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故意诛天罪成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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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洗月又来了一次,他嘱咐我好生修养,等到灵体补齐了跟肉体完全融合的时候,就带我去找月柳江和白晔好帮我修补眼睛。因为耗了太多的灵力,把眼睛冲坏了。洗月忍不住责怪我:
“你不愧是一代妖神,可真厉害。那灵体说伤就伤,你这身修为亏得夸父滋养的好,不然十个你也早就死了。这回没个七七四十九天你是好不全了,就在这好好待着吧,活该!”
孙易看我受伤了洗月还在骂我有些愤懑道:
“他都这样了,你还这样数落他有用吗?”
洗月这性子,我知道他在关心我又不会好好说话,我也没怪他,可是孙易这样跟洗月犯冲,我真怕洗月会冲上来削他,没想到洗月这回居然闷声不响的走了。看来我这几千年真的是浪的太久了,连无法无天的洗月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龙井
为了修养身体,于是乎我就在洗月这里住了下来。
听他说这是拍天桥的入口处的那片梅花林,现在被开发成了住宅区,他当年一开始被我送到人间时结缘了一个道士的,然后便跟着道士四处游走。后来道士作古他也跟着道士的灵来到拍天桥在这里落住。
后来遇到月流江,正逢人间与地狱的联系断了,是以月流江便让洗月去人间代替他收服人间的死灵。
没想到这齐天大圣也会听命于人。
盗版孙悟空冒充洗月其实是孔辞的主意。
洗月本来是跟孔辞一道只是把死灵收服送到月流江那里让那些死灵进到月流江制的陶甬上以免灵魂溟灭,但是后来孔辞居然用孙悟空来代替他因为孔辞需要死灵魂来补自己的魂魄,孔辞不是我们这个时空的人。
可是孔辞却跟我说是孙悟空的需要。怪不得,那替身孙悟空已经像个傀儡一般原来他就是傀儡。恐怕孙悟空的灵魂也快被孔辞消耗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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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三天,灵识也修养的七七八现下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已经能够通过‘灵眼’看东西,虽说模模糊糊像蒙了层纱布似的至少不会撞到桌子了。孙易知道我的眼睛快恢复也是很开心。
又过了几日,我正想着下床去走走,恰逢孙易来探望我还没开口,他便先提出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了。我有些狐疑,毕竟被人骗多了总是对反常的举动越发敏感。
可能是我皱眉太明显,孙易有些尴尬的把手顿在要扶我的动作上。
想一想当时我何尝没有利用孙易,便觉得自己有些太诚惶诚恐了,实在是不够大气,是以我把手往孙易那模糊的手掌上一放道:
“走罢。”
一路上由着孙易搀扶引领,往不知名的地方去虽说大白天的,但灵眼看东西都是晦涩,那种未知的恐惧还是在侵蚀着我。不过想到这里是洗月的地盘理应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我总是潜意识的想孙易不会加害我就像火狸一样。
走了很久,孙易一言不发。感觉有些不对劲,难不成是有谁假冒了孙易诳我?想至此,我有些冒冷汗。
毕竟此时我的灵力尽失洗月说去拍天桥找月流江方能让灵识和肉身融合,所以说此时我相当于一个凡人——一个失明的凡人,我抑制住自己的紧张,不太确定的跟就呼吸都在我耳边杀我易如反掌的‘孙易’道,
“孙易……不如,我们回去吧,我…我有些头晕。”
如果真的是孙易他断不会不顾我的身体……
“很快就到了。”
这是这么长时间行路孙易第一次开口,他的声音闷闷的说了这么一句就顿了下,我心下一凉,这回栽了……
孙易深吸一口气,把我扶好停下了脚步,我想他是要露出本来的面目了,我做好心理准备。
没成想孙易在我面前半蹲下身,然后就拉起我的手把我背在了背上,孙易毕竟是个军人虽然说年纪很小才刚成年但是肩膀很宽厚,他走的很稳。莫名的感觉又来了。孙易却复又开口: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我愣了一下,笑道:
“怎么会……”我明明就在怀疑他。
“你给我新的生命,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我都很感谢你。”
他知道了吗?我自嘲的笑笑。
他半转头看我一眼,脸色有一种叫做落寞的东西。他看着前方像是对我又像是对自己道:
“你又露出这种表情,就好像经过了多少沧桑,我会觉得永远到不了你的身边可是却无法自拔。”
我呆了一瞬,他的脸不如洗月的明丽,也没有火狸的妖媚,亦不如白晔好的冷艳,连钰的清雅,但是我今天才细细的认真看这个孩子一眼,他五官因为我眼睛的缘故不甚了了,但是却让我难以移开视线。
我盯着他的头发,突然感觉很累,想要心痛却不知用什么去代替心来痛。
我是一个没有了心的人,所以情感什么的我不需要也要不得。是以我叹了口气趴在孙易的背上假装睡去。
又走了不远孙易把我放下,我闭着眼睛用灵眼看了四周竹树环合,一个竹木小屋,没有四壁,地面也都是竹子铺陈,走起路来一顿一顿的倒也有趣的紧。我新奇的用脚踩踩那竹子路,孙易在旁抱臂看我,忍不住呵的笑了还用手摸摸我的头发,我居然被当成狗了?
