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辰异闻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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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失去了作用,冬夜寒气袭来,唯一的光亮就是头顶一盘明月,这算是落幕还是粉墨登场?为什么没有那种事情结束的释然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还有一章番外,或者是两章。。
然后就是——第三卷我成功卡文了。
前两卷主角有跑龙套的嫌疑否?是也没关系,这是我的通病了。贤豆腐也是,所以想把第三卷架构弄的满一点,让文更加好看,人物饱满一点,故事也丰富一点。可是这么一想之后结果是什么?——结果是我不认识苏桭了,我不知道我写的这个人是谁,我都无法理解他是怎么的人。
所以,思路卡住了,不知道怎么去表达,
哎,打个滚,垂泪,我已经想了好多天,头发都掉了。
☆、番外
都说地府之路阴邪冷肆,可若是心中有所期待,倒也没什么可以怕的了。
漫漫黄泉路,我在等着一个人,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来。
记得我们村后有片梅林,平时看着特别不起眼,但是一到腊月里梅花开的时候就美不胜收。那天我去溜达了一圈,回来往南淳被窝里一钻就开始讲那花儿开得如何如何。
南淳被我说得心里痒痒,睁着好奇的眼睛饶有兴趣听我烦来烦去也不腻,滚烫的身体像八爪鱼一样扒着我,要我陪他去看。
我又一次拒绝了他的请求,后来在意识没有完全泯灭的花妖记忆里,我才发觉那时的自己有多么的不懂事。
“反正都发烧了,在屋子里也好不起来,说不定去外面凉一凉烧就退了。”他转头看看窗外飘扬的大雪。
“这是什么歪理,我帮你去接雪花玩好不好?”
“那我中午的药不喝了。”南淳很固执。
“你不喝我以后也不来看你了。”
其实固执的是我。
南淳被我说的没了话,怏怏放开我,一个人卷着被子滚到了角落里。
中午吃药的时候我躲在他窗户外面,没过多久,一碗药就劈头盖脸倒在了我的头上,我气得不行,却不是因为这一头的药水。
“你就是这么喝药的吗?!”我站在窗前,他手持着药碗,错愕地看着我,显然是没想到我还在外面,更没想到这一碗滚烫的药水一滴不差地倒在了我的头上。
我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径直离开。如果那时我回头看一看,也许我就不会走的这么轻松。
虽然心里气可是一双脚却不听使唤,自发地带着我来到南淳的屋外,晚上的药没有被倒出窗外,第二天早上的药也没有。
我感觉舒了口气,也就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趁着夜色翻进了窗户。
南淳躺在床上看着窗口,一双眼眨也不眨,估计是太过专注甚至连我的出现也没打断他对着那扇窗发呆。
大雪下了三天,终于在第三天下午难得放了个晴,天地瞬间就从灰蒙蒙变的一碧如洗,南淳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还有院子里的红梅,突然转过头用他好看的眸子对我眨了眨眼,伸手把我的手小心翼翼包进他手里,毫不意外是滚烫的温度。
白雪红梅,那天南淳披着火红的毡子,衬着俏生生的脸,连病容也被这喜庆的颜色沾染了些许血色,一如枝头寒梅悄然绽出,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就算是男的,也可以这般令人惊艳。
他说要折些花回去插瓶里,我说你真没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这花开着,便是要留给众人看才好,他听罢抓了把窗框上的雪就往我脖子里塞,我好脾气的站着不还手,任由他闹,他觉得无趣,便悻悻停了手。
其实南淳,我愿意你这样胡闹的。
“听说萧家姑娘长得不错,我们去瞧瞧?”南淳最终还是折了根花枝,拿在手上晃悠显摆。
“你才多大就想着看漂亮姑娘。”我狠狠给了他个爆栗,他回敲我,笑得贼兮兮。
萧家家境不错,门前有个花园,被高高的围墙围了起来。南淳围着围墙走了一圈,东敲西碰,最后把我拉到墙边一处。
“这块砖松,你试试抽出来。”
我看看那墙砖,果然松动,并且向外面突出一点,不怎么费力就抽了出来。估计偷看萧家姑娘的人不少,这定是前辈所为。
南淳凑过眼睛瞄着那个洞去看里边的情形,边看还边啧啧出声,我抱着胸好整以暇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也来看看,长得比我家隔壁那野丫头好看多了。”
“我不看。”
“比我也好看!”
