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保镖(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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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视频,范家栋等人面面相觑。
张大鸥第一个憋不住,气愤抱怨说:“这TMD叫什麽事啊!故意甩开我们,万一出了事算是谁的过失?”
“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他,顺便求菩萨保佑找到他之前别有意外发生。大李,继续打他电话,打到他肯接电话为止。”
人跟丢了范家栋责任最大,所以他眼下的脾气也不怎麽好。
遗憾的是,老天爷就是爱和人开玩笑,范家栋怕什麽来什麽。
没等李威明联系上沈君尧,范家栋的电话倒是响了。
等一接通,亚龙的经理把范家栋劈头盖脑地骂了一通。
原来沈君尧驱车离开後,就去了一家咖啡馆会朋友。
有个不长眼的小偷看上了那辆莲花跑车,就起了歪念。
当他撬得正欢时,沈君尧从咖啡馆里走了出来。
一见此情形,沈君尧立刻冲上去和小偷缠斗到了一起。
约莫过了5分锺,沈君尧将小偷制服,他自己除了衣服破了个口子倒是没受伤。
接著就是警察到场,将两人都带回了派出所。
原本事情到此,只要沈君尧自己不说,也能告一段落。
可是冥冥中有些事太过巧合。
敢开保全公司的都或多或少和警察有些关系,这天亚龙的老板过来访友的时候,偏就在门口遇到了沈君尧。
一看公司重要客户被带回了派出所,而自己公司的保镖却踪影不见,老板气得连胡子都竖起来了,一个电话把正在家中休息的经理痛斥一番。
然後这顿骂又转到了范家栋他们头上。
按照亚龙的规定,只要是在客户合约到期前保镖小组不出什麽差错,就能得到笔不菲的奖励。
现如今出了这件事,奖励是别指望了,就连平日里的出勤补贴都被老板扣除了大半。
保镖这活儿,又累又危险,没有高薪根本留不住人。
亚龙为了激励员工,采用的是绩效评估制度。
有客户的时候,每人每天补贴200元,否则就只靠每月2500元的底薪过日子。
大家拼死拼活就是为了那些补贴和奖励。
现在就这麽泡了汤,别说是队员们吵翻了天,就连范家栋也快气歪了鼻子。
匆匆赶去派出所接人,范家栋他们个个都没什麽好脸色。
特别是看到沈君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令他们义愤填膺。
开著车往沈家别墅,陆杰愤愤然说道,“队长,这样不行。我们迟早会被沈君尧玩死。你必须出面和他说道说道。不就是那天小李没喝那杯酒嘛,至於这样记仇?一个大男人,心眼小得跟个老娘们似的,也不嫌丢人。”
类似的抱此起彼伏,大家都认为沈君尧这次做得太过分。
范家栋感受著从车窗缝里吹进了的风,情绪反倒是平静了不少。
回想这三个月的工作过程,他总觉得沈君尧对李放的敌意重了些,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更让他担忧的是,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言辞里都对李放有了不满。
这也难怪,一队六个人,除了李放和陆杰,全都是结了婚拖家带口的。
骤然少了那麽多钱,还是份长达半年的活儿,愣谁心里也会不痛快。
这天吃完晚饭,轮到休息的李放回到沈宅,很快就发现气氛有古怪。
除了范家栋,其他三位队员对他都或多或少有些冷淡。
诧异之余,他拉住队长问了个单刀直入。
等他弄清楚了原委,整个人顿时傻眼,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点评沈君尧的幼稚举动。
神色沈寂地想了一会儿,李放抬起头看了看三楼楼梯,迈步向上走去。
范家栋一把拉住他,脸上有些焦急之色,“小李,你想干什麽?”
李放说:“我想当面问问他为什麽这麽做。”
“别去了。晚饭前我已经试过,他就是轻描淡写地解释说私人约会,不方便带著我们去。”
李放听了点点头,脚步却依然往上走。
见范家栋又要阻拦,李放抢先开口说:“队长,放心吧。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不会拿大家的前途和公司的信誉去冒险。”
沈君尧坐在书房里,音响中飘出的钢琴曲委婉柔和,却难以平复他烦躁的情绪。
白天在赛车场的更衣室,接到一位友人的求助电话,情急之下他就直接去了咖啡馆赴约。
因为走得匆忙,别说是通知范家栋,就连手机都落在了储物柜内。
沈君尧本以为这不是什麽大事,想等著事情了结後再通知亚龙的人来接。
哪知竟是遇到了小偷。
而後邂逅亚龙的老板更在他的意料之外。
当他从范家栋嘴里得知亚龙等人因这件事被罚了薪水,不由暗生愧疚,想著等他们结束工作後再封个大红包给他们以作补偿。
☆、贴身保镖 14
14 要挟和诡计
敲门声将沈君尧四游的神智拉回了书房。
望向门口的同时他下意识地皱眉。
通常情况下,除了管家於欣不会有其他的家佣来打搅他。
而亚龙那边,一向是范家栋出面和自己交涉。
既然晚饭前刚和自己聊过,现在来敲门的又会是谁?
