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猫by 李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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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是上天要你重作一次人生的选择呢?
你可以回头走循规蹈矩的道路,不需要走同性恋这条荆棘之路。
多拘束你一天,我就多一分怀疑。怀疑自己是做对你好的、有利的事,或是恰恰相反地,我害了你?
刚刚,「现在的你」骂得那样激动、亢奋,强烈的愤怒将我仅存的一点信心,认为你仍在等着我唤醒你回忆的自信,彻底地消饵、破坏殆尽了。
我本来将全部的希望都赌注在勾引你的过程中,但剩下的丁点信念构筑的薄薄脸皮,却完全抵挡不住这番的猛烈炮轰,真对不起。还有……
原谅我,我要放开你的手了。
纯一知道时雨不时地在偷窥自己的表情,但他尽力不做出任何的表情。转动钥匙开启手铐,并把控制他行动范围的铁链也一并取下。
「我跟你母亲洁西卡取得联系了。得知失忆的事之后,她说你不愿意住在我这儿的话,她可以接你过去住,只是她在家的时间不多,你恐怕得自己留在那边。假使你不想去,她想在台北帮你租栋房子,让你住到大学毕业为止。她希望你别拒绝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点『心意』。」
纯一起身把手铐收进箱子里,然后拿起一张纸条,写上号码,交给他。
「母亲?我有母亲?你说什么鬼话?我有母亲的话,为什么还需要养父?我不是孤儿吗?」错愕、不信。
「这是你母亲的电话,打电话过去告诉她,你决定怎么做,至于其它的……我想你母亲的事由她口中说出来,会比我这个恶心同性恋来说,更具信服力吧?你自己问她就好。」
没有其它事好说了。纯一强迫自己放下「不舍」的心,否则他永远都会放不开他的手,永远都会想着「我是不是该再多努力一下」,然后永远都在想着「可能」这两个字,因而耗费掉自己和阿雨的人生。
不行,是该转身离开时雨的时候了。纯一掉头欲走。
「等一下!」
突然缠上自己腰间的手臂,熟悉又陌生,让纯一的皮肤窜过一波战悚。
「当作回敬你这两天对我做的『好事』,我就成全你的愿望,让你挑战看看好了。」身后的男人亲密地呢喃着。
许久未曾亲近过的时雨的味道,令他颤抖、昏眩,理智却在鸣笛着:对突如其来的亲切,要小心。
「来做吧!作为你的最后纪念。就让你试一次,看是你会彻底死心,或是你的身体棒到能让我的记忆瞬间回归到原点。」
纯一挣扎了起来。「不用了,我已经决定要放弃了!」
「厚?要放弃,是吗?没好好地遵守约定,不会不甘愿吗?你不是夸口绝对要、一定要找回我的记忆,你这样算不算背叛诺言?还是,你不想再对一个『过去』的家伙守诺言了?『以前的我』还真可怜,就这样被你这最后一个还记得他的人,给杀了。」
「住口!」什么杀不杀的?纯一这回更用力地扳,终于扳开了他的双臂,转身眼对眼地怒道:「你不是不想上我这个大变态的当吗?你自己才是三心二意、前言不对后语!以前的你不会这样的!」
「我就是前后不一又怎样!谁规定一个人非得言行一致?我就爱在我想要的时间做我想做的事!现在老子说要上你,你有意见吗?死变态!」
孩子气,真实孩子气到极点了。
虽然这样的时雨也是存在于「时雨」身体里面,可是就像咖啡能靠奶精与糖来调整味道一样,纯一喜欢的是三合一的咖啡(完整版的时雨),而不那么喜欢苦得可以的黑咖啡(原始版的时雨)。
纯一朝他比了比中指,连回答都不想,往寝室门口走去。
看到这个手铐,时雨气炸了。
蛤?老子是多么「牺牲小我」才肯成全你的小小心愿,你要糟蹋老子的好意吗?你这不知好歹的娘炮!
