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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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只能尽量保证你说的那个人的性命。”
白旗驹见白鹿依旧是呆看着自己,便深叹了口气,“在李家人眼里他就是罪无可恕的人,若他能不死,已经算是万幸是了。”
……
梁琛用手捂住了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冬日的阳光都这么刺眼。
他坐在车上,身旁是一期被押往岭深监狱的囚犯,他们虽是都低着头,彼此都默不作声,却又是彼此偷偷的观察着,眼看着囚车里监狱越来越近,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瘦削的囚犯环视了一眼,“我们来认识一下吧,我是偷了东西才进来的,判了两年,你们呢?”
他起了头之后,这些沉默的囚犯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说了,杂七杂八的报出了自己的刑期,其中最长的一个是六年,大概是轮了一圈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最里面的那个漂亮的年轻人。
梁琛面无表情,他低下头,吐出了几个字,“……十五年。”
囚犯们都沉默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又响起了细碎的说话声,只是都没有在去看梁琛。
没过多久,囚车便停了下来,警官站在两侧,让囚犯们一个个走下来。
梁琛走在最后,站在他身边的警官多看了他一眼,梁琛没有注意,继续往前走着,他们走至一扇高耸的铁门前,看守他们的警官走至他们面前,警帽遮住了半张脸,只看到了坚毅的下颚,梁琛与所有的囚犯一样,朝那个警官看去,只听男人低沉的声音,慢慢响起。
“诗篇里提到,人一断气,就归回地土;他的思想,当天就消灭。”
梁琛奇怪的看向他,就听他又说:“而你们,还未死,即使你们做过穷凶极恶的事,你们的思想也不会消灭,所以在这里,拼命的忏悔吧,你们这些……人渣。”
他们一个个的走入,等到最后一个的进入,那扇铁门忽的关上,沉重的声音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梁琛恍然的看着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天空,僵硬的转过头,慢慢的跟了上去。
前面守着一个人,他们走过去,各自发了一个水盆,盆里是干净的囚服,梁琛拿过了他的衣服,便往前面走去,推开一扇门,里头就是淋浴间,是那种最普通的澡堂模式,一个挨着一个的龙头,也没有隔断,梁琛走到最角落里的一个,看了一眼周围,开始脱衣服。
他体态修长,紧实的腰线没有一丝赘肉,肤白光亮,从背影看去,竟比一般的女子还要惹人,梁琛把自己的衣服丢入了盆内,水花很大,梁琛的头发淋湿了,黑色的发丝贴在了脸颊上。
梁琛用手把头发捊到了脑后,有水珠弹到了他的眼里,他眯起眼,用手轻轻的揉了揉,这时,原本在他周围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他们默不作声的慢慢接近梁琛,炙热的眼光充满欲…望的窥视着他的身体,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后,囚犯们还不能穿上衣服,他们光…裸全身,接受同性警察的检查,待一番检查之后,梁琛才穿上了衣服,此刻他已不似刚才那么镇定,当他全身赤…裸任由被检查时,这种耻辱深深的刺在了他的心上。
梁琛的身体抖了抖,深深吸了几口气。
梁琛的牢房是在C区,也就是岭深监狱最里头的一块狱区,在这块区域里的犯人都是重刑犯,梁琛默不作声的跟在狱警的身后,当他到了C区时,过道两侧的牢房就突然从原本的安静变得沸腾起来,梁琛一震,心里有些不安的看去,却只得到了更多的口哨和叫喊。
他垂下了眼,逼迫自己忽视那些充满兽…欲的眼神,而此刻,走在前面的狱警也停了下来,狱警指了指,“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你是靠窗的那张床,进去吧。”
梁琛点点头,狱警为他卸去了手铐,梁琛松动着手腕,慢慢走入了牢房内。
房间内的人都朝梁琛这边看去,目光如炬,梁琛顿了顿,在原地踌躇了一下,便抿了抿嘴唇,刚想说话,就见那些人又都转过了头,他愣了一下,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一声不吭的朝自己的床位走去。
他的是下铺,倒是省了不少力,梁琛坐在床上,把自己的东西都给整理好,这时,就在他隔壁床铺的人突然出声了,那是一个中年人,声音有些哑,梁琛朝他看去,就见那中年人的右手除去大拇指,四根手指是没有的,断指的地方伤口平坦,看上去是被利器给砍断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利器,不过梁琛不敢多看,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那中年人倒是盯着梁琛的脸看了许久,“小伙子,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的犯人刑期可都是不短的。”
梁琛手指紧握,蜷在了一起,他朝中年人看去,余光便瞧见牢房里的其余人也都看着自己,梁琛低下了头,“我失手杀了一个人,他家里挺有权势的。”
“关几年?”
