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蛊墓杂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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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我几近放弃的时候,情况又出现了转机。
棺底下震动了一会后,停息片刻,忽然又大幅震动起来。棺椁一端,底下的石板突然缓缓移动,石板下面竟露出了台阶!
我心头一阵狂喜,心情难以用言语表达,忍不住默默叹道:香炉,我们有活路了!娘的,老子其实不嫌弃跟你睡一个棺,只是老天爷不准许咱们误导后人啊!
我爬回原处,看了看焚香炉的情况,他完全昏死过去了,我感觉他任凭我怎么摆布也不会有反应的样子,心里着实担忧。
“之前你背了我两天,这次就当我还你的吧。”我叹了口气,把焚香炉拽起来挂到背上,看了眼棺椁那端的逃生出口,咬咬牙,一鼓作气往石板下爬去。
焚香炉看起来瘦巴巴的,背着果然很轻,他身体柔软地贴着我的背,脑袋耷拉在我肩膀上,气息微弱,而飘来的阵阵沉香却越发浓郁,我也不知怎么搞的,脸上竟微微地热了起来,心神有点恍惚。
这杀千刀的香炉,醒着的时候鬼见了他都绕道,没想到睡了却跟女人似的柔软,敢情身上还带了诱人思□的迷迭香?一大爷们把自己搞这么香干什么呢?!
后面的一段经历没什么好写的,我便只粗略地交代一下。
我发现了棺椁底下的出路后,背上焚香炉沿着台阶往下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接着是一条笔直的通道,约莫半个钟头,通道尽头又出现朝上的台阶。我背着焚香炉,磕磕绊绊地往上爬,在快要精疲力竭的时候,走到了台阶尽头。
那时候手电筒的光已经暗淡得几乎消失,我照了照,只能看出顶上是一个长方形的洞口,爬上去,又被一块大石板挡住了去路。推了推,纹丝不动。
这时候人还哪有心思慢慢想办法,我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放下焚香炉,用手电筒去砸石板,用肩膀去撞,各种毫无理智的挣扎。
不过,我也不知为什么,在折腾了一会后,石板却忽然自动翻起来,紧接着一团黑影子掉下来,落在我怀里。
我一惊一乍,忙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定睛一看,啼笑皆非。
居然是黑驴蹄子!
我已经不知怎么形容看见这玩意的心情,只觉神经错乱,真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一个活人。黑驴蹄子是用来对付粽子的,居然有人把它扔给我!
此时,上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娘的,那粽子没动静,八成有点道行,黑驴蹄子不管用啊!”
“是黑驴蹄子过期了吧,让你别乱捡路上的东西。”
“滚你娘的,黑驴蹄子还得保质保鲜不成??”
这两个声音我都认识,前一个是白大褂,后一个是草皮头。
接着,一个更为年轻,音质清透干净,而又干脆有力的声音道:“是空棺,下面有路。你们退开,我下去看看。”
我听出这是张睿的声音。
一束光从顶上照下来,我不由得眯起眼抬头看去,光晕边缘出现一个孤拔的轮廓,身形高挑,臂膀修长,肩头饱满而宽厚。轮廓分明的脸,风雅斯文得极致。大概是我绝处逢生,终于又听见活人说话的喜悦心情所致,不禁觉得那声音中渗透了几丝淡淡的温润,如甘泉一般沁入心脾。
我怕他们一会再用对付粽子的招数来对付我,忙招手:“张睿,是我!”
张睿错愕地看着我,表情跟见了粽子差不多:“李琅玉!”
22 九龙壁画
“你怎么跑到棺材里去了啊,小哥!我们差点以为里面是只粽子呢,还是只脾气特暴躁的粽子,唉唉!”白大褂大惊小怪道,他说爷我暴躁,我想评理不过没这闲工夫。
我挥挥手,表示别废话了,快帮老子离开这。
张睿和白大褂把我拉出棺材,我跌在地上躺了会儿,奄奄一息说:“还有香炉,在下面石阶上呢,快拉他上来。”
张睿和白大褂面面相觑。白大褂问:“香炉?明器?金的银的玉的还是青花瓷的?等等,怎么听起来像活的……”
我脑筋被他念晕了:“不是,是龙小爷。”
张睿一听,立马奔到棺材那里,跳下去去找焚香炉。白大褂瞅着我直摇头:“小哥,你可真会给人取绰号,之前你还叫我‘老白’,我名字里没有‘白’字啊!不知我这‘老白’有什么典故?”
