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稀罕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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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讲，一家子的中心都在妞妞身上，生怕再有一点不注意触碰到了孩子的敏感。我赶忙起身去红孩子，接着一家子都起身跟了过来。明艳最先跟大娘急了，“妈，你说这个干什么？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这不是为了你哥吗？哪知道小东西就恼啦？”
“你就没事瞎操心吧你！我哥他都多大了？他自己的事情能没谱吗？你就省省心行不行？竟跟着添乱！”
“唉你个死没良心的，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母女俩吵了起来，后来吵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就想着妞妞又受伤了。孩子的世界是单纯的，我们这些太过复杂的大人有时候是不能理解孩子的想法的，在我看来，应该是妞妞不喜欢有人去抢他的爸爸，可是以前的妞妞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件事的，而且以前还曾支持过明旭给她找个替补妈妈。
“妞妞，妞妞乖，把门打开。”我站在门这边，想着那边的孩子会不会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要继母！我不要那些女人！”妞妞在门那头喊着，颤抖的声音不难听出孩子的怯懦和怒气。我该怎么安慰她？告诉她爸爸不会找个后妈给她？那应该是谎言，这种谎言说了也只是让以后的她更受伤的吧？如果我不能再对明旭和自己诚实，那么我希望起码我对孩子是诚实的。
在我犹豫着接下来的说辞的时候，明旭站到了我的旁边，用手掌力度均匀地敲着门，“宝贝乖，老爸不找女妖怪，老爸就跟我们宝贝和舅舅在一起，我们一直都在一起，老爸跟你保证。”明旭对着门里的孩子说着，可是我更觉得他是在说给我听，因为在我看他的时候，他同样扭过头看着我，只是片刻的目光相撞，我就挪开了视线。
“可是奶奶总是要爸爸去见那些女人，她们都没有我妈妈漂亮！”这会，妞妞的哭声已经分外明显了，哭得我全身都在痛。
大娘这会耳朵倒是灵，也顾不上再跟明艳吵，跑到了门跟前插在了我和明旭之间，然后我们俩自动后退。“宝贝啊，奶奶不好，奶奶跟你道歉，奶奶再也不让你爸爸去见那些女人了好不好？那些女人都不抵我们宝贝的妈妈漂亮。宝贝把门打开好不好？”我紧紧地咬着下唇，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冯静在这个家里再度被提起来的时候，我很想哭。我直直地看着门，余光感受到了明旭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你在看什么？你也在想冯静吗？想着我们长得如此相像是吗？因为你爱她所以你接受我，同样也是因为你爱她，所以我在你的爱情之外。
☆、（28）姐夫，你就是个赔钱货 （1895字）
妞妞是个倔脾气，跟我姐一样，特拗！虽然大娘道歉了，好声好气地哄着，小东西也一直没有开门，不过她没有再答话，这就是我们家妞妞的妥协让步了。大娘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能让孩子把门打开，后来没辙，又把我推到了前头。
“宝贝，把门打开，舅舅带你去找肥仔，我们去吃基老头好不？”语落，门开了，我看见一个小泪人，小鼻子小眼睛都红彤彤的，看上去可人极了。
“舅舅，我不吃基老头，你别生妞妞的气。”妞妞的话让我们所有人一愣，我是真的不知道孩子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为什么觉得我会生她的气？竟然连她最喜欢的基老头都放弃了。接着，小东西蹭到我面前，紧紧地抱住了我。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了，不过起码我很温暖。
晚上，妞妞仍然在我的屋里睡，这段时间每天睡觉前我都给热一杯牛奶，有助于她睡眠，省的总是被自己的噩梦吓醒。我站在厨房的微波炉前等着，心里想着要买什么礼物给明旭的爷爷。因为今年奶奶刚去世，我们商量着回老家去陪老人家过年，要是往常，基本上都是初三四大伯大娘才过去的，而明旭有好多年未曾在老家过年了。
我正想着，就听见从客厅里传来了“咔嚓”一声，快行两步去看的时候，我当真是无话可说。明旭那家伙手里拿着我们家客厅的窗帘，竟然已经破了一尺长的大口子，窗帘盒子都给我扯下来了。然后我们家木木颠颠就跑到了我旁边，极力地想要澄清这事不是它干的。那窗帘是我去年新买的，花了我800多块大洋！
“你干嘛呢？”
