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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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的研究生。黑上家对于女孩都是冷酷的,不由分说将其逐出家族。结婚后便改姓樱咲未央。只是四季的父母都因病去世,一个人生活到高二,黑上双枝将这个表妹接回黑上,强行安上了黑上的姓氏。
这曾经一度烦恼过四季。黑上在日本口碑不好,不能说不好,是用来吓小孩那种。被强制改了父母给的姓氏,她甚至没人去倾诉。后来她为了这个名字转到贵族学校,今年正是高三的时候,却要因为家族原因承受着痛苦:黑上垮台了,她这个姓黑上的不仅受人仇恨,还被各种冤家追杀着。
四季的过去是两人相处的熟了之后给苏眷的倾诉。说着自己过去的四季语气平淡而坚强,她那时终于就像个无助的小女孩,她可以强势,但是脱下所有的伪装,她只是个女孩子。四季说过,她曾经普通,也渴望普通,只是命运不允许这样,她无法反抗命运,只能学会适应,学会坚强。她没有试着去怨恨黑上家和苏家,她说:“已经发生过的事无法逆转,黑上家的命运已经是注定的了,他不会因为我的加入而改变什么,而我只是被命运束缚的一个可怜人。我想在所想的,是如何过下去,以及我的未来。”
就凭这句话,苏眷发誓保护她。
而苏言卓是知道四季的过去的,说明他与四季关系不错。
苏眷抿一抿嘴,到私人飞机小厨房那儿磨了杯咖啡,端出来递一杯给苏言卓:“什么时候到地方?”
苏言卓看看腕表:“四十分钟内。”
“那够了,”苏眷抿一口咖啡,现磨的浓香让他闭上眼细细品味,再睁开时,他的眼神已经变了,高贵如黑曜石般镇魄的美丽,在这样的眼神下,他慢慢开口,“我不想隐瞒你,但是听完后,我希望你能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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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苏眷的叙述,苏言卓皱起眉头:“我明白了,其实我很喜欢四季这个孩子,这些过去我也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这么曲折?”
苏言卓抬抬嘴角,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他举起杯子隔着空气向他干杯,不怎么珍惜的一口喝干咖啡:“没想到她这么坚强。”
“是啊,”苏眷莞尔,“大概是她那股气质,让人看了就干净,不由自主的讨人喜欢。说起来,她也是我表妹呢。”
“嗯,”苏言卓似乎想起了之前的回忆,“你比她大7个月,将近一岁了,是该喊妹妹。”
第一次见她是在个夏日,苏喻北与黑上双枝有生意上的事要谈,正巧苏言卓那日也在日本,便两人约在黑上家聚一聚。只是走个过场罢了,苏言卓一向与苏喻北不对盘,想找个理由离开。
那是个初夏,阳光也未那么猛烈,一向小田园式的黑上家在向阳的地方种下了浓密的一层爬山虎。爬山虎在夏日的阳光下绿的浓郁,满片满片的蔓延在向阳的墙上,形成绿色的第二片“墙”。巴掌大的叶子郁郁葱葱的挤着,和风吹过飒飒的摇晃,总有不知名的虫子躲藏在那里悄悄地唱。
之所以抬起头看那篇浓荫,是因为儿时有个模糊的记忆,记忆的那一段,也有细小的虫吟,在满片满片的爬山虎下,有个女人温柔地看着他,眼里是浓浓的笑意。也是这样田园风格的红格子墙,颜色微旧被水褪去,却不颓废,是经历风霜的砖红。
那是自己的母亲啊。
苏言卓伤感的晃晃头,旁边的苏喻北西装革履一身深灰,与黑上双枝微笑地谈着什么,用的是令自己耻辱的日语。那回忆毕竟过去许久,或许苏喻北一点不怀念,对于这个大哥来说,权力就是一切。
不经意低头时,却看见斜对角被爬山虎枝叶隐藏住的一个小露台,那里有一个女孩子,容貌清秀,双眼如星辰般明亮,对上眼时星眸却闪过一丝畏惧。大概是没料到被人发现,女孩抿抿嘴,她碎碎的刘海反射着金色的阳光,碎金随着她的举动微晃。
苏言卓从未见过这个女孩,一想个中理由,也就没追问。相反,他转身跟上聊天的那两人。看来这顿饭不用推脱了。
之后在到娱乐室的路上再次看见了那个女孩,双枝介绍说他是未央阿姨的女儿。那个女孩子打扮的沉稳大气,大家闺秀之余在头上别了手工蕾丝发卡,陪着她那双星眸,尤其灵秀可爱。
苏言卓对于这个妹妹第一面开始就十分喜欢,之后离开日本与她交换了联系方式,也时不时会通个话。两人的性格竟十分相似,一开始的相遇应该就是同性相吸。
直到近几年黑上越发败落,自然对于四季来说并没什么可关心的,不过自从一次袭击之后,黑上对于四季的保护也越加严密。苏言卓一开始还能关心关心这个妹妹,可最近事业繁忙,黑上被苏喻北搞垮台,苏言卓每逢提起电话,不自然就有愧疚感而来,想想也没什么话可说,便许久不再联系。
今天听到苏眷谈起四季,苏言卓竟不感意外。四季是那种女孩子,她安然淳朴,大家之气浑然天成,而又不世俗,不会特意讨好谁,对于她身边的人又特别在乎,可就算只剩一个人,也能倔强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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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眷忽然伸出只手在苏言卓眼前晃晃,还是那只白色的腕表,他的手是真漂亮,直接分明,白皙而长,苏言卓一把抓住在手心婆娑:“怎么了?”
“就是担心四季。我倒不觉得她会做对苏家不利的事,但我觉得她对苏喻北可能……”
“会伤害苏喻北?”
苏眷诧异的看他:“如此说来也有可能。”
“我倒觉得不,”苏言卓想到这微微一笑,把毯子给苏眷裹好,上下摸索一番不满意索性放到腿上抱着,大手轻轻顺着他睡翘了的毛,“四季我知道,她不会记恨苏家,更不会记恨苏喻北。”
“为什么?我知道四季讨厌黑上家,但那毕竟是她娘家,苏喻北所做的一切她难免不生恨意的……”
“有一件事可能四季永远都不会和你说,”苏言卓握住苏眷捏他脸的手镇压下去,翻过来捏他的,“苏喻北这辈子也算做过一件有良心的事儿。”
苏眷拍掉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的不自觉的手,皱眉:“什么事?”
“你知道为什么双枝要给四季按上黑上的姓氏吗?”
“当靶子啊。她自己假死让她妹妹上位,实际上自己掌实权这种的。只可惜黑上家还是败落了。”
“这是其中一点。你应该知道家族与家族之间怎么交流合作吧?”
苏眷睁大眼睛,这一点他还真没想过:