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鹤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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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结界中几乎要将轮椅的扶手捏碎。
七十一
“鹤影……”见他语带怨怒,花篱慌了神,“不,不是这样的!我……我……”
“你如何?”
“我……”花篱纠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低声问道,“你……你真的,真的不可以留在……留在这里吗?”
鹤影怒极反笑:“留在这里?呵呵,我当然可以留在这里。”
“鹤影……”
“但是,现在我不愿意了,”鹤影厉声道,“因为你根本就不值得!”
“我……”这话刺得花篱心里一疼,他下意识地缩紧身体,揪紧了自己的胸口,咬咬牙,“我……我想好了,我不要元明山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等我把这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你去哪里我都跟你去,好不好?鹤影,求求你……”
鹤影不说话。
“鹤影……”花篱终于又哭出来,“你别不要我,求求你,我,我不能没有你,我……你答应我,好不好……”
“脱衣服。”
花篱一怔,因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鹤影重复道:“脱衣服。”
“诶?脱……你要做什么?”花篱心里有些慌乱,他相信鹤影不会伤害他,可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让他脱……脱衣服……
“我不做什么,”鹤影漠然的声音里带着些恶意,他已经不愿意陪花篱玩这种讨价还价你进我退的游戏了,“我离你这么远,能做什么呢?”
“可是……”
“我什么都做不了,”鹤影继续说道,“所以,你就做给我看吧。”
“你,你要我……”花篱僵住,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是说……”
“你不是说很想我吗?”花篱诧异的表现取悦了鹤影,他嘲讽道,“这么想我,难道不会觉得很饥渴?先前你每天夜里一直都很主动嘛,怎么,这么多天了,一点都不想做吗?还是说,你自己悄悄地做过了?”
“我……”花篱心里很委屈,这些天里他都失魂落魄的,哪里有闲情去想那些羞人的事……
鹤影的声音蓦地变得严厉:“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不!不要!”花篱唯恐他真的从此抛开自己,连忙阻止,他攥紧了胸口的衣服,微微颤抖着,忍下心里的屈辱感,低声说道,“我……我做……你不要不理我……”
“呵呵,”鹤影冷笑道,“自己不想的话,就算了吧,我可不愿意逼迫于你。”
“不,”花篱鼻子一酸,艰涩开口,“是……是我自己想做……”
他的话似乎让鹤影感觉很是愉悦,声音也变得柔和许多,简直可以称得上柔情蜜意了。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花篱额头上冒着冷汗,从榻上坐起来。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解开腰带,一件一件地慢慢脱去了身上的衣物。
空荡荡的房间里似乎有些阴冷得可怕,没有了衣物的遮蔽,他情不自禁地一哆嗦。
“脱……脱掉了……”
他低着头,颤着声,小声说道。
“嗯,继续。”鹤影漫不经心地说道。
花篱羞愧地咬着下唇,伸出手去,握住自己软绵绵的那处,手上施力,开始缓缓地揉弄。
可是大概是因为他心中既惶恐又不安,那东西便也缺了兴致,任他努力动作了好久,却还是半软不软地,没有一点点抬头的迹象。
鹤影便冷笑:“怎么?花大人这是真的偷偷做过了?这会儿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说在下让花大人倒了胃口?”
“我,我没有……”花篱心里着急,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可是那里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任他都快磨得发疼了,也只是稍微有些肿胀而已。
花篱不由地急红了眼睛,可是他越是着急,那里就越是沉默,直到他都觉得自己掌心发红,那根东西也被磨到疼痛,他才崩溃般地开口:“鹤……鹤影,我……我不行……我做不到,呜……”
“连这都做不到?”鹤影听起来十分不满。
“我……”花篱又用力地撸动了几下,那里疼得他都快要掉眼泪,“我真的……真的做不到,我……我好疼……”
鹤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很是无奈,甚至带了些宠溺地叹了一口气。
“那好吧,躺下。”
花篱吸着鼻子,依言躺了回去。
“鹤影?”
“腿,曲起来。”
“唔……”花篱迟疑着,但还是慢慢地曲起了两条长腿。
鹤影似乎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虽然听不分明,但还是让花篱心里很是欣慰,因为鹤影终于对他笑了。
“真乖,”鹤影意味不明地称赞着,“好吧,现在,把腿张开,前面不行,那就做后面。”
“什……什么?”花篱浑身一颤。
鹤影不理他,补充了一句。
“只做后面——做到射为止。”
七十二
“鹤影……”
听了这话,花篱皱起脸来,几欲哭泣。
“我……”
他终于明白,鹤影就是想要羞辱自己,让自己难堪,可是,他却根本拿不出立场来反抗,是他对不起他,伤了他的心,这一切,本来就是他活该的。
但是……
“我……”他颤声道,“我这样做,你会……会开心吗?”
