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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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的手机,给,给李叔叔打电话。”
顾帘皖这时候意识到秦慕是胃出血,用了最大的力气,把秦慕扶到客厅的沙发上,从秦慕的裤兜里掏出手机,找出手机给秦慕说的人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这时,秦慕又开始咳嗽,顾帘皖拨出第二个电话时,秦慕又扒这沙发扶手吐了一滩血。电话还是没人接,顾帘皖心里开始着急,突然因为秦慕而着急。
快要绝望,准备自己送秦慕去医院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喂,小慕,大晚上的,怎么了。”
顾帘皖终于松了一口气,声音有点颤抖“我,我是顾帘皖,秦慕他胃出血,怎么办。”
对面似乎换了一只手拿电话,“别急,你别动他,我马上过来”,那边挂了电话,顾帘皖一直不敢动秦慕,秦慕慢慢的意识开始模糊,顾帘皖拉着他的手,不断的和他说话,:秦慕,你别晕,秦慕。”
尽管一直和他说话,秦慕还是昏了过去。顾帘皖更急了,又拿起电话,给李叔叔打电话。电话没人接,不过电话挂了没几分钟,就有人敲门。
顾帘皖赶快开了门,李叔带了几个人,对顾帘皖点头示意后,就给秦慕检查了起来。
“让医院准备手术,你们把他抬到车上,动作轻点。”
顾帘皖一直站在客厅,直到秦慕被抬上车,车子离开。秦慕知道,他一个人,没办法把秦慕搬到车上,所以才让自己打电话,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
秦慕,我该怎么样对待你,我不爱你,可却为你担心,为你心酸。
回到当初该多好
顾帘皖想冷静下来,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秦慕没事,可是没用。顾帘皖很清楚,胃出血的病人,如果情况不严重,只是大便带血,吃止血的药就好。而秦慕已经吐了那么多血,人已经昏了过去。如果不严重,李叔不会让人准备手术。
在客厅站了好一会,顾帘皖才意识到,这时候,自己应该去医院。回房间带上钱包,身份证,到了门口,才想起,又回秦慕的房间,在上衣口袋里,找到了秦慕的钱包。
顾帘皖本来是想找秦慕的身份证,可是打开钱包,率先看到了一张照片,他和秦慕的照片,放在透明的夹层里。
顾帘皖记得,这是在多伦多的时候照的,好像是一起去看亚尼加拉瀑布的时候拍的。照片上,顾帘皖穿着一件白色的T,秦慕穿着同色的衬衫,显得十分和谐,和现在相比,显得很稚气。
这些年,两人的变化很大,特别是秦慕。退却了稚气,整个人彰显出成熟稳重的气息,身材也脱离了那时的纤细,变得健硕却不显肌肉,身上的气势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不像二十九岁的人。
顾帘皖突然想念那时的时光,青涩,没有这些无谓的纷争。向往亚尼加拉的壮观,就去体验,坐着木桶顺流而下,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水声,不用去考虑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秦慕,你让我怎么办,我害怕有人分享的的生活,害怕全身心的接受了之后,遭到背叛,我们像当初那样,难道不好吗。
“哎”顾帘皖叹了口气,把身份证从钱包里拿出来,放回钱包,就起身往医院里去。
夜里四点多,医院沉寂一片,值班台的护士告诉顾帘皖,秦慕还在手术室。顾帘皖到了手术室的门口,看着手术中的字样,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当初,母亲就是进了手术室,手术中的字样熄灭后,出来的却是遗体。顾帘皖不敢想,如果出来的是秦慕的遗体,该怎么办,这个在自己身边呆了十多年的人。
顾帘皖还是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紧张的盯着手术室的门。隔着一扇门,秦慕就在里边,他刚刚在家里的时候,吐了那么多血,他还喝了那么多酒。
等待的时间越长,顾帘皖心绷的越紧,寂静的走廊,顾帘皖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终于,灯熄灭了,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先前去家里的李叔叔摘下口罩,顾帘皖反射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李叔叔……”
“帘皖,秦慕他的胃十分脆弱,喝那么多酒,他这是不要命了啊。你们的情况,我也从老秦那里知道一些。唉,年轻人,珍惜眼前,别临老了,才知道后悔。”
顾帘皖瞬间觉得脸庞发热,尴尬的说“谢谢李叔叔,我知道了,秦慕他……”
“没事了,住院期间只能吃流食,以后千万不能喝酒了,等回转到病房,你去看看他吧,小慕是个好孩子,重情啊。”说着,摘了帽子,往休息室走,“人老了老了,就禁不起折腾了。”
