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故意诛天罪成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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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鬼市里,却比人间更给我温馨的感觉,因为毕竟没有人世的世俗烟火。再往前方就是狐狸说的拍天桥,为甚一个阴间的桥却叫拍天桥,我曾问过师父,师父说因为这座桥一不连人世二不连天上,它链接的是通往天上人间和冥府的一个地界。那里是一些不属于三界的亡灵所居住的街道,有十三座楼阁,每一个都有一个灵君镇守,不要人间的香火,他们收的是天上仙人的祈愿。也就是传说中的仙人的信仰——圣神。
师父既然知道这些事情,师父会不会是居住在十三阙之内的一员呢?突然怀了很多期待,我们往通往拍天桥的渡口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树老令
我想连钰应该没有想象的那般厌恶于我,我牵他手的时候,他未曾躲开。只是,我的真心,他何故总是露出那样子不信不理的面容?为他而死,似乎是唯一表白的方式了罢。
如果说对大皇兄的喜欢是含着几分歉疚几分怜惜几分倾慕,那么对连钰的喜欢就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就那么喜欢上了,死心塌地的。看他第一眼的时候是对他突然从小孩子一夕长大的惊异,然后入眼的就只剩他恬淡的眉眼,纤雅的身影,眼里便只有了他的影子。
可是他总是那般淡漠于我,好像我们之间隔的不只是这人世间的空间,还有古老的逝去已久的年月。
追着连钰的步子望拍天桥上游走,这里挺好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结界,可是鬼市里的游魂鬼差似乎都远远的避开这个地界一样。
我们越往拍天桥上走,鬼影就越稀疏,到最后,就只剩下我和连钰两个人了。再往前走个一里路应当就是拍天桥的所在,每走一步都感到脚步生风,仿若飘飘如仙。
往周遭看,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天色晦涩,天边树若荠,泛起鱼肚白。
随着连钰往前走,他一袭黑衣离得那么近却还是快要浸染在这夜色里,心里一惊,真的怕他就这么消失,情不能自已,抬手抓起他被风吹得拂起来的衣袖。
连钰顿了脚步,我一不留神撞到他的背上,可恶的是本皇子这么个芝兰玉树的人儿,本就算是高挑,他长大后比我还要高些。
这人清瘦的厉害,心纠起来的疼,暗下决心,来日定要把连钰养肥了。没容我在心里继续碎念,连钰侧身看了我拽着他的衣袖的手,意料之外的是,他伸手拉住了我的手,然后又继续一言不发的往前走。他的手凉凉的,我心里却是暖的紧。
我咳咳一声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_…||“那个,今儿个风挺大的,呵呵……”
连钰斜了凤眼似笑非笑的“啧”了一声。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真白痴,然后继续沉默。
沿着忘川的河岸线走了不多时,便抵达了小渡口,渡口周遭的彼岸花开的正盛,好像要一直往渡口的前方蔓延。有些真真就生长到了渡口的木板桥上,但是一被桥板下的忘川水溅到便瞬时枯萎。
我望着这些花,突然想起,人的一生也不过就是这般追寻得不到的东西,然后刹那芳华,转瞬殆尽。眼角飞过一摸红色,我倏然抬眼却什么也没看到。半转身子和连钰的目光撞在一起,我愣了愣神,心跳快了几拍,赶紧转过头去,可是连钰却是一派老神在在的样子,着实让我恼火,摸摸鼻子,暗忖特么难道沉鱼落雁,啊不,是玉树临风的本皇子,作为向来别人主动投怀送抱的主,难不成还需要暗恋别人?真真是天方夜谭。我理清了思绪万千,把这些个不可理喻的感觉挥散,又回归那副纨绔子弟的风流气派自是无话。
远方飘过来两艘船,一个桂棹兰桨,一个简易木船,待靠岸,我抬脚就往豪华游船上跨,连钰啧了一声,捉小鸡似的把我拽到了旁边的小破竹筏子上(づ ●─●)づ
作者有话要说:
☆、树老令 下
写在文前: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遇到他一次,可是他身边总有一个恍若嫡仙的鬼陪在他身边。也许那不是鬼。
我一直只有希望,希望他能问我一问我是不是认得他,可是,我跟在他身后在这轮回路上走了几遭,他从来没有给过我一眼。也许这就是向来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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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连钰站在这通往拍天桥的红色的小舟,我看着旁边的一艘艘桂棹兰桨,突然觉得好是寒酸,我问连钰为何不坐那些大船,连钰悠悠的看我一眼说了句“没有银钱。”我瞬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本皇子居然会缺银钱。。。