若是连钰,他断不会这般和煦的微笑,断不会这般温柔的摸我,断不会…回忆在脑海滋生可是却没有心痛也没有落寞,只是像是身体自发的回放一下关于连钰的事情便没有然后。
我不知道该悲哀还是庆幸——没有心便舍弃了所有的爱恨。
孙易看我表情古怪不由分说的拉起我就往竹屋里走,打断了我的思绪,突然觉得一阵轻松。
屋子里正中的地方有一口井,青石被磨得很滑,一层包浆,看来经常有东西往外面爬。是井里的妖怪吗?我感觉有些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帝王
迷蒙中看到孙易走到那井壁边上,用手敲了井壁两下,声音绕梁井里空响回音片刻一缕轻烟从井中飘忽出来,渐渐从游离化形成一个人状。
我道:
“我要当埃及法老~”
孙易诧异的看着我,我眨眨眼看看他道:
“这不是阿拉丁神灯?挺像那回事儿的,不就该许个愿吗?”
孙易摸摸鼻子忍着没笑,那边的“人烟”却问道:
“何谓阿拉…灯?吾与之孰美?”清朗的声线透露出一种强权凌世的气势,我推测他应该是一个古代的帝王将相。
我:“……”
孙易:“……”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远超乎了我的想象,这个人烟虽说看起来和声细语我未曾想竟然如斯厚颜无耻。
那人烟把脸——好的,勉强称作脸的模糊不清的部位对着孙易(我肯定这不是因为我的灵眼看不清东西的缘故,那人烟的脸就是烟雾组成的鼻子眼睛肯定看不清……不是借口。)人烟道:
“尔可想明白,实则尔无需如此。”
这人烟满口古文,听得我都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他说的话我不太明白,难道孙易跟他做了什么交易?果然,莫不是要把我卖了?我想至此便不自觉的往后挪脚步。却听孙易道:
“我不会后悔的,你快些帮他复明罢。”
那人烟清朗的笑了,然后我便见他抬飘忽的手就要把孙易往怀里扯,我顿悟怕是孙易让这人烟帮我恢复视力,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几步并作一步跨上前去拉住了孙易的另一只胳臂,我和那人烟就跟拔河似的把孙易扯来扯去,最后孙易可能是实在受不住了,他喝了一声,我和人烟同时放开手,结果是孙易挣扎着因为惯性摔个结实。
我正发愣那厢人烟却径自笑开了,我想到了那个笑面虎孔辞,这货跟孔辞简直像极了。
孙易从地上爬起来,那人烟也笑够了他用虚乎飘渺的手抚了抚下巴道:
“几百年没笑过这般开怀了,罢了,念在你们情深意切的份儿上便不让这孩子随我到井里去了。不过……”
我正在为孙易这傻逼居然把自己卖了来换我的眼睛而愤慨,那人烟阴阳怪气的口吻却让我打了个寒战。
“什么情深意切?我和孙易……”
孰不知孙易却抬手打断了我的话:
“多谢陛下成全。”
陛下?人烟后面的话让我揭开了疑惑但是也被无端赋予了一个任务:
“本王乃是明帝朱允号建文。吾希望尔等前往直沽一行,他出矣。”
建文话里为何一瞬的落寞?“他”又是谁?
“世人皆谓吾二人不和,他杀吾夺位实则空谈,个中事由唯吾二人知晓便是足以。”
明白了,这个“他”是建文的亲皇叔也就是后来的明成祖朱棣。完,这两人看来关系非比寻常帝王家,直觉是乱。伦之恋。我叹了口气,皇家无父子,“君臣一梦,千古虚名”多少前程往事都在说书人口中或是扭曲了真相,或是歪曲了事实。
朱棣和朱允炆一个属木,一个属火,自古木火不容,怎奈何二人确是纠结半世,最后确是木大火小,燎原不成反致身死心僵。
朱棣在朱允炆幼年登基的时候便时常出现其左右,而在当年自己尚未登基之时却从未见过这个皇叔,听闻旁人说到这皇叔是与自己竞争皇位的最具威胁的人,是以建文打小便对这个骁勇善战威风凌厉的皇叔心存敬畏。
可是,他朱允炆却没想过要杀这个笑里藏刀的皇叔,因为他每次看到这个人都不自发的有一种异样的情愫。
那是一个风雨雷鸣的夜晚,皇叔从番地赶来,夜间二人一派和乐融融的家人会面之景。朱允炆看着对案那个满面春风英姿飒爽的男子,明知道这是比自己大了17岁的皇叔,可是却情不能自已地把自己献了出去。
第二日,朱棣便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云淡风轻,建文甚至不知道他的皇叔是为了什么居然没有拒绝自己。一年未见后,当密信传来——朱棣让他削藩。朱允炆自嘲的笑了自己的天真和他皇叔的神机妙算,却决定为了那个人把自己的江山献出去,是不是能换那人为自己的一瞬停眸?