南淳白了我一眼,硬是按着我的头凑到了墙孔上。
“……”于是我还是看了。
里面院子不大,有位姑娘坐在廊边,看起来跟我们一般大,手里捧了本书安静翻阅,面前摆了张小木桌,旁边立侍着一位女婢。
果然长得很讨人喜欢,又是大户人家,比起南淳家隔壁的丫头看起来美多了,但是我不觉得她比南淳好看,这话我自然没说出口,心里生出了古怪的情绪。
“你要是喜欢,就赶紧养好了身子,长大了好娶人家做媳妇。”
现在听来,这话居然是酸溜溜的味儿。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瞧,墙内佳人笑。”南淳边念边摇着脑袋,眼睛都笑弯了。
我虽然没念过书,但是听着这意思是在夸人家姑娘,便啧了他一声,他更是笑得没边。
“不如墙边少年俊颜俏!”
我一听貌似是在夸我,心里也喜,鼓掌说好。
“我说过长大了来娶你的,怎么能娶她?”
他直起腰,一手勾搭上我的肩。
“又胡说!就算能婚配,也是我娶你!”
在他死后的那些日子,我不止一次想到那日红梅映照下他的脸,真是肤可衬雪的漂亮,因争辩而出了些红润,大声嚷嚷着做夫君的要大气豪迈,像我这样的闷骚样子是不行的。
“小媳妇是在等自家郎君吗?”
一句调笑在耳边响起,熟悉的嗓音却多了几分力度。
我笑了起来,侧头看身边的南淳,终于没有了病态的样子,他静静地看着我,咧嘴笑弯了眼睛。
不知怎地眼里就起了雾气,那只温热的手擦过我眼角。
“还要跟我抢夫君做,你看你就一副小媳妇样。”
“南淳。”
我刚唤了他一声,便见他眼里也湿成一片。
“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早就听到了,好大声,一遍一遍对我喊。”
我又笑了,哭哭笑笑全拜他所赐,所以说他是我的劫,活着或是死了都逃不掉。
我们牵着手缓缓走着,突然想这路要是没有尽头也不错。
阎罗殿上众鬼俯首,惨白的脸鬼魅的妆,毫无表情的盯着跪在殿上我们。
十殿阎罗对我们之前的人从来只是一笔带过,却不知为何将目光投在我俩身上长久,也许他看到了我们的故事。
“南淳,你在世间从不作恶,心地善良,已经修过百世苦难,可以升入仙道。”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不怒而威。
我替南淳高兴,他是该升仙的,他本来就是个仙人样子,除了爱生病以外,神仙该是从来不生病的。
“夏东霖,你生时本无过错,可惜为妖时害人性命,本君念你本性纯良,免去炼狱之苦,但要沦为畜生道,以三世苦难赎你今日之过。”
我依旧保持趴伏在殿上的动作,垂着头,心里苦笑一阵。
“阎君,可否将夏东霖移入人道?”身边是南淳的声音,我转头看他示意他噤声,可他紧皱眉头根本不看我。
我伸手附上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别过脸继续仰视着座上的黑面阎君。
看遍人间爱恨情仇,阎王铁面,眉间赤焰火痕若隐若现,终是沉默良久。
“世间之事有得有失方得平衡周正,既有因便有果,因果互不可缺,他若是入了人道轮回,那本君问你,你是否愿意放弃仙骨,渡他一世。”
南淳原本严肃的面目突然放松下来,对我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别说一世,这三世,生生世世都把我们安排在一起才好。”
“南淳!”
“得了,我这么吃亏,这下总该同意我做夫君了。”
惊堂木拍下,我已来不及说不,为何这许多年过去以后,他倒是成了伶牙俐齿,可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哎呀,做我媳妇难道就这么委屈你了?阎君你要是看他不顺眼,不妨将他生为女子,我会好生j□j。”
孟婆慈眉,用木勺舀了汤药给我们。
“来世见到我,你可别不认我。”
我看了看手里的汤药心里万分不放心。
“阎君不是说我们是邻居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挺好。”
我想想不妥,随手拈来一把刀在腕间划了几刀。
南淳连忙来抓,急得蹿起来要夺。
“小伙子,这几刀刻在魂上可要带永生的。”孟婆叹了口气,随即表示,“不过你这花式不错。”
我挥了挥手腕,赫然是一朵半闭莲花。
“你看见这个就不会找不到了。”
南淳哇的就哭了,顿时吓了我个措手不及,刚才在殿上也不知是谁那么张牙舞爪和十殿阎罗讨价还价,我不就是做了个人体艺术研究他居然反倒吓到了?奈何桥畔,忘川水上,就这样扑在我身上。
一碗汤,一世劫,一朵花,万世缘。
彼岸花红,彼岸再生缘。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来了。。
觉得违和吗?违和那就对了!
觉得文句和语气用词啥的怪异吗?怪异那就对了!