鹤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在乎?”
“我当然,当然在乎!”花篱含着泪,“你……你开心就好……”
他闭上眼睛,将一根手指送进了后面甬道中去。
那处没有经过任何开拓,滞涩不已,手指的进入让内壁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不适,花篱忍着难堪和不适,狠下心,一下子就将手指插到了最深。
“唔!”
异物侵入深处的感觉很不好受,花篱禁不住轻呼一声,急喘着睁开了眼睛,努力去适应这种感觉。
“进……进去了……”他小声道。
鹤影死死地盯着花篱那处,微微被撑开的褶皱,紧紧地包裹着手指,甚至还会随着主人紧张的颤抖而阵阵蠕动——
他指尖微颤,漠然开口:“继续。”
花篱轻声应了,手指开始慢慢地在里面摸索着,找到了那处能让自己快乐的区域,一下一下地在那点上碾压按揉。
“唔……嗯……”
一阵一阵的快感从尾椎处涌上来,他压低了声音哼哼,一面被自己弄得浑身酥软,一面却还谨记着鹤影说的话,一刻也不敢放松地加快着手上的动作,企图借由这样愈发狂乱的动作,将自己送上快乐的顶峰。
“嗯……嗯……鹤影……”
花篱努力地回忆着与鹤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为了减轻心中的羞耻感,幻想着对自己做这件事的是鹤影,他左手胡乱而又急切地在自己胸口摸来摸去,想象着那是鹤影的手在抚慰着自己。
“鹤影……唔……”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手上的动作愈来愈快,快感也越来越强烈,可是,他却感觉怎么也不足够似的,好像越是沉溺,就越觉得缺了点什么。
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快感,他甚至忍不住摆动屁股,身体也向着手指撞过去。
但是,还是不够……
“鹤影,鹤影……”
他睁开通红的眼睛,看到自己的那根东西已经微微抬头,甚至吐出了泪珠,可是,身体深处还在渴望着什么,那种空虚,不是一根手指就能够满足得了的。
“想要吗?”
就在这个时候,鹤影突然沉声问道。
“想,”花篱沙哑着声音,哽咽道,“想要……”
“想要什么?”鹤影循循善诱。
花篱嘴一撇,抽泣着回答:“要……想要你……”
鹤影轻轻一笑:“眼下,恐怕还是要你自己的手指来得更实际一些。”
“我想要你……”花篱咬着嘴唇,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来,“鹤影,鹤影……”
“闭嘴!”鹤影沉声道,“我说过,做到射为止——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你嘛,不如用两根……不,用三根试试吧。”
“鹤影……”花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觉得自己这样已经到极限了。
“怎么?不乐意?那便算了吧,”鹤影冷哼一声,“我可不打算逼迫你。”
“……”
花篱心中难过万分,却只能忍辱闭眼,狠心一下子又送进了两根手指。
三根手指将褶皱几乎完全撑开,内壁紧紧地挤压着指节,因为没有任何润滑,再加上他的蛮力进入,已经十分地疼痛。
“舒服吗?”鹤影恶意的声音响起,“看你的表情,三根似乎还不够?”
花篱“嘤”地一声,强迫自己忍住了哭泣。
“腿再张开一些,对,赶紧动——做那么委屈的模样给谁看呢?”鹤影嘲讽道,“以前,你自己不是都会很主动地做这件事吗?现在倒来给我装委屈?”
花篱浑浑噩噩地想起了过去他们床笫之间做那等事的时候,因为以为鹤影不会,所以他在下面的话总是自己主动扩张后面……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和现在怎么会一样呢?
