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他的男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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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双附掌说道:“是了,我也正有此想法!”
雪艾星目灼灼,说道:“就这么定了!我们先去找四叔。”说着,他忽然剑眉微皱,又叹道:“只可惜离叔父还有千里之遥,如果黑风在就好了。”说到此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紧问:“双,我一人有罪,不会祸及黑风吧!”
武双忍不住笑起来:“可笑,黑风又不是人,一人犯法诛连九族,你的意思不会是说黑风是你亲戚吧!”
雪艾脸一红,愠道:“滚吧,它是你亲戚!”
武双也不着恼,依旧戏笑不止,雪艾不去理他,自顾自走开。武双在身后叫道:“小艾,你往哪走?”
雪艾头也不回,说道:“一直往北,出了城仍是一直往北,快些吧,我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叔父。”
武双无可奈何,紧步赶上他道:“你迷糊了,仔细看看,你是往北走么?”
☆、“夫妻”双双把关闯
雪艾一怔,住足观望,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直向南走的,不禁哑然失笑,颇觉尴尬,脸上一热,嗔道:“我迷糊了没什么,只要你不迷糊就行,我把心都交给你了。”
武双暴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后悔刚才为什么说出一番那么肉麻的话来。
只见雪艾掉头走在前面,于是便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这样可以防备他突然的偷袭。而雪艾却大可不必担心身后的武双,因为这人向来手脚规矩,那种有伤风雅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如此走了不到六七里,路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再走不远,便可看到前方熙熙攘攘的街道,车水马龙,掺杂着小商贩的吆喝声,极尽繁华兴盛,眼见前方矗立着庄严高耸的城门,雪艾说道:“出了北城门,再过了前边的天墉关,我们就离开王城了。”
他的话语中夹杂了太多的不舍和无奈,再怎么说,这里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怎能不叫他留恋。
武双突然拉住他手臂,说道:“小艾,你看那城门守卫查的正紧呢!”
遥遥望去,果然见城门口把守着众多侍卫,凡是出城者,不论男女老少都必经过仔细慎重的检查,没有可疑行径方可放出王城。
雪艾悲叹道:“竟然查的这么严紧,看来父王绝意要把我赶尽杀绝了!”他的脸上掠过无限悲戚,扭头问道:“若要出城绝非易事,我们该怎么办?”
武双低头思量,瞥眼间一对少年夫妇在自己身侧经过,那少妇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与她的丈夫一路欢笑前行,神态甚是亲蜜。
武双由此心生一计,向雪艾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雪艾忙说:“怎么不愿意?只要能蒙混过关,不过可别是什么苦肉计就行,我怕疼。”
武双一声哂笑,柔声道:“放心吧,我又怎么舍得对你施暴呢,只是要委屈一下你的人格。”
雪艾奇问:“怎么说?”
武双说道:“我们扮成一对新婚夫妇。”
“那成吗?万一露馅怎么办?”雪艾沉吟着,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好主意。
武双说道:“应该不会的,过关的时候你只要一切听我的。”
雪艾皱眉:“我可是天生不会演戏,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武双摇头:“那就只有用苦肉计了。”
雪艾当时就点头:“算了,还是假扮夫妇吧。”
于是二人在附近一农家买了一套男装和一套女装。雪艾拿起男装便要穿,武双伸手抢过,不怀好意的笑道:“我是夫,你是妻。”
雪艾心中来气,愠道:“为什么你不扮妻子?咱们比起来你可是长的更像女人。”
武双笑道:“那可不成,是我带你过关,你要是扮夫的话,就怕被人识破?”
雪艾语塞,想想确实有道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乖乖的拿过那套女装换上。
武双喜笑颜开的看着他穿戴齐整,虽然是粗布衣裙,穿在他身上,竟是说不出的妩媚,活脱脱一个清丽绝色的美人,他不禁暗暗叹息,小艾啊小艾,你若是女人,不知会祸害多少男人。
欣赏着雪艾,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又买了两只发面的大馒头,松松软软,一个就足有碗口大小,一边一只塞在他胸前,那平坦的胸脯立时就高耸挺翘起来,武双想的也太周到,弄的雪艾又笑又气。
武双拍手赞叹:“好一个风情性感的绝色美女,我还真怕那些侍卫把你抢了去。”
雪艾啐了一口,心想:好你个武双,竟敢把我扮成女人来戏弄,若不是为了过关,我早一拳打你丫的满脸开花了!
武双一改平日淡漠优雅,色眯眯的看着他笑,搂过他纤腰,伸手在他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自己又穿起那件粗布麻衣,将软剑缠在腰间,脱下的衣服都由包布包好挎在胳膊上,一切打典妥当,这才说道:“走吧,娘子。”
雪艾惊讶的看他一眼,哦!你竟然真敢把我当成女人!。
说话间,已来到城门口,武双稳了稳心神,一把捏在雪艾腰间,雪艾心跳如擂鼓,生怕被那些守卫识破了,丢面子不说,性命恐怕也难保。
此时出城的人甚多,前边排了老长一队,守门侍卫腰挎宝刀,个个横眉厉目,凶神恶煞似的,仔细搜查过每个百姓,侍卫长粗犷的吼声如锥子一样扎在雪艾的心窝里:“快走快走!后边的跟上!下一个!”
雪艾下意识的向武双靠拢,武双拍着他的背,柔声道:“没事的不怕,有我在。”搂紧了雪艾的肩,尽量让他的头埋在自己腋下,便见那粗手大脚的侍卫长大走过上,手按宝刀,厉声问道:“干什么的?何事出城?!”
武双诺诺答道:“大人,小的娘子病了,直喊着腹痛,城里又治不好,听说城外有个大夫颇有些医术,小的今天带她去看看。”
侍卫长听说,满腹狐疑的冲着雪艾一番细瞅,武双捏了捏雪艾的腰,雪艾眯着眼睛柔柔弱弱的一声呻吟,直往武双腋下钻,暗地里却咬牙切齿的骂:看什么看!老子装的够像了,你他妈还真能看的出来?
侍卫长本是个色鬼,如今见了这样一个标致的美人,也着实心痒了一回,狠狠的吸着口水,一双眼睛盯着雪艾高耸的胸脯滴溜乱转,凑近雪艾身上使劲一嗅,笑吟吟道:“呵呵,这娘们儿还挺香!”
旁边一干侍卫看见雪艾,皆是春心荡漾,交头接耳,淫笑声不断。雪艾气愤不已,想不到堂堂王城的守城侍卫,竟然个个这副淫荡德行!侍卫长突然指着武双问:“你手上挎的包里是什么?”
武双忙说:“是小人娘子一些换洗的旧衣。”
侍卫长半信半疑,指着道:“解开我看!”
武双一手拦住:“里面确实都是娘子的内衣。”他忽压低声音,凑近侍卫长脸前,颇不好意思的说道:“女人的几件内衣,沾了些血污,大人若看,只怕染了晦气,要倒楣一整年呢!”
侍卫长听说,不由得皱起眉头,厌恶的看了武双一眼,脸色极为不悦,摇手道:“下次记得给你老婆洗干净,快走快走!”
二人心中大喜,如沐天恩,急匆匆赶了出去,便听身后侍卫长骂道:“好好的一块肥肉,便宜了那贼厮!”众侍卫一阵哄笑,武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雪艾见状也忍不住笑,连忙说道:“大哥快息怒,那蛮货是嫉妒你呢。”
武双转头对雪艾说道:“小艾,你真的很香呢。”
雪艾把袖子在自己鼻子上闻了闻,奇问:“是吗?我怎么闻不到?”
武双道:“是你素日里熏的檀香,天天熏当然自己闻不出来了,不过不是很浓,若有若无的,很是好闻。”
“真的啊!你若喜欢闻,我们就贴近点走。”雪艾下意向武双身上蹭去。
武双侧身躲开,冷哼一声:“想的美!”
雪艾讶然:“怎么,刚刚搂也搂了,现在又想把爷甩开不成?”
武双冷笑:“你以为我那么喜欢搂你啊。”
雪艾气不过,指着他道:“你说什么?得了便宜就卖乖是吧!”
武双忍不住笑道:“我哪有得什么便宜?顶多也就是捏一捏你的馒头,又没吃了你。”
雪艾被他这倾城一笑电的头晕,脸上微微发热,悄声问道:“你可真想吃了我?”
☆、秀色可餐
武双一愣,听他说话又要走板,急忙在他怀中掏出那两只馒头说:“就吃这个吧,今天的午饭就是它了。”
雪艾不禁皱眉:“就只吃这个吗?没有酒菜,怎么咽得下去?”
武双叹道:“殿下你就将就些吧,我们现在是逃难呢,吃这个已经不错了。”
前行数里,已来到天墉关,二人依照前边方法顺利的通关。又走出数里多路,见前方横着一条河,河边恰巧有座小亭,武双把包袱放在亭中石桌上解开,雪艾马上扑了过来,三下五除二脱去身上布裙,换了自己的衣裳,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武双一边换衣,一边说:“你先在此休息,我去弄点水来。”
雪艾坐在石凳上,啃着干馒头点头:“快点啊,我渴死了。”
武双走到河边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盛水的器皿,正犯愁时,忽见水中几棵芦苇,叶子很是宽大,便拔了一片对折成圆锥体,挽起衣袖在河中舀满水,那苇叶在他手中像极了一只酒樽,只见他修长的五指轻轻捏住杯底,另一只手则扶着杯沿,衣袖飘逸,临风玉立,递于唇边先自饮了一口,清冽的河水延着他嘴角淌下,他细细品味,冲着亭中早已看的痴傻的雪艾莞尔一笑:“这个水很不错呢,若是用来酿酒,可算是上品了。”
一边说,一边递给雪艾,雪艾接过那水的时候,指尖与他的手指碰在一处,就忍不住勾了勾那几根纤纤玉指,却不料被武双轻盈的躲了开去。雪艾浅浅一笑,就见武双腮晕潮红,凤目流转,飘逸的素衣,衬着身后那片碧翠欲滴的芦苇,真就像是自水墨画中走来的一般,忽然想起那首《汾沮洳》,用此来比拟于他,岂不是再恰当不过!略一思索,张口幽幽念道:
彼汾沮洳,言采其莫。
彼其之子,美无度。
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彼汾一方,言采其桑。
彼其之子,美如英。
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彼汾一曲,言采其苇。
彼其之子,美如玉。
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吟罢,举杯而饮,嘴角含笑,似已陶醉,便见那倾城绝色的男子正懵懂的看着自己,雪艾温柔念道:“在这河低湿地,你正忙着采菜,你可爱的让人无法衡量……在这河水之上,你正忙着采桑,你俊美的容貌如花朵一样,无人可以比得上。在这水湾之旁,你正专心采苇,你真的惹人无限怜爱,你美的就像一块玉石,我根本无法和你相比啊。”
武双总算听懂了,嫣然而笑,满脸羞的通红,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心想:在这种时候亏你还有这般闲情雅志,倒叫我是该爱你,还是该恨你?
回首间,雪艾已经坐在石凳上,嘴中嚼着淡然无味的馒头,武双心中一痛,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何时又受过这种苦?真是一朝天堂,一朝地狱,人命不可测啊!于是便坐在他对面,陪着他同食。
雪艾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看向武双,却见武双也时不时的向自己看过来,一只馒头他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武双不经意的抬眼,恰巧与雪艾的目光撞车,微微一怔,红着脸问:“你老是瞅我干什么?”
雪艾莞尔一笑,反问道:“你若不瞅我,又怎么知道我瞅你?”
武双一愣,又听雪艾说道:“秀色可餐嘛,这馒头吃在嘴里如同嚼蜡,又没有酒菜,实在难以下咽,所以……嘿嘿!”
武双微吃一惊,自己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难道吃个饭也心有灵犀?忍不住笑了又笑,雪艾问道:“有这么好笑吗?”
武双本来想说:小艾,你只看着我说秀色可餐,却不知我看你也同样是秀色可餐呢。
略一思忖却并未说出口,只怕他又要借机歪想到哪儿去,于是正色道:“快吃吧,吃完还要赶路呢。”
雪艾嗯了一声,武双说道:“再往前走二三里就是青羊镇了,甄伯的客栈就在镇上,到了咱们就去他家借宿一宿。”
雪艾问道:“甄伯是谁啊?”
武双道:“我与甄伯有些交情。前年冬天我随四王爷到王城办事,路经青羊镇,恰好就住宿在甄伯的客栈,本来打算住一晚就起程的,不料王爷染了风寒不便动身,便在他的客栈里多耽了几日。甄伯虽然是生意人,但为人却很是厚道,那几日多亏了他的帮忙照料,王爷的病很快便好了。”
雪艾说道:“那可真要感谢这位甄伯了。对了,他家还有些什么人吗?”
武双叹道:“甄伯这人命运不济,中年丧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谁想刚刚嫁了个丈夫不到半年,她丈夫又不幸亡故了,撇下她与遗腹之子。现在就剩下甄伯父女二人同住,开了家客栈维持生活。幸得王爷仁厚,念他父女二人多日来的照顾,临别时赏赐了他们不少金银玉帛。”
雪艾默默的点头,只听武双说道:“那几天也多亏了甄伯的女儿,日夜精心的照顾。只可惜她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真是苍天弄人。”
雪艾忽笑道:“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女儿了吧?”
武双说道:“说什么呢,我可没那么随便!”
雪艾咬着嘴唇,不怀好意的笑,武双嗔怒:“你就不会想点好事?”
雪艾忍着笑:“我也没想什么坏事啊,倒是你先认为我想坏事,看来你也没想什么好事!”
武双白了他一眼,雪艾笑道:“你可千万别对人家有非分之想,万一动什么邪念,小心碧柔晚上来找你!”一语出口,顿觉失语,马上禁声,就见武双正恨恨的盯着自己,一双眸子灼灼逼人,雪艾尴尬的咬了咬舌头:“对不住了武双,我胡言乱语,我该死!”
武双眉宇一拧,满脸的落寞,不说一句话转身便走。雪艾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看到他的手正温柔的抚摸着腰间软剑。
雪艾知道,他又开始想她了。都怪自己一时失口,大错已铸成,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武双,你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个人,而我,永远也无法和她相比。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爱情,正如你们的感情。而我和你之间,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