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尽之庶母难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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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心里闪过一丝伤痛,眼里的悲伤根本掩饰不住,就连原本的反应也消失了。
“很丑吧。”白恩九自嘲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其实自己真的是想的太过简单了,现在自己身上全部都是这样子的痕迹,疤痕在这个年代有多难消自己是知道的,邹彪他会不会不再喜欢自己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带上了一股悲凉的意味。
“丑!我好恨,恨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恨你将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恨我自己竟然连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做不到。我好恨,真的!九儿,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感受到身后男人轻吻自己的伤口,白恩九整个人不由得一颤,想要坐起来却被一双手给按住了,那双手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面游弋着,慢慢的白恩九就感受到身后有一滴滚烫的水珠掉落在自己的背上,白恩九的挣扎一下子缓了下去,等到邹彪将自己转过身的时候,白恩九一下子抱住了邹彪,眼泪顺着邹彪的脖子一直往下淌。
“喂,身为梧桐,哪怕凤凰再丑,你都得在那边一动都不能动。不然,当心凤凰去找其他的梧桐树。”哽咽着说完这句话,白恩九顾不上自己还没有上药的前面就使劲的往邹彪的怀里钻。
“你们俩准备在抹药的事上用多久啊?别忘了邹小子身上也是有伤的。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要帮邹小子抹药了!”还没等邹彪再次吻上白恩九的唇,帐篷外面的一声大喝就让两个人回了魂。邹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连忙抓紧速度将白恩九身上的伤口全部抹上药,将白恩九放平在床上,轻柔的盖上被子,轻轻的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柔情:“小姐,梧桐心永不变。”
“你这小子刚刚在里面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身上的伤都快第二次开裂了!”一边给邹彪上药,向北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眼里的不满谁都能看得到,这小子竟然这样子做,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可是比白丫头身上看着恐怖其实并不深的伤严重多了?
邹彪忍着痛,一脸黑线的听着向北的唠叨,却没有发出一句痛呼,心里还在回味刚刚的那个吻,原来小姐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会是如此的美好,美好的自己完全忘记了现在的状况,直到被一阵剧痛给拉回了神智。
“我说,邹小子,你真的要娶了白丫头?我跟你说,有些女人真的是很难征服的,要是你真娶了白丫头,看你们现在这样子,以后被欺负的日子可长着呢。”向北一边收回自己刚刚狠狠压在邹彪身上的手,一边微笑着提醒。
真是个老不死的,眼里的那股子深意以为自己不知道呢,这个战场上哪个不是小姐的死忠?要不是小姐上一次被自己扛回到了帐篷里,现在估摸着起码还有好几个人想要染指自己的小姐。不过,小姐她只会是自己的:“小姐她是个很好的女子。”
向北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这样子整个人洋溢着一股粉红色氛围的可不是大燕的常胜将军啊。
“皇妃,真的要这样子做么?”宫女看着凌妃的样子,心里狠狠一动,这样子的凌妃像极了冷宫里的那个女人,疯狂而又胆大。
凌妃眼神一暗,竟然敢质疑自己,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将九夫人和皇上之间的障碍给去除掉,哪里错了?自从进宫以后,自己甚至无数次找借口推了皇上的侍寝,只为了将皇上能够完璧归赵,岂止华妃那个贱人竟然将手伸到了九夫人的人那里,那么现在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华妃她自作自受!
宫女连忙低下头,凌妃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自己还是快点完成凌妃交代的任务吧。
“等一下,我想还是先去看看那几个小家伙们吧。”凌妃提起自己的裙裾,向着冷宫走去。
身后的宫女一脸想要说什么的表情,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三代二,打你!”
“挽上!”
“压死!”