思绪波动了几下,沈君尧心头不自觉地生出一丝莫名的兴奋。
打开门,李放安静地站在门口。
不知为何,竟没有吃惊的感觉,沈君尧吸了口气,缓缓问道:“有事?”
不知是不是今晚厨娘做菜盐放多了,觉得嗓子痒痒的有点渴。
“沈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能和你谈谈吗?”用词语气都很有礼貌,只是礼貌中有些疏离感。
一人侧身,一人入房。他坐下,他站著。
李放用心理了理思路,控制著语速问道:“沈先生,我这人比较笨,往往得罪了人自己还没有察觉。但是如果别人愿意对我说明,我会试著去改正。所以,还请沈先生开门见山地告诉我,是不是我在工作中做错了什麽,惹得你生气?”
问出憋在心头的问题,耐心等著答应。
沈君尧没说话,双眼目不斜视地看著他,像是在思考著该如何回答,又像是单纯地望著这个人。
他得罪过自己吗?
沈君尧从两人第一次见面,不,应该说是从第一次见到李放资料时的情景慢慢开始回忆。
没有,在他记忆里什麽都没有。两人间除了客户与保镖的关系外,纯洁得如同张白纸。
只是,他却知道自己讨厌李放。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好像就是那夜在游轮上发现他搂著林玉熙,对他的厌恶感便冒了出来。
等等,应该不是那时候,否则那晚自己不会发那麽大的脾气。
可是再往前……再往前,还有吗?
哦,对了。大哥说过,冥冥中人与人能相遇都是缘分。
义气相投便是良缘,相看两厌便是孽缘。
或许,他和自己就是场孽缘。
只是,这样可笑的理由,自己能不能说、该不该说……
过了好一会儿,沈君尧打定主意开口道:“你没做错什麽,更谈不上得罪我。”
李放蹙眉,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既然是这样,那请沈先生也不要再为难我们。像今天这样的事,於沈先生於我们都是无谓的冒险,以後能尽量避免吗?”
“为难?”沈君尧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你难道认为今天我是故意甩开你们好让你们挨罚?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我没时间也没兴致与你们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玩笑吗?或许对沈先生而言,这只是个小小玩笑,到了晚上睡觉就该忘得差不多。可对我们来说,仅因一个小玩笑就没了大半的经济收入,实在很冤。所以,希望沈先生能尊重我们的劳动。”
左一个沈先生,右一个沈先生,把沈君尧叫得甚为恼火。特别是李放最後话带上了指责的味道,更让他难以理智地面对这人。
“你还好意思提‘尊重’两字。我来问你,那晚在天王阁,你为什麽不肯喝那杯酒?你明不明白你的行为对我、对周铭光都是种不尊重?想得到我的尊重,行!简单!麻烦你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能够说服我,那日你硬扛著不喝酒并不是故意想让我难看!”
李放没料到沈君尧的情绪说变就变,直接将话题引到了那一夜。
理由?他有。
只是,凭什麽要告诉面前这个态度恶劣、自私自利的富家公子哥?
