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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你家王爷是女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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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诚听了,双眸精光一闪而过,抬眼看了林啸之一眼,面色沉静无波。
    楚烨略一沉思,“照你所说,此洞应与城内相通?”
    林啸之又道,“后来又开凿了一道明渠,虽工程比之石壁三倍不止,但内城的泄洪明显顺畅,所以,那石洞是否还通畅,臣也不敢断言,只是,即便还在使用,只怕黎军也会有所防范。”
        
025 亲自探路
    来自楚都的密信快马加鞭的送往苇城的楚军大营时,林啸之的府里刚送走了个远房亲戚,站在大门上一个劲儿地对着林啸之磕头拜谢,林啸之一副慈爱祥和的作派,还专门派了家丁一路护送到了城外驿亭。
    “我去!”金亦辰站在昨日李玉春几人下水的岸边,态度坚定地看着正活动着手脚的楚煊。
    “早知道你跟来就是个管家婆,就该一剂药蒙翻了你,省得在这聒噪。”楚煊不理他,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金亦辰上前一步拉住他正解着衣带的手,“等等。”
    “你水性有我好吗?你是来看风景的吗?你得在这儿好好呆着,我的命不在水里,在你手里,知道吗?”楚煊以为他想硬拦,一把推开他的手,转眼已经脱得只剩下素白里衣。
    楚煊记性好,当年师父只是提过一句,苇城山里曾有一个石洞连通内外,就想看看这洞还能用不。
    金亦辰自顾自地塞了个药丸子进他嘴里,楚煊也没提防,一下就咽了,后味还挺甜。金亦辰也实在是水里功夫不行,看他一个猛子扎下去,心就揪了起来,像烧了把大火,也只能强自按捺下去,焦虑难耐地在岸上等着。
    楚煊在水底循着山势的走向,按着师父口述的大致方位,慢慢地游了百十来丈,才从水里冒了下头。
    隔得已经有些远,金亦辰看着水面上露出的黑点,冲着这边挥了下手,又沉了下去。本已提得老高的心,也跟着沉下去点儿,随即又提了老高,一双拳头握地更紧,指尖都深深地陷到了肉里。
    元泽接到飞马快报,说楚军已经在苇城外叫骂两天,动用了不少兵力,只是苇城借助天险,居高临下,楚军已折损不少兵力。不由得心头一阵狂喜,就安排元潇押后,等待行进迟缓的粮草部队,自己要先带一哨人马,尽快赶到苇城,趁楚军攻城不下又损兵折将,心浮气燥之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急,一扬黎国三皇子的威名。
    元潇劝阻了几句,见他执意,便缓了脚程,等后部的粮草上来。元泽一打马,一溜烟尘奔着苇城而去。
    小半个时辰过去,茫茫水面上只有几只捕食的飞鸟偶尔俯冲下来,在湖面一掠而起。金亦辰起初焦燥难安,等到这会儿,知道急也没用,只抬头看看日头,估算着时间,心境渐渐平复,楚煊的水性那是绝佳的,只是水下情况复杂,真是找到那个石洞,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又开始谋划,若石洞还能用,又该如何分派兵力。
    楚煊在水里游了许久,也没觉得冷,反觉得凉凉的,挺舒服,反把自丹田处不断升起的一股热力给互抵了去,顾不得再想,凝神细查,终于在一片触摸上去与别处相比略显光滑的石壁上停下,他也不知道离苇城城墙有多远,也不敢往上游,就沿着石壁慢慢摸索。水下憋得太久了,他实在受不住,轻轻地划动湖水,将头缓缓地伸出水面。
    城墙上巡视的黎军双目炯炯地望着眼前大片葱郁潮润的山石,上峰交待,楚军久攻不下,一定会另想计谋,楚宁王诡计多端,必须严加防范。视线在山石旁正一波一波起伏不平的湖水上停留了会儿,那丛绿萝从山壁上的老树上垂下来,长得茂盛异常,长长地拖在水里,曼延了老大一片。他心想,这要真藏个人,还真看不出来。
    楚煊此时就埋在这层绿色遮蔽下,透过缝隙,目不转睛地看着守城兵丁的双眸,那兵丁猛地被水面上什么晃了下眼,定盯一看,是水面上折射的阳光在波光潋滟,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不对,应该是水草皆兵。
    一直等到那兵丁调开了目光,楚煊才又深吸一口气,沉下了身子。
        
026苇城
    金亦辰等的实在失去耐性,要发信息给李玉春他们过来增援时,“哗啦啦”一阵水声,楚煊从湖里一跃而起,还故意溅了他一头脸的水。
    金亦辰长舒了口气,抹了一把也不知是湖水还是汗水,反正都是冷的。张罗着给他披上衣裳,看神色表情应是不虚此行。
    那道石洞果还能用,只是年数多了,又易主黎人,泄水口淤堵大半,还生了藤蔓遮掩了个密实。正好,倒是个绝佳的突袭口。
    楚煊这边即刻选了百来个善泳者,金亦辰见他还要下水,当时就急了。楚煊也急了,“打仗哪里来得婆婆妈妈,再罗嗦,军法处置! ”一掌推开他,又安排人马继续叫阵,混淆黎军视听。
    元泽奔到苇城时,天刚擦黑,突接到密报,也不敢大意,立刻命人去寻那水口,又闻城前叫阵,以为楚军不能那么快就找到泄洪口,遂披挂上阵,出城迎战,指望能遇到楚煊拼上一场,倒没对泄水口太在意。
    阵前,楚军一方是肖克,元泽急欲树立军威,不顾鞍马劳顿,率先出战,两人战了百十回合,肖克虚晃一招,打马往回撤,嘴里喊着,黎将好厉害,某不是对手。
    元泽倒也有大将风仪,也不追,身后的黎军士气大曾增,一阵得胜鼓敲的是洋洋得意。
    楚军又派一员大将,元泽轻松应对,几十招,就逼退了楚将,黎军更是兴奋,鼓都敲破了俩。
    元泽忘乎所以,“让楚煊小儿出来迎战,装什么缩头乌龟,听闻貌美如花便带了面具想装煞神,难不成是个女娇娘?”
