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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陪君三千场-第10部分

小说: 陪君三千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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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护短了怎么着,你敢有意见?”袁显思看他。

  任少昂想了想,“……我不敢。”此次反抗遭到残酷镇压,以失败告终。

  听见“护短”俩字,袁显奕的人生瞬间充满了希望,可是他还来不及抒发一下对这个希望的赞美,就被端着文件夹进来的小护士打断了思路。

  “袁显思的家属……”小护士进来刚扬声喊,就看到洗漱完毕干净整齐坐在袁显思隔壁床上的他,特别暧昧的笑了,“你醒了啊,我还以为得让别人签字呢。”

  袁显奕尴尬笑笑,示意她继续说。在医院陪护还睡过去,并且一路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绝对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还是快点把话题岔开的好。

  “给他排的五点做胃镜,你跟我过去交钱办一下手续,复查没问题就能出院了。”

  小护士转身往外走,袁显奕赶紧拿了钱包跟上。

  一步一步往外走,小护士殷殷切切劝慰:“昨天是加班到后半夜吧?我中午查房想叫你起来,你哥没让。当大夫的工作都挺累,他身体问题也不大,以后再有这样的你就在家里休息,别跑这来熬着,回头身体都该熬坏了……”

  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袁显思听见。

  “他熬什么了?”袁显思念叨。

  从凌晨两点睡到下午三点多,中间暖气停止供暖,护士查房两趟都没能让他有一分一毫清醒的迹象。要是一定说熬,也就是昨天他几乎一夜没睡就跑去上班熬了一天吧?那难道不是他自找的?跟在医院陪床有什么关系?

  不知不觉,袁显思的思维回路拐进了一个微妙的地方。

  任少昂适时戳醒他,“我到医院的时候想叫他,你可还警告我说他熬了一晚上得多睡会儿。”

  袁显思看了看他,没说话。

  看见这个反应,任少昂笑得就有点揶揄的意味,“怎么不反驳了?你这次回来,护短也护得太明显了,是你突然转性了?看他过得好也不恨他了?”

  袁显思仍旧转头看他,而后慢慢转回去,表情淡然到有些暧昧。

  “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弟弟。”

  而且,也永远只能是我弟弟。

  第十章

  知道袁显思这次回北京是长期调派,而且很可能就此留在北京不再离开的消息之后,袁显奕乐得差点厥过去。然而所谓的“长期”也就是一个相对的说法,袁显思是借调给中科院空间中心的人,一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要待在酒泉那边的卫星发射基地。

  不过对于袁显奕来说,有这样一个“长期”就够他手舞足蹈一阵子了。

  “那你住在哪啊?”酒吧包间里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方才苏语哲要死要活的拖着任少昂出去买冷饮,乔安方跟林凡又一人接了个电话跑出去,空荡荡的包间里袁显奕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几乎带回音。

  长期滞留北京,总不可能没有个固定的居所。

  虽然在袁显思跟前的时候,袁显奕的智商就无限接近负数,可是他也还没傻到认为袁显奕回到北京就会与父母同住。

  至于跟他同住……袁显奕想,青天白日不能乱做梦。

  袁显思放下杯子,“我住你隔壁。”

  “哈啊?”

  “同一个小区,我住你隔壁那栋楼。”如果要说得更清楚,就是袁显奕每天出门上班的时候,出楼门左转前行五十米,刚好能路过袁显思现在居所的厨房窗户。

  还念叨着“青天白日不能乱做梦”的袁显奕一时消化不了这个比做梦还离奇的消息。

  中途离席的四人分三批陆续回来,任少昂摆着一张欠抽的脸大肆宣扬“你们以后都离我远点,瓜田李下难免有点嫌疑,我媳妇儿都吃醋了”,遭到大伙儿的扔瓶盖攻击。没媳妇儿的四个人一句接着一句损他,彻底把袁家兄弟俩关于住处的话题给岔了过去。

  为照顾刚吐完血的人,任少昂乔安方两个二世祖开始拉着俩医生拼酒。今天的主角儿苏语哲捧着一大壶红酒兑雪碧蹭到袁显思身边,一句接一句打听中科院空间中心如何如何。

  小孩儿今天刚结束研究生考试,考的就是中科院空间中心的空间物理专业,打定主意要是自己不能到地球外边飞一飞,就出点劳动力让别人到地球外边飞一飞。

  之前因为任少昂父亲去世时候的事情,苏语哲对袁显思还有点成见。这几天从里到外都重新认识一遍,小孩儿也懂事,立马把历史当做不存在,一口一个“显思哥”叫得亲近。俩人就着中科院空间中心这么个无聊的话题倒也还能相谈甚欢。

  袁显思还没正式去报到,所谓机密的事情自然也还接触不到,于是把自己知道的些许情况都跟苏语哲讲讲清楚,把小孩儿听得心花怒放恨不能明天就放榜后天就去上学。

  “你也能去酒泉那个火箭发射基地么?”苏语哲抱着壶,睁着大眼睛问得一脸向往。

  “一年得过去两趟,差不多四五个月都在那边。”

  “我也想去……”话还没说完,苏语哲被任少昂拎着领子揪到一边去。

  任大少脸色从他们说酒泉开始就不怎么好,这会儿青得发绿,“你以为你想去就能去啊?”

