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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离铮[出书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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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离铮很难受,红漆味道实在刺鼻,到後台,工作人员也手足无措,只能拿了毛巾给他擦,但很难擦乾净,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来的时候跟剧组一起,连车都没有,经纪人还有其他艺人要忙,更何况来了也解决不了什麽。还好,老梁只是衣服上被弄到。
  那个泼漆的中年男人被警卫送到附近的警局,但是估计也不会有结果,只是泼漆,又不是泼硫酸。
  「我去弄点温水,恐怕要用酒精才能……不过会伤皮肤……」剧组的化妆师阿芬终於挤过来,眼里蕴了泪。
  「谢谢,我回去再弄。」
  「对不起!」阿芬不知道怎麽,只觉得万分抱歉,眼前的男子无论是亦天或是离铮,都让她心疼,那麽多人的面前被泼上红漆,又没有犯罪,她讷讷地,「对不起……」
  离铮握住她的手:「我很好。谢谢。」
  他向电视台借了顶帽子戴上,本想直接离开,谁知道电视台外面已经云集了蜂拥而来的媒体记者,闪光灯闪得他眼睛都张不开,只能退回去。
  玄州台他很熟悉,有一道隐蔽的侧门,他压低帽子,七转八弯摸过去,出去时总算没发现人,松了口气。
  月光很亮,他抬头看了眼,因为有天分,想坚持下去,过自己的人生,不可以吗?
  刽子手?
  自己究竟做了什麽……这双手确实沾满了血,可是有不流血不杀人的战场吗?
  千疮百孔的人生啊!
  但是,他还活著,作为存活率百分之五的雪山突击队的生还者,他又是无比幸运。
  可这麽想著的自己,也会有全身力气都用完的时候,真想好好躺下来睡一觉,可是,真躺到床上,唯一的结果就是睁眼到天亮。
  这段时间很忙,沈医生每周一次的治疗还没开始。但是,那样的治疗,见效也很慢。
  他不能坐捷运,沿著小路走出去拦了辆计程车,帽子扣得很低。上了车拿出手机,有个未接电话,是母亲的,回拨过去。
  妈妈的声音有点迟疑:『你在哪里……快回来吧。』
  离铮答应了,心想,又让妈妈担心了。
  突然,司机跟他讲:「喂,你有仇人啊,後面有车子追!」
  离铮回头,是采访车,记者们追来了,他连忙吩咐司机:「麻烦开快点,是狗仔,我会多付钱。」
  「这倒不必。」司机看了他一眼,「你也是明星哦?」口气里还有些不信的意思,但是说话的同时,车飞速地开出去,技术竟然不错。
  开出两条街後,采访车竟然没跟上来,离铮有些奇怪,照理讲狗仔车没那麽容易摆脱。他实在不想暴露现在的住址,因为没地方换住。
  宁城的夜景很美,很多地方由於战火还没重建,但奇怪的是,废墟夹杂著摩天大厦,竟有奇特的魔力。
  离铮的半边脸很疼很痒,被泼漆的一瞬还以为是血。
  突然想到剧本,庆皇那麽悲惨,至少还有苏岁。自己呢……朋友故旧很多,但是……当车开到自己家附近,他下了车,步行回家。
  有点不想进门,这些日子给母亲带来太多的困扰。
  本来以为可以成为妈妈的骄傲,那麽辛苦养大自己的母亲在儿子成名後,是那麽令人羡慕,别人都说亦天妈妈是玄国最幸福的妈妈。因此入伍後,母亲接纳军政府的馈赠,要求自己唱军歌、号召玄国青年入伍,也都一一遵从。
  可是战败了,母亲整个人灰败下来。
  他不知道该对她说什麽。
  如果芊雯……他深吸口气,甩了甩头,终於开门进去。
  离桐的脸色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离铮握握她肩膀,笑了笑:「没事。」
  「你脸上怎麽了?」
  原来妈妈没看电视,离铮松口气:「没卸妆。」
  他没多说,就直接进了自己卧房,灯也没开,摘了帽子就准备进卧室附设的小浴室彻底洗浴,头发上的红漆还在。
  可步子还没跨出,突然有双手臂从背後将自己搂住,他立刻挣扎,难道太累,怎麽连卧室有人都没发觉!
  但是卧室怎麽会有人!
  那人的劲道还不小,他疲累之馀竟然挣脱不掉,想喊时,脸侧竟被──滑腻腻的奇怪触感──被舔了一下!
  天!
  琴沁!
