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鹤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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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仗着鹤影对自己的情意,虽然不是有意的,却还是敢和他耗着这么多天。
在来的路上,他反复地检讨了自己,回顾往事,终于发觉,自己虽然总是被鹤影羞辱嘲讽,可是实际上却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真正的伤害,鹤影哪怕是在对他表现得不屑一顾的时候,都愿意出手帮助他。
可是他为鹤影做过什么呢?在鹤影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反倒两度离开了他!
之后他道歉,悔恨,恳求,愿意受到鹤影给予的任何惩罚,但是在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明白,他可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相信鹤影喜欢自己,在乎自己,不会真的再也不管自己,所以他说的话,做的事,鹤影都会看见,终有一天会心软,被自己说服。
可是现在,鹤影却说,他恨他。
花篱抹着脸上不住流淌的泪水,一直以来,他都在不停地对鹤影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诉说自己的爱意、委屈,可是,鹤影从来不说,他也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去揣摩鹤影的感受。
现在,鹤影一定是被他伤透了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七十四
花篱以为鹤影是彻底灰了心才不理他,却没有想到鹤影的情况原来这么糟糕。
鹤彰平静地将鹤影的情况说了一遍,看着他震惊不已的样子,最后淡淡地补充道:“……他如今还昏迷未醒,所以不能确定状况到底如何,幸亏眼下他法力受损,就算入魔,我们也还能制得住他——总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花篱怔怔地:“他说过的,他心魔深植……”
鹤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是我不好,”花篱低下头去,抹着眼泪,“我明明知道,却没有好好照顾他,还让他,还让他……呜呜呜……”
鹤彰背着手,心中到底是有些怨他,听着他哭泣,便也一句劝慰的话都没说。
虽然自家弟弟同这小狐狸精脑子不好使的程度算得上半斤八两,但妖心也是肉长的,一个是路人妖怪,一个是自家弟弟,他可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
因为老医师说了鹤影看上去已经没了昏迷的症状,大概这日就要醒来,花篱不想又像上次那般让鹤影伤心,所以这一日都寸步不离地地守在鹤影床前,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定时用湿润洁净的布巾去擦拭他干燥的嘴唇。
可是就这样等了一整天,鹤影都没有睁眼,入夜之后,鹤彰和守在房里的几只小鹤妖都得回自己去休息,花篱心事重重地送他们出去。
鹤彰临走的时候扒着门,看着花篱的眼睛,说道:“花大人,等到阿影醒过来,还望你多留意些,别再刺激他了。”
“我,我知道……”花篱心里有愧,低头连声答应。
“嗯,那便多谢花大人。”
鹤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花篱目送他离开,又转过头,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外头戒备森严的鹤族守卫。
“鹤影……”
这样一来,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俩,花篱趴在榻沿上,拉着他冰凉的手,满室寂静让他心里十分地不安,只好低声唤他。
“鹤影,你……快醒来吧……”
他不知道鹤影能不能听见他的话,但是一旦开口,就觉得好像有很多话堵在喉咙口,非得说完了才行。
“都……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我从来就不是什么优秀的妖怪,毛病多得是,我缺心眼儿,说大话,你要是……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你就告诉我呀,我笨,脑子不好,你不说的话,我就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呀,你告诉我,你……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他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抽抽噎噎地揉着眼睛,泪水湿了一手。