谁让你总喜欢穿白大褂,我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翻翻白眼:“忘记了,大概是你皮肤白吧。”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白大褂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哟,”他摸着自己的脸皮,喜滋滋说,“嘿嘿,我这两年保养的好,还真白了不少。”
都说个头大的心思细腻,白大褂原来也这么注重外表,怪不得倒个斗还穿件雪白的大褂,从头到脚比张睿还整洁。
那头,张睿和草皮头合力把焚香炉拖上来,焚香炉毫无知觉地倒在张睿身上,我看着心里一颤一颤,不知道他能不能撑过这关,自我安慰道,这人身手如此了得,能长年往斗里进进出出的都命硬着,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张睿叫到白大褂:“老榛,给小爷看看伤势。”
我心想这里至少还有个蒙古大夫在,也就放心了一些。
趁着白大褂给焚香炉查看伤势,我彻底瘫在了地上。张睿走过来到我身边:“那个下口通到哪里?”
“通到一个椁室,不过里面什么也没有,棺材是空的。”我想了想,“哦,对了,我看见你们说的上次跟焚香炉进去的那五个人,都死在墓室里了,焚香炉说他们是贪财,摸金的时候中毒而死的。”
张睿不予置评,皱起眉头像是在斟酌我的话。
我看此人到是一潭深水望不透,心细如针,估计什么都瞒不过他。焚香炉说他们三个当中有一个是假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主观希望张睿不是焚香炉说的那个人。
我犹豫了一下,道:“焚香炉应该不会害我们,他神通广大,在古墓里是我们大家的保障,我们应该信任他。”
张睿的表情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看着我,半眯着眼隐隐约约勾起一丝不咸不淡的笑容:“你们在椁室里发生了什么,进去出来那么一会工夫,你就变了。”
我懵懂地眨眨眼,被他这一问,莫名尴尬。
张小哥遣词造句十分有水准,听起来淡淡的一句话,好像藏了什么深意。我莫名其妙的竟觉得他问的是,你们在墓室里偷鸡摸狗了些什么……
他这句话怎么细细一分析,很别扭呢?!
我正这样想着,白大褂竟还添油加醋:“啧啧,我说小哥,看看你把小爷折腾成啥样,哎哟喂,作孽!”
我气得龇牙,娘的,他昏死过去了一了百了,折腾的可是老爷我啊!
我道:“老白,下面有条道,笔直的,不长不短,你去把他送回去再背过来看看,就知道有多作孽了。”
“哟,还是你背他过来的啊,哎呀呀,生死关头,不离不弃,此情此意天地可鉴哦!”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死老白,哪壶不提哪壶开呢!
转过头来,张睿脸色不大好看,盯着我,我心里发毛。
“咳咳,那个什么……墓室里有机关,我们被关在棺材里差点闷死,后来我偶然发现了棺底下有条出路。”所谓越是掩饰就越说明有问题,我看我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便想快点转移注意力,“你们呢?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看看四周,像是一个石室。张睿道:“这里是分布在另一条墓道上的一个配室,墓门关上以后,我们本想试试从外面能不能再打开,但是找不到机关。后来草皮头想起身上带着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那张信纸,我想你看过,信纸上画了一个鬼面符。
我愣了愣,张大嘴:“天,我知道了,你们劫持我就是为了那东西吧?你们没对桐伯下手吧!”
“小哥,是桐伯对我们下手了!”白大褂扬声嚷嚷起来,“那老头子可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他娘的那只木头匣子都给他摸去了,要不是这样,我们才不会再来找你!”
我错愕地看向张睿:“匣子被偷了?”
张睿道:“匣子本来锁在一只保险箱里,收在我大哥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桐伯逃走了,我们猜测可能是他偷的,除了我们自己人以及你,只有他见过那只匣子。而我们知道的唯一和桐伯有关系的人只有你,所以,只好让小爷把你带来。没想到,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以为我是装糊涂?”
“我们怎么知道,你跟你老子不一样,完全是个局外人呢。”白大褂摊手道,“感谢小爷为你担保吧,不然你早被老程做掉了!”
我愕然,张睿补充说:“程老大在你身上找到了那张鬼面符以后,认为你没用处了,本想在树林里杀人灭口。小爷保下了你。”
我恍惚地点点头,不免有些后怕,要不是焚香炉,看来老子已经横尸野林被野鸟啃得稀巴烂了。
张睿不像在编谎话,不过我还是将信将疑。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与桐伯认识多年,一直以为他只是个经营古董店的小老板,为人和善健谈,但若他藏了一手,此时我回想起来不禁心寒。
我想起一件事,问张睿:“那天酒吧里穿西装的那个男人是你大哥?”其实我不确定张睿当时在不在其中,那天包房里昏暗,又那么多人,我不可能每个人的脸都记得。
不过焚香炉提及的“张老板”,张睿也姓张,我想两者总有关联。
张睿的表情有些复杂,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我不懂他这是在犹豫什么,而他果然避开了这个问题,道:“言归正传,我们发现那张纸上画的鬼面符上隐藏了一条路,就顺着上面的指引到了这里。这条墓道隐蔽在另外两条墓道的狭缝里,要不是鬼面符,我们未必能发现它。”
我看出张睿有心隐瞒什么,便不好再刨根问底。老子是个识时务的人。
我转而问:“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墓被盗过,值钱的东西能拿的都拿光了吧,而且你们看上去不缺钱。”
张睿不答,招呼草皮头过来,要他拿出那张鬼面符。
草皮头摸了半天,把纸头掏出来,果然是桐伯留给我的那封信,不过信纸少了上面半截。
张睿把纸拿到我面前:“这张纸只有一半,另一半你知道是什么吗?”