    这话可谓难听至极,楚军一个个眼里都要冒火,自家战神被说成个弱女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金亦辰冷眼望了元泽,哼!言行猥琐,胸无谋略,草包一个。
    遂挥了挥手,又派一将上阵,又继续败下阵来。
    元泽好不得意,连站四将,连胜四阵。正笑骂着楚煊徒有虚名,那边又派上一将,还是肖克。
    元泽见手下败将又来了,除了笑话楚军没人了,就是骂楚煊胆小如鼠,根本不把肖克放在眼里。
    这回肖克倒是不急不躁,稳打稳扎,过了两百来招还是面不改色。韩元泽有些吃力了,心里也开始打鼓,不对呀,这会儿怎么这么经打,和刚才跟换了个人似的。渐渐的额上冒汗,手脚发虚,正想往回撤,就听自家后方一阵大乱。
    一列楚军突的现身城上,一脚踢下黎国旗帜,换上了楚国的。又一列楚军直直的冲出城门,为首那人冲进黎军对伍,形如鬼魅,顷刻间杀出一条血路,面上遮着的半面银饰辉映着刀光剑影,竟似冷面煞星一般。对面的楚军早在有人登上城墙时就冲杀了过来,元泽登时就明白过来了,中计了!肖克哪会给他后悔的机会,趁一愣神的功夫,一招取了元泽性命。
    霎时间,苇城黄沙漫天,混了飞溅着的鲜红,重又落地成埃,一片修罗地狱惨象。
    离苇城还有二十里,元昊挥停了大军,想派人去城里通报,破空声倏地响起,饶是他避得快,盔上的红缨还是被削去几缕,一支利箭深深地刺入他身后的一棵大树,有卫兵取下上面附带的密函。韩三阵亡,回防堰城。
    元昊一阵心惊,急令大军回转后撤,另留一小队精卫,随自己前去苇城探听虚实。
    离得城门五里左右,元昊便命众人下马等候,带了十几个施展轻功掠至城门附近,细细观察。
    苇城北大门豁然开启,灯火通明,有身着黎军服饰的兵丁把守着城门,城楼上黎国的旗帜还在随风飘扬。
    守城的兵丁似还在嬉戏玩笑,丝毫没有大军压境的紧迫感。
    元昊定睛再细看,那旗帜一角已经残破,且还沾染着血迹。
    “撤”!一声低喝,果断且不容置疑。
    墨蓝色的天幕下,几簇黑影如夜枭般瞬间掠过,几片落叶蔌蔌地飞落下来,散乱一地。
        
027 春药
    楚煊与金亦辰定下了声东击西的计策,轻而易举收回了苇城,还阵前斩杀了黎国三皇子元泽,楚煊即刻命人送战报回楚都。一则报捷,二则也是让楚烨有个心理准备,又死了一个,和黎国这梁子是结大了。
    楚煊故意大开苇城北门,造成平安无事的假相,不想元昊也是狡猾之极,没上钩。楚煊干脆传令三军,休整三日,四门大开,出入随意。
    元昊本是沉稳谨慎的性格,行事必要三思而动,一惊之下,带着几十万大军退回堰城,着人将战情报回黎都。又见楚煊大胆妄为,竟命四门畅通百姓随意出入,越发小心谨慎起来,堰城四门紧闭,严禁出入,倒与苇城大相径庭。
    一时之间,黎军士气低落,渐有惶言。
    楚煊这边倒是欢声笑语,一片过年景象。
    庆功宴上,挨个慰劳了敢死队成员,楚煊端着酒碗,转到金亦辰跟前。
    “夺城的功劳,咱们的金军师可是要占一大半的,知道吗?”眼是看着金亦辰的,端着的酒碗却对着身后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明显是对着宴上众人说的。
    底下起着哄,尤其是李玉春几个,仗着是近身侍卫,又得楚煊的脸,声音最大。
    “什么功劳啊?”“给我们讲讲嘛!”