☆、楔子
破沉天,离火殿,广寒画影前缘现。
罗浮前,天火炼,毕方飞鸣桑田变。
还魂愿,昆仑巅,白泽言说逆天鉴。
命格显,薄情恋,孤坟百年何人念。
心字偏,笑罢仙,诛仙重印哪世欠。
终不见,无可言,九重风月陌路边。
——斑林狸前缘
南方鬼帝杜子仁生性恬淡好施,千百年来在三界广结良友,座下徒弟不胜枚举。
其中有一个,杜子仁遇到时倒颇生了好奇之感,有道是,何谓天性寡情薄幸?为何看那小玩意儿热情纯真的不得了?
于是乎,就收了下来,芸芸弟子皆四散开去自寻天道,唯独这小徒儿乐意在师父跟前,也罢,杜子仁微微一笑。
“需是有个人伴着左右为好。”
每每诸天与会,便带着小徒弟上天界,形影不离倒也真是师父慈爱徒弟忠顺。
此人唤之为何?
苏木辰,啊不,是苏桭,主要是杜子仁的字写的太差,生生把一个桭字给分了家。
几百年以后,很多事,几乎没人记得了。
据说那日天沉宫中来来往往各路仙君,各个眉头紧锁,叹声摇头。
谁都知道,诛仙台那是一辈子只能上一回的地方,元窍被击散之后基本没人可以再聚首重修,这神仙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房内,聚着三个人——
“把我的换给他。”
“你还有一百年就可以换上仙骨了,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吧。”
“这是我欠他的。”
没了他等待,换上仙骨又有什么意义?
同一天,重霄殿内,冷冷清清,侍奉的仙奴都不敢大声喘气,低着头不作声。离琰已经出了禁牢,匆匆甩下一个冷脸往诛仙台奔去。
没有人记得,司礼天君在千年以前也上过诛仙台。
捆仙索缚,仙台雷动。
而他最后一句话却是:“宣卿,忘了我。”
……
斑林狸前缘,终于轮到了苏桭的故事。
想要知道,我们只能循着痕迹回到他们初遇的那天,几百年之前的九重天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终于生出了一点点,先放吧,不然要说坑的。
会努力码字的,抱拳!此卷估计不短,不会像前两卷一样了,主角也不会去跑龙套了,泪TAT
☆、第一章
要说这天界谁是老大,那可是件难事。
灵霄殿内司法天帝,瑶池内司仪天母,还有重霄殿的司礼天君,那是缺一不可,井水不犯河水,天帝天母本是兄妹,传到人间居然成了一对儿,老百姓还生生忘了最铁面无私,也是最兢兢业业的司礼天君,让人唏嘘。
可是要说天界最怪的人,那倒是比评选老大还难的事情了。
光是天沉宫里头住的那位就已经让人头大,你说好好的天界,居然修了个宫叫天沉,这不是自己咒自己吗?
还有则是离火宫里头的大爷,九重天阶怕是没有这位爷未曾踏足的地方,就连那冰冰冷冷的广寒宫都成了他的茶馆。
至于另一位,还是咱们的司礼天君。
天界千年来没出过什么大事,诛仙台如同摆设一般静静伫立在一隅,没人会好奇靠近,就连离火宫那位都没来过。
可说是千年之前,有一位上君触怒了苍天,一道天雷劈向了北邙山,上君接到这个消息大惊,连忙前去阻止,最后毁了一半的修为挨下天雷,被天兵擒获后上了诛仙台。没人觉得他会活下来,更不会想到这位上君会重回天界。
他是第一个触怒天条的人,而这天条恰恰是他亲手定下,往后的千年里,他也是最为之重视和恪守的,他就是重域。
广寒宫——
“哈哈哈哈!你问他?我可和你说好了,你莫要和其他人咬耳朵。”
石桌前坐着一个身着一袭湖蓝亮色锦袍的上仙,容貌清秀,英眉轻挑,少见的俏丽颜色被他穿出了活泼好动之感,袍上缀着的却是两只异性的鸟,好不大胆。
另一旁静静等着他开口的是个老君,曾经下凡遭过劫,前后轮回了华佗与扁鹊的命,是天界医术最最高明的人。
“离琰公子说笑,老头子我口风紧着。”这位延寿老君做了个关门的手势。
“我可听说又有个小仙女昨日在卓琊那边讨了个没趣,闭门羹!”
“莫非是飞霞宫——”
“嘘,休得乱说,万一人家小仙女来砸场怎么办?”
一老一小很无良的开始乐呵,边喝茶边八卦,天界日子本生就乏得很,需得自己找乐子,今天这个宫有些新鲜事哪天那个宫多了个热闹,传来传去,日子也就消磨了。
实在没办法,也能下界走一遭,品品这人间百态,可惜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