顾帘皖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不禁笑自己傻,胃出血,又及时抢救,秦慕怎么也不会死,之前的担心是为了什么。
病房里很静,只听得到一起滴滴的声音。秦慕躺在白的的病床上,脸色青白,手上扎着针头,血管清晰可见。顾帘皖搬了椅子坐到床边,看着氧气罩里微微的水汽,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顾帘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秦慕,这么多年,两人聚少离多,即便在一起,顾帘皖也想办法避着秦慕,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好好观察过秦慕。
秦慕长的很好,这点顾帘皖没有疑问,刚毅中又透着清秀的那种好看。沉睡中的秦慕微微抿着唇角,显得嘴唇有些薄,透过氧气罩,只能依稀辨认出嘴唇的轮廓,可顾帘皖很确定,秦慕的嘴唇很薄。
人都说,嘴唇薄的男人薄情,看来也不尽然。秦慕的眉毛棱角分明,是很刚毅的剑眉,睫毛很密,顾帘皖想起,秦慕睁开眼睛的时候,很锐利,戴着眼镜,又显得文质彬彬。
顾帘皖又看了片刻,起身给秦慕拉被子,准备先离开,明天再过来。被子往上拉,秦慕的衬衫开着两个扣子,顾帘皖惊奇的发现,秦慕的锁骨上有一颗痣,一颗偏墨蓝色的小痣,就在锁骨的正中央。
把被子拉好,顾帘皖离开了医院。锁骨有痣的男人宽宏大量,顾帘皖想,这点很符合秦慕。
顾帘皖回到家,已经六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顾帘皖突然感觉家里很寂静,不断的回想秦慕这些年所做的点点滴滴,回想秦慕的好。
秦慕曾经兴高采烈的带他去见父母,因为父母不同意,在门口跪了两天,直到父母稍稍松口,发高烧的秦慕才被送到医院。秦慕胃不好,有些时候不吃饭,自己从来没管过,他住院,自己从来没去看过。可是,自己身体稍微不适,秦慕总是第一时间发现,无微不至的照顾。
“停,顾帘皖,你是怎么了。”顾帘皖发现自己越想越多,拍了几下自己的脸,跑到洗手间去洗了个脸,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
可是,一转头,看到马桶里没来得及冲干净的血,思绪不知不觉又飘远了。顾帘皖不禁问自己“顾帘皖,这一年来,为什么你想秦慕想的越来越多。”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顾帘皖的心里很乱,杂七杂八想了很多东西。直到七点多,才回房间,想休息一会儿,然后去上班。
嘟嘟,嘟嘟,神游中的顾帘皖听到手机响,瞬间回过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上显示陌生的号码,归属却是本地的。
顾帘皖接起电话,“喂,你好,我是顾帘皖。”
“我知道你是顾帘皖,我是秦溪。”,对方的声音不是很友善,甚至带着点敌意。
秦溪,秦慕的妹妹,顾帘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顾帘皖,你怎么不说话,不敢说了。”
“你……”
“我什么我,顾帘皖,我哥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非要他死了你才甘心,是吧。他一次又一次的这样住院,你良心被狗吃了是吧,即使你不爱我哥,是个人,住在一起你都该关心下我哥。妈的,我真是对牛弹琴,顾帘皖,以前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最好趁早离开我哥。”
“我没……”顾帘皖还想说点什么,对面骂完就迅速挂了电话,顾帘皖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顾帘皖想,秦慕的家里人应该是去医院看秦慕了,秦溪才会打电话来。顾帘皖很想反击,可是完全找不到话语,而且,秦溪说的是事实,从哪里反击。
顾帘皖第一次被人骂得毫无还嘴的余地,一整天都恹恹的,同事都开玩笑说“帘皖,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晚上七点多,顾帘皖想秦慕的家里人应该是回去了,回家收拾了一些秦慕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去了医院。
以前秦慕住院,顾帘皖知道,也没去看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顾帘皖打心底里,想去看秦慕,看一看活生生的秦慕。
住院期间
顾帘皖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里面亮着灯,里面传来对话的声音。
“你别怨我们,不把你送回家,顾帘皖永远不知道秦大少你为了他,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
顾帘皖听出这是欧阳宥的声音,带着点略微的不满:”你昨天不和他吵架,会喝那么多吗?”