“怎么?想起来了?”鹤影冷笑,“你这言行不一的毛病,看来倒是严重得很。”
花篱默默地开始抽送手指,手指滞涩的进出撕扯得娇嫩的内壁疼痛不已。知道鹤影眼下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会同情自己,他不敢呼痛,只能强咬了牙持续地动作着,让那里慢慢地能够接受三根手指的同时进出。
他悄悄地用中指继续撞击着那一点,希望让自己好受一些。
鹤影目光沉沉,对着灵光流动的结界壁,眼睛里却映出了花篱意乱情迷,泪流满面的模样。
他脸色如冰,目光如炬,手指紧紧地掐住轮椅的扶手,白‘皙的手背青筋凸起,胸中翻腾着千般情绪。
他心中深恨花篱的无情,怒意翻滚,想要嘲讽他,羞辱他,蹂躏他,让他痛苦,让他哭泣,让他绝望地求饶,可是看到花篱逆来顺受忍辱负重半点不敢反抗的模样,他虽然如愿以偿,却非但没有感觉到高兴,反倒更加地恼怒,假如花篱现在就在他眼前,他丝毫不怀疑自己有可能会立刻掐死他!
魔气在他身周萦绕,明明灭灭,衬得一身白衣的他如同鬼魅,他双眼紧紧地盯着花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怒火究竟从何而来,但却知道它们应该去往何处。
“我恨你。”
当花篱终于适应了三根手指的进出,急迫地耸动着身体,攀登着欲‘望的高峰,眼看前面就要站起来了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鹤影阴冷的声音。
宛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他浑身热血尽数褪去,心跳都快要停止。
什……什么?
“我恨你。”
仿佛还嫌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似的,鹤影胸口剧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重复道。
说完这三个字,他猛地抓紧了自己的心口,翻腾的怒火如有实质般地搅动着他的身体,扯动着他的神智,魔气在他身周旋转滚动,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虚弱,快乐地叫嚣着。
他喉间涌起一股腥甜,猛地吐出一口血,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结界失去支撑,猛地一震,瞬间消失。
七十三
鹤彰脸色阴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远处的床榻上,躺着一脸惨白,昏迷不醒的鹤影,鹤族最德高望重的医师在为他诊治。
一群小鹤妖围在外面窃窃私语,因为鹤影行动不便,作为晚辈,他们往日里总是会轮流负责照顾鹤影起居,这会儿听闻小叔居然感染了魔气,便一个个地都十分忧心,很是为小叔的情况担忧。
闻讯而来的鹤彩听了他们的谈话,秀眉一蹙。
“魔气?鹤影哥哥怎么会沾染魔气呢!”她难以置信地说道,“鹤影哥哥他……他清修多年,说身带仙气还差不多!”
一只小鹤妖弱弱地开口:“可是……可是我今天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小叔坐在轮椅上,身上都是黑气……就连二叔也说了那是……是魔气……”
“胡说八道!”鹤彩斥道,“就算是魔气,那必然也是自外界而来,你们不许胡乱猜测!”
“小……小姨,你说,小叔不会有事吧?”小鹤妖两眼泪汪汪地问道,“魔气……魔气是不是很要命……”
“我都让你别胡言乱语了!”鹤彩气得跳脚,“鹤影哥哥肯定会没事的!别乱说话!”
“哦,唔唔。”小鹤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唯恐自己说的坏话成真。
他们在外面说着话,里头的老医师也终于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舅舅,他……”鹤彰见状,连忙上前询问,“他怎么样了?”
老医师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
“这孩子从小就固执,往日里只道他将这秉性放在修仙一途,也算是好事,唉……却未曾料到还会有今日这一番劫难。”
鹤彰心中不安:“这么说来……”
老医师无奈地说道:“这魔气并非外界侵染,而是自他心魔而生!”
鹤彰心里最不好的担忧成真,看着榻上的鹤影,一时之间也是无言以对。
老医师执笔拟好药方,拿在手里掸了掸:“我这便去为他配药,只是,这药方也只能暂时压制魔气,他心中魔性,恐怕还得循循善诱,缓缓除之,只是……”
只是,心疾可医,心魔难除。
鹤彰送医师离开,回来看着鹤影,只觉头疼不已。
直到花篱一身狼狈地被带到鹤彰面前,鹤影都一直没有醒来。
鹤彰看了看他,眼中没有往日里那般调侃般的善意,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花大人来了。”
花篱那日夜里听到鹤影的一句“我恨你”,当时便感到整颗心都好似被人生生从胸腔里挖了出来,丢到数九寒冬的雪地里冻成了冰,而鹤影在那之后便不管他如何呼唤恳求都不再理睬他,更是让他万分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回,终于忍不住,连天亮都等不及,连夜便往南海赶来。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仗着鹤影对自己的情意,虽然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