“我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你……你快醒来吧,鹤影,我错了,我以后……以后一定会对你好,你说句话呀,你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你……你别不要我,呜呜呜……”
他把脸埋进褥子里,索性压低了声音大哭起来,眼泪在褥子上晕开,濡湿了一大片。
鹤影慢慢地睁开眼睛,目光清明,侧过头默默地看着他。
花篱趴在榻沿,抽抽搭搭地哭个没完,鹤影看了一会儿,因为不想和他说话,所以也不惊动他。
他躺了好几天,今日才稍微恢复一些意识,他心里清楚自己魔气入体,大约已经成为了族中的危险人物,这会儿恐怕外头都是监视的守卫,故而他虽腹中饥饿,口中干渴,可是竟一点也没有想要睁开眼睛的欲‘望。
他知道花篱一直在自己身边忙碌,湿布巾擦拭过自己的嘴唇时,又是也会感觉到花篱温软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一声叹息。
他心里难得地十分平静,安谧地享受着这样的服侍,可是也根本不想睁开眼睛看见他。
但是当花篱又开始絮叨哭泣,他便实在有些受不了那聒噪的声音。
大概再让他哭下去的话,他这难得的清醒理智也该要被搅和个干净了。
他无奈地睁开眼睛,花篱没有发觉。
他看着花篱头顶柔软蓬松的头发,很想伸手去扯,让他痛呼出声来,可是这样凌虐的欲‘望一旦起了头,就会很难控制,他不想再受魔性所制,得好好约束自己。
于是他只能有些遗憾地看着,看着,然后慢慢睡着了。
七十五
等到鹤影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因为他一直睡着,不知情的花篱十分地焦急,守在床边,明明直打呵欠却还是死撑着不肯闭眼。
他轻轻地摸着鹤影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鹤影,你怎么还不醒……”他呢喃自语。
鹤影微微侧了个身,皱了皱眉头,继续睡。
花篱却被吓得朝后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瞪圆了眼睛,左看右看,鹤影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鹤……鹤影,你醒了?”花篱心跳不已,试探着问。
鹤影眉头紧皱,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朝着他侧过脸来,眼皮动了动,好像就要睁开眼睛。
花篱欢喜地凑上前去,可是事到临头,又立刻想到了什么,觉得自己实在无颜面对他,更害怕鹤影见到自己会生气,甚至受到刺激激发魔性……
只听“嘭”地一声,鹤影睁开眼睛,看见一团嗷嗷乱叫的金黄色的东西从地下猛地蹿到了自己怀里。
鹤影:“……”
他冷静地抬起手,准确地抓住了它的尾巴。
“嗷嗷嗷……”
那东西扭动着身体,抬起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却是一只灵动可爱的金毛狐狸。
鹤影不为所动,从榻上坐起来,看都不看它一眼,抬起手来便要将它摔出去——
“嗷嗷!”
金毛狐狸察觉到他的意图,吓得尖叫两声,它腰力惊人,竟然就着被抓住尾巴倒吊起来的姿势,直蹿起来,四爪并用,紧紧地抱住了鹤影的手臂,趴在上面瑟瑟发抖。
鹤影把手臂横到身前,空余的左手捏住了它颈后的柔软皮肉往上扯。
“嗷!嗷……”
金毛狐狸死死地抱紧了他不愿意撒爪,张开尖嘴叫得凄惨,然而四爪难敌一手,终究还是被鹤影毫不留情地从自己手臂上扯了下来,拎在半空里挥舞着四只爪子,大尾巴乱摇,眼泪汪汪地看着无情的始作俑者。
鹤影朝榻下看了一眼,花篱的花色衣服尽数堆在地下,他又漠然地看了看被自己拎在手里的金毛狐狸,掸灰似的轻轻甩了甩。
“嗷呜……嗷呜……”
金毛狐狸吓得一双狐狸眼水光盈盈,脑袋耷拉着一副老实样,这会儿他挣扎得累了,四条腿不再乱抓,尾巴也无力地垂落下去,只轻轻地左右摆动。
“嗷,嗷呜——呜——”
它看不穿鹤影的心思,只能做小伏低状轻声哼叫着求饶。
鹤影冷哼一声,把它拿到面前,对着那尖尖的狐狸嘴就是一口——
“嗷!”
他当然不会真的咬下去,见它吓得浑身毛都要竖起来,尾巴也僵直了,这才觉得彻底满意了似的,眼底露出一丝恶作剧般的的笑意,把它放到身旁榻上。
“我口渴,拿水来。”
金毛狐狸闻言大松一口气,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滚到榻下去,变回了人形。
鹤影默默地看着花篱光着身子撅着屁股找衣服穿,眉心一动。
“磨磨蹭蹭干什么?等着我渴死?”
“啊!哦,哦……”花篱手忙脚乱地,唯恐自己慢了一步又要被鹤影嫌弃,丢下刚翻出来的裤子就爬起来,跑到桌边,一手抓茶杯,一手抓茶壶,颤颤巍巍地跑回来,斟好一杯送到鹤影手边。
鹤影垂下目光,淡定地接过茶杯,一口饮尽。
花篱殷勤地又给他满上,悄悄地看他脸色,循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身下,待发现他在看什么的时候,连忙别扭地并拢了双腿,觉得自己这模样实在太难堪了。
可是鹤影却一声不吭,只默默地看着那里,那眼神似乎看的并不是那羞人的部位,而只是单纯盯着那里出神而已。
等到鹤影喝够了茶水,把空杯子递回给花篱的时候,花篱已经窘迫得浑身发热,觉得下面好像紧绷绷的就要出洋相,只想赶紧放回茶具好穿衣服。
鹤影却偏偏不让他如愿似的,顺势抓住了他的手,靠了过去。
“怎么?”他压低了声音,一如既往地用那带着淡淡嘲讽似的语气说道,“你是看到我才硬,还是被我看得硬了?”
