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 world 之彼之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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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艾尔看到季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神态,对此心底也有了一些微微的得意,只是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感觉,让他看上去面色如常。
这次的梦境让季阳的心中一直惶恐不安,但是他在外人面前,将这点情绪给压制了下来了。
只是随著那个梦境的出现,季阳那次在季家老宅中的感受又再度回来了,他总是觉得有什麽视线围绕在他的周围,就连耳边也时常出现幻听。
季阳不清楚这究竟是关於渚的那个梦境所带来的,还是因为这座庄园的缘故,尤其是那阵耳鸣越来越严重,更让季阳对於渚的那个梦境深思了几分。
「他骗了你!他骗了你!那个人你找不到的!找不到的!」
非男非女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季阳的耳中,让季阳在睡梦中不安起来。
当季阳被那阵声音吵得再也无法入睡时,他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抹暗金色从他眼前飘过。
季阳起身,看著外面仍旧还是深夜,心中的悸动让他感觉到那个声音告诉他的是真话。
而季阳也马上做出决定,简单的收拾一下行李。可是就在他打开了房门、刚刚到达别墅客厅的时候,客厅中的灯光全部亮起,安斯艾尔似乎早已在客厅中等著他了。
「你要走?」安斯艾尔明知故问:「原因?」
「渚在哪儿?」季阳目光不移地盯著这个人。
「是谁告诉你的?」
「在这座庄园中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这麽说,你是真的骗了我。」
「回去好好休息吧。」安斯艾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明天我们再谈,现在的时间已经太晚了。」
季阳明白自己已经无法离开兰迪庄园了,只有点头回答:「好,那麽明天我等你。」
这一晚上不知道在兰迪庄园内有几人能够睡好,第二天,安斯艾尔果然兑现了他的承诺来见季阳,只是这次他们坐车离开了兰迪庄园。
出门後的季阳与安斯艾尔所乘坐的轿车,在驶离兰迪庄园後没有多久,便在一条僻静的道路上停下,而车中的司机也不用安斯艾尔的吩咐便已下车离开,车内仅馀他们两人。
季阳对於现在的情形并没有任何反应,彷佛早知如此似的,在司机下车後率先开口说:「你有什麽要说的吗?」
安斯艾尔听到季阳这样说後,目光一凛,但是他看向前方的视线仍旧没有收回来,季阳的质问并未对他的情绪产生任何影响,他声音平淡无波地回答:「你想的是对的,我的确欺骗了你,让你来到这里。」
安斯艾尔的目光转向了季阳,盯著他的侧脸,等他回话。
季阳抿紧了嘴唇,没有给予回应。
「并且我也暂时不想让你离开。渚已经离开了,不是吗?」安斯艾尔.兰迪幽幽地说:「所以这麽好的机会,我为什麽要放弃?」
接下来车中一直没有听到季阳的声音。安斯艾尔的耐性虽然很好,可是这一次他的好耐性却并未换来好的结果。
季阳在沈默良久後下车离去,安斯艾尔无声地叹息一声,在外面自有跟在不远处的人会将季阳送回庄园,他并不担心,他出神的想著,直到司机再度返回车内,才将安斯艾尔的思绪拉回。
「阁下,季先生那里已经派人去保护他的安全了,请问阁下还有什麽吩咐吗?」
安斯艾尔彷佛有些无力地回答:「保护好季阳,如果他要离开纳布斯的话,及时报告。」他靠在车座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明白了,阁下。」
「另外,季阳在庄园内时,是否有人向他多说了什麽?」安斯艾尔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让前方的司机紧张起来。
「没有,这一点我敢保证,阁下,没有人向季先生多说什麽。」
「是吗?」安斯艾尔的声音极轻,「连你也是如此吗?我以为你为父亲办事,总会想办法和季阳接触才是,你难道会这麽老实?」
安斯艾尔短短的几句问话,让司机在紧张的同时,也一直以车内的後视镜观察安斯艾尔的一举一动,在看到他仍是闭目後,司机的呼吸不由沈重了几分。
他也不会想到原本正常的情况马上就这样急转直下,原本放置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悄悄地放了下来……
「别动。」