“我知道,可是,欧阳,你和千华不知道的是,如果不喜欢,我即使死了,帘皖也不会皱皱眉头。我在他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别让帘皖知道。”
秦慕的声音有点嘶哑,没了平时说话的温柔,显得有气无力。顾帘皖突然感觉,心也跟着他说话的速度在抖动。
“行了,秦慕,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我和欧阳也不好干涉,但是,别为了所谓的爱情,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们明天再来看你,先走了。”
“走吧,明天也不用来了,别借口翘班,不然欧阳伯父和杨伯父又要给我打电话了。”
“靠,这你都知道,走了。”
顾帘皖还没来得及躲开,两人就拉开门出来了。看到门口的顾帘皖,也是一惊,欧阳讽刺的呵了一声,“哟,这不是顾大律师,难得,你也会来看看我们秦慕。如果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活着的话,很抱歉,他好好的呢,死不了。”
“欧阳!”,杨千华吼了一声欧阳宥,拖着他走了,欧阳从顾帘皖身边过的时候,还故意撞了顾帘皖的肩膀。
秦慕听到欧阳宥的话,也觉得奇怪,帘皖居然会来医院,心里高兴之余,又怕突如其来的顾帘皖,带来的不是惊喜。
秦慕正在想,顾帘皖就走进了病房,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和一个塑料袋。顾帘皖把两个袋子放在载物台上,忽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慕看顾帘皖不说话,就先说话打破了僵局,“怎么有时间过来。”
顾帘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把带来的塑料袋打开,“我带了点白粥,吃一点吧,医生说,你只能吃流食。”
秦慕听到这话,看到顾帘皖拿出的白粥,心里不知道多高兴,这是顾帘皖第一次给他买吃的,第一次在他生病的时候关心他。
压住内心的喜悦,秦慕微微勾起嘴角说“谢谢”,顾帘皖没有说话,拿出附带的小勺,舀了一勺粥,递到秦慕的嘴边。
秦慕心里嘭嘭的跳,都忘记了张嘴喝粥。“帘皖……”
“秦慕,先喝粥,我有话想和你说。”
秦慕不知道顾帘皖要说什么,一小碗粥喝的十分忐忑。等秦慕实在喝不下了,顾帘皖才停下来。
顾帘皖把纸碗放进垃圾桶,看着秦慕,轻轻的说“秦慕,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回到还在多伦多时候的日子。”
回到从前,原来这就是顾帘皖今天的目的。秦慕的心,从刚刚的激动,再次变得冰冷。顾帘皖难得关心自己,只是想回到从前,而不是对自己有一点点的关心。
“帘皖,你觉得,还能回到从前吗?我爱上了你,还能做朋友吗?”
顾帘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站起来走到窗子边。秦慕的病房是单人间,窗子对着的是医院的花园,可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只看得到灯光。
“秦慕,我并不讨厌你。我以前把你当做很好的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如果你没有爱上我,我们或许是一辈子的朋友。我很孤僻,不喜欢和人相处,可是在多伦多的时候,和你相处很随意,很舒服。本来,我已经完全相信你,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是,你不该爱上我,更不该,用那样的方式促使我们两在一起。”
顾帘皖从来没和秦慕说过那么多话,很多事情,决定顾帘皖不喜欢说话,不喜欢表达自己。即便是在法庭上,顾帘皖的作风也是用最简的语言,最短的时间,让对手无可反击。
秦慕也知道顾帘皖的性格,只是没想到,原来顾帘皖曾经也尝试着接受过自己,虽然不是爱情上的。
两人不再说话,病房里有陷入一片沉寂。很大一会儿后,秦慕微微叹了口气,“哎,帘皖,我也想过,我们究竟为什么会闹到今天,或许真的是你太沉默,我又太固执。”
顾帘皖转过身,看着秦慕,等着秦慕接下来的话,只是,秦慕脸上的表情,让顾帘皖不想再听接下来的话。
“帘皖,我不在逼你了,我们分开吧。或许,不是分开,是那么多年后,我放弃了。等我出院,我会去收拾东西。”
“秦慕……”
“好了,帘皖,早点回去休息吧,好好照顾自己。”
顾帘皖低头想了几分钟,深深的吸一口气,点点头说“好,秦慕,保重”
顾帘皖离开病房后,秦慕呆呆的看着房顶,心里空落落的。这么多年,正式在一起三年多,真的结束了,以后,生活里真的不在有顾帘皖这个人了。
一切,都结束了。秦慕抬手摸摸眼角,手指上晶莹的泪水,意味着,多年的一厢情愿,就此结束了。
走廊上,顾帘皖看着长长的走廊,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走到哪里去。
之后,顾帘皖没再来过医院,秦母,秦溪,欧阳宥和杨千华倒是不间断的来,病房里从来没清净过。
本来秦慕在医院里要待一个月,直到身体彻底康复,李叔才让出院,可是张姐的一通电话,让秦慕不得不提前出院。
秦慕当初没让秦氏参与天顺的软件制作,果然是对的。天顺的软件,由于系统漏洞,出现吸费,黄色内容等问题,被有关部门调查。
本来,这不关秦氏的事情,可怪就怪秦氏在K市的名声太大,一时间,各大媒体言论层出不穷。报纸,新闻,到处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