梁琛顿了顿,就道:“十五年……”
是的,他将在这里,这座牢笼里度过整整十五年,看不见外头风雨,也见不着那个绝望了的孩子,那头看似纯情温软的小鹿,那个相互承诺说着要一起度过下一个春节的白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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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在这个武岭市里,有权势的人那么多,你也是倒霉?”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拍了拍梁琛的肩膀,“你以后叫我武哥吧,我看你长得这模样,出去后可要小心了。”
梁琛愣了一下,他看向武哥笑眯眯的脸,背后升起一丝寒意。
现下正值寒冬,监狱里的夜晚尤为寒冷,梁琛躺在自己的床上,紧缩在被子里,他闭上眼,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白鹿给自己的木镯,此刻正和自己的那些衣服一起被存放在杂乱的箱子里了。
梁琛叹了口气,转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他的呼吸均匀,意识渐渐放空。
多日来疲惫的大脑慢慢放空,而后多日来不曾出现的心法开始逐一显现,梁琛又是一一默读,这一刻,他的神识似乎归墟到了外空,皮肉也感受不到连日以来的疲态,心境逐渐平稳,呼吸变得绵长均匀。
他的五官在这一刻都似乎变得格外灵敏,耳际处交杂的声音乘以数倍作响,牢房里其他人粗重的鼻吸,窗口吹过的烈风,还有另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一同乱糟糟的在梁琛耳边响起。
这一刻,似乎全世界的声响都齐齐簇拥在了梁琛的耳边,他蹙眉,蓦地睁开了眼,黑暗中,那双眼睛竟似淬炼了光。
第二日,六点钟便起床了,梁琛还在蒙蒙睡意时,隔壁床铺的人已经穿好衣服叠好被子,梁琛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迅速的爬起来,他用凉水冲面,简单的洗漱后,他们回到了监室等待狱警的过来。
岭深监狱只有一个很大的食堂,分了几个区域,梁琛他是C区,是在三楼。食堂里比外面都要暖和,里面也聚集了一些人,有些嘈杂,狱警把他们带到了门口,就没有在跟上去了,而是站在一旁,观察着他们。
梁琛排在长队后,这时,突然旁边一阵骚动,梁琛还未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就撞在了他的身上,肩膀闷痛,梁琛皱眉看去,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挑眉看着自己。
梁琛往旁边挪了挪,那个男人便堂而皇之的插在了他的后面,身后浓烈气息尤为靠近,似乎一仰头,那呼吸就会扑在他的颈侧。
等到轮到梁琛时,他才松了口气,接过自己的餐盘,梁琛选了一处空座坐了过去。
他低下头,此刻就听到不远处,一些细碎的声音。
昨晚之后,梁琛发现自己的听力就变得格外灵敏,一般人听不到的声音,他都能听到。
梁琛虽埋头吃着碗里的,可是另一方面却是认真听着那帮人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只见他的身体微微顿了顿,接着便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了起来。
早饭过后,便是出工,梁琛是刚来的,第一天便不用做什么,站在旁边看着就可,可饶是这样,一天下来下来,除去休息,也是极为疲惫的。
可似乎就是这样的疲倦,才能让梁琛不去想其余的,当他一心一意的去做着某件事时,身心就好像是回到了修炼心法之中,心境归顺,呼吸均匀,不必去想其他,十分自在。
当一天的事做了下来后,梁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白鹿。
那日的事,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实在太过残酷了,梁琛闭着眼都似乎能看到从李迤修身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白鹿的衣服,也染红了那一寸地界。
当时前一刻还深深恐惧的梁琛却突然冷静了下来,现在想来,他都觉得自己的小半生所有的时光加起来,都不及当时的冷静。
那时,他看着李迤修的尸体,强忍住胃中的翻滚,拉过白鹿的手,把他拽到了自己身后,他蹲下…身,仰头看着白鹿麻木的脸,喉结耸动。
他拉着白鹿去了浴间,水流冲过白鹿的身上,鲜血的痕迹被冲淡,腥味也渐渐消散,梁琛替白鹿穿上了衣服,便站在了原处,他看着白鹿,沉默了片刻,又道:“你站在这里,别出来,什么都别碰。”
梁琛走出浴间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片刻,之后便拿过地上的刀,擦去刀柄上白鹿的指纹,他用床单把尸体包起,遮盖的严严实实,走去了车库,放入了后车厢,又回到了房间里,擦去地上的血迹,看着凌乱的被套,又换了一套新的。
