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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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听哥说话的声音了呢,哥再叫我一声卿妹可好?”
“卿妹!日后与爹好好过日子,哥不孝,爹就交予卿妹了。”
“好!”第二十二章
岑云熵倒也没有再借酒消愁,可却直至宋文青成亲之日,都带着绯儿在宫中与岑云景商量要务,就算平日里无事,也赖着不走,偏偏等到岑云景下朝之后,执子对弈,品茗闻琴,自觉倒也别有一番风雅畅快。
可虽说如此,这一切又怎能让他心神畅快,宋文青现如今怕是小登科。
锣鼓鞭炮声中,宋文青骑汗血宝马,一声正红喜袍穿的耀眼,红光满面,身后跟着的花轿珠宝镶嵌,虽说时日紧为邀请过多亲朋好友,可这排场倒是给足了林将军家面子。
之后到了宋府林秋悦被迎进门,眼瞧宋相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看着这新媳妇直点头,虽说林秋悦的身份为之不齿,可宋相也清楚自家儿子到底来说曾还在新媳妇之上,毕竟这林秋悦做过王爷夫人的事,又有谁不知,谁不晓呢?
可最后兜兜转转,宋文青倒还是与瑾国宫里的人扯上了关系。
但让宋相值得欣慰的是,宋文青总算与那王爷断了联系,宋相心想就算与宋梓卿离开这是非之地,也能放下心来了。
排场过后,因林秋悦二嫁不齿,来门上的宾客几乎一双手便可数的过来,宋文青随便陪他人喝了两杯,便进房去看新娘子了。
“就算你与我有夫妻之名,但日后也未必会有夫妻之实的。”
这是宋文青来到新房说的第一句话,他坐在桌边,斟茶解酒,丝毫没有打算掀开林秋悦的盖头。
“既然对我无意,为何要娶我。”林秋悦道。
宋文青瞥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的身影嗤笑道:“既然知道我曾与岑云熵相守过,你又为何执意要嫁。”
“秋悦自小便听闻宋公子文武双全,心生恋慕,那年听闻宋公子重病身亡,秋悦不知这世间还有谁可配的上小女子,直至在瑾国宫内又遇见了你,我才知,我秋悦这辈子定是要嫁给你的。”
宋文青看着那未掀起的盖头道:“那你可曾想过,自瑾国宫一事后,我恐怕已无心再爱。”
“秋悦陪着宋郎,若那一日宋郎对秋悦有心,那你我那一日行房。”林秋悦的口气坚定道。
宋文青未曾再说甚,起身走到林秋悦的面前,一把将林秋悦的红盖头拉开,那坐在床榻上的女子双眼已然红了,口气却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但这样也不奇怪,毕竟宋文青娶她进门,却明言不碰她,仍谁心中都会有些不好受的。
可宋文青却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但林秋悦偏偏生的英气,倒也让宋文青少了几分厌恶。
“宋府你想吃什么用什么,便直言,我家父告老还乡,除了我之外你便是这里的主子,虽说你曾嫁过王爷,难免有人会在背后闲言闲语,想罚就罚,莫要委屈了自己。”宋文青说道。
林秋悦羞涩的低下头,道:“宋郎果真是温和…”
“或许吧!今夜你我怕是要躺在一张床榻上了。”
林秋悦往里缩了缩,等着宋文青上床榻来,当那人躺在她身边的时候,那股暖意很迷人,身上清雅的香气不免让人迷恋。
如果说瑾国宫那次是一见倾心,所倾之人是王后宋文青,那么那个家喻户晓的才子宋子墨便是林秋悦一直以来的梦想,她确实想嫁给宋子墨,特别是知道宋子墨就是宋文青的时候。
她什么委屈也不在意了,那个赫赫有名的青莲公子,多少女子也求不来的男子,现如今就躺在她身侧,俊朗的眉目下带着柔和的笑颜,林秋悦心中甚喜,谁叫她嫁与的可是文武双全的宋文青,再者她可是宋文青的正妻,一个嫁过其他男子的女子,做了如此优秀男子的正妻!