没想到还没到那个房间就传来了几个细细的声音,凌妃仔细一听,就听到里面的笑声,眼神一暗就要发火,可是往里一探却看到四张幸福的笑脸,手伸了伸还是没有一把将门推开。
“娘跟邹叔叔什么时候成亲啊。我可是第一个看着自己娘成亲的人呢。”里面传来白冉清亮的声音,门外的凌妃只觉得一阵冷风刮过,整个人靠着门没有了言语。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凌妃之爱,同性之情
阳光轻轻的斜过书房,书架上的书泛着一层薄薄的金光,一只手从洒满阳光的书架中抽出了一本书,轻轻的抚摸着书脊上的字迹,眼神一下子飘忽的很远很远,不过很快手的主人就将那本书狠狠往地上一丢,脸上满是狰狞的盯着地上那本书,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拾起那本书,恼怒的将它往书堆里一丢,摇了摇头离开了满是阳光的书房。
《兵法大全》四字在书架中轻轻摇曳着。
白恩九望着铜镜里模糊的自己,原本白皙的身子上满是褐色的伤疤,那个褐色有些是伤药的颜色,有些却是伤口结疤后的颜色,看着令人觉得可怖,生厌,一想到那天自己竟然顶着这样的身子和邹彪拥吻,心中不由得开始忐忑起来,他最近对自己越发冷淡,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哈哈!怎么,找一个人尽可夫的婊 子是什么感觉?功夫是不是很好?是不是伺候得你很开心?是不是在床上玩一些小花样让你乐不思蜀?竟然找这么一直破鞋?你可真是我们男人的榜样啊!”齐然狼狈的跪在邹彪的脚下,身上满是伤痕,脸上却带着一股兴奋劲,一想到这个男人会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对那个女人冷落甚至还会羞辱她,自己的心里就不由得产生一种施暴的快感,就好像那天那个女人绑在自己眼前,浑身都是伤口,那破布衣衫都遮不住那个女人的玲珑曲线,自己当时就应该禽兽一番,现在的自己在这个牢里总觉得当时错过了什么,真是亏了。
邹彪眼神一暗,这个男人真的是看得很清楚啊,竟然知道自己心里在意的是什么,其实谁都知道的吧,毕竟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是这样子的想法,小姐她可是二婚了啊,要是跟自己在一起那就是三婚了,对于小姐来说,压力真的很大吧,自己在深夜也会细想自己对小姐的感情,每每想到周玺那个混蛋就是因为小姐不是处子而跟小姐和离的,自己就会心痛不已,当时小姐一个人站在月光下默默流泪的样子自己还清晰的记得。当年的事情哪里怪得了小姐?明明小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却不得不面对这些紧随而来的一切。
小姐,这一次让我站在你的身前,为你挡风遮雨,我一定会将六国联军的细节全部问到手的。小姐,你等着就行了。
白恩九越想越不对,一下子将铜镜往地上一摔,铜镜掉进了下面的毛皮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没有碎,镜子里投射出一个全身赤luo身上遍布伤痕的女子,女子将手覆在自己的脸上,肩膀不断抽动,心中的悔恨之情难以言表。
为什么,自己竟然在抓到齐然后还沾沾自喜?到底在沾沾自喜个什么玩意?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自己求来的么?我根本就不希望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我明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娘的帐篷里刚刚传出来的是什么声音?正从帐篷外经过的白晨一下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时间应该是娘换药的时候了,难道娘没有控制好,从床上掉了下来?一想到这里,连忙就要往里闯。
“娘!”还没等白晨掀起帐篷,白恩九的爆喝声就响了起来,“我不要看到你们!”
娘是怎么了?怎么还有哭腔?难道真的跟向爷爷说的一样,娘现在才知道痛,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多大的事情,才知道后悔么?娘她就是太冲动了,不过邹叔叔到底是个好的,竟然跟向爷爷起誓今生不会负娘。得把娘的情况告诉邹叔叔才行。
“邹叔叔?唉?是你?!”一进邹彪的帐篷,白晨就被帐篷里的男人给惊到了,这个人不就是那个造成娘身上那么多伤痕的男人么?真是可恶!想到这里,白晨一下子抢过了邹彪手里的鞭子,狠狠的甩到齐然的身上,眼里满满的都是暴虐。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娘怎么可能会出兵北上?怎么可能带领一队烂兵到处救援?怎么可能受那么重的伤?都是这个男人!
看着白晨越打越顺手,越打越顺溜,甚至眼里隐隐出现几丝疯狂之色的时候,邹彪看准时机将白晨手中的鞭子抢了下来,看着白晨一脸不解和惊惧的表情,不由得扶了扶额头:“再打下去,人死了我还怎么问齐国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白晨轻轻呼了口气,将心中满溢的怒气收了回去,一脸正色的看着邹彪:“邹叔叔,让我来好不好?”
邹彪点了点头,将鞭子郑重交给了他,对着身边着急的亲卫摇了摇头,这个孩子自己知道,虽然为人跟他娘一样冲动了一点,可是在大事上面却不会有任何的偏颇,自己这么做不仅是相信他,也是相信自己。
还没进白恩九的帐篷,邹彪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小姐在跟谁说话么?