乘着红色兰舟在夜色弥漫的忘川里看着河岸边上灯火通明,明灭的鬼火浮在舟边上倒也是别有一番风趣。又行了一段水路,渐渐地到了水域宽阔的一方,我正待问将是否要帮帮那撑船的老人家,嶙峋瘦骨的,看着他载着我们两人怪于心不忍的。连钰看到我意欲向老者提问,把他的手指伸到我唇边示意不要说话,然后在我耳边低语“不要和他说话,会死的。”我心下一惊,他青葱一般细长的手指凉凉的在我唇上,我竟萌生出伸舌头的念头,幸好他把手指收回去了,可是说话温热气息拂在我脸颊,心里麻麻的,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可是没容我多想,连钰说了句“到了。”便扯着我的手下了船。
连钰只顾往前走,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老者,才发现老者在对我咧着嘴笑,可是印着那漫川的血色,确是让我打了个冷颤,老者似乎对者我晃了晃手臂,他拿着的是我的头上的锦带?什么时候?我转过头跟着连钰走,伸手摸了一下头上的发才发现不知何时锦带被换成了一根红色缠着一丝玄色的细丝的发绳。我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怪事跟连钰说上一说,连钰却开口了“那个是掌渡人,他负责摆渡把过往的鬼或者仙人送往拍天桥上,然后去往奈何或者十三阙。谁若被他注意到了轻则损仙灵,重则化为一缕幽魂永远在这里陪伴他罢。”
我这吓的,赶紧把头发上的锦带被换了的事知会连钰,他皱着眉头看了片刻,说了句“随缘吧。”要不要这么不负责任?敢情事不关己就这样淡然么。我有些说不上生气但是心里凉凉的难受。
拍天桥原来并不是真的桥,只是一个不属于人世也不属于地界的小岛,它浮在忘川之上似乎也被忘川上漫天的血色同化了,所有的树木花草皆是血红色的,就像被血污浸染了一般。“仙君。”好像有人在我耳边低语,我侧身循声回望却什么也没看到,有些纳罕地摸摸鼻子跟在连钰身后我继续往前走。回身的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一袭红裳在江面上悠悠的漂浮。
“啧。”不经意间连钰头也不回的说“你莫要不舍,你招惹来的东西,自会来寻你。”怎么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许的不快?我正待追问,连钰挥了挥手说“罢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算走出了那片血雨腥风的树林,这里虽然没有什么树木,但是林立了很多石碑,每一块上面都是无字。
我随意一瞟就看到其中只有一块上面有字,我的前尘过往竟然都写在上面。我看了一眼连钰,他却没什么反应。“这上面为什么写着我的名字?”连钰淡淡的道“这个祁红不是你,他是天界的上仙。这石碑是仙命石,只有本人才能看到。”
“我能看到啊,你还说我不是祁红上仙?”
连钰蹙了眉头“你跟他不是一个人,只是如此。”
连钰生气了?霸道总裁看我机智应对。我暗暗嘀咕一声。赶紧又追着连钰的步子往前走。
不多时就走过了所有的天命石,又走了一阵子天亮了,可是没有太阳的影子,只是亮堂的恍如白昼,道路两旁净是灼灼其华的桃树和缀满枝的桃花。最尽头每一棵桃树上都没有了花,换作了满枝头的红布。条无风自飘摇。走过姻缘树便是悬崖,崖边立了一块碑,碑上书『树老令,莫问情』不问情?那么照你这满树的姻缘,难不成是闹着玩的。
崖下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连钰拽着我的手,不犹豫半分,跨步就踏入悬崖外的云雾里。这不是殉情吧!可是没有坠落感,而是踏了实地一般。我们踩在云彩里一步一步往前走,复前行,云雾里出现了一座楼宇,牌匾上赫然是『第一阙树老令』几个字。不等我们扣门,便有两个画一般的童子开门走出门来应我二人进去,仿若知道我们会来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改文中。
☆、红衣
我们来到树老令,里面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老头,就好像传奇话本里的月老一样。我问将与他,他却露出鄙夷之色,说与月老无半点相干,他说他叫作树老。
“嘿,这位公子小哥,虽说老仙我不是月老,但是看你的命相,这前世犯的桃花可是不少,你……呵呵……”
我本在悠悠然玩着折扇,听树老似乎知道些什么,一合扇子,抬眼,追问道“老仙,明说了罢,卖甚的关子。”
树老呵呵一笑,捏着胡子道“你看看你头上这头绳可不就是又一段孽缘麽。她来寻你了。”
“她?”
