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相思(清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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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香山脚下时已没了秋日的红,山中的残雪张显着四季的威力,穿着鹿皮小蛮靴,十三牵着我重新又踏上这条崎岖的山路,就在半山腰处,带着我拐进了一条山间小路,没走多远便时不时的闻到梅花的香气,香气渐浓时一片梅花林出现在眼前。对着空气深吸口气,好香!十三看见我陶醉的样子笑了起来。牵手走在梅树下,看着树枝上点点的白雪,体会着“梅花香自苦寒来”的意境。
“小时候是四哥带我到这儿来的。”他突兀的说了一句。看着他陷入回忆的脸心里泛起怜惜,想着他一生的经历,若用花比他,岂不正是这迎雪的傲梅。
“带些梅花回去,好吗?”打断他的思绪。他点点头,二人便在梅林中摘下那份芳香。
回去的时候十三让马儿任意地走着,他细心的用双手揽过我的腰际将我固定在他身前,拥着梅花斜靠着他,寒梅阵阵飘香让人禁不住凑上前使劲的闻了又闻,“小傻瓜!这么卖力的闻,当心闻坏鼻子。”他好笑的看着我的举动用手刮了下我的鼻子。斜眼瞪了他一下,他却哈哈笑了起来。两人相互依偎着,心头的暖意早将冬日的严寒化了个干净。
十三很吸引人,他外表俊朗,毫迈不羁,果敢而温柔,如果没有皇子身份,如果身边没有那么多女人该多好!离十三府越近心情却沉重,两个人的世界是惬意的,而现实中我们之间却多出了很多的人!心里明白对十三的感情越投入受到的伤害也会越大,就像吸食鸦片一样,知道有毒却不能自拨。
“这么安静在想什么?”他用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温柔说道。
“给你讲几个故事可好?” 他点了点头,“有一位名叫霍小玉的女子,她的父亲是堂堂霍王,可是她的母亲却仅仅是王爷的“宠婢”,因此,在父亲去世之后,她连女儿的资格都被剥夺,母女俩一起被霍王正式的妻妾以及正式妻妾所生的儿女赶出了王府,沦为娼妓,最终遇上薄情郎郁郁而终。”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紧蹙眉头,咬了咬唇接着说道:“汉献帝生母王美人,乃是五官中郎将的孙女,本是贵族小姐,但是她嫁的是皇帝,而且不幸为妾,那就只能在嫡妻皇后手下认奴认婢。她为丈夫汉灵帝生下了儿子刘协,惹得皇后妒火中烧,连产床都还没有来得下,就被一杯毒药葬送了性命。”
“这就是你所担心的?”他打断我继续说下去。我没有开口,尽管知道现实无法改变,可还是由着自已的心说了段跟本没有任何意义的话。“我已有嫡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我可以保证你所讲的故事在你身上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他托起我的脸让我与他对视,那双晶亮的眸子里写满坚持、无奈、不解和浓浓的爱,这样的十三认人心醉也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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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一眼看见花瓶中的梅花,一会儿想到昨日在林中白衣飘飘的他,一会儿又想到那可爱的影儿、温婉的瓜尔佳福晋、美丽的紫宜,心绪不宁,起身准备到紫宜房里向她请安。
走进房里看见丫头尚在给她梳头,上前福了福,紫宜没有回我,站起身立到一旁默默看着她,等丫环忙完,紫宜摒退左右慢慢看向我。“以后你不用来请安了,我不想看到你。”她神色淡然的对我说道。
“什么?”我有些惊讶。
“哼,还不明白么,是十三爷要我将你留在府里,他早将你看上了。”紫宜满脸悲伤的冷笑道。“我又算什么?”她自嘲一问。终究她还是知道了!尽管这个所谓的堂姐对我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可是却从没想过要伤害她,心里叹了口气,似乎十三已经为我做了决定。
见我没说话她冷冷说道:“你放心,为了爷我什么都可以忍,等十三爷要了你,再过些时日我自会帮你张罗大婚。你走吧!”说完转过身不再看我。又是一个在三从四德下扭曲的灵魂,即便心里凄苦却要欣然接受以后一个个进府的女人。不想变成她们,也无法像她们那样接受自已所爱的人三妻四妾,“我不会嫁给十三爷。”如果不能承受那就选择离开!