想着想着,林秋悦往宋文青那边小心翼翼的缩了缩,然后翻身注视着宋文青的眉目,心中暗赞俊朗非凡…
“你打算就这样看着我,一夜不睡吗?”宋文青的口气平淡,少的却是和岑云熵在一起的那份温和。
“我记得你在瑾国宫内,从不会与王爷冷冰冰的说话,你我虽无夫妻之实,难不成就不能对我稍显温和些吗?宋郎…”林秋悦的话音中带着几分柔意。
宋文青翻过身背对着林秋悦道:“你可不是岑云熵。”
就这么一句话,好似一根利剑刺得林秋悦说不出话来,她撇撇嘴,无趣的翻过身去,与宋文青背对而眠。
可她仍不悔,毕竟嫁的人不是那个男生女相,爹不疼娘不爱的王爷,是天子骄子宋文青,光这点,她也足矣…
一边洞房花烛夜,一边举杯望明月,今日月儿明亮,却不知为何透着几分凄色,岑云熵独自坐在百花园内品茶,抬头看着那凄厉之色的明月,只觉得心头泛着几分酸气。
岑云景看着岑云熵一人在百花园内,便罢手命身旁的宫人离去,走到岑云熵对面坐下。
“今日宋文青的亲事好不热闹,轰动了半个皇城,只可惜还没和美娇娘亲热些许,眼看着其马上就要出征了。”
岑云熵道:“还有四日,皇兄你明知我与文青现在怎样,为何还要派我随他一同前去…”
“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明白,难道你想就算他死在战场上,你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吗?”岑云景问道。
眼前之人静默了,仰起头看看了看那一轮孤月,又看了看眼前的皇兄,苦笑在唇角勾勒开来。
“皇兄的意思,为弟不明白。”岑云熵叹息道。
“明不明白都以不重要,皇兄只想问你,如今你觉得委屈吗?”岑云熵问道。
“不委屈,这便是我该受的,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恨我…”
说到这里,岑云熵脑海回想起来的,又是当日宋文青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疼,就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岑云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叹了口气,便道乏了,起身离去。
泼墨般的黑夜如旧,一弯明月高挂,星光黯淡而月明,岑云熵静静的看着星光,抿了一口杯中茶,只觉得口中苦,心中更苦…第二十三章
待宋文青与三叶登上朝阳山顶时,已接近落日之时,那人站在山顶身着一袭喜袍,胸前戴着大红花球,衬着落日的华光,尉迟珏美得不似凡物,比当初丰神俊朗之时还要迷人。
他站在崖边看着夕阳西下,嘴里哼着云延山上一直流传的小曲,嗓音虽说沙哑,但也别有一番柔情…
“宋文青现如今不止你是嫁过的人,我尉迟珏可也穿上喜袍了,待我好了之后,我要在江穆雨上面,谁要屈居于他下了…”
说着说着,尉迟珏身子险些难以稳住,若不是宋文青急忙拉住,想必尉迟珏怕要因为身子一软便从这朝阳山的崖上滚下去了。
随后那靠在宋文青胸口的人儿不断的发笑,在落日之下,那笑声不免令人毛骨悚然。
而此时其身子已然站不稳了,若不是宋文青一直撑着,恐怕现如今的尉迟珏早已坐在了地上…
“你来的真晚…我还以为可以和你多说几句他的坏话…”
宋文青揽着尉迟珏,柔声道:“现在说也不迟,你别睡,总要让我这后来人,留个底,日后别像你这么傻。”
“哈哈哈…不用听了…你早就比我傻了…做的每一件事都比我傻…”