心下一惊,莫不是……想到那个一瞬间飘过眼角的红影,我转过身看了看连钰,连钰抱臂倚在大红柱子上,闭着双眼。仿若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抬眼和我对视,幽邃的蓝色眸子里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知怎么的,看着他那么平静的看着我就莫名的安心,刚才的忧虑消逝无踪,微微对连钰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着树老“老仙,我想你知道怎么能解决这件事情,有劳。”
树老悠然自得的摸着白胡子呵呵笑。
我就知道ヘ(_ _ヘ)树老的笑不怀好意。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这没什么,可是,这样子穿新娘的而不是新郎官的衣裳算是怎么一回事?(?_?)还好发型妆容省去没有,只是一块红帕子遮了去。
当我被树老派来的小喜娘牵着出来的时候,明显听到树老一贯的呵呵声里连钰的“啧”极富调笑意味。
反了反了,真的是气死本皇子了!我拉下红盖头,对树老和连钰怒目而视。
“老仙,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让那个女鬼解除诅咒?”
树老高深莫测地淡淡一笑,我挑眉“哼,暂且信你。”
当我坐在通往忘川河的喜船上时,突然想明白了两件事。第一,树老和月老不同是真的,月老给人牵红线,他直接就给人办婚事啊!这俩老头子可定是一家公司的,还婚嫁一条龙服务呢。(? ○Д ○)?第二,我如今一个人坐在这喜船上等着女鬼来找我,绝对是被坑了。
走到喜船外面去吹着冷风,突然风加疾,头上的红盖头被吹的飞了起来,向更远的江面上飞去。我这才看到我已然离岸边有些距离了,河岸那方为了给我的“出嫁”营造气氛,本来枯寂的树枝上挂满了大红灯笼,可是合着这阴冷的河水还有漫川的彼岸花我感到的是诡异的妖艳。树下一袭黑衣的定是连钰,他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不随我一起?他可知道我现下心中的忐忑呢?树老好像在和连钰说些什么,可是不容我多想,因为一个同样身着红衣的女子就那么倏尔出现在我面前。和淮官一起捉过几次妖,我知道这女子定然不是人或仙,但身上也没有寻常妖物的戾气,我有些摸不准她的意图。
她的长发不知长了多久,额上的碎发遮着眼睛,看不清神情,在忘川的波光里晦涩不明。没有血色的手指白如枯骨,她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脸却又停在离我几厘米的地方,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渴望太久远而有些讳莫如深。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求包养。(づ ●─● )づ
☆、琳琅 番外
小连钰和师父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了,这六年里每天都能看到师父在照一面青铜镜。那青铜镜模模糊糊,锈迹斑斑把师父一双好看的眼睛都照得模糊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可是连钰不满归不满对师父还是极其尊敬的,所以,今天正巧是中元节,自连钰记事起每年这个时候师父都会带着他去鬼市逛逛找白无常喝酒。
鬼市里面有很多好东西,人间有的没的鬼市里面都能看到。自然,连钰不是要去买那些人的心肝脾肺肾什么的鬼东西,他要去看看那些陪葬品里面的好东西,珠玉宝石自是最常见的。
连钰记得每次都能看到一个白面书生,在鬼头鬼脑里少有的人模人样自然让连钰很是留心,他摆着一个小摊子旁边一块板上墨水书着几个铁画银钩的大字,连钰心想着,今年师父开始教自己识字了所以这一回可以去看看那块板上写的是个什么字。
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连钰绷着的一张脸也有些笑意,这可让裕华贤者诧异了片刻,但随即也就释然地把本来就何需的笑又加深了些,牵着连钰的手施法往鬼市去了。
鬼市里面熙熙攘攘,沿着忘川一路延伸过去是一条阴街,大红灯笼迎合着彼岸花到处是红色,倒是热闹的紧。
抬眼就见街那头的小酒馆旁站着一个白衣裳瘦削的青年,转过头来正是白无常那张苍白刀刻出来一样的脸,本来很好看的轮廓愣是染上一层寒意,连钰哆嗦着拉着师父的手收紧了些
看到师父抬手跟他打招呼,白无常那本来紧紧抿着的嘴也露出一丝笑意。连钰不知怎地就有些不开心。所以,他跟师父说了句:
“师父,徒儿去那边逛街,一会去那酒馆找您。”
看师父颔首便跑开了。
自己走在街市上,东看西看,却没在原来的地方看到那个白面书生。
可能去投胎了吧,连钰揣度着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衣着脏兮兮的头发披散把脸都遮住了的摊主面前连钰停住了,因为他从摊子上看到一个东西跟这里的气息格格不入的东西,那是一把乌金扇,上面有些气息跟师父很像,应该是被称作仙气的东西。
连钰拿起那把扇子,沉甸甸的,清凉舒服,那气息让连钰感到安心而熟悉。问了价格,连钰付了些冥币便要走,殊不知那摊主本来垂着的头悠悠地抬起,连钰才发现这个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白面书生,便停住了脚步,说
“我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