  果然,下一刻,琴资政的声音响起:「好难闻,快去洗掉啊。」
  离铮听到那把声音,也不知道心里什麽感觉,荒诞、恼怒、烦躁……好像都有点儿又都不全是,更多的是种描述不清的放松──原来是这个家伙。
  他啪地打开灯,转过头。
  琴资政穿了件休閒毛衣,头扬著,一脸的得意和显摆:「惊喜吧?没想到我会来吧?我可是第一时间赶过来哦。离女士比你礼貌多了,看到还应该在伤患中的资政大人很惊讶哦!」
  离铮想问,你是不是看电视了……
  可对方脸上并没有同情,反而皱起鼻子,有点嫌弃:「味道太难闻,快去洗掉,放一缸温水,多泡泡,不能用酒精,伤皮肤,你可是靠脸蛋吃饭!」
  离铮被他半推半扯拉进浴室,洗澡水都放好了。
  「你不出去?」
  琴沁看了他两眼,不甘不愿退出。
  浴室门关上的一瞬,他脸色立刻沉下来,那家伙右侧有酒窝的脸颊都红肿起来,真的凄惨又狼狈。
  真想搂到怀里狠狠地蹂躏一下,亲吻一下,安慰一下……
  可他那双眸子分明闪著脆弱和倔强,强调警告──千万别同情我,千万别露出那种看待弱者的目光,我很好!
  见鬼!好个屁!
  资政大人犹如怒兽。竟然有人敢动他的离铮!有心人早就该看出,这是他的势力范围!
  听著里面传来水声,他打电话,声音冰冷幽深:「明天我要看到结果。」
  离铮没进浴缸,脱衣服後直接打开莲蓬头,整个头埋在水里,头发上的红漆很难冲掉,他看到浴缸边上放著的两小瓶化学制剂和一大瓶护肤用品,拿了两个小瓶看,其中一个写著洗发,另个写著护发。
  那家伙……
  从被泼上红漆到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吧?

  他倒了洗发精,不知什麽做的,竟然能够洗掉红漆,如果是稀料或是汽油会有气味,却也没有。洗掉後,再倒上护发乳。
  脸上用温水擦净,再抹上不知名的护肤品,凉沁沁,很滋润很舒服。
  变干净了。
  他爬到浴缸里,泡著。
  房间里的那个家夥,究竟抱著什麽样的心思,对自己的那种热望和兴趣又能延续多久?大概比对李嘉浩和姬鹏要长些……
  但是这麽猜测著的他,内心深处却并没因为这种不愉快的想法产生排斥。甚至比起一开始,多了些许说不清的情绪。
  无论他在其它人面前是怎麽样,那麽个别扭耍宝的家夥,真的更像个需要被照顾的学弟。他疲累不堪,已经没有心力去抵挡什麽,因为也没什麽可再失去。
  深心里,他并不觉得对方会勉强他。奇怪的笃定。
  困得觉得随时会倒下,脑子里像是有什麽在轰鸣,但却始终不会入眠,他爬出浴缸,披了条浴巾。站在镜子前,漠然地看著镜内的自己。
  浴室门被敲响:「水要冷掉,会感冒,快出来啦!」
  琴沁望著没有水声的浴室,隐约听到电动刮胡刀的声音,又叫了声:「离铮!」得不到回应,正想要不要冲进去,浴室门被打开,琴沁怔住──
  头发被剃得极短,是入伍前剃的那种超短发型。
  但是比那时候瘦很多,整个人显得精神却又有种奇异的脆弱。
  脸上倒是好多了……
  可那种眼神,也许是犀利是男人气,但琴沁却觉得一股热气直涌上喉咙。
  并没去肖想裸著的上半身,想趁机揩油。只是纯然地,他伸出手臂,轻轻地将人圈住,再用力抱住。
  离铮没有推开,这个拥抱好温暖,纯粹的久违的陌生的温暖。那家夥,把自己当什麽啊,很温柔。
  不知不觉卸下心神,他喃喃地:「明天出街,报上会说,亦天哦不、离铮心系兵营,怀念故国。」
  琴沁更紧地收住双臂。
  「当初没想到会打仗,如果知道会那麽惨,可能不会去充硬汉入伍了。」入伍时,人山人海的粉丝们哭喊著,永远爱你亦天。在雪山上,饿了十几天後的伏击,遍地都是尸体。
  「谢谢……你可以回去了。」
  琴沁并没松开手:「我还在受伤中,不能去电视台。那些报导不会有的。」
  一丝讥刺浮上离铮的嘴角:「你们不是民主政府,资政也可以操纵新闻界的吗?」
  琴资政脸上有点僵:「战後特殊时期。就算换成是现在,亦天也不能继续存在,我还是会那麽做。」
  「现在?现在怎麽了?资政看上了亦天的现在?」
  两个人稍稍分离,琴沁却觉得连对方脸上难得看到的讥刺都很好看。
  「很想做回亦天吗?」
  针锋相对:「如果我说想做,你准备干嘛?」
  资政直视离铮双眼:「还是做离铮吧,你更爱做离铮不是吗?」
  是啊,是更爱做离铮,可以清静地逛街,演任何他想演的人物,不用在乎任何那些所谓爱著他恨著他的人。
  其实,姓琴的家夥,眼睛很漂亮,相貌还真不错。
  「你知道,还问我干什麽?」
  琴沁咀嚼这句话,似乎有一丝撒娇?心情大好。
  「你不走?」离铮挣脱拥抱,从床头柜上取了一直放著的「凌台酒」,倒了杯,一口气灌下去:「我要睡觉了。」说完利落地爬上床,闭上眼。
  琴沁看著床上的睡美人,怔怔地:「要受凉的……」说著的时候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脱得一乾二净,也爬上床,拿起被子将两人一起罩住。
