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蛊墓杂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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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里面的东西,可能会被他们灭口呢。这种人都是过河拆桥,杀人不眨眼的。”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坏了!
老前辈要是帮他们把匣子打开,那一定看过里面的东西,他们会不会……
这一想越发后怕起来,我忙拨电话到老前辈店里,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我又拨了次,手直发抖。忽然见电脑屏幕右下角时间:十一点十分,一拍脑门。操!晚上十一点十分,店里当然没人!
老人没手机,家里的电话我没有。我点了根烟,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总不能安心,万一出什么事,那就是被我害的。想罢,跳下床,急匆匆的出门,准备到老前辈家里走一趟。
老前辈的家就在“老槐街”隔壁的弄堂里,那边的路名现在全改了,不是熟悉的人找不到。
那里都是老房子,巷子旧得很,里面黑灯瞎火,我摸黑走进去,沿着笔直的巷子找到门牌号码。
到了门口,紧张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我敲了敲门,门一开,一个年轻人探出脑袋来。
我一看是老前辈的曾孙子,便还假装着来登门拜访的样子,道:“哟,小桐啊,你曾爷爷在家吗?”
小桐认识我,平常见了我都很热情,今天却苦着脸瓜:“你来得太不巧了,曾爷爷不在呢。”
我愣住:“他去哪了?”
小桐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说,估计是回乡下去了。上次有一群人来找曾爷爷,后来曾爷爷就怪怪的,前两天唠叨着说这里住不下去了,今天一清老早起床就说要走,我妈劝也劝不住。”
我心想,看来那帮人来找过桐伯,桐伯可能想到自己看过木匣里面的东西,怕那些人回来找他麻烦,才匆匆忙忙离开了上海。
“桐伯临走前有没有说什么?”
小桐转了转眼珠,忽然“啊”了一声,奔进房间里,过了会递出来一封信:“这是曾爷爷留给你的。”
事情看起来越来越玄了,我当即把信拆开,打开信纸。巷子里黑擦擦的,我对着月光半天才认出上面的确是桐伯的字迹。
信上就一句话,二十一个字,写着:
命劫将至,显凶兆,故而远走,莫寻;西土黄陵,且问乾坤。
前半句应该是告诉我,桐伯为了躲避命里的劫难,所以远走他乡,让我不要去找他。但是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呢?
桐伯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句话给我呢?
在这句话的下面,桐伯还画了很大的一幅草图,几乎占了信纸的四分之三。
这幅草图十分古怪,看起来都是些凌乱的线条,纵横交错,毫无规律。我拿远了一看,又觉得有点像一张狰狞的鬼面。我又颠来倒去的转着看,还把纸张翻过来透着月光从背面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唉,这个桐伯也不知道搞什么,老子毕竟只是个写文的,弄这种高深的玩意,老子能看出什么来?
我把信塞回信封里,想回家再慢慢研究。小桐也看到了那幅古怪的画,问我怎么回事,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只能打哈哈扯了几句。
我问桐伯还有没有别的交代,小桐想了半天,摇头说没了。他说曾爷爷走得很突然,他妈妈正在厨房里洗菜,前一刻还在跟爷爷讲话,后一刻听见关门声,再到房里瞧时,老人昨晚收拾的包裹全没了。
信是前一天晚上桐伯私下里交给曾孙子,让他转交给我的。
桐伯走得如此仓促,显然是料定了自己再留在上海凶多吉少。但我觉得奇怪的是,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为何到了今天桐伯才临时要走?
那帮人如果要找桐伯麻烦,应该早下手了吧?难道中间还发生过什么曲折?
回到家已过了三点,我困倦不已,只想赶紧再冲个澡睡觉。谁知,我两脚跨进家门,刚伸手要开灯就给人背后当头一棒,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天杀的,老子这回非找物业算账不可,还说房子装了防盗警报,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呢!我勒个去!
07 倒斗
半昏半醒间,我一直觉得后脑耳根部火辣辣的胀痛。
打我的人下手贼狠,后脑耳根部分是头部的软穴,那里分布着平衡神经,受到外力重创人马上就会昏迷。房子里黑乎乎的一片,那家伙能看准了下手,看来是个老手,惯于做这种背后给人吃闷棍的事情。
感谢祖上积德,要是那一下再重那么一点,老子就一命呜呼做冤死鬼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听见阵阵风声在耳边呼啸,好像是在室外,日头应该很旺,晒得我脖子呼呼热。同时,我还闻到一股无法形容的香气。
那香味不浓不淡,有种自然的气息,让人心情十分平静。
一回生二回熟,我马上就想到一个月前,在酒吧包房里闻过这种香味。
我试着睁开眼,视线里出现了黑白两种颜色,仔细一看,才看出是一个人的后颈。
那股奇特的香味就是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眨眨眼,又瞄见这人戴了顶黑色针织帽,露出的发梢贴着脖子,隐没在衣领子里。
怪不得刚才,只看见黑白两种颜色——黑帽子黑头发黑衣服,皮肤挺白。
怎么……难道是个女的?