硬生生地将他拖回房内,强势地以脚把门踹上,然后一路拉着他的手腕,不管他跌跌撞撞、挣扎不从,总之就是强行将他扯到床上,往肩膀上一推,推倒。
「况时雨,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骑上纯一的腰间,时雨动作粗鲁地拉开裤腰,掏出本钱雄厚的分身。
「啰嗦!快点帮我弄啊!你不是很想要『以前的我』回来吗?吸啊、舔啊,快点把那个我从我的脑子里召唤出来啊!说到要做到,你是个男人吧!」
眼尾泛着耻辱的红晕,但黑瞳仁的中心却燃烧着熊熊的火光。
况时雨很笃定,苏纯一会接受自己的挑衅,因为他看似认命,其实骨子里也很不服从命运,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而已。
「唔……唔……」
顶到喉咙珠处,仅留些许细缝允许气管吸入空气的硬挺欲望分身,和一心追逐快感的放肆男人一样,轻而易举地打乱了纯一按部就班的节奏,咻地抽出、嘶地顶入,恣意在纯一的口腔内捣弄着。
「我还以为敢主动勾引人的家伙,应该对自己的床技有点自信才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笨拙多了,亏我还如此期待……喂,你只有这点程度,也想靠性交来唤醒我的记忆吗?」
纯一羞红了脸,自己的口技差劲,全是某人宠坏的。
「再老练的高手,再高明的爱抚,怎比得上心爱的人笨拙的口舌爱抚?光是纯一的小嘴碰触我,我就快要爆炸了!你完全不用在乎什么技巧,只要让我疼你、爱你就行了……」
就是这样的甜言蜜语,老是让纯一在「技巧方面」完全没有长进……也许还退步了。
不,别推卸责任了。明明过去有很多机会可以练习的,自己却老是心存侥幸,仗着阿雨对他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宠爱,让机会从指缝中溜走。
如今,是自己该为偷懒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唔唔……唔……唔……」
在心中对自己加油打气,不要退缩。纯一闭着眼,专心地以舌头舔过每一寸光滑紧绷又不可思议的火热……思及这股烫热穿透自己身体中心时的感触,纯一不禁颤了颤。
「好色的表情……你在想些什么?」
他怎么说得出口?
不想被逼问,纯一只好加强火力,以双手包裹着男人沉重的宝囊,轮流以舌尖及指头嬉戏爱抚,或时而以掌心揉搓着筋络浮出的欲望之身上,希望能让男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的动作,而不要管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逐渐地,即使是笨拙的爱抚,在不懈的努力下也换得况时雨长长的抽气、沙哑的喘息,与不住喷出短促热息的回应。
「哈啊……你学得很快啊……还是你是最近缺乏联系,技巧有些生疏而已?哈啊、哈啊……」
纯一悄悄地扬眸凝睇,男人蹙起的眉尖漾着愁闷的艳色,过去自己曾见过无数次同样的表情。
每当阿雨在自己体内恣意驰骋,越是接近那最终的一刻,眉头间凄艳的色香与雄性狂野的魅姿,总是让纯一看得如痴如醉,从身到心都被着美丽又英挺的情人侵蚀、独占。
呐,我做的可好?你舒不舒服?呐、呐,好想再让你更为我疯狂,我怎么做你才会更爽呢……
纯一在心中悄悄地呼唤着、问着「阿雨」。
「喂,给我停下来!」
倏地,纯一的头皮一阵吃痛,况时雨揪着他后脑的发,强势地不让他继续。仰起脸不解地对上时雨那双炯亮的怒眸,纯一完全不明了他在气些什么?
「谁?刚刚你在想着谁?!」
哈啊?
「是我,还是『以前的我』?」揪住纯一的两条上臂,摇晃了两下。
纯一愣住了,一时之间无法回答他。
但显然的,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给了况时雨他想要的答案。他低咒了一声,突然间像是发怒的狮子般,粗暴地将纯一押在床上,以脸朝下、屁股朝上的姿态对着他。
「什……等一下……我没有漠视你的意思……」他不断地扭转脖子,试图向压制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解释。
「用不着解释了!反正我也是想找个洞X进去罢了!你的心里想着谁,和你屁X里插着谁的XX,没必要是一样的嘛!我把你当成充气娃娃,你把我当成按摩棒,咱们是彼此彼此!」
动手扒着纯一的牛仔裤。
「不要……我不要这样……」奋力抗拒着。
原本就已经很难脱下的牛仔裤,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勉强解开了纽扣,也很难有进展。况时雨撇了撇唇,突然把手探到牛仔裤腰内,拨开底裤,用力一握纯一的重要部位。
「快点脱掉!还是你希望我把这儿掐破?」
吓地倒抽口气。
「我和『以前的我』可不一样,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没有感恩,所以……什么残酷的事都做得出来!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快点脱!」冰冷的语调,听来一点都没有胡诌、玩笑的意味。
纯一闭上受伤的眼,忍住哽咽,自己动手。
况时雨没有一丁点想对他粗暴、对他做残酷的事的念头——这是在一开始的时候。
「更放松一点不会吗?这样子连手指都进不去,怎么可能把OO插进去?」
从刚刚开始,白而纤细的身躯一直细细抖动着、抗拒着,让男人无法顺利地把情趣玩具送入紧合的花蕾内。
「不要、不要……我不要那种玩具……求求你,我们不要做了吧……」
况时雨从头到尾都没有「不做」的念头。
打从他发觉到眼前的男人一心一意地想抹煞自己的存在,只想找出自己脑内、关于过去的回忆,好让他「恢复」到他所爱的那个况时雨之后,脑内仿佛掀起一场混战风暴。
理由?他不想费事去找。
为什么气得几近疯狂?他懒得去问。
他只知道,现在、这一刻,苏纯一是在他手上,他高兴怎样做就怎样做,轮不到那个早已经挂在自己脑里,明明被手术送去另一个世界,却还附身在苏纯一的体内,想要败部复活,把他的人生、他拥有的一切,全都抢走的那个「阿雨」来掌控!