七十六
花篱两手一抖,险些把手里的东西都掼到地下去。
鹤影的呼吸就在他耳边,撩拨得他耳根通红,底下那根东西也很不争气,被这样稍微一煽弄,竟然就颤抖着慢慢站了起来。
“鹤影……”他声线不稳,微微侧过脸去正对着他,眼泪汪汪地说道,“我……对,对不起……”
鹤影眨了眨眼睛,眉头一皱:“对不起?”
花篱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榻边的小柜子上,局促地坐在他身边,决定彻彻底底诚诚恳恳地道个歉。
他想把手老老实实放在腿上,手腕却无可避免地碰到了灼热的那里,他臊得满脸通红,动了动手,最后只能撑在身子两侧。
鹤影只垂目看着他的动作,一语不发。
“我……”花篱低着头,觉得自己仍然姿态别扭,却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我说话不算话,自私自利,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每次遇到事情都……都丢下你,我明明……明明说过要照顾你,却没有做到,还气你,害你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要打我,骂我,我……我都接受!”
他说完这番话,悄悄地去看鹤影的反应,鹤影却只是盯着他,见他看过来,才挑眉:“说完了?”
“说……不不不,没有!”花篱连忙挥手,脑子里迅速地组织语言,“我……我要在这里照顾你,一直到你好起来为止,鹤彰大人说,说你的心魔说不定可以治好,我……我陪着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然后呢?”鹤影道。
“然后……”花篱迅速反应过来,“然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再也不分开!”
听了这话,鹤影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得花篱都心虚了,这才不咸不淡地说道:“这些话……你说过很多次了……”
“这次是真的!”花篱急道,“我……我发誓!要是说谎的话,我就……就……”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看鹤影,鹤影却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毒誓,一点怜香惜玉之意都没有。
他心一横,继续说道:“要是说谎,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嗯……”鹤影点点头,“听起来是有点儿诚意了。”
花篱心里一喜。
鹤影又说:“只是空口无凭,我还是少不得得再继续考验一番。”
“那你考验吧!”花篱谄媚道。
鹤影向后躺倒在榻上,伸出一只手枕在头下,慵懒地看着他。
“我有些累了,不想自己动手——对了,那日我叫你做什么,你似乎没做完?”
“啊……啊?”花篱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鹤影说的是什么,立马便涨红了脸,有些羞耻又有些后怕地,小心翼翼地看着鹤影的脸色,唯恐他想到那日的情形,又要发起魔怔来。
鹤影却很是平静,阖上眼睛,淡淡道:“你既然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妖,那便先学会有始有终吧。”
——言下之意,竟是要他在这里做完那天的事。
花篱垂下眼睛,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那“兴致勃勃”的东西,又看看闭目养神状的鹤影,目光自他瘦削苍白的面容滑落到他曲线优美的脖颈,最后落到那半掩在领口之下的锁骨上,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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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我……我能看看你么……”
花篱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鹤影闻言睁开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出左腿,轻轻踩在他胯下,挑眉:“看我?”
“鹤影……”
花篱那处被他故意压迫玩弄,不由地低下头去,感觉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夹杂着些许羞辱的酥麻快意,让他那处激动不已。
“鹤影……”
他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鹤影的眼睛里渐渐地染上了笑意,这般折磨玩弄了他一会儿,便踩在那里,低声道:“看我——嗯?”
花篱那里已经充血肿胀得笔笔直,忍不住双手握住他的小腿,忍耐着小声恳求:“鹤影……我,我想……想……”
鹤影突然收回左腿,轻笑:“哪儿那么多废话?不做,便滚。”
花篱见他又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打算再理睬自己,犹犹豫豫地,最后只得慢慢地躺倒在鹤影腿边,紧张地看着他,扭了扭身体,最后侧躺着,慢慢地张开了双腿。
那羞人的地方仿佛已经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似的,一张一合,不知羞耻地发出邀请。
如果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