安斯艾尔清晰地吐出了这两个字,而这两个字也让司机摸向腰间的右手瞬间停在那里。
「你既然是父亲的人,我又怎麽可能会让你这麽轻易就得手?你应该不会忘了你那个还在国外读书的弟弟吧,在父亲和他之间,你会选择谁?」
安斯艾尔始终闭著眼睛,但彷佛对司机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司机在判断了现在的形势後,又慢慢地将右手放回方向盘上,声音冷静,但也隐含请求地说:「阁下,请您放过他。」
这个「他」便证明了司机的选择,可是安斯艾尔却并没有任何的喜悦情绪,「你见到了父亲吗?」
「见到了。」司机知道现在只有诚实回答一途。
「看来我仍旧是低估了父亲。」
这时的安斯艾尔情绪彷佛才有了一点波动,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麽父亲与你都说了什麽?」
安斯艾尔无视司机那紧绷的身躯,很是好奇地问,但是在司机良久没有回答後,他终於有了不耐,「怎麽?不想说?」
「不,不是。」
司机此刻显得分外挣扎,最终还是给予了回答,但是在那声音中却无法隐藏他的畏惧。
「他说您是……个怪物,说一定要杀了您。」在说完这句话後,司机犹如虚脱了一般。
安斯艾尔却并没有愤怒与惊讶,彷佛是早已料到一般,他极为讽刺地笑了笑,然後看了看紧张不已的司机。
「那麽你跟在我身边这麽久了,你认为呢?」
「我、我……」
安斯艾尔的问话让司机不知该如何回答,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你难道在这麽长的时间里,都没有看出什麽吗?」
安斯艾尔极为恶劣地对司机步步紧逼,但却又在最後放过了司机,「好了,以後你也应该知道如何行事了,对吗?」
「是的,阁下。」司机在死里逃生後,心有馀悸地说。
「那麽就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我的父亲吧,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季阳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夜晚的兰迪庄园,他总觉得和自己最近的心情有关。
自从那次和安斯艾尔不欢而散後,为了不再引起事端,季阳就开始把自己限制在一定的活动范围内,可是即使如此,在这偌大的兰迪庄园内,还是会有人找到他。
季阳披著外衣,在房间内的小沙发上呆呆地坐著,房间内的蓝色壁灯更是将他的神情照得晦暗不明。
自从他在枕头底下发现了那张纸条後,他就再没有睡踏实过,经常就这样一个人坐上大半夜,直到快天亮才沈沈睡去。
那张纸条已经被他销毁,但是那上面的内容却刻入季阳的脑中──
「渚的踪迹,欲见请深夜打开房门。」
这样没有具体时间的留言令季阳困惑不已,如果是安斯艾尔的示意,那麽他根本不需要、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季阳所担心的是自己被安斯艾尔的敌对势力所利用,但是……
既然他们在安斯艾尔的控制下,还能将消息送到自己的手中,要麽是安斯艾尔故意纵容,要麽就是对方的势力比安斯艾尔还要强上几分,季阳拿不准自己要不要赌上一把,所以这也是晚上睡不著的原因所在。
难道自己要扔硬币做决定吗?季阳苦笑著想。
他从小沙发上起来,动了动已经快要发僵的身子,然後看著那盏散发著冷清光线的壁灯出神,眼前彷若也出现了渚那越行越远的身影。
没有再犹豫下去的时间了。
季阳动作迅速地换好衣服来到了房门前,慢慢地把房门打开,而房门外长廊处那暗黄的灯光也一点一点地散落到了房间内。
季阳把房门关好,他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任何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房门前停留了一会儿,他终於还是放轻脚步往楼梯口处走去,然而就在他快要到达的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那人及时低声开口,恐怕季阳早已被吓得叫出声来。
「季先生,请您跟我走。」
季阳定了定神,看著那人乾脆俐落地转过身下楼而去,他最终仍是跟了上去。
虽然刚才的那一个照面,他没看清楚这人是什麽样子,不过後果再坏又能坏到什麽地步呢,季阳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
季阳跟著前方那人,几乎是一路顺利地通过别墅厨房内的後门,来到庄园内的一间看似很隐蔽的地下室入口处。
此时,季阳也听到前方那人第二次开口:「这里就只能请您一人进去了,因为如果超过一人,里面的感应器就会发出警报,您要见的人就在里面。」
说季阳心里完全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在说话时,口中难免也就带出了一点紧张。