  袁显思刚打算替他帮腔一句“酒泉那边一般不让外部人员进入”,就听任少昂话锋一转,“你去了我怎么办?你就舍得把我一个人扔北京么?”

  于是众人再度捡起地下的各种酒瓶盖往任少昂身上砸。

  袁显奕的酒量本来就不是很好,再加上最近这些年为了养胃病很少沾酒,今天才被任少昂灌了两瓶科罗娜脑子就开始发晕。大概是酒壮怂人胆,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他借着酒劲往袁显思身上蹭,哥长哥短地胡话连篇,谁也听不懂他自己嘟嘟囔囔在说什么。

  那边四个人回到正题开始庆祝苏语哲考研结束,除了那一壶红酒兑雪碧,乔安方还给他开了瓶酩悦的甜香槟。苏语哲趁着高兴,一杯一杯仰脖往肚子里头灌。林凡最开始还能劝两句喝慢点少喝点,后来任少昂不停给小孩儿续杯,笑得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便再没人管他。

  袁家兄弟俩坐着的沙发这边就这样安静下来,只有袁显奕还断断续续念叨些根本听不清楚的句子。袁显思也不理他说的是什么,只负责在袁显奕狗皮膏药一样往身上粘的时候端住了肩膀让他不至于因为没有倚靠支撑就这么从沙发上摔下去。

  腻歪了一会儿,大概也是自己觉得没趣,袁显奕干脆扒着兄长肩膀说话,这次的吐字倒是清楚了不少,“今年过年回家么?”

  “爸妈不把我扫地出门,我就回去。”

  “……那……这回能在北京待几年?”

  袁显思静默片刻才答道:“少说五年,可能回头直接转业进中科院,然后就不走了。”

  这个答案让袁显奕很是意外,瞬间清醒了不少——袁显思现在仍旧是军籍在身,虽然被借调出来,但是如果军区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把他调回去。这会儿给的这个答案居然这么肯定完全没有犹豫的余地,他不由要多花几分心思掂量掂量这句话的份量。

  “这五年肯定……不走了?”

  “该去酒泉还是要去,其余的时间就在北京。”比起他的迟疑,袁显思把话说得斩钉截铁,完全没有迟疑的余地,“要是不为中科院这边的事情,我明年就转业了。”自从去了部队,他就被迫把很多事情安排得很细致,一步一步走过来,没有什么转寰的余地。

  大概是这个消息过于震撼,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袁显奕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他被任少昂拖到已经杯盘狼藉的地方去。那边苏语哲明显已经喝高了,小脸通红挂沙发靠背上怂恿任少昂把袁显奕拖过去灌酒。

  “我媳妇儿有令,今儿你逃不过这顿酒。我喝白的你喝啤的,咱俩一杯顶一瓶,成吧?”

  既然是苏语哲的要求,任少昂来执行,袁显奕哪有机会说一个“不”字。袁显思也只能远远叮嘱两句:“都少喝点。少昂你晚上还得开车回家,快过年了别因为喝酒出事。”

  任少昂大手一挥叫进来一打科罗娜,他眼前的几个杯子里头早就倒满了透明冰凉的液体。苏语哲小脸通红吃吃笑着往袁显思身边滚,最后赖在袁显思身上看那俩人一杯顶一瓶的拼酒。

  又是三瓶下肚,袁显奕整个人都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一边摇手一边往袁显思身边退。趁着现在还能有点理智,他赶在把自己喝吐之前认输告负——本来他也没有赢的机会,完全是看在苏语哲高兴的面子上意思一下就算了。哄小孩儿嘛,也用不着拼命。

  任少昂把眼前的杯子都喝空,一把搂住笑得几乎要满地打滚的苏语哲。

  袁显奕靠在袁显思身上,觉得太阳穴一涨一涨地发热,眼前的人影都摇摇晃晃,一时间也分辨不清到底是任少昂在晃还是他自己在晃。幸亏来之前吃了不少东西,不然他的胃估计又要出事。

  迷蒙中就听任少昂问:“知道我媳妇儿为啥这么高兴么?”

  他晃晃脑袋,没力气回答。

  任少昂又问:“你知道我刚才喝的是什么么?”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好不容易从大笑中缓和过来的苏语哲又是一通爆笑,笑到口水呛进气管里咳得小脸红到发紫。

  看着任少昂给他媳妇儿拍后背顺气,袁显奕因为酒精作用而不怎么灵光的脑子终于运转了一下,有种自己被耍了的危机感。

  这时候林凡扔给他一个瓶子,通体透亮,里面还有少半瓶没喝完的纯净晶亮的液体。瓶子上面红色的商标还有红色的瓶盖都是袁显奕见过八百多遍的熟悉。

  盯着瓶子看了半天,袁显奕爆出一声骂:“任少昂你大爷的,你们两口子拿农夫山泉糊弄我!”