「哼!你以为我会蠢得给你『这个』吗?你哈得要死的,是你和医师连手干掉我的大老X,对不对?」
一手握着自己亢奋的欲望,上上下下套弄着,况时雨紧皱着眉心,一边吸气控制住发射的冲动,一边咬牙切齿、嘲讽地说:「很可惜,我改变心意了,你不会得到它!我不会如你所愿地用它X得你死去活来,让你能一边哭、一边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达到高潮!这是你看着我,却想着他所应得的惩罚!」
将脸埋在枕头中的男人啜泣着。
「……我很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无法把你的过去与现在分开……阿雨!」
「闭嘴!你又喊他的名字了!」
转头回眸,哽咽地说:「对我而言,你就是他啊!为什么你要对过去的你吃醋呢?我爱你,阿雨,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把你以外的东西放进来,我只要你,阿雨!」
吃……醋?这是吃醋?
「才不是!绝对不是!你这可恶的变态同性恋在讲什么鬼话?我况时雨干么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吃醋?没这回事!」满脸通红地反驳。
况时雨再次执起不住转动、还发光的拟阳玩具,在上头抹上大量的润滑剂。
「这个只是游戏、找乐子,你懂不懂?你只是让老子爽一下的道具!道具就像个道具的样子,闭上嘴,让我X就对了!」
重新抵住柔软的花蕾,这回男人手下不预备留情地加足力道,向内一推——
「啊——」
痛苦的尖叫破灭在半空中,雪白的身不住地抽搐扭动,在悲鸣、悼念过去,也在哀伤自己一部分逝去的爱……
第九章
「冷静」这两个字,看似容易,但是偏偏在你最需要它的时候,你怎么样都找不到它。
宛如猛虎出柙,放任内心的冲动不去制止的话,最后不只伤害到别人,也同样地在伤害着自己。
——这道理谁不懂?问题在于能不能够做得到。
监狱关的人数量大爆炸,可不是平白无故、莫名其妙下的产物。
究竟过了几个钟头、几天,在纯一模糊的意识里已经不再重要了。
最初还想要解释清楚这个误会,如今却觉得也许他是对的,也许自己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心里想着「阿雨」,爱抚着的是「阿雨」,渴望着的也是「阿雨」,其实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眼前的「况时雨」好好地看在眼中?
惩罚我吧。
纯一没办法为了自己爱「阿雨」而向「况时雨」道歉,可是他可以接受况时雨的惩罚,直到……不是况时雨气消,就是他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为止。
「哈啊啊啊……」
深浅不一的律动,以忽快忽慢的摩擦不住地攻击着细嫩内壁里最敏感的核心,制造出一波波狂乱高潮,再以一口气整根没入到底部,逼出他痴狂淫乱的媚态作为最终高潮的休止符。
况时雨把紧紧卡在纯一花蕾内、仅剩几公厘留露在外的成人玩具,就这样放着不管。接着动手捉起纯一仍在抽搐、颤抖、流着透明汁液的分身。
「不、不要……已经真的……没办法再做了……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射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你在向谁求情呢?是我?还是那个『我』?」
虽然现在他只是温柔地把玩着纯一欲振乏力的柔软部位,但口气中的疯狂妒火,似乎随时会让他翻脸。
纯一漾着水泽的黑瞳,不愿直视地往旁瞥去。
「——快说!」握紧,食指往刚发泄完,仍红肿敏感的铃口一戳。
「啊嗯!啊啊——」
浑身哆嗦着,咬住伤痕累累、楚楚可怜的红肿下唇,纯一顽固地摇着头。
「阿雨就是况时雨,况时雨就是阿雨!你们是同一个人,我分不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