  「我要睡觉。」
  「沈雅说,要参照能保持最长睡眠的方式。最长的睡眠不是被我抱著睡著的吗……」
  「医生不是要保密吗?」
  「其它她都没说。」
  好吧。离铮脑子的那根始终紧绷的弦渐渐放松,什麽都别管了,睡觉,能睡著比什麽都重要。
  离铮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入睡,一开始还半梦半醒,似乎男人热热的呼吸就在脸侧,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紧盯著自己的视线,可是也并不在乎,连翻身都嫌麻烦,到後面似乎都被抱住了?不记得了,全然不记得了。
  好像作梦了,但是也记不得梦的内容。
  只有疲倦,拚命地想继续睡。
  在雪山决战的前一夜也是这样,潜伏了五天五夜没有合眼,精神高度紧张,但敌方毫无动静,大夥儿都撑不住了,决定轮班眯一会儿,他是最後睡的,可等他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遍地的尸体。
  不知道兄弟们临死前有没有发出最後的消息,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反正一天後玄军战败,玄国变成了玄州。
  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在睡梦中,他甚至清晰地听到了枪炮声,连绵不断的惨叫厮杀,可那不都是梦吗?有事他们会叫醒他。
  他以为是梦,他继续酣睡,连身边的兄弟们死伤殆尽,他都不知道。
  从那时起,就再不能入睡,他害怕。
  可在那个家夥身边竟然再次安眠,没有枪炮声,没有混乱,只觉得有点热。
  为什麽?
  琴沁却没睡,大半时间在看他,起先还小心翼翼怕吵醒对方,渐渐地,胆子放大,稍稍去抚摸,小小地亲吻一记。然後,终於抱住他,紧紧贴著,任由自己嚣张的下身顶著他的後臀。
  可惜啊!
  资政大人感受著身前的男人细腻有弹性的皮肤,劲瘦的腰肢,胸腹薄薄的肌肉,性感的锁骨的同时,对他身上剩下的那条小内裤更是怨念不已。
  那家夥上床时,把浴巾解掉,里面竟然还有条内裤!在浴室里就穿上了?难道他把内裤放在浴室里!难道他那麽早就防著自己一招了?
  太不可思议啊……
  资政大人亢奋地胡思乱想,犹如一个刚懂得思春的少年人,抱著肖想了好久的人,却不敢真正动手,心痒难忍之余却又有种微醺的幸福感。
  除了自己,不可能有同性跟他亲密到这个程度。哈哈!
  天微露白,克服了几轮下身的骚动後,琴沁睡著了。离铮醒来时,天已大亮,跟他几乎是面贴面的家夥睡得很香。
  鼓著腮帮,嘟著嘴,跟平时一样幼稚。还有些可爱。
  哪里像快三十的青年?还是玄州的资政!
  刚从战场回来,被外界抨击谩骂,不能说不恨眼前这个家夥。
  不过,几次政局动荡时这家夥都上电视台进行直播,冷静磁性的声音,明澈的双眸,理智的神态,却隐含著煽情的心,几乎将全玄州所有的人都征服,因为大家早就习惯了军政府故作神秘的独裁作风,什麽时候见过这样俊美亲民又厉害的政要人物呢?
  连他都不得不折服,姓琴的提出的政见措施是最有利於当前玄州稳定和发展的。与此同时,也更沮丧迷茫,既然如此,那麽在战场上拚死拚活是为了什麽?
  可是,眼前这个耍赖的色兮兮的家夥真的是那个精明强干、雷厉风行、手段老到的天才政客?他都几乎要把他这个面目忘掉了。
  只在刚见面时、和他对著琴沐严辞诘问时才能依稀看到隐藏在身体里的另个面目。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离铮将目光移向腰侧的琴沁的手。
  再移动目光,那家夥真还脱得赤条条,如果是三年前的自己,大概肌肉比他要漂亮吧,现在可差多了。
  六块腹肌,还看不出嘛,有点料。还有毛发丛中的性器,个头也很大。
  「还满意吗?」琴沁也不知何时醒来,眼也不眨盯著他,坏坏地问。
  离铮嘴微撇:「颜色那麽浅,我说你的那些伴当都玩假的?」都可以媲美军中的二十出头的处男战友了。
  不过作为同性,竟然不讨厌。
  咦?颜色……
  琴沁一怔,目光顺著离铮的往下看──他刚醒,只以为离铮在瞧他上身,却原来已经在验查关键部位……
  小弟弟被离铮眼光扫过,早都昂起头欢呼,他炫耀:「哈,你瞧我家小弟多配合,来,向小铮铮问个好!」
  离铮听得头皮都麻了,一拳砸在他肩上,资政呼痛的同时,人却反而凑过去:「喂,你吃醋吗?现在你知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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