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太撩人-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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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气血两虚,还有些胎位不稳,这方子便用不得了。
拿起书案上的毛笔,不徐不疾的在宣纸上书写,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两张方子便出来了。
打开门,冷若看了眼,低眉顺目守在门口的二名身穿黑衣的暗卫,与四名婢女、奴仆。
众人见冷若连忙行礼:“夫人(主母)万福。”
冷若一怔,淡笑道:“起身吧。”
目光看向左边身穿黑衣的暗卫,将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麻烦小哥将这个方子递给朝云或者朝雨,让他们按照方子抓药。”
没有丝毫犹豫,毕恭毕敬的接过方子:“是夫人。”
转身,没走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冷若冲着两名婢女道:“吩咐厨房用苎麻根、南瓜蒂与糯米熬粥,我待会要吃。”
将手中的方子递了过去:“上面有写了每种的分量、做法与熬粥的火候。”
“是,主母。”
冷若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进了屋。
苎麻根糯米粥,加南瓜蒂同煮吃,与刚才的保胎药配合着用,其胎自坚如磐石,稳如泰山、用的妙与及时,还可以安胎,治疗习惯性流产。
关山门,靠在门上,冷若轻抚了抚小腹,目光柔和充满着慈爱。
娘亲不会让你有事的,所以,若是你听到娘亲的心声,便更要在娘亲的肚中茁壮成长,然后平平安安的诞生。
喝了安胎药与粥后,郇玉依旧没有醒来。
冷若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话本,靠在软塌上,百无聊赖的翻着。
刚打开第一页,冷若略略扫视了一眼,嘴角抽搐了下,目光看向床榻上依旧睡得正香的男子。
连这么狗血且老套的话本都看,真是有颗不同寻常的少女心啊!!!
手夹起书页,一页页的翻着。
故事还是那故事,无非是什么穷酸书生与富家小姐共度爱河,最后二人私奔,小姐为供书生赶考,如何如何的辛苦,只待一朝金榜题名,改变生活给予的困顿。
奈何当年的花前月下,许下的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终是死在了渐变的人心中。
穷酸书生摇身一变,变成了当今的状元郎取了当朝的娇美公主,日日花前月下、郎情妾意,将小姐抛于脑后。
而被抛弃的小姐还日日在与那书生当年分别的十里亭中痴痴等候,最后心神俱伤,香消玉损,死在了时光里,至死却也未有过半分后悔!
粗略的翻了下,看到结局,冷若嗤笑一声,执笔刚要在书尾处,写上观后感言。
便见最后一页的书页上已然被人添了一排簪花小楷。
待你功成名达,许谁花前月下,悔教夫婿觅封侯,我已心猿意马。
(当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又和谁在一起花前月下,我已经后悔让你去考取功名做出一番事业,现在我在这里而你却不知道在哪?)
冷若顿时心神一震。
这是自己的字迹……
目光看向床上的郇玉。
脑中不由的想起来了与容清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一个来月。
少顷,终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放下书,细细的品了口茶水,打了个哈欠,一丝困意爬上眉间。
可能孕妇便都是这样,怀孕后便生了一副懒骨,总觉得坐着、靠着皆没有躺着舒服。
爬上了床,不知是身边多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的缘故,还是睡了过多的觉,冷若窸窸窣窣翻了好几个身,依旧还是没能入眠。
翻了个身,脸正巧对上了郇玉的睡着的侧颜,距离近到彼此喷洒出来的气息密不可分的地步,冷若一愣,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长长的睫毛刷在自己的脸上感觉。
痒痒的,麻麻的,撩拔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刷”的一下,冷若一张脸红到几乎滴血的地步。
抬眸,见郇玉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她这才松了口气。
手撑着下巴,打量着身边男子的面容。
不得不承认这男子的皮相着实不错,他说是我夫君……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冷若面上闪过一丝懊恼。
好像忘记问他叫什么了……
冷若定定的看着面前这张谪仙般纯良的睡颜,反复看了许久,竟也没有觉得腻歪,反而觉得那如画的眉眼,黑凤翎般的睫羽,赛雪的肌肤,英挺的鼻梁,微扬稍稍苍白的唇瓣,无一不顺眼至极,不禁让她很想伸手去摸摸看。
目光移到他微合的眼眸上,黑凤翎的睫毛覆盖下,依旧遮掩不住眼底一圈浓重的黑色阴影。
应该很累吧……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圆润的指尖顺着额头、眉心、高挺的鼻梁,轻轻的描绘着郇玉的无双的容颜,一点点向下,抚上了他微微轻启的莹粉色的唇,指尖沿着他的唇线,缓缓的描画着。
手被抓住,郇玉附身将她压在身下,却小心的避开了冷若的小腹。
没有再进一步,墨玉眸子含着千年不变、浓若化不开的柔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冷若被他看得有些发慌,轻而易举的挥开压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对上那双含着柔情的墨玉眸子:“诶,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这暴脾气上来了,我自己都害怕,你最好离我远些,不然我肯定打你个满脸青。”
郇玉闻言不由的笑出声来,拿起冷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无论你喜欢打我个满脸青也好,满脸红也罢,只要你喜欢便行……”
末了郇玉又补了一句:“打一百年也可以。”
这货是有欠虐体质?