    楚煊斩钉截铁似的一挥,底下全静了下来。
    “这计策呢,是本王和军师一起商定的,论功,他只占一半;本王带人入城,他在城外叫阵,论功,还是占一半;唯独一件,就是潜入水道——”
    不等楚煊话说完,李玉春接上嘴了,“那也是王爷一个人的功劳,军师又没下去。”
    “等你爷把话说完,让你多嘴,罚酒一坛。”
    李玉春高兴得什么似的,这罚他喜欢啊,拎起个酒坛子就喝上了。也没人理他,继续听楚煊白活。
    “潜入水道固然有功,可若是没有军师的灵丹妙药,怕是也抵不过水中寒气,更别想再与黎军交战!所以,这功劳,军师得占一大半。”
    说完,楚煊狡诘地看了看四下左右,“怎么个赏法,王爷我交给你们了。”自己先闪到一边去了。
    金亦辰惨了,被一拥而上的众人按的按,抱的抱,硬是给灌下去小半坛子酒。
    把个楚煊乐得直拍大腿,末了,还喊,“别给爷我灌醉了,爷还有话问呢!”
    待众人散开,各找各的酒友,楚煊拎着个酒坛子,又晃到金亦辰跟前,“哎,你那药是什么好东西啊?新研制出来的?”
    金亦辰酒量确定不大,刚一通灌,本来面如冠玉,这会儿连脖子都红了。两眼一瞪,看着楚煊,似醉非醉似嗔非嗔,略一垂眸,嘴角弯了个弧度,浅声道,“附耳过来!”
    楚煊邪气地笑了笑,我还怕你啊。垂了头,挨近金亦辰的薄唇。一丝带着酒香又融着男人特质的气息喷到楚煊耳后,竟让他不觉脸红了几分。
    几不可闻的两个字从男人嘴里挤出来,楚煊没听清楚。又一回眸看他一眼,示意他自己没听清。
    金亦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闭了闭眼,极快极轻地又说了一遍。
    楚煊这回听清了,初一愣,“扑哧”一声地喷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那真是笑得惊天动地泣鬼神啊,最后笑得楚煊都趴桌上起不来了。
    李玉春好热闹,一下凑过去,问,爷笑什么呢,说来让我们也乐和乐和。
    半晌,楚煊才从桌子抬起头,眼泪都出来。一看是李玉春,又憋不住乐了。还指着李玉春,问金亦辰,“那玩意儿,哈哈哈,你,哈哈——”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就使劲拍了下桌子,缓了口气,“是给他用的不?”
    金亦辰也没了往日的含蓄矜持,看楚煊真得是开心,俊脸笑得也开了花,指着李玉春,“就是你让我给你配得药,我给了王爷他们下水前服了。看来,药效不错。”
    金亦辰的画龙点睛之笔,让楚煊决定彻底加大李玉春的知名度,“春药啊——”
    得助楚煊的一嗓子,李玉春的威名传遍三军上下,又有人私下给他取了外号,李不举。
    李玉春悲催了。
    楚煊看着底下人闹,自个儿拎着个酒坛子,面上永远地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不时仰起头灌上一大口,金亦辰真是有些醉了,也顾不得管他了,不然往常这时早冲过来夺他的酒坛子了。
    从泄洪口出来时,他对金亦辰说的是轻描淡写,但实际上黎军明显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加派了人手,专门盯在那里的,死伤的兵丁都是在往城门方向冲的时候折损的,黎军这么快几乎是在自已前头就接到了迅息,自己接到楚都发来的密信应该还在其后,那黎军的密报一定也是来自楚都,谁是那个暗鬼呢?
        
028 隔空交锋
    三日后,楚煊率军五万驻扎在堰城南二十里。
    元昊闭关不出。
    头一天,楚煊命人在城下叫骂,城上毫无反应。
    第二天,楚煊让人在城下开赌,城上巍然不动。
    第三天,楚煊带人在城下开唱,城上终于哗然。
    元昊登到城楼上,楚军阵前搭了个戏台子,上面正唱得热闹,旁边还摆着个诺大的戏牌子——韩七之死。
    演得是韩七杀人,被人从牢中救出,后又被杀死的经过。没什么太稀奇的地方。可是,扮演的戏子却是惟妙惟肖,尤其是扮相,都带着画了真人相貌的脸谱。演韩七的也就罢了,象了七八分,演杀韩七的那个,可就太出乎人意料了,身形、衣着竟是元昊日常的作派,象了个十成十。
    黎国早前,就不断传出皇子争位的秘闻,元昌的死本就让朝里的臣子们议论纷纷,元泽又死在战场,黎帝七个儿子死了两,再加上早已夭折的老五,就还有四个。老大天生愚钝,老二是个书痴,天天就知道编黎史。现在,只剩下老四元瀚和七六元昊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元昊又身在前线,若是能立下保家卫国的战功——
    元昊看着底下的戏台子,怒从心生,好啊,挑拨离间!
    伸手从一旁的随从手上拿过精雕弯弓,拉开满月,对准戏台上正演的起劲的“元昊”瞬间发力,明艳的阳光下,尖利的三棱箭头映射着灼人的光芒,以迅雷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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