我顿时面孔有点烧,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也不知道是该继续装昏迷,还是该醒过来。
不过不到一会工夫,我又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等第二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帐篷里。
意识恢复了,脑袋边的伤也跟着疼痒起来,我摸了摸,发现裹了纱布,算那人有点良心。
我四处看看,也没太多时间去探究自己在哪里,因为白大褂男已经猫腰进来,身上还是穿着上次那件长到脚踝的白大褂,嘴里叼着上次的那支石楠木烟斗。
他看到我,马上就异乎的振奋,鼓起腮帮笑起来:“哟,小哥,你他娘的总算醒了!”
我纳闷着这帮人怎么又找上我了,心里直冒火:“怎么又是你们……”
“可不是嘛,我们又见面了。”
靠!唱戏的呐!
我没好气地瞪向白大褂,心生警惕:“是你们潜入我家偷袭我?”
白大褂忙摇手说:“啧,小哥,这我必须要澄清,老子行得正坐得直,从不干打劫活人的事儿。偷袭你的人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回头你找另一位小爷去。”
“……你们怎么进我家的?”我家的小区据说引进了最新防盗监控系统,安全措施万无一失,而且老子还在门窗上多加了红外线探头……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进你家的。”白大褂吹了口烟,眯起眼,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敬鬼神般的忌惮之意,“不过那小爷古墓里都随便跑,你家那种破防盗装置能管什么用啊!”
“……古墓?”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白大褂走过来提着我的胳臂把我拽起来:“行了,有话回头慢慢再问,就为了你,我们白白多等了两天,娘的,再等下去老子骨头都要酥了!”
我被推出帐篷,七荤八素的一时辨不清方向。
只听白大褂大声嚷嚷:“喂——!他醒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吧!再不开工,老子我可要在这扎自个的坟了!”
外面是一片山林。
附近燃着几堆篝火,几只帐篷里也都亮着灯火。白大褂吼一嗓子,数个脑袋纷纷从帐篷里探出来,原本在篝火边来来往往的人也都停下来望了过来。
这场面,让我有些为难。
“吼什么,还嫌我们不够招摇啊!”一个留着浓密胡茬的男人提着枪杆子过来,年纪介于青年和大叔之间,眉心正中有一道裂痕状的疤,一直延伸到鼻梁下。这人本来就凶神恶煞,配上那条疤,那就是个罗刹!
罗刹男瞅瞅我,我也瞅瞅他手里的枪,九五式步枪,得了,老子不用说话了。
白大褂很不耐烦:“老程,这小子既然醒了,我们可以行动了吧!”
他刚说完,又跑来一个帅小哥,凑近罗刹男说:“老大,真的要带他进去?里面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他不行——有了那张东西,他不是已经没用了么。”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给我听到。不听也就算了,听了更胸闷不已。
没用你们还劫我来作甚?
“没事。”罗刹男把烟头踩灭了,看着我嘿地笑了一声,“我们要是把他丢在这,龙小爷估计不同意。让他跟着吧。”
罗刹男接着转身对其他人喊:“兄弟们,我们准备出发!动作快点,东西收拾干净!”
山林里一会儿荡漾起亢奋的情绪,所有人都很利索地灭火收拾东西。我望了一圈,没看见有女人,想来我虽不算重,但也有七十多公斤,能背得动我的女人也蛮可怕的,可要是个男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淡雅的香气?
我又环顾一周,也没看见有戴着帽子的人,上次在包房里看见的那个戴帽子的人似乎不在他们之中。
“你瞎看什么呐?”白大褂皱着眉头问我。
“嗯……没什么。”
“唉!我的小哥,别发愣了,赶紧走吧!”白大褂急不可耐的说,“老子们一路折腾得可不少,你到舒服,一路他娘的都在人家背上躺过来的,现在醒了是不是忘了自己有两条腿,又不是金身佛像等着人来搬!快走!”
“这是要去哪?”