这时候,我暗暗做了个逻辑推算。
我从小桐那里拿到这封信后,揣在怀里回家,在家门口被偷袭。现在我确定偷袭我的人应该是焚香炉,而他惯于独来独往,行事也十分谨慎仔细,必然应该检查过我随身带的物品。可是从刚才张睿的话里推测,信是罗刹男从我身上搜出来的,也就是说,焚香炉在张睿他们之前已经见过那封信,然后把那行字的部分藏起来,又把剩下半张放回我身上。
我想焚香炉这样做一定有什么用意,事后得要好好问问他。他跟张睿他们不是一路的,而我此刻也想帮焚香炉隐瞒。
于是我摇摇头:“这信是桐伯的曾孙给我的,本来就只有半张纸,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可能是桐伯在一叠信纸上画好之后,撕下来时就只有半张?我们有时候也会这样吧,记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撕下一小片。”
张睿略微蹙眉,表示质疑。
我忙又道:“不过,我不知道桐伯为什么画张鬼面给我,它跟这个古墓有关?”
张睿点头:“那只紫檀木匣打开以后,里面某一面上刻着这样一个鬼面。”他似乎想到什么,忽然顿了顿,“那幅壁画!”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疾步走到墙边把靠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焚香炉扶起来,像是急于求证什么,行事匆匆的,招呼大家道:“我们回刚才那条墓道,壁画一定有蹊跷!”
一行人风风火火来到一条拱顶的墓道中,这个墓道修建成分节式的,悬梁结构极为复杂,我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风格。两边有很深的沟,不过没有水,似乎不是水槽。
而墓道两边的墙壁上都有壁画,色彩鲜艳绚丽,从一头到另一头,填满了整条墓道的墙壁,似乎是一气呵成完成的。
古墓中的壁画一般都有着与墓主人相关的喻意,或是叙事,或是信仰,又或者是用来隐藏一些秘密。
譬如说,密码文可以是看起来一串毫无意义的文字或数字,但其实里面隐藏着信息;藏头诗可以是极为普通的赞美山水,但首尾却藏着暗语。
壁画也有这样的用途。
这里两边墙壁上的壁画粗略看来是对称的,不过有细微的差别。画的内容是一则传说故事。是说黄帝在梦里梦见传说中的华胥国,那里山水秀丽,物资富足,宛如一个世外桃源,是个犹如极乐仙境一般的地方。天空中,九条金身游龙穿梭于云层之中,金芒四射,玄幻壮观。龙啼一声威振四海,天地为之色变。黄帝醒来以后便下令铸造祭祀铜鼎。
壁画最后讲述的是铜鼎铸成后,黄帝果真见到了梦中的金身游龙,九龙盘绕,遮天蔽日。
故事看完了,我又有些无所事事,搭着白大褂的肩,他很有意见地瞪了我眼,我笑笑表示爷我不行了,靠会儿不成么。
离我们几步开外,张睿眯着眼,嘴角边露出那种熟悉的高深莫测的笑容。他这样笑的时候,每每让人觉得很是销魂。
他道:“天有九重,而龙生九子,要是一一对照,《太玄》中说,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晬天,六为廓天,七为减天,八为沈天……果然第八条龙为逆鳞。”
我一边听,一边汗颜,这张小哥的眼力非凡人可比,那些龙上的鳞片画得极为细致,数都数不清,而且墓道里光线不足,他到还能看出哪条龙是逆鳞。
白大褂嘀咕说:“啧,这位仁兄果然是想要造反,只不过被皇帝先下手为强了。”
我已经在椁室里看过帛书上写的墓主人生平,不由点点头。
此时,张睿放下焚香炉,沿着墙壁摸索过去,到一处停下,忽然得意地笑了:“哼,找到了。”
23 他是谁?!
机关中有一种叫“藏龙双合璧”的机关,利用空心砖的特点,把机关安置在砖内部,与砖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