冷若猛地抽回了手,用着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郇玉脸上灿烂的笑容一僵:“若儿为什么会这样想?”
冷若面无表情道:“毫无原则的让我打,这种事想想都觉得有些诡异,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郇玉大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若面上微微觉得得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一副我就是这么聪明,你怎么着吧的样子。
郇玉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下。
这样子的冷若真的让人很不适应。
隔了好一会儿。
冷若突然开口:“那个……其实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你为什么要怎么迁就我?”
郇玉弯眸浅笑,点了点头:“嗯,不是。”
我就知道……
郁闷、懊恼了好一会儿,冷若闷声道:“那是因为什么?”
郇玉沉吟了片刻,面上温润一笑,道:“其实是你欠了我一样东西,又不肯还给我……所以我没什么办法了,只好容忍你对我胡作非为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又顺理成章,看不出一丝一毫撒谎骗人的痕迹。
可是胡作非为什么的……听起来真的好流氓啊……
迅速将脑海中一些邪恶的废渣清理掉,冷若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威胁你?诶诶,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郇玉将她面上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嘴角隐隐划过一丝笑意,轻叹道:“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冷若嘴角轻抽:“……那你倒是说啊!”
郇玉低垂和眉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身下的人儿。
他黑凤翎似的睫毛扑簌一闪,仿若两只蝶翼浅搁在眼下,唇齿微张,带着好看的弧度,抚上冷若凝脂般的脸颊,缓缓靠近,声音低沉,仿若窖中酝酿了许多年的美酒,有种难言魅惑:“心,我的心……你拿走了却又不肯还回来,我很苦恼……喂喂,若儿,你轻一点,那个位置掐起来真的很痛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组团去捉奸!】
“你是不是傻,我要掐你,谁要和你商量掐哪块痛不痛!”说话间,冷若恨恨的又在郇玉咯吱窝的嫩肉上狠狠掐了几把。
郇玉往后缩了缩,面上犹豫了会,闭上眼眸,黑凤翎般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眸,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
冷若嘴角抽搐了下。
为什么见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总有种自己是个霸王硬上弓的女。。淫。。魔的感觉。
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觉中放轻了稍许。
冷若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闭上眼眸。
他身上的气息环绕在身边,就会觉得莫名的安心。
隔了许久冷若问道:“我们……之前认识吧?”
郇玉轻“嗯”了一声。
冷若的声音很轻:“抱歉,我不记得了……”
郇玉低声道:“忘记也没关系……”
冷若一愣,征征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觉得有种难言的酸涩在心底缓缓蔓延,却说不出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他的意思是……无论是谁,忘记也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手缓缓攥紧。
……怎么会没关系呢。
“忘记也没关系……”
没点蜡烛的房间中,黑漆漆一片,郇玉眸中柔情丝毫不减,声音清晰而平静:“记得也好,忘记也罢,我在乎的只有你……无论你忘记我多少次,我都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与其说是自信,倒不如说是没办法就这么放弃……
……那种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无论多么困难与痛苦,都没办法放弃,没办法就这么去放弃她——眼前的这个女人。
冷若微微垂下眸,内心之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心中说不出的触动。
三日后。
九月的天,孩子的面,刚才还是暴雨倾盆,现在一轮弯月高高挂。
晶莹的雨滴,如同一排排珠帘般,顺着屋檐而下,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月色下,像是在奏着一段段欢快的曲调!