性格隐忍并不代表没有脾气,而且李放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还真不怎麽好。
要不是谨记著上楼前对范家栋做出的保证,李放真想就这麽拂袖而去。
虽然还能强压住心头的冲动,李放的声音已不如刚进房时清洌,“沈先生,那晚的事我只能再次说声‘对不起’,我并不没有故意刁难的意图。”
“这三个字那晚我听过,也听腻了。已经过了这麽多天,你还没能找到个好借口?”沈君尧不依不饶,非要撬开李放的嘴不可。
李放半垂下眼帘,似乎在踌躇。
看著他沈默的模样,沈君尧不知怎的,心底没有来一阵紧张。
就在他以为李放会向自己屈服的时候,对方又毫不避讳地直视了过来,“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时间不早,不打搅沈先生休息,我先出去了。”
完全的反转剧情,沈君尧的心情就像是坐了趟过山车,思维出现了暂时的空白。
目送李放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他一直没能说出话来。
又过两天,亚龙其他人已经从薪水被扣的阴霾中逐渐走了出来,对待李放的态度也恢复如常。
而李放却始终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大家,所以一直耿耿於怀。
因为已经放弃和沈君尧谈判,不得已之下,他决定向别人求助。
接到李放主动打来的电话,杜新泽有些诧异,但仍欣然赴约。
见面的地点定在了李放十分熟悉的士林广场地铁出口。
考虑到是自己提出的要求,李放提早了20分锺来到目的地。
哪知刚等了不到5分锺,就见杜新泽从马路对面的停车场施施然走了过来。
“找我什麽事?”杜新泽的笑依旧温柔。
李放不怎麽喜欢欠别人的人情,特别是像杜新泽这种身份地位和他差了一大截的公子哥。
所以当他决定给杜新泽打电话时,心中便开始有些不安。
现在见了面,他更不好意思让杜新泽站著与自己说话,忙提议说:“杜先生你好。这里人多,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吧。”
杜新泽抬头看了看天,说:“不用了。今天风和日丽,最适合在室外活动。我们不如就在广场上随意走走。要是你怕分心,找个台阶坐下就行。”
听杜新泽说得客气,李放愈发觉得不好意思。
而且杜新泽身上的西装怎麽看都是簇新的,怎能让他直接坐到粗糙的石阶上?
不得已,他俩一起来到了广场边的街心花园,找了条长凳坐下。
李放知道杜新泽是医生,生怕耽误太久对方有事,便三言两语把沈君尧撇开他们独自出行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在最後提了提两人间不欢而散的谈话。
杜新泽听得十分认真,李放说完後他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静静想了一会。
片刻後,杜新泽问李放:“你今天约我是想让我去劝劝君尧配合你们的工作?”
李放颔首。
杜新泽面露为难之色,“据我对君尧的了解,他并不是会个轻易接受别人意见的人。而且我相信,既然你会想到找我帮忙,想必已经察觉到他对你有些莫名奇妙的仇视。所以你说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李放沈吟不语,显然是认为杜新泽言之有理。
见状,杜新泽突然表情一转,眼带笑意地凑到李放近处,压低了声音说:“你也别太担心。想要他服软,其实也不是太难,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牺牲些色相。”
☆、贴身保镖 15
15 愿者上钩(一)
李放被杜新泽的话唬了一大跳,表情凝滞不敢随便答话。
始作俑者的杜新泽非但没有丝毫愧意,反倒是见了李放的反应後心情大好,很是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别怕,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君尧是个很自傲的人,从小到大,几乎所有东西都是他占第一,也只有他大哥能稍稍压制一下。所以你要真想让他听你的,那就必须在他最骄傲、最出色的方面击垮他。”
李放越听越糊涂,只得呆呆看著杜新泽。
好在杜新泽是真打算帮他,紧接著便把计划细细解释了一番。
李放把每个字都听进了耳朵里,等明白杜新泽的用意後,脸上的五官不禁扭到了一起,又吃惊又尴尬,表情难看之极。
“怎麽了?不愿意还是没信心?”杜新泽问。
李放皱紧了眉,“先不说别的,你不觉得这个方法……很无聊?”斟酌一番,还是觉得没能找到合适的字眼来形容自己听到惊悚主意後的感觉。
杜新泽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对付无聊人就得用无聊的方法。难道你不觉得其实君尧目前的态度无聊得很?”
忆起往日种种,李放对此深表同感。只是为什麽杜新泽就如此笃定自己不会输?如果失败,自己怕是没脸再出现在沈君尧的面前。
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杜新泽端正了态度,一字一句说:“知道吗,你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质。要是没有察觉也就罢了,一旦心有感悟便会被深深吸引,甚至会难以自拔。所以给自己点信心。”
几句语气笃定的劝慰确实把李放的顾虑淡化了些,可无意间也令他倍感压力。
见他还是犹豫不决,杜新泽加紧问道:“还在担心什麽?”
“我不知道。理论上可行,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清楚。或许就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实在没什麽自信。”
“我明白。”杜新泽以退为进地说,“真要失败了,肯定会引来君尧加倍的耻笑和轻视。大家都是男人,怕丢人也没什麽。不如这样,你考虑一下,三天後再给我答复。”
说话间,杜新泽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就此离开。
李放微微抬头,望著远处蠕动的白云,轻声叹息,“我想,我大概是疯了。”
虽然已经走出大约三四米,杜新泽仍是听到了这声细如虫鸣的呢喃。
脚步停了半拍,他并没去看李放此刻的表情,挂著笑继续信步悠悠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坐进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