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选择躲在帐门口偷偷摸摸的听着里面说的话,谁知道却只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哭声。
小姐哭了?想到这里,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就将门一拉,一见门里面的景象,邹彪一愣,连忙将门严严实实的掩好,这才轻轻将床上的被子往白恩九身上一放,连人带被全都抱到自己的怀里,这个傻女人,怎么就跪在皮毛上哭起来了呢?
“我是不是很丑?”白恩九轻轻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悲伤和语气中的荒凉显而易见。
“是啊,很丑,可是我很喜欢。”老实的邹彪也说不出自己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她身上的那些伤口,那些伤口其实是一个纪念,纪念着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没本事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畜生!那些疤痕向自己叙述着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忘却的伤痛,当时躺在地上,连眼睛都不敢闭上,就怕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不愿意看到的结局。这个女子,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啊。
很丑,可我喜欢这几个字让白恩九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根本是光裸的白恩九一下子羞红了脸,就算擦药时自己上半身被看光光了,可是现在的自己可不只是上半身啊,这辈子自己只能将这个男人套牢了。
“小姐,我问了好久齐然都不准备说什么,小姐,我将这任务交给了晨儿,这几天我就好好开导一下军医,让他给你好好配一些祛疤的伤药。”邹彪口中的军医是一个很有本事的老顽固,整个大燕虽然将白恩九是作为神一样的存在,可是还是有人看不惯她的。其实看不惯的不是这个人,而是女人当兵这件事。现在女人不仅仅是当兵了,竟然做了最高统帅,这让原本一直高傲着的男人们怎么办?
这个军医就是这些男人中最固执的一个,总是觉得一个女人拖家带口来军营做些事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是违和。这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为女子却有一个堪比男人的脑子,实话说那些现代化的技术确实让人心生惧意,她原来说过的那些东西也是非常有用的,比如说酒精消毒就让自己叹为观止,就为了这一个女子,大燕少死了多少年轻人啊。可是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喜欢这个女子,身为一个女子,锋芒太露,最终的结果必会失去一些东西,到底值不值得呢?这两天这个女子受了伤,从那些将士的嘴里可以看出他们对她的敬仰之情,可是一个女子为了取得胜利,竟然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甚至受了那么重的伤,真是够了。不过,即便如此,现在的军医手里还是不停的给她制造上好的伤药。
那个女子可以说是大燕的福,也是大燕的祸吧。年长的军医轻轻笑了一下,不过现在大燕可以说是不能自保了,现在只要有那么一根救命绳索大燕怎么可能不狠狠抓住?
“娘那里到底怎么了?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看我们。而且连顾叔叔也不过来看我。太讨厌了!”白冉一边玩着扑克,一边嘟着嘴说道。
轩梦璃微微的抬了抬眉毛,刚刚就感觉身后的门那里有一阵风进来,估摸着身后有谁在那里,就不知道是那个带领进来的宫女还是幕后的那个人。不过如果是宫女的话,也不会躲在那里了吧。
轩紫英轻轻甩下一张3,哈哈,冉姐姐真是太好了,竟然把自己这张小3子给过掉了。
顾炅眼神一暗,轻轻冲着门那边发现了什么的轩梦璃轻轻笑了一下,轩梦璃看向顾炅的眼珠子,门那里有一个隐晦的黑影,轩梦璃点了点头,将话题慢慢引向了白恩九。
“娘跟邹叔叔两个人这么好,肯定能够很快成亲的呢。”
“到时候娘跟我们就会离开这里了。炅儿,你跟我们一起走么?”
“当然啦,只要冉儿在的地方就应该有我呢。”
“那是当然,炅儿我可是要好好罩你的呢。”
屋里面是孩子们单纯的笑容,而站在门口的凌妃却是一脸的泪水,原来九夫人要走了么?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那么自己来这个皇宫是为了什么?当年的自己不顾父亲的阻拦硬说自己找到了此生所爱,爱的根本就不是父亲所认为的顾麒寅,而是那个惊采绝艳的九夫人,为了她,自己什么都原意,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哪怕她是皇上的妃子,只要自己能够看到她就好了。
可是这样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为什么?
原来还是要走的么?站在床边的顾麒寅一脸无奈的一笑,其实自己再怎么拦她,她还是要走的毕竟早就存了走的想法。那么,我答应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