冷若放下手中的书册,看了眼窗外的雨水滴答滴答个不停,转头,看向坐在矮凳上的一脸苦逼剥着松子的朝雨,微微蹙眉。
他这三日不知在做些什么,早出晚归的,自己说想吃松子,他便派朝雨过来,就连一向贴心的跟个管家婆似的朝云也不见了踪影。
晚上回来睡觉也是规规矩矩,没有丝毫越轨之举,这样反而让自己觉得很不自在。
意识到这点,冷若不禁有些蹙眉。
短短的几日,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他了?
那未失忆之前自己岂不是……
微微垂眸,白皙修长的指节低着鼻梁,将眸中复杂的情绪遮掩。
他不是将自己视若珍宝?
接连三日都是如此,他到底在做什么,竟比自己还要重要?
冷若不由的蹙起了一双远山眉。
“你知道郇玉这几日在做什么?”不咸不淡的话语,却莫名让人觉得其中夹杂着无限的怒火。
朝雨剥着松子的手一顿,将头压得更低:“属下不知……”说话间,眼神不断的躲闪着,就是不敢直视着冷若的眼睛。
见此,冷若心中更是气怒。
分明就知道其中的内情,说不知道无非就是瞒着自己,难道他这几日对自己这般冷淡,是厌倦了,所以……
心底一个细微的声音一直在耳边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冷静。
可是肢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话本一下拍到了桌上,坐着矮凳的朝雨顿时被顿时吓了一跳,将头压得更低了,一时间屋内静的连针落到地上也能听得!
她在三日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眼前的朝雨无非是最好的宣泄口。
将身体上的所有重量全都靠在身后的躺椅上,冷若抬手抓了一把松子丢进嘴里,狭长的凤眸看向朝雨,抬起他刀削般的刚毅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怎么,给我剥松子很委屈你?怎生一张被人开苞的样子。”
闻言,朝雨手一抖,手中未剥的松子洒了一地,忍不住在心中嚎叫。
为什么这么苦逼的活,总是落在我的头上,主上你们到底安排的怎么样了……我快受不了夫人了……
耳畔一道如丝竹般悦耳的声音清晰的送入耳中,炸雷般响起:朝雨,可以开始了。
这句话宛若救命符咒一般,朝雨的神色一凛,起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冷若的面前,抬头,看向她,面上满是大义灭亲的表情道:“夫人,我知道主子这几日到底在什么……”
“哦?”没有多余的话语,冷若睨着一双狭长的凤眸定定的看着朝雨,直将朝雨看得眼神躲闪,手心冒汗,说不出的心虚。
将他面上的表情纳入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走吧。”
朝雨一楞,看着已出了门的青色身影。
这么说夫人是相信了……
心中暗暗自喜自己演技过人。
冷若与朝雨出了府,便见府苑的外面早已停了一顶好不风。。骚的八台大轿。
金色的轿身,花红色的流苏垂落在四周,点缀的更加雍容华贵。轿帘上印满了凤凰交织嬉戏的祥纹图案,一看就是要经过上百的绣娘精心绣成的,一针一线都那么精致细腻。
那轿子的顶部犹如宫殿的蓬顶一样的富丽堂皇,正中心镶嵌着硕大而柔白的夜明珠,月光洒下,愈显无价。
冷若看到此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下:“不是要去捉奸?弄这么风。。骚的排场干嘛,是要到街上招抢的?”
“……”朝雨嘴角抽搐了半响。
捉奸……?夫人失忆之后竟然会是这种奇葩的性格,突然有一点点为主子默哀的感觉……
“换个普通一点的轿子。”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冷若面前出现了一个四人轿子,晶莹泛着幽幽紫色珠帘从矫顶一泻流下;雕刻精美的祥鸟、瑞兽图案布满整个矫身,淡青色的窗布随风摆动,霎那间,看上去有种低调的奢华。
冷若深呼吸了口气,看向朝雨笑道:“反正就是没普通一点的是吧?”
朝雨抖了抖面皮,面上僵硬道:“……是。”
“走吧。”
朝雨搀扶着冷若上了轿子,轿夫都是身强体壮,且会武的高大汉子,脚下生风,四平八稳,饶是一向晕船的冷若,上了轿子,也没感到半点不适。
不知不自觉间便已来到了街上。
笑声、鞭炮声、喊声、乐曲声合成的旋律将一个个寂寞的人包围,让人不由自主加入其中。
伸出白皙、修长的指节,挑帘一角,冷若顿时被街面上热闹非凡的场景给迷了眼,抬眼望去。
月色中天,临月城属于临月国的帝都,平日里就是一派繁荣景象,今日更是热闹非凡,繁华闹市上,几乎人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