“我……就是想帮你洗下窗帘。”呵呵，好样的，这回洗窗帘的工序都省了，以后挂不挂都再议了。
“那个……我昨天刚洗好的。”
“……落……我真不是故意的。”嗯，我料你也不是故意的，谁能有如此蛋疼去把窗帘盒子都扯下来的。可惜了我的窗帘了啊，我是下了那么大的狠心啊，这才一年。
“落，明天我再陪你去选个新的。”
“嗯，收拾起来吧，回头我做成别的东西。”
明旭点点头，把窗帘叠好，又开始安窗帘盒子。我把妞妞的牛奶给妞妞喝了，然后出来刷杯子的时候，那货竟然还在纠结着安装。然后我去浴室刷浴缸，出来的时候那货还在纠结着安装的工程。尼玛，都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我忽然想起来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老子现在镇静不下来了好吗？明旭你个生活一级残的家伙！
“下来，我来！”毁了我的窗帘，现在安个东西都安不上，我能有好脾气才是奇怪呢！明旭也没敢答话，老老实实躲到一边去了，5分钟后，一切搞定。我转身走进厨房，吸油烟机的滤油网需要清洗了。
“落，你看我帮你干点啥？”我觉得用他帮我做点什么是一项需要考虑的事情。可是不用他我又不太甘心，这货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主动要求做家务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地儿了。
“那，你把滤油网换下来清洗下。”我特讨厌那种油乎乎的感觉，所以我并不常清理滤油网，不到逼不得已，我绝对不碰。既然有人这么殷勤，我也没什么推辞的理由不是。扔下他一个人在厨房，我就去洗澡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人家已经像模像样地进行着收尾工作，还别说，人家那吸油烟机清理的还挺干净的。
“咋样？还成吧？”明旭显然对自己的成果也甚是满意。我“嗯”了一声作为回应。接着，他就“呵儿呵儿”一乐，如获至宝。说实话，一个多月了，我们之间一直都隔着一道厚厚的墙，说是为了妞妞的恢复无暇顾及别的，其实我和他都明白我们之间的变化。我是不忍拆穿，至于他是什么，我不清楚，或者是不想拆穿吧。
这一个多月明旭总是时不时做些小事讨好，基本上我的态度是自动忽略，能像现在这样看在眼里并多少给点认可的时候在这段日子里还是第一次。我就看着这货安好滤油网，端起旁边地上的一个小盆就要去厕所。等等……那个盆我怎么看着都像我下午装橄榄油的呢？
“你端的是什么？”
“废油啊，刚从油盒里倒出来的。”
“你没看见原来里面有东西？”
“看见了，绿了吧唧的油乎乎的玩意，我看见这小盆放在墙根儿，里面的东西也是要倒的吧？”
“我发现你手工费真高。”能不高么？换个滤油网，搭进去一百多块钱的橄榄油一瓶。哎，这也不能全怪明旭，谁叫我买东西的时候没仔细检查呢？瓶子是残次的，我回来就先倒在小盆里了，想着回头找个合适的瓶子。得，也甭找了！反正800块的窗帘都搭进去了，也不差那一百多了，我惊喜地发现，明旭倒是很会凑整，刚好一千块，不多也不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赔钱货，喵的，活生生的生活在我的周围啊。
☆、（29）姐夫，敞开天窗说亮话 （1577字）
“咋啦？那绿了吧唧的东西有用？”明旭的脸上有点惊讶有点囧。
“算了。”多说无益，都已经那样了，还唠叨他干嘛，自己长点心，下次不用他做就是了。
我转身准备回屋休息了，明旭却刚忙放下手中的油盆两步跨到我前面挡住了我。“落，咱俩好好聊聊成不？”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今天累了。”
“不行，今天必须说。”
“那你自个说，我睡觉。”有什么好聊的？现在你案子也破了，也升职了，之前用得上我的时候你没用，现在我更没有什么价值了不是？我就是你一个绊脚石的小舅子，就是一个只会给你带来磨难的人，现在我醒悟了离你远一点，你就离万劫不复远一点。所以明旭，既然是我要放手的，你就抓住这个机会全身而退吧。对你好，也算是对我好，既然大家都好过，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挡着，我绕行便是，路很宽，如果纠结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只能是无法前行。明旭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力度很大，我可以用“扯”这个字眼儿来形容我是怎么被他带入他的卧室的，然后门被锁上了。
好吧，我们谈，反正早晚也是要谈的。
“橄榄油不用你赔了，但是窗帘还是要你买的，用了一年，给你打几折，买个600左右的就行了，款式我来选……”
“冯落！你少给我装傻！”我装傻？我需要装吗？难道我本身不就是一个大傻子？明旭你要是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高看了我的智商和情商？
