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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采青作者:子慕予兮-第51部分

小说: 采青作者:子慕予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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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陈继的计划,首先是陈缑假扮殷承煜掳走林之卿,故意叫卓琅看见,卓琅必定会出手相救,林之卿趁机混进府中,伺机行事。
  这第二步则需要陈道出手。
  想到此处,林之卿不免为陈缑担忧。
  他们出发前陈继执意要陈缑在胸腹前后裹上一层护心甲,他也只能盼望陈缑在马蹄之下没受伤。
  之前在南阳时,林之卿偷盗的那份羊皮卷一直存在原地,但是其中内容他记得一清二楚。他一直怀疑那份名单与白衣教有莫大的关联,便有意无意地问过殷承煜教中是否有人暗合那份名单,但殷承煜一问三不知,他后来也就放弃了。
  此时,林之卿重新记起那份名单,心想,自己盗走之后,卓琅会不会改动一番。想到此处,林之卿忙轻轻下了床,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眼,见是没人,便极快地在房中翻检起来。
  鬼胎
  可惜搜遍了边边角角,仍是一无所获,林之卿失望地停下手,坐在床上,寻思着要不要伺机去他书房看一看。
  这时门忽然开了,把林之卿唬了一跳,连忙假作无事的模样探过头。原来是卓琅亲自送早餐过来,见林之卿光着脚坐在床边,卓琅忙道:“林大哥,你怎么连鞋子也不穿就起来了。”他嗔责道:“还没出正月,又潮湿又冷。”
  他捉住林之卿的脚腕,替他穿上鞋袜。
  林之卿坐立不安,只能僵硬地等他给他穿上鞋子,才赶忙往旁边躲了一躲。
  卓琅微笑,招呼他洗脸漱口,然后一同用早点。
  林之卿食不知味,胡乱吃了几口就罢了,卓琅胃口倒是好,把点心吃了个三三两两,最后还扫净了林之卿剩下的半碗粥。
  “林大哥,我今天有事要去见个客人,你可以在府中随意走一走,闷得话,书房里有不少闲书,都是知县留下的,你兴许可以看看。”
  这正中林之卿下怀,他就点头应了。
  卓琅匆匆吃过饭,不多闲话就出了门。林之卿坐了一会儿,就问了下人书房怎么走。
  虽然一直有人在身后跟着,林之卿不能多有动作,但是他借口找书,也把书架上翻了个遍。
  一面找,林之卿便在心里嘀咕。
  这位县令也太过无聊,除了外面那层是经史子集之外,里面全都是市井小说,粗俗无比,连林之卿这个莽汉都不屑去看。
  林之卿没有收获,也就没有执意再惹人怀疑,随手挑了一本传奇看,实则在书本的遮挡下用炭笔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书房与卧室格局。
  写完后,林之卿把纸条掖在袖口中,伺机带出去,陈道自会来取。
  这一日卓琅均是不见人影,林之卿在书房中呆的烦闷了,就又出去在府中溜达一圈,看清了守卫布局。正要走向别院,身后一直不做声的下人忽然拦住他道:“林公子,那里有贵人居住,不可打扰。”
  林之卿悻悻地住了脚,道:“难不成还是皇帝来了吗?”
  却听见一人笑道:“可不敢自比皇帝。”
  沈明奇拱手,满脸堆笑道:“在下沈明奇,是那小子的舅舅。”
  林之卿恍然,他对沈夫人印象极好,因此也爱屋及乌,对他心生亲近,忙躬身道:“在下青城林之卿,见过沈先生。”
  沈明奇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往自己院中带:“早先就听那小子提起你数次,你们可算是有缘,年少时你救他一命,后来他又救你一命,这层关系上,你们已经是生死之交,跟我也不必客气,若你不嫌弃,跟他小子一样喊我一声舅舅就好。”
  林之卿忙道:“不敢不敢。”
  沈明奇不在意,领他进屋,一并奉茶。
  沈家果然是大富,即便是临时居住的地方也极尽奢华,林之卿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这豆青茶盏碰碎,两手捧着几乎不会喝茶。
  沈明奇笑道:“林少侠不必拘礼,出门在外一切从简,茶也只是粗茶,随便喝一喝,改日你到京城,我那儿还有上好的蒙顶石花,你肯定喜欢。”
  林之卿歉意道:“在下从小学识粗陋,品茶一道上毫无进益,莫说是那些好茶,若只是乡野粗茶,我喝起来也是一样的。”
  沈明奇道:“正是这个道理,所谓名茶,若不能饮得尽兴,便算不得好茶!”
  林之卿若有所悟,点点头,随即又道:“沈先生为何忽然来到荆州?”
  沈明奇叹气道:“我本是要往锦官城看一笔生意,路过荆州,那小子说不太平,叫我先过了这阵风头再去,因此就住下来了。”
  林之卿道:“的确如此。”
  沈明奇道:“我听闻青城派遭逢不测,不知林少侠有何打算?”
