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莽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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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我,将我上身的衣都除掉了。一件一件粘着血肉地撕下来,整个过程我凝视着他的脸和手一声都没坑,肌肉却不自觉微微弹跳着。
血衣落在地上,他靠过来,伸手摸上我不断涌血的伤口,用尖细的指甲挖进去,几乎绞出一块肉:“疼么?”
我闭上眼,侧脸含住他的耳垂。
他将那一小块肉硬生生地用手术刀般的尖细指甲切了下来,我屏住呼吸,他将那块带着血丝的东西含在嘴里,凑过脸来……
——我们自然地接吻了。
舌头在口腔里争夺着那份血腥味。
我和他交换着深吻。
“贱货……”
和他的唇间拉出一条银丝。
“坐上来……”我在他耳边低喃。
他又抬手抽了我面颊一掌,我吐出嘴里的血:“你快点……”
他站在那里跨开腿,一只手撑着绑住我的木桩,一只手伏在我的胸膛上。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抬高地盘着我的大腿,一下一下地磨蹭。
我开始缓缓地喘气。
他低头向下看:“怎么,都站起来了?”
我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脖子:“你还不是?”
他拿着刀划开我的裤子,从血肉模糊的地方剥下去,我便全裸在他身前了。他凝视着我,伸手又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你快点儿……浩源……”
他身体贴近,抬起屁股对着我坐下去,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自己动动看……”
他的脸色好想失血一样惨白,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只拿手环了我的腰:“我动不了……”
我皱眉:“那……你自己收缩里面……”
44、第 44 章 。。。
浩源喘着气,手上的指甲嵌进我脊背上的肉里,本来就单薄的身子越发显得佝偻了……
感到身下一阵一阵的松紧,断断续续着刺激着我的欲望……
他那隐忍而灰败的神色,狼狈的喘息,敞开的军装领口,退到膝盖的军裤,压抑得几乎气噎的呻吟——无一不让我热血喷张。
同时全身的刺痛感,也在不断敲击着我的神经,牵动着仅存的,最后的理智……
那玩意儿撞在我的肚脐上,蹭着一下一下……不知持续了多久……
就在他带着灭顶而绝望的眼神,就要攀上顶峰的那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膝盖和腰身使劲往上一顶……
他被一股大力推着向上,一瞬和我更紧了,仰起脖子……
他的瞳仁失去了光彩,解放在我赤裸的小腹上……
顺着重力,我猛地后撤,他僵硬的面庞还残着时间停滞的陶醉和痛苦,就这么……后脑着地……摔在了地上。
我自己的也被牵着生疼,忙使着巧劲儿,把手臂从早已被鞭子抽烂的半断不断的绳中挣脱出来,猛然向倒在地上的他扑过去。
拽起他的发,将他的头猛地磕向地板……
连磕了三下,他翻了眼,嘴里吐出白沫,一动不动了。
我长输出一口气。
这才感到全身散了架般剧烈的痛感,抽着气蹲下身,我将他的军服一件一件解下,穿在自己身上,又把变得全身赤裸的他绑上木桩。
他的衣服忒小了,领口两颗扣怎么也扣不上。我也顾不了那许多,又把自己之前被他弄得破烂的衣服从地上捡了,乱七八糟地捆在他身上,把衣服上的残血也都擦在他脸上。
撕下一截小布条,先给自己干干净净地抹了脸,揉成一团,拿着塞去堵住了他的嘴。
等这一切都做好了,我后退一步,审视了一下这幅场景。
——没有什么大的漏洞了。带上他的帽子,将帽檐压低,仔细检查了后腰上别的枪并上了膛,伸手就在门边内墙上按了电钮。
第一层厚重的铁门在我面前被打开,一个看守兵手里拿着钥匙,正准备给我开第二道铁栅栏的锁,却忽然盯着我的脸:“你……”
我举枪瞄准了他:“开锁,否则杀你!”
他颤抖着双手给我开了门,我一个枪托把他敲昏了。
拖着他的身子将他锁在第一层门和第二层门之间。
沿着过道,我快步向前走着。
又过了几个审讯室,前面还有一扇门……
忽然……那扇门后面似乎哐哐当当传来开锁的声音……
听脚步声……这一层门外……好像不止一个人。
我皱了眉,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只听咔嚓一声,身后的门开了。
我咽了咽口水,回忆着陈让走路的样子,背着双手,继续缓慢而正步地向前,就好像一般的巡视官一样。
“……景玉?”