“怎么？惹了祸还不负责？”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好吧好吧，我自己花钱买可以了吧？我现在要睡觉。”
“冯落！”明旭忍无可忍地用力握着我的手腕，我竟然不知道他蛮起来有那么大的力气，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骨折了。一点都不夸张，就像一把钳子紧紧地夹着了皮肉，肆无忌惮地挤压着骨骼。吃痛的我竟然呲牙咧嘴，明旭你这王八羔子，你自己什么力度不知道么？
“你要死啊！轻点，手腕断了。”我要是不说，这货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蛮力已经快把我结果了。他赶紧松开手，我举起了我的小胳膊，卧槽，都特么紫了，那么大一个手印就是这货欺压了我的铁铮铮的证据！
“落，疼了吧？”明旭的声音马上就柔和了，凑到我跟前捧起我的手腕又揉又吹。明旭，你丫的少假惺惺了，你要是真心疼你刚才就不会下手那么狠！你当我是小女人使个温柔形象来两句贴心的话我就放过你了？如果是从前，你就是真把我这胳膊掰折了我都会笑着跟你说“没事儿，你高兴就成。”可惜啊，我已经不是那个脑残的我了。
我抽回了自己的胳膊，笑了笑：“请问我的好姐夫，我能回去睡觉了吗？”
明旭方才捧着我胳膊的双手忽然被抽空，于是就尴尬地停在了那里。他的眸子中有太多的疑问情绪徘徊着。成，你要是非这么纠结，我把答案都给你行吗？
“明旭，你不傻，有些话咱俩还用明说？”
“冯落，你到底什么意思？”明旭的脸黑压压一片，我仿佛能看见好几道闪电在我面前“噼啪”作响。
“有些话，明着说出来伤感情伤和气……”我低头沉默了下，其实我还是没办法说出绝决的话的。毕竟爱了这么多年，我不忍心不甘心。或者我的潜意识里还抱着某种期望才对，或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保持着某种关系才是我想要的。然而明旭太执着于一个答案，因此我就只能给他那个让我不舒服的答案。
“姐夫，我觉得……我觉得当你小舅子挺好，我……就给你当小舅子……”
“放屁！”瞬间，只用了瞬间明旭就暴怒了。强烈的声波冲击着我的耳膜，幸好门锁着，若是让妞妞听见了，一定会吓哭的。“冯落，你特么啥意思？你说好就好了，现在觉得没劲了没意思了是吧？你以为你不干了就结束了？什么都特么围着你转的？天底下有那样的好事吗？老子不同意！”
“你觉得这样有劲吗？”你以为就你会喊吗？我就比你丫的高一个分贝！
☆、（30）姐夫，抓住就放不开 （1807字）
“冯落！我还就告诉你，这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当小孩子过家家？昨天说好就好，今天说散就散？反了你了！就是惯得！我还就告诉你，你想散？门都没有，除非我死了！”明旭不管不顾地吼着。
“你小点声，妞妞睡了！”我白了他一眼，明旭那脾气要是上来的时候，混得不行，总是不管不顾的。“姓明的，你少范拗！我就是觉得这样挺好。之前是我考虑得太少。于海这事出完了，我想明白了，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就伤害别人。咱们俩一块，大娘大伯和妞妞知道以后他们怎么办？老人年纪大了，跟着你操心吗？正好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咱们俩也算是都冷静了。人多说感情是相互的，多少也是相似的，我现在已经平静了，你应该是和我一样平静。都是男人，冷静是好事，回归原位不好吗？好在我们还没走得太远。”我和他还没有跨出那一步，所以现在回头没什么不可以。其实就是走到了那一步，散了也同样没什么不可以。
“我就没打算瞒着任何人！”明旭眼睛里充满了肯定，白眼球上都布满了红血丝，好像下一刻那些红色的丝线就会幻化成网，把我牢牢网在其中。他跟我不一样，我是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尽量让我们的生活远离波折。可是明旭不是这样的，他向来做什么是什么，选择了就得昭告天下，而且他的个性绝对是不准别人的流言蜚语进入他的耳朵，否则他会把那个人嘴巴撕烂。
“我们局长已经知道了，我们局子里的都知道了。他们都说这些年你跟着我挺不容易的，让我好好对你。你可倒好，这还没怎么就要撂挑子走人。”明旭咬了咬牙接着道：“我告诉你冯落，老子认准了你了，你就算现在告诉我你变心了，我特么也给你把心变回来。你要是告诉我你看上旁人了，老子就把那人往死里揍！反正你都撕破脸皮了，我怕啥？”明旭的匪气又一股脑地冒了出来，总是让人哭笑不得。就在这种时候你就得顺毛摸了，要是逆着他，准保被拍扁，毫不留情，这都是经验教训。
不过首当其冲的话我得先问问明旭，怎么着？这点事局子里都知道了？那都这样了他们局长脑残的还上报升职呢？“明旭你傻吗？你跟那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