  折腾到后半夜,主角儿苏语哲终于彻底被酒精撂倒了。小孩儿把衣服扯得乱七八糟躺沙发上一会儿喊我热一会儿喊任少昂你大爷一会儿喊我还要喝拿酒来。相比之下喝高了倒头就睡的袁显奕酒品好得跟模范标兵似的。

  几个人结了帐散伙儿各自回家,任少昂抱着那半瓶农夫山泉把苏语哲背起来特别大方的表示因为顺路,可以送袁家这兄弟俩回住处,并说:“你看,我又得送你们俩,又得送我媳妇儿回家,这一路上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多不好,所以我不能喝酒,矿泉水喝多了都不行。”

  袁显思把弟弟架扶起来,“你等明天他酒醒了再跟他说这话。”

  “他不会表示什么意见的。”

  “你又知道了?”

  “他哄我媳妇儿都成习惯了,今儿就算他喝二锅头我喝西北风,明天他都一句怨言也没有。”以前一直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自己胡喝一通,这两年突然塞进来苏语哲这么个二十刚出头的大学生。一帮人都把他当小孩儿看,能哄则哄,看小孩儿高兴了他们这帮人就算喝吐血都不当回事儿。任少昂看袁显思一眼,“也就是看你刚胃出血没几天,我媳妇儿心疼了死活不让拉你进来一块儿骗,不然今天这顿你也跑不了……哎,媳妇儿轻点,我内伤了都。”

  袁显思转头,正好瞧见被任少昂驼在背上的苏语哲。小孩儿还耍着酒疯,把任少昂后背当战鼓那么捶,袁显思一时有点担心:再这么捶下去任少昂非吐血不可。

  上了车苏语哲才算消停下来,躺副驾驶座上让任少昂给他系安全带,间或冒两句听不清明的胡话。袁显思把袁显奕往后座里扔,幸亏任少昂的车里空间大,不然这么大个人他自己要是往小出租里塞,还真不一定塞得进去。刚把袁显奕安置好了给他整理整理衣服,就看任少昂拉开后座另一边的车门,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就往袁显奕脖子上挂。

  “差点儿忘了这玩意了。”那一串叶子似的东西拴在红色绳子上,在只有小灯的车里看起来乌突突的一团。任少昂把绳子抖开,圈在袁显奕脖子上打了个结。

  “什么玩意?”这么一串破叶子挂的郑重其事。

  “什么树的叶子……我媳妇儿嫂子给的,他早上跟我说过来着,我忘了。年关底下医院死人多,每年都给他弄这么一串戴着去去晦气。”医院那种地方,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收拾停当开车走人,趁着任少昂倒车的功夫,袁显思把那串叶子往袁显奕衣领里严严实实地掖进去再拿围巾盖上。车子退出停车位一个转弯,袁显奕顺着惯性作用直接倒在他肩膀上。大概是被眼镜硌了鼻梁,袁显奕咕哝两声,一把把鼻梁上的眼镜揪下来闭着眼睛往身边根本不存在的包里塞。

  眼看眼镜就要被他扔前后座中间的空当里,袁显思伸手给救回来,“你睡蒙了吧?”

  袁显奕咕哝两声,没什么反应,完全是睡得昏昏沉沉的状态。袁显思无奈,帮他收好了眼镜仍旧安稳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景物飞驰而过。临近新年街边的装饰灯映在车窗上有几分光怪陆离的违和感,他在山东时候过年的街边装饰远没有北京的花哨,一时之间居然有点搞不清楚过年的意义所在。

  前面是红灯,任少昂停了车侧身亲一口熟睡中的苏语哲,拉着小孩儿的手突然冒出来一句:“喝酒好,喝多了好办事。”

  袁显思斜视着他,“你脑子里就没装点别的?”他回北京这段时间,净看着任少昂围着他这小媳妇儿转悠,半点有创意的事儿都没干过。

  任少昂笑笑,反问他:“显奕就没趁着他喝了两瓶酒半醒不醒的时候跟你说说私房话?”

  “他跟我有什么私房话好说……”

  “他有一肚子话想跟你说呢。”眼看变灯,任少昂松开苏语哲的手安分开车,嘴里却没停下,“你这次回来态度也变太多了。别说他受不了,我看着都觉得你是吃错药了。才一年多没见,你是突然学会兄友弟恭了还是怎么?以前冷冰冰的还好,现在忽冷忽热,这么折腾下去显奕非神经衰弱不可。”

  袁显思沉吟片刻,“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的榆木脑袋怎么突然开窍了。”

  又是沉默片刻,袁显思扶了扶倚在他肩膀上已经有滑下去趋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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