顿住脚步,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回过头,却见陈让带着大哥正在门边看我。
“你……”陈让睁大了眼睛。
大哥一身便衣,快步走到我身边,面带焦急地拉住我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我……可那眼神……却满藏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半晌,他叹出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陈让迅速地叫了人收拾,把浩源从柱子上解下,让几个人抬着走了。大哥给我披上一件黑色的长大衣,遮住了从浩源身上扒下来的制服。
“罗先生,多谢了,我们这次可是一举拔掉了这个日本据点。后面的事,你和梁师长都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这几天梁师长在家好好休息。我等着你的捷报。”
离开的时候,陈让对大哥微微颔首。
浑身的血都沾透了内层衣襟,只是外面套着几件衣看不出,肌肉却一抽一抽地随着心脏跳着疼。
“怎么回事?”
坐上车,我忍着身体的不适,问坐在身边的人。
开车的是金贵,汽车很快启动了。
大哥却沉吟了片刻,缓缓地道:“景玉,现在情况危急……我告诉你的事,你能抗住么?”
我火气蹿上来:“有什么就说……别遮遮掩掩的!”
大哥转开眼,端正的五官隐在暗色里,他手上轻轻地摸着那块玉扳指,瞳仁隐约的日光中一片通透:“梁志远投日了……”
“已经发表了反战和东亚共荣的和平宣言……现在当局和日本胶着,还没动梁志远。”
我一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蔓延开来,空空洞洞,几乎把我吸入。
“为了立功,梁志远把你的信息出卖给了日本特务。军统里面也有老鼠,早打着联通防共,与日本人暗送秋波。这次,你算是撞在他们枪口上。”
“我……”咽下一口唾沫,“我怎么没听懂?”
大哥看着我,眼神悠远:“我说得还不清楚么……日本人玩的是一手反间计,让你受了调查后与党国离心离德,父子两一起投日。简单的一个小任务,以前这么用在别的军官身上多,有成有败。却没想到,他们自己这次出了个不守规矩的队友。本来计划是关你几天,审问一下,也不会受刑。他们要造的是舆论影响力。”
“……”
“再说……陈让这边,也早想清理门户,可惜手头证据有限,今天倒是一举得擒……”说着大哥握住我的手,冰凉的玉扳指陷进我的掌心:“景玉……我知道你受苦,你不要生我的气……一查清楚……我就马上赶来了……”
汽车缓缓地开进了租界:“……不是回家么?”我心下一惊。
大哥看了我一眼:“趁着消息还没传到,我们一鼓作气,把这边也摆平了……”
大哥话音刚落,车就七拐八拐地开进一个细小的巷子,停在阴影中。
我有些艰难地钻出车子:“去哪儿?”
“跟我来。”
大哥在前面走着,金贵虎步轻行,隐隐挡护着我,一路从巷子里一处隐藏的小门,进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酒店中。
里面响着轻柔的西洋乐,就好像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许多洋面孔伴随着乐声,搂着中国姑娘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一个打着领结的侍者模样的人端着盘走来,擦身而过时,不经意轻声在大哥耳边说:“就在里面了。都支走了。”
大哥一点头,带着我便穿过红色帷幕,来到舞池周一个死角处。
“景玉,你看。”
借着赤焰般落地帷幕遮挡,我从几株盆栽的缝隙中看去……
不禁屏住了呼吸……
只见梁志远正坐在欢闹的舞池边,喝酒的小台上……跟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日本人不知在说什么。
手中一片冰凉。
低眼,却见大哥将一把漆黑的枪递给我。
“现在外面,不是说你庇护共产党,就是说你随着梁志远当了汉奸……还盛传说……你要带着驻沪军机械化师也一起投日……”
“什么……”
“他一直亲日,又在之前公开认了你当公子……早嘱咐你,不要与他过近……”大哥淡淡地道:“可现在已是绝路。你手上沾了共党的血,另外日本人也饶不了你,政府就算不再查办你,你也就此废了,革职都是轻的……”
“……”我呼吸有些不畅……
“不是没有破局……”大哥不经意地,往梁志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可只要你大义灭亲……就能继续做英雄!”