「对於这样藏头缩尾就要与我见面的人,说实话,我很不喜欢。」
「您去里面见到我的主人就知道原因了,请您快些决定,因为时间紧迫。」
季阳气哼哼地哼了一声,在那人打开这间地下室的入口时,终於还是踏进去。
在季阳刚刚迈入那一片漆黑的地下室时,他身後的那扇门有所感应地关闭。他才正後悔著没有带任何照明工具过来,安装在墙壁上的感应灯也一盏盏地亮起来。
尽管光线不是特别明亮,但也足以让季阳看清前方的路。
与他想像的完全不同,他本以为自己会处在一个地下室的房间中,但是在灯亮起以後,季阳发觉现在看到的,和自己想像中的相差太远。
一阶阶的台阶不知往下延伸到哪里,至少在季阳的视线范围内,他还看不到任何单独的房间。
深吸了一口气後,季阳稳住了脚步,慢慢往下走去……
现在季阳已经开始有些後悔自己这样轻率的举动了,如果不是因为想要知道渚的下落这个念头一直在支撑著他,恐怕现在这样类似於恐怖片的场景,早就让他掉头回去了。
季阳不由庆幸这条通往地下的路并无岔道,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走了。
他没有时间去计算自己走了多远,现在的他时时刻刻都绷紧著神经,生怕在前方突然冒出个什麽人来,可是这种想像中的状况,直到他走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都没有出现。
季阳愣愣地看著前方的一堵墙,当他的手刚刚要碰触到那面墙时,墙壁却突然向两边滑开。
季阳倒真是被吓住了,仔细地看了看这面会动的墙壁,这一看仔细也就明白了,原来这根本就不是墙,而是一扇活动的感应门,只是外表做得和真墙一样,可以以假乱真了。
新出现的通道,前方还是漆黑一片。
紧接著下一刻,墙壁上依次亮起了灯,这给了季阳继续前行下去的勇气。
前面的通道和之前的几乎没有两样。
季阳不知道这里究竟会通向何方,他现在完全是凭著心中积聚的那一点勇气在支撑,直到走到尽头一扇真正的房门前。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後,才确认前方的那扇门不再是个感应门,这才试著推了推,而那扇门出乎意料地很轻易就被推开了。
Our World之彼之岸 第四章
房间里那暗黄色的光线映射在他脸上,当季阳看清那扇门後究竟要见他的人是谁时,不禁大吃一惊,一时也忘了注意屋内奢华的摆设。
而房间内的那位老人似乎早就在等待季阳一样,对於他的到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你来了。”
对於这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安斯艾尔的父亲,在季阳看来,他比上次见到的更为衰老。
“您……”
季阳与这位老人还没有相熟到那个分上,所以在一个“您”字之後,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说什麽了。
倒是老人在看到他後,仍是一脸的笑意,只是老人接下来说的话就让季阳立刻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却打从心底冷起来。
“怎麽样?是吃惊在这里看到我,还是惊讶像这样的一个房间竟会是一间牢房?”老人边说边做了一个手势,让季阳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季阳为老人的话语震惊不已,“牢房……”
“是啊,这是牢房。”老人叹息一声,环视了周围一圈,“再豪华也是牢房啊……”
季阳没有接过老人的叹息,这位老人用不著他来发挥那点同情心,他也不认为老人费了这麽大的工夫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听几句抱怨。
“请您有话直说吧,您想必也清楚我们用以交谈的时间不是太多。”
季阳现在心里很乱,所以在面对这位老人时,也不想浪费更多的时间。
“你还真是心急啊,如果不是我派人告诉你,来见我就能得到渚的消息,恐怕你现在也不会来到我这里了……”
老人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样摇头失笑,“安斯艾尔若是知道你宁可以身犯险也要寻得渚的下落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就不知道他会怎样想了。”
季阳已经隐隐不耐,他现在那麽明显的神色自然让老人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在老人扔下一句话後,他更是险些按捺不住的愤怒了。
“如果我说,我根本一点也不知道渚的下落呢?你会怎麽办?”老人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