紫宜震惊地转身看着我,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不想像紫宜这样。”说完面色苍白,混身无力地转身离去。
十三仍然如常每日来我房里一次,有时坐坐说会话,有时看着我练字,也在这段时间第一次见识到了十三的音乐天赋。内心被煎熬着,不见他的时候意志坚定地要抛下这段感情,见到他的时候心中又十分犹豫,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在不知不觉中又再度沉沦。
元宵节的前一天,十三告诉我,要我明日同他和他的福晋、孩子一起共进晚宴,我点头答应了。十三知道我的心思,这几日住在府里他都让我自个儿在房里用餐,尽量避免我和几个福晋碰面的机会。现在他是想要告诉我,给我适应的时间已经够多,不会再由着我的性子拖下去了。
第9章悬赏猜迷
晚宴上除了那日的瓜尔佳氏和影儿外,还有在闹市口遇见的侧福晋富察氏,以及庶福晋石佳氏,紫宜依着十三坐在他的左手边。见我进来十三将我拉着坐在他右手的空位,影儿却撅着嘴说:“阿玛那是我的位置。”十三一愣,然后抬头看了看我。
瓜尔佳福晋脸色一变,“今儿坐额娘的位置。”说完一把将影儿拉到身边坐下,影儿一脸的不高兴。
“没关系,影儿过来。”说着上前将影儿抱到了十三身边,自已坐到了刚才她坐的位置上。
“不要见怪,影儿这孩子被他阿玛宠坏了。” 瓜尔佳笑着对我说完又嗲了十三一眼,十三没说什么只抻手溺爱地摸了摸影儿的头,影儿现在是十三唯一的孩子所以很得宠。姐姐席间一直淡然的笑着,偶尔和其他几个福晋说说话,十三到是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把每个福晋都照顾得很好。看着这一家子,突然觉得正如影儿所说十三身边那有我的位置。
可能因为我让座的原故影儿对我越发的亲近,不时的往我身上靠。小孩本就吃不了多少又坐不住,也不管大人吃饱没有,不一会儿就粘上了我。本就没有心情再吃什么也就抱着她和她说着话。过了会儿十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影儿说月姨还没吃什么东西让她下来,她不肯依然赖在我身上。十三向瓜尔佳福晋看了一眼,福晋立刻起身哄着影儿把她抱走了,其他几个福晋看着瓜尔佳离开也起身告辞,饭厅内只剩下了十三、我和紫宜。
“再吃点然后带你去赏灯。”十三一边说一边往我的碗里夹着菜,紫宜听后神色一暗,三人一直无语的结束了这顿元宵家宴。
等丫头们伺候着漱了口,抹了脸,十三起身要与紫宜作别,我却抢先开口对紫宜说道:“姐姐一起去吧!”十三有些吃惊,看了我一眼欣慰地笑了起来。他是以为我想通了,心里暗叹。紫宜见十三点头同意脸上浮现惊喜的神色。
一行三人出了府却撞见正待进门的四阿哥和他的一个福晋;十三走上前愉快的叫了声:“四哥”。四阿哥看着十三唇边泛起了一抹笑容,其实这人笑起来还更好看些,干嘛总绷着个脸。两个阿哥、两个福晋相互见礼后,我才向四阿哥福了福,他看到我时微微愣了一下,眼光冷了下来。十三忙上前,“四哥,我们正要去赏灯,一块?”四阿哥淡淡一笑,“原本来找你就为此事。”十三呵呵一笑拉着他四哥出了府。
四阿哥和十三并肩而行边走边说着话,紫宜被十三牵着走在身侧,而我和四阿哥的福晋则跟在身后。尽管和四阿哥说着话,十三仍不时与紫宜聊一会儿,然后又转头看看我。反观四阿哥一直只顾和十三说话看也没看身后的福晋。看着他俩的背影想着十三和四阿哥显然对妻子的态度完全不同,对于心怀天下的四爷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摆设,没有必要也没那心思在她们身上花过多的功夫,嫁给这样的男人也真是悲哀。走在十三身边笑意盈盈的紫宜端庄大方、举止得体,这样的大家闺秀才是真正适合王子的人,而我只不过是缕偷生的幽魂,我不该属于这里要,也不该拥有十三,凄凄切切的情绪渐渐爬上心头,一个人便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默默跟着几人。
“你是十三福晋的堂妹?” 一直低头不语的四福晋突然小声问道,那声音里有小心和羡慕。侧头看了看她,人小巧玲珑的,容貌有江南女子的清秀,怯怯的神情中有些落寞,难怪跟了四阿哥这么个强势的男人对感情的渴求只怕要长埋心底,一时竟动了恻隐之心和她攀谈起来。她很怕四爷,每次回答我的时候都要偷偷看四阿哥一眼生怕说错什么。言谈间知道他是四阿哥的侧福晋叫年宛心,从一些书上看到过四阿哥好像有一位福晋叫年氏是年羹尧的妹妹,雍正似乎是为了笼络年羹尧才娶了她,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这样娇弱的女子应该是被呵护、疼爱的然而却成了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这些阿哥们的真爱到底有多少?