然而,当攻城伊始,兵临城下的时候,朱允炆看着那人依旧意气风发的骑马站在城门下,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永远也没法启及。朱棣浑厚的声音响彻身边,他让朱允炆自己投降,便可以饶他一命。建文这才发觉心痛已经不知所铭,这个人的眼里只有他的江山,从来没有自己这个人。
于是,他放了一把火,焚毁了整个宫城。朱棣攻下南京之时朱允炆的一把火让那天红光漫天照亮了整个建安,两人说好永不相见。辗转六百年,便真的再未相见。
听完了故事,我和孙易都沉默不语。我想我可以理解他心里的痛苦,他和朱棣一个是求之不得,一个是得之不惜。
“吾身死之后便魂归于此,古有一言天子为龙神,然吾虽为龙身却久居于此井中已达六百余年,心有纪念魂聚不散。吾今日便像托二位之行,将吾寄予皇叔之念想取回,但求吾可溟灭于天地。”
他想魂飞魄散,只为了不再为那人神伤?孙易像是要劝阻,可是我却很能理解他的心意,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 理科生,历史不太好,如有纰漏纯属必然,勿怪勿怪~
☆、情动
建文见我二人同意此事,便又是爽朗一笑。如若忽略之前他对孙易的不轨企图我想对他的好感度会更高些。
我便问他如何能够去直沽,他指了指他脚下的井底。孙易见我意已决便扶着我往井边去了,建文先缓缓飘忽的沉下去,然后一阵雾气把我和孙易笼罩了我们便感觉身体轻旋着也跟着浮到了井底。
愈往下井的四周愈广,就像一个倒置的圆锥。到后来几近看不到井壁了。这里是一个极其广阔的水域,如果不是初时从那个狭窄的井口进入我绝不相信这里是那井的底层。水域表面漂浮着浮游生物,星星点灯一般把水域照的通明。这些生物让我想到了萤火虫,这真的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地界。
想来是建文贵为王胄对于在水底称王煞是不屑,是以比起我当年在那血雨腥风飞沙走石的极北秘境这里不知好了多少倍,只可惜我本不过是想求这么一个桃源仙境般的落脚之处也是不能,反倒被冠以诛天之罪,也是可笑。
但是这个世界不好也不坏,确实值得温柔对待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折腾什么灭世的雄图霸业的,只可惜世事难料,如今他们负我太多,我实在是难以挥之不顾。
那青烟般的建文到了这处反倒是渐渐由虚无幻化的成了清晰可辩的人。虽然灵眼还是看不真切,但是他确是变成了可见的人。
建文帝自嘲的笑了一声:
“吾难以离此超乎百米,尔不知吾常守于此地界之厌倦深矣。麒彋上神,吾今日愿舍弃此生修为但求尔能助我羽化。莫失莫忘今日之约。”
“必不失所望。”
走之前建文帝递给我一把乌金扇,他说这是一个叫连钰的人丢弃在井里的。我脑补了一下连钰从何得到这扇子的又是为何把它扔掉的。这扇子是用他玉莲阙主的步生莲所制成的,我拿着这乌金扇还是像千百年前一样趁手的熟悉,我想我们的纠结是摆脱不掉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计划的一样,建文用他这六百年的修为让我的眼睛飞速修养完毕,我和孙易告别他,从井中水域潜行到了直沽也就是古时候的天津。
话说这天津二字还是明成祖朱棣为之取的,所谓天子渡津。可惜那时候朱允炆已经自焚而亡,死后他附于建文帝玺之上被逃出宫闱的太监带到了直沽,只可惜后来他的魂魄受到一个捕魂者的追逐便逃离了建文帝玺辗转来到这龙井里藏身六百余年。
我的眼睛复明的时候,建文帝因为修为尽失,我和孙易亲眼看着他从那般清雅无双的少年人顷刻变为白发,虽说他鹤发童颜的面貌跟年轻时样貌无变但是那白发苍苍却让人莫名神伤。他的眼睛里尽是倦怠,那是已经油尽灯枯之态,我怕在我找到帝玺的时候他看不到了。
我加紧了行程,在水上走路是非常累的一件事,因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