尉迟珏轻咳了两声,费力的抬起头来看着宋文青道:“但是你好歹在外人面前是个王后,我呢?好友?恬不知耻的男人?哈哈哈哈…你知道吗?尉迟珏什么不多,多的是钱,我稀罕江家什么,不对!我稀罕上江穆雨了…那个混蛋…”
原本虚弱的话音又覆上一层哭腔,紧接着宋文青便瞧着尉迟珏的唇边滚出艳丽的红,泪水已然脱眶而出,却还笑着,努力的仰着头看着宋文青笑着,抬起已然脱力的手,轻抚着宋文青的面颊。
“江郎…为夫知道你对我早已无意,不过只是愧疚于我现在这模样由你造成…但我…不需你的愧疚…我堂堂神医求得…不过是世间情爱…不是愧疚…不是…”
宋文青抱着尉迟珏,看着尉迟珏笑,只觉得痛心,是怎样的事情,才能落得这样一番结局…
“江郎我倦了…不想陪你回江家了…岳母看我不顺在先,那件事情在后,你家…每一寸土地…我看着都恶心…你却死命要我回去…我…咳咳…不想再喜欢你了…”
“那么多…莺莺燕燕在你左右…你根本不缺一个尉迟珏对不对…可下辈子我还想遇见你…江郎来生莫要再负我可好…我虽手沾鲜血不少…可这心啊!到底是肉做的…”
落日余晖染红了整片天空,染红了站于山顶的三个身影…
此时宋文青将尉迟珏拦腰抱起,尉迟珏仍看着他笑,虽唇上脸上已沾满了血腥,最终叹了口气,往宋文青的怀中蹭了蹭。
“宋文青你一点也不配合…就连嗯嗯啊啊都懒得…回答我…我倦了…不想和你说了…木头!无趣…”
那双眼闭上之后,就再也没张开…
“为什么不让尉迟神医走的安心一些呢…你回答他两句不好吗?”三叶看着沉睡在宋文青怀里的身影,无奈道。
“他倦了,他说他要在能看见的江家的山头而眠,他说上面要写着江门无名氏之墓,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宋文青说道。
夕阳落下,剩下的便是无尽的黑暗,宋文青背着尉迟珏的尸首,在山顶到处走窜,最终在一棺木前停下了脚步。
他果然没猜错,尉迟珏一切都准备的妥当,因为尉迟珏怕…怕宋文青忘了他所说的话,或许他日后便不能看着江家,不能看着江穆雨娶妻生子,不能看着江穆雨会不会有一日会想起他来。
“别看这尉迟珏话里不饶人,到底也是肉硬心软,不然怎么会折在江穆雨身上。”宋文青叹息道。
“那公子又是怎样的人,怎会折在了王爷身上…”三叶道。
宋文青仔细思虑了一番道:“见色忘我之人,若不是王爷生的好看,我又怎会倾心,虽然这只是个开端,可若他生的不万中无一,又哪有痴心不已的宋文青,我到底也比不上尉迟珏。”
“尉迟珏有钱、有貌、有才,而江穆雨貌比不上尉迟珏,才气不如尉迟珏,就算钱比过了,可尉迟珏也不缺那几两银子,而我不同…若不是第一眼见王爷生的俏丽,也不会有后来的弥足深陷。”
说着宋文青将背在身后的尉迟珏放入了棺木之中,待合上棺盖之时,只见上面写着‘为情所痴,虽伤不悔。’
随着棺木落入深坑,黄土逐渐掩去那八字,掩去了当初自持清高的尉迟珏…
回首间那人好似还站在崖边沾沾自喜的说,他也穿上了喜袍,可却忘了想嫁之人再也无缘见到…
“三叶你我二人回皇城吧!”宋文青理了理衣服说道。
“这事不与江大少说一声吗?我怕日后事情翻出来,江大少怕是会找公子麻烦。”三叶担忧道。
“人都死了,他找麻烦,我难不成能还他一个活的,再者人怎会这样,他心里有数。”宋文青一脸漠然的说道。
随后宋文青又道:“三叶你虽是帮着王爷,可这件事我不许你说,尉迟珏既然找我,就是想死后安宁,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答应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可尉迟神医走了,连个烧纸钱的人都不曾有,到了地下怎么买通去阴间的路…”三叶道。