走过一座府邸时门前围着一群人,他们的哄闹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定眼一看原来是这家的主人在悬赏猜谜,甩下四人挤了过去。只见人群最前面一衣着华丽的男子正从身上摸出一叠银票,冷哼一声扔在了身前的桌上,愤愤的转身离去。悬赏什么东西这么贵重,可是一叠银票,好奇着钻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一个家奴模样的人从桌上收了那银票后,对众人抱拳说道:“今日我家老爷图个喜庆拿出镇家之宝,若谁能在规定时间内猜出我家老爷出的五道谜,这黑珍珠戒指便归他所有,本次赌局重在参与,竞猜者可以向其他人求助,但有赏必有罚,因彩头是稀罕物来人若猜不中那就得留下一千两银子,君子协定,愿赌服输。”
一千两,众人一片哗然,太多了吧,是不是骗子。不过看见家奴身后坐着的老爷不像是骗子的样子,一颗硕大的黑珍珠戒指在他面前的桌上发着妖艳的黑色光芒。本就爱极了黑珍珠独特的外表,成色这么好的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些贪婪的看着那戒指,可一千两,卖了我都没有那么多,正不甘心的要离去,一个声音从身后转来。
“请主人出题。”
是十三,他是不是疯了!一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下这么重的赌注谜语岂会容易。“你疯了!”我急急叫道,余光看见了他身后跟来的四爷。
“你喜欢,不是吗?”他灿然一笑。
“可没那么容易。”见他如此宠着我心中感动,那笑容像暖阳照进我有些伤怀的心房,十三我该怎么办?
“还有四哥在怕什么?”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拖到他身侧,然后向那家奴讨了谜面。围观的众人看有人应赌立刻安静下来。“这位爷准备好了吗?计时可要开始了,您只有不到半刻时间,可还要赌?”
“请出题!”十三平静的说道,而身后的四阿哥看我的眼神却变得更加的冷。这人的气场怎么这么大,压得人喘不过气,又不是我叫十三赌的,转过脸不再理他,全神贯注地看能不能帮十三。见十三应了赌局紫宜、年宛心也走了上来。
那人点点头,“请听好了,第一道谜面是‘五句话’,射成语一句。”十三低头沉思,我有点紧张的看着他,又看了一下四爷,他怡然自得的站在那儿没有要帮十三的意思。一会儿便见十三沉着开口:“三言两语。”
那人点着头说道:“第二道谜面是‘南阳诸葛亮,坐在将军帐,排成八卦阵,要捉飞来将。’射一动物”。这个简单我会!连忙接口道:“是蜘蛛。”十三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对那人说:“请接着出题。”
“第三道谜面是‘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射一人物。”
“田承。”
“第四道谜面是‘涣兮若冰水之释’射一成语。”谜面趣来趣难,十三转着眼珠又想了一会儿,“是融会贯通吧!”
“十三你好历害!”我兴奋、佩服地说道,周围一下也炸开了锅。一口气猜中了四个好像猜谜对十三不是太难,玄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可却看见四爷脸色变得郑重,原来那人已出了第五题。
“第五道是一幅对联,您可听好了!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禽,又非野兽’;下联是‘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小品,也是妙文’, 射一词”。光听这谜面就让我有点晕头转向,看看十三面色疑重嘴里念念有词,身后的四爷也闭着眼,紫宜有点埋怨的看着我,宛心低着头看不出神色。
“刚才好多人就是输在这最后一道上。”
“就是,看来又得掏银子了!”围观的人叽叽喳喳的说开了。
“想好了吗?时间快到了”那家奴说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冥想中的十三额上竟有一些细汗,知他是为了我才如此,有些心痛,反手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睁开眼泄气地笑了笑,“看来送不了你戒指了。”我摇了摇头,心里不安,“都是我不好害你亏了银子。”
“不关你的事,是我愿意。”
用于计时的香已快焚完,家奴大声说道:“时间已到,本轮……。”
“慢着。”一直沉默的四阿哥突然开口,“猜谜,可对?”他说完静静地看向家奴身后的主人,一群人莫明其妙的看着他。十三此时脸上绽出笑容,对那人说:“叫你主人把戒指拿来吧!”难道迷底就是“猜谜”两个字?疑惑的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十三。
家奴身后一直坐着不动的老爷拿着戒指走了上来,“能猜中此谜的必非凡人,这枚戒指乃我王家传家之宝,公子即是有缘之人还望您妥善珍藏。”然后把那枚戒指递给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