  林之卿面露担忧,低声道:“为今之计,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若青城派当真要毁在这一次上,我自当与师兄弟同生共死。”
  沈明奇叹道:“林少侠果然重情重义,我素来不参与武林中事,但对武林之风骨一直敬仰,我便以茶代酒,敬林少侠一杯。”
  林之卿心有所感,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沈明奇看他喝下去,也略微放了心,又留他用饭。
  林之卿道:“已经叨扰许久,在下便告辞了。”
  沈明奇不强留,命人送他回房,自己则端起茶盏细细地品了一口杯中之茶。
  “上好的白毫银针,竟是喂了一头牛,真真的暴殄天物!”
  “不能再喝了。”白年夺过殷承煜手中的酒坛,晃了晃,里面也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酒液。
  殷承煜打了个酒嗝,从脚下提出一坛新的,拍开泥封继续灌。
  白年的脸皮抽搐了几下,恨铁不成钢地把他旁边的那些酒坛都敲碎了,本是想把他手里那坛也一块消灭了,可又怕瓷片崩出来伤了他那师弟尊贵的脸,只能又抢过来丢在地上。
  殷承煜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伏在桌上吼道:“他不要我!”
  白年最烦他提这个,怒道:“他不要你,还有我呢!”
  “谁稀罕你……”殷承煜撑起下巴道:“我是上辈子欠了他,掏心掏肺对他好,他也不领情。”
  白年冷冷道:“如果我是他,也不会领你情。”
  殷承煜一听这话,几乎疯了一般扑过来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道:“为何!”
  白年嗤笑:“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骨子里犯贱,凭什么对你死心塌地。也就只有我……”他握住殷承煜的腕子,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师弟,你瞧,你落魄了才是会来到我这里,你的那些烂摊子也只有我能收拾,咱们俩才是天生一对,你又何苦倒贴那个人。”
  殷承煜两眼通红,瞪着白年,渐渐地双目开始迷茫,喃喃道:“是啊……我为何一定要他。”
  白年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道:“小煜,待我收拾了武林盟那群杂种,咱们就回甘肃去。若是你喜欢江南风光,咱们就去苏州,一切随你。白衣教一统武林后,你我共享这江湖,岂不快哉?”
  殷承煜在他肩头安静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白年当他是醉话,但是十多年来殷承煜第一次对他露出软弱的姿态,白年仍是喜不自禁,扶着他的肩头往床上带。
  可是殷承煜忽然大声嚷嚷道:“我偏不!我认准的人,谁也不能抢!去江南也只能我和他去!去你妈的一统江湖,老子不稀罕!”
  白年怔了怔,心下黯然。
  殷承煜继续道:“师兄啊,你说,要是我死了,他会不会为我流泪呢?”
  白年道:“不要乱想,有师兄在,你一定不会有事。”
  有多少年,殷承煜没有正儿八经地叫过自己师兄了……白年自嘲地想。都说酒醉吐真言,他倒是宁肯殷承煜没有说出这些真言。
  执念二字,实属心魔,可他终究参详不透。
  白年忽然想起之前在海边过的五百多个日夜,他被逼之下在武学上突破了极限,几乎可窥绝顶之境,可心魔一直困扰着他,难以解脱。
  那人曾说,若有一日他没有了心魔,那就可以下山了,如今他真的离开那人的手掌,可心魔依旧还在。
  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身下了山,心却还困在那山上呢?
  白年呆呆地看着殷承煜发酒疯,心中越来越不是滋味。
  门忽然被叩响,白年掩住床帐,过去开了门。
  竺儿见是白年来应门,还是吃了一惊,连忙跪下,道:“不知教主在此,属下唐突了。”
  白年道:“有事?”