45、第 45 章 。。。
一秒……
两秒……
三秒……
时间好像停滞了一般,耳边纷纷杂杂,心里却一片空白,只剩滴滴答答的走钟声。
只见视域中,梁志远有说有笑,几乎就在我眼中凝成一个残影。
“景玉……你还在犹豫什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哥轻轻拍拍我的肩膀。
这时那个日本人起身,对梁志远微微一颔首,便要离开。
梁志远也笑容满面地学着日本礼仪鞠躬。就在他们告别的时候,什么东西从我喉咙里溢出来,似乎是之前的伤血。
将淤腥咽下去,我胃部一阵痉挛。
眼见那个日本人就要离开,身后一股大力,将我推出了红色的帷幕。
我踉跄了几步,抬眼,却见舞池里还是依旧如暧昧暖光……
而梁志远……却一抬头,已然隔着缤纷的舞池,看到了我。
举起枪,对准他的方向。
他脸上的表情精彩……先是惊喜,再是惊诧,最后是恐惧……
瞄准了,我对着那个日本人的脑袋就是一枪。
他已经背对着梁志远,走到出口了,后脑勺上冒出个大血窟窿,就这么直直地倒下去。
听到枪声,舞池和下座的人群才反应过来……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都向出口涌去。
我将枪口调转,缓缓对准了梁志远。
他看着我,露出不可置信的眼。
居然三步变作两步,朝我的方向走来。他张着嘴开开合合,声音被淹没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只能看清他的嘴型……
为什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按在扳机上的食指有些发软。
却听耳旁传来“砰”的一声。
梁志远整个身体向前栽去……额头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大血窟窿……眼睛还直直地望着我,就这么在半途上倒下身子……
原来,这个场子里,还埋伏着狙击者……
我颤抖着双手,枪掉在地上,便要准备冲过去看他,却被身后的大哥拉住了手腕。
“行了,别过去……你过去,他就白死了;我为你布置的,也就都白费了……我们走。”
坐进汽车里,金贵开足了油门,沿着细窄的街道猛地转弯、加速、急刹……
一会儿就开上了土路……车行颠簸,我几乎吐在车里。
“你……安排的人?”我问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的人。
“机会转瞬即逝……我不能看你背上这样的骂名……”
说着他轻轻地抬手,抚上我的发梢:“谁开的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大家都知道,是你公开处决了一个日本人,一个汉奸,这就够了。新闻稿都已经写好了,晚上就能上印场,这次我把关,你得放心。”
我一把将他推开:“……”
回到我久别的小公馆,里面空空荡荡的早没了人气,我奔进厕所里,跪着对马桶,就这么翻肠倒胃地吐了出来。
有血,有酸水,有不知是什么的黏糊的液体……
颤抖着胸腔,吐得几乎整个身子都虚了,才感觉全身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像抽了骨头似的。
我扶着洗漱台立起身子,却见大哥在门边看我。
我拿杯子漱了口,镜子里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他微微一笑:“景玉,你知道么?你举着枪的样子,很好看。”
我将外套脱了,伸手一点点扯下贴着肉的那层血衣。
在镜中看全身全身赤裸的自己
——脏得一身污迹,带着人血的腥味。
只有脸……只有这张脸还顶着一张人皮,皮肤里透出不健康的红,就连眼角都带了赤色。
“梁志远是你一块心病。”
“你又恨他,又爱他……现在他死了,你就是新的自己了。”
我取出医用酒精,用清洁棉球沾满,一点一点地擦拭受伤的躯体。
大哥专注地看我,叹息似地轻喃:“你真美……”
垃圾桶里不一会儿就堆满了血黑的脏布,等我给自己都处理完了,这才打开淋浴,把未受伤的后背冲洗干净,顺便洗了头。
裹了一条毛巾被往外走,赤着脚走进卧室。
见大哥也跟了进来,我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朝他砸过去。
他侧身避开了:“你好大的火气。究竟是怎么了,不开心么。”
我瞪着他。
大哥走近我,直到与我咫尺了,这才笑起来,抬手,轻轻地摆弄着我的发。
“陈让说,他会等着我的捷报。”我虚了眼:“就是说的这个捷报吧。”
“恩……”大哥带着慈爱的眼神,手缓缓向下,抚上我的面颊。
我冷笑:“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吧……现在走的走了,囚的囚了,死的死了,我就成了你手中一个牵线傀儡……你终于开心了?高兴了?”
大哥的手停下来,落在我的喉结处:“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他笑起来,伸手顺着我的胸膛向下:“景玉……你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就像小时候一样,不是么?”
我板住他的肩膀,一使力就把他摔在了身后的床上。
将他按到身下,我整个人坐上去:“你这个变态!”
一把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