“你跟上就是,怎么老那么多问题!”白大褂推推我,我瞥了他一眼,悻悻地跟上大部队。
他们大概十五六个人,都像脚底抹了油似的马不停蹄赶路。
夜晚,树影子看起来都差不多,根本无从辨别方向。
这片林子应该相当繁茂,遮天闭月,山林里黑擦擦的伸手不见五指,一行人像猫头鹰一样摸黑前行,完全不怕迷路的样子。白大褂催着我别跟丢了,我已经连吭一声的心情都没了。
深更半夜,老子不在被窝里做发财梦,跑来这种荒山野林活受罪,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
差不多走到我头昏眼花、两腿发软时,他们停了下来。三五个人亮起手电,再有两个拿起铲子开始翻土,一路挖下去七八米,挖出一块石板来。
我站在人堆后面,往坑洞里瞧了眼,下面好像是个洞窟,几个人打着手电往里面照。
白大褂把我从人堆里揪出来,推到坑边:“下去!”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手心都凉了:“你……你们要活埋我?”
“活埋你个头!这是条坑道,已经有人下去在前面带路了!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啊?我们是倒斗的,这是要去盗墓!”
白大褂说完,运了口气,一把将我推下洞里。
08 初步思考
十来米高的洞,我摔了个四脚朝天。
白大褂紧跟着跳了下来,贼贼的瞟我一眼,哼着小曲从我身边过去。我看他那德性,估计是在计较上回我问他讨小费的事。
接着又下来一个,是那个脸蛋挺清秀的帅小哥,拍了拍我,把我拉起来:“没摔疼吧?”
我望望十米高的洞口,不由兴叹,老子又不是螳螂,这么高下来屁股着地,能不疼么。
“没摔残已经万幸喽!”白大褂的声音从老远传过来,坑洞里听空灵灵的恍如一阵邪风吹来。
帅小哥大概是看我可怜,把手电筒塞给我:“这个你拿着吧,快跟上,坑道里面很复杂,走丢了没人会来找你。”
帅小哥是个好人。
正如他所言,越往里面深入就越是别有洞天。
刚开始只是笔直的地道,斜向下坡度颇大,宽度只能容纳一人行走,我跟在帅小哥后面,必须两手撑着两边的洞壁才不至于往下俯冲。
其他人显然是老手,都走得比我稳当。
帅小哥叫张睿,苏州人。
苏杭的调子说什么话都温润如水的,我看他脾气挺好相处,就向他打听了一下。
原来进来的这条地道是他们上次来探测墓穴位置时才挖的,也就是一个月左右前,时间可能就是在西装男他们去找桐伯开匣子之后。
我猜匣子里一定有什么,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本来他们想把盗洞一直挖到古墓里,但是中途碰到了变质岩。附近一带的土质非常松软,他们本来担心的是盗洞可能会挖到一定深度后容易塌方,没想到眼前却突然出现了变质岩。
变质岩大部分是结晶体,比较坚硬,当时他们只有预防洞穴坍塌的设备,挖到这种岩层始料未及,反而没有准备开凿坚硬岩石的工具,盗洞只好改变预定的方向,绕过变质岩地带。
张睿刚说到这,我就看见地道朝左边忽然转向,坡度也从斜向下改变成了倾斜二十度角往上走。
前半程我们大概走了已有一个小时,后半程要往上爬,我除了感到小腿酸胀外,头也开始疼了。
张睿说这条盗洞再走半小时左右就到头了,前面通到里面一个更大的洞穴。那个洞穴是本来就存在的,不过不是天然的,而是一个规模相当大的坑道,年代久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挖的。
说起来这也是运气,正因为盗洞改变了预定轨道,才会发现这样一个大型坑道。
坑道一般是为了开采矿石或作避难之用,张睿表示疑惑,说:“那个坑道排布复杂,有很多岔路,挖得像迷宫一样。如果是矿坑,工程也太大了,如果是用来避难的,那设计它的人真是居心叵测,里面绝对能困死人。”
我点点头,闷头紧跟着,不敢走神。
写文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我虽对盗墓方面的东西杂七杂八的看了不少,理论知识还能凑合,但实践起来就完全不行了。
真的钻到地下来才发现,钻地洞不光是体力活,还有心理上的压力。长时间被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手电的光线只能照亮极小一片范围。我能看见的只有张睿的背影在我前头时近时远,而四面的石壁好像随时会压过来,空气稀薄,并且带着一股阴冷的浓烈的土壤味,吸一口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不确定后面的人是不是也以这样的距离紧跟着,老子虽然不算胆小,但毕竟头一次钻那么深的洞穴,何况还不知道这种盗洞有没有安全措施。
再想到这帮人是要去盗墓,跟死人打交道的活不好说,老子虽然没什么信仰,但世界上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眼下的环境里,老子真觉得那些离奇古怪的事也许真的有。
老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