看着又重新变回原样的房间,梁琛的腿就像突然软了似的,跪倒在地上,他怔怔的坐在地上,脸上满是不知所措,他茫然的抓着头发,默不作声的呆看着李迤修倒下的那块地方,心里一阵闷疼。
这个时候,呆在白鹿走了出来,梁琛猛然站起,他指着白鹿,大声呵斥,“你别动。”
白鹿一愣,呆呆的看着梁琛,梁琛咽了一口起,走过去,一把抱起白鹿,心贴着心紧紧的抱着,白鹿的身子一僵,却又极快的软了下来,他看着梁琛苍白无血色的侧脸,一言不发。
梁琛抱着他,直接往外走,打开了门,把他给丢了出去。
“你走吧,现在就走。”
白鹿身体剧烈的颤抖,呆滞的看着他,两条眼泪就直直的落了下来,“我……你别丢开我。”
梁琛却不看他,硬生生的关上了门,白鹿的眼瞬间睁大,一下子跪在了门前,雪花吱呀作响,冰冷的积雪浸湿了白鹿的两膝,冰冷刺骨,可白鹿浑然不觉,这一刻,他只觉得眼前昏暗无光,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听不见了。
可梁琛却不似他,他清晰的知道,这一日之后,他的生活必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靠在墙上,听着屋外那孩子极轻的压抑的呜咽声,心里虽然难受,却还是不得不忍耐下来。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自私懦弱,可如今,到了这一刻,他心里倒是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
岭深监狱洗澡的地方是每个楼层都配备了一个淋浴房,洗澡时间是每天晚上有固定的时间安排洗澡,梁琛是跟着房间里的武哥一同去的,武哥在这里已有了几年,有些地方非常熟练,只不过这天,他似乎犯了糊涂,进去淋浴间后,就突然说忘记拿了一样东西,让梁琛先进去洗,梁琛看他走远的背影,抿了抿嘴,还是推开了淋浴房的门。
走进去,里面满是水雾,还有一股洗发水的味道,梁琛把衣服放在了外头的柜子里,慢慢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便走到了里头的一个龙头下,开始冲洗起来。
而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各顾各冲洗的人则都暗自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露出了暧昧的笑意,故意把龙头的水放到最大,水流冲刷在地上的声音,遮盖住了脚步声,就见三个男人慢慢朝梁琛走近。
其中一个,还是在食堂,撞过梁琛的人。
男人们炙热的视线在梁琛的身体上游移,聚集停在了拿出凹陷进去腰窝还有其下紧实挺翘的屁…股,不禁咽了咽口水。
在监狱里,满是雄性荷尔蒙的地方,长得漂亮看起来柔弱的男人总是被当做女人来用的,而为了让这些雄性激素过盛的男人们能够发泄,在不造成人员伤亡的条件下,狱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而像梁琛这样的,在他进监狱里的第一天,那些有这个嗜好的男人们早已经都关注上了。
随着水花的声音,是渐渐的再也遮掩不住的吞咽声,那些充满了兽…欲的眼神,在停顿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伸出了手……然而他的手却扑空了。
那个人愣了一下,再没反应过来,左脚便被踹到,他往后踉跄了几步,腹部即又是挨了重重一拳头,这两三下发生的极快,过了三秒,他旁边的两个男人才回过神来,面露凶相,举起拳头,朝梁琛挥去,拳风擦过梁琛的脸,被他堪堪避开。
梁琛的腿脚动作十分匮乏,来来回回也只有这两招,可他的反应灵敏,他发现当他全神贯注盯着看时,这些人所做的动作,发出的声音,甚至于面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是以缓慢了几倍的速度呈现在了他的眼里。
这样一来,他的躲闪攻击便变得毫不费力了。
这三个男人大概自己也没有料到,这个模样漂亮,体态瘦削的男人,竟然不似表面上的那般柔弱,虽力道不足,可是在面对他们的每一个攻击时,都能敏锐的躲过,然而当这个男人挥拳打向他们时,那速度竟是快的惊人。
梁琛的头发湿漉漉,龙头上的水冲刷着他的身体,水流似乎形成了水帘覆盖在了他瘦削修长的身体上,苍白的手臂似乎生出了一种奇异的力量,他的手指蜷缩成拳头,带着水花重重的砸向男人的鼻子,“啪”的一声,似乎能听到鼻梁骨被击碎的声响。
梁琛没有停顿,长腿迈开,卷起水花,膝盖拱起,又是一下重击,胯…部被击中的男人瞬间弯下了腰,疼的连背都直不起,梁琛冷笑,一脚踹开他。
而此刻,他的脚下生滑,身体倾斜,后倒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腰部撞击到了凸起的龙头,他的身体蓦然一顿,一阵闷疼从腰部传来,梁琛忍不住蹙眉。
他这模样,在余下两个男人眼里,倒是难得的风采。
好看的眉眼轻蹙,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