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到最后,还是站在一边的小郭出来打岔:“无忧,你怎么会从这里冒出来?你不是。。。。。。”你不是被不明物体抓走了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相见恨晚的两人打断。

  “大麦!”

  “无忧公子,久违了。”

  无忧万万没有想到大麦会出现在栖夕山庄里,惊喜过后又抓着大麦的胳膊问道:“珍珠呢?珍珠怎么样?”

  “珍珠没事。”小郭在一边插嘴,“不过我看你倒是很有事,你的内伤要再不治,就算是华佗他老人家再世也救不得了。”

  被小郭这么一插嘴,大麦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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