  竺儿双手高举起一根竹管,道:“刚才有只鸽子落到门前久久不肯离开,属下看到鸽子腿上绑着一根竹管,上面有‘林’字,不敢擅自拆封,因此想呈给主子。”
  白年伸过手掌道:“给我吧。”
  “可是教主……主子说过跟阿卿哥哥有关的东西,他必须亲自查看。”
  白年眉毛一挑道:“拿来。”
  竺儿不敢违背,只能把竹管交给他。
  白年挥手叫竺儿退下,自己拆开竹管,抽出一张薄薄的帛纸。
  “殷教主,小林被武林盟带走,生死不明。——陈继”
  白年眯了眯眼,冷冷一笑,把那帛纸放在烛火上烧了。
  他掀起帐子,摸了摸殷承煜酡红的脸颊,轻声道:“好好睡吧。”
  殷承煜不安地晃晃头,似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努力想睁开眼。
  白年伸指点了他的昏睡穴,又盖上了被子,熄灭了烛火,只身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如果殷承煜不来怎么办?”陈鸣心里还是不免打鼓,手肘捅了捅还在一边抽烟的陈继。
  “肯定会来。”陈继咧嘴笑道:“谁不来,他也不会不来。他那点心思就差在脑门上写着‘阿卿是我的’五个字了。”
  陈鸣道:“希望如此。”
  陈缑还在摆弄一张面具,听到陈鸣的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二哥,你别乌鸦嘴。”
  “这叫防患于未然。”陈鸣开窗,看了眼天色:“还有一刻就子时了。”
  陈缑把面具戴在脸上,淡淡一笑,赫然就是卓琅的面孔。
  他清了清嗓子,学着卓琅的腔调柔声道:“在下梁濯,见过两位少侠。”惟妙惟肖,几无破绽。
  陈鸣看过他无数次大变活人,可是还是会忍不住惊叹道:“老三,你这才见过那梁濯几次,反正我看起来是一模一样。”
  陈缑换成自己的声音,道:“不是跟你说过,我和老四小林在梁濯那里做过客的,长得那么俊的人,我不做张脸皮,太对不起自己的手艺。二哥要不你也戴上,体验一把做美男子的感觉。”
  “去你的!”陈鸣把他推到一边:“别扭不别扭。”
  陈缑把面具小心地揭下来,道:“多有意思,你不知道,早晨我戴上殷承煜的面具,小林差点跳起来。我一抱住他,啧,小林那反应跟大姑娘似的。”
  陈继听他们的玩笑越来越没谱,斥责道:“别开这种玩笑,让小林听见他怎么想?”
  他们这才收起戏谑。
  林之卿跟他们共患难,两年的情谊足以让他们把当成弟弟一样疼爱了,刚才的玩笑的确太过火。
  街上敲更人路过,陈缑道:“子时过了,他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陈继重填了一袋烟,道:“再等等。”
  火还没点上,耳尖的陈鸣道:“来了。”
  门外大雪簌簌,那人似乎故意不掩饰身形,越过门禁后踏雪而来,一步一步,听得极清楚。
  “真骚包。”陈缑撇了撇嘴,不屑道。
  陈鸣动了动耳朵:“不是他。”
  陈继一激灵,忙站起来开了门。
  白年手持一柄油纸伞,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陈继尚不认得他,但是早听别人描述过白年面貌如何,见他面若冰霜,脸上一道极长的伤疤,便认出是他。
  鸡鸣狗盗不算入流的武林中人,对这些个大头目都还是要毕恭毕敬的,陈继便行了个礼,笑道:“原来是白教主大驾光临。”他堵在门口,嘴里说得恭敬,实际上却是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白年道:“我师弟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亲自前来,我这个做师兄的责无旁贷。”
  陈继为难道:“白教主,这……”
  白年道:“长兄为父,难道这点主我还做不得?”
  陈继只觉白年语气极冷,纵使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心中咯噔一下。
  “当然是做得主……”
  白年道:“你们写信找小煜,无非是想借他之力救出青城派的人,小煜自己可没有通天的本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算盘打到了白衣教身上。既然你们存了利用的心思,那找小煜还不如找我,白衣教总归还是受我掌控。”
  陈继忙道:“我们没有胆子利用白衣教,只是青城派是小林的心病,若是出了差池,不仅小林会悲恸欲绝,更是武林的一大损失,我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行了。”白年收起伞,抖掉身上的积雪跨进门坐在桌前,道:“本座便叫你们利用一次,可是本座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
  陈缑道:“不知白教主的条件是什么,若是事关小林,我们三人也不能替他妄下定论。”
  白年抿嘴一笑,扯到了脸上的伤口,让他仿佛是狞笑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的确跟林之卿有关,我的条件便是,事成之后,林之卿与我师弟永不复见,若是林之卿答应了,青城派的事情便是白衣教的事情,若是不答应……呵。”白年笑了笑,不语。
  陈继看了眼自己的兄弟道:“这种事情,我们怎能……”
  白年道:“其实容易得很,事后我会给你们一大笔银子,请你们远渡重洋,去往南洋东海都可以,只要再不踏入中土一步,就算行了。”
  陈继神色一凛:“白教主,您这未免欺人太甚!”
  白年用雨伞轻轻敲着地面,悠悠道:“你们本就四海为家,既然如此,拿着银子出去走走岂不是更好?再者……”
  他站起身,走到陈继身前,略微欠身,低声道:“小煜和林之卿的事情,你们也心知肚明,难道你还想叫他们违背常伦纠缠一世?”说完,他更凑近了一些,细若蚊呐道:“你杀了那个女人,被追杀得不痛快吧?”
  陈继深吸一口气,缓缓后退一步,悄悄握起了拳头,道:“好,成交!”
  旦夕
  林之卿放下酒杯。
  卓琅伏在桌上,手中一杯酒尚未饮干,残酒也洒在桌上。
  林之卿吃了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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