宋文青理了理衣服道:“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走吧…”
三叶再也没言语,看着宋文青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棺木,才跟上宋文青的步伐往山下走去。
既然都准备在这看着江穆雨百年归老,又怎可能去阴间,尉迟珏还要穿着那一身衣袍再朝阳山上等着江穆雨来娶他,这样等宋文青死后,尉迟珏便可以更有底气的说‘他可也是嫁过人的…’
虽不知会等多少个年头,但是宋文青自觉会有那么一日,那个身着红嫁衣的身影自会笑的比如今还要灿烂些许。
——尉迟珏,一路走好。
第二十四章
此时宫中,皇上身旁跟着个与右相长得至少有九分相像的小倌,岑云景自也是宠在心头,而自那叫尘月的男子出现之后,岑云景就连后宫的绿头牌都再为翻过。
这不二人又闪眼的出现在岑云熵的面前,岑云景拉着那名叫尘月的男子又与夜不能寐的岑云熵在寝宫内下棋。
“月儿来…来我腿上坐。”岑云景笑眯眯的拍了拍大腿道。
尘月羞涩的低下头,那摇头的脸红的模样,配上右相那清秀的面容,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见其拒绝,岑云景倒也好意思当着岑云熵的面一把将尘月拉到怀里,使的岑云熵撇过头,叹了口气道。
“皇兄还看得清棋盘上的棋子吗?”岑云熵口气不善道。
岑云景看着岑云熵,强忍住笑意,将尘月抱在他身旁坐着,岑云熵手执白子,迟迟未落,又抬头看了看岑云景,一脸忧愁之色。
“看着我作甚,快落子呗…你若再不落子,朕便要回房歇息了…”
岑云熵叹了口气道:“明日便要与他出征边疆了,都不知如何面对他,再见皇兄与佳人卿卿我我,更加不自在起来了。”
“哦…朕到觉得你前半句毫无意义,意图在后半句,熵儿是嫉妒朕吧!”岑云景挑眉道。
岑云熵轻笑摇头,将手中的白子落下,心中暗道:算不上嫉妒吧!充其量就觉得有些碍眼…
而岑云景看岑云熵摇头,自也是不再收敛,一边落棋子,一边手指撩拨着尘月的青丝,尘月乖巧的靠在岑云景的肩膀上,看着那黑白子相交的棋盘有些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眼皮,看着二人下棋。
“月儿困了的话,便先上床榻上歇息,不必陪我。”岑云景笑望尘月道。
尘月甜腻的笑着,摇了摇脑袋,手勾住岑云景的臂弯,岑云景落下棋子,撇头摸了摸尘月的发丝,看着面前这张脸,只想到曾经是如何的冷峻,现如今却仿佛装满了饴蜜,甜进人骨子里去了。
待岑云景回过神来看向棋盘,岑云熵正在偷偷的移子,还没料到岑云景已经回过神来,此时正料有笑意的看着亲弟耍赖。
当岑云熵含着笑意抬起头,正与岑云景的眸子撞个正着,岑云熵轻咳了两声,撇过头去。
“皇兄不是还在与尘公子闲聊着,怎思绪回来的如此之快。”岑云熵笑道。
“思绪若回的不快又怎能看见熵儿下棋耍赖呢?”岑云景挑眉道。
岑云熵一脸忧愁的说道:“胡诌,我不是怕你一时回不过神来,一人自娱自乐,不想打扰了你二人卿卿我我?”
“王爷莫要取笑尘月了。”尘月低着头轻声道。
虽说尘月长得与薛明辰无疑,可却少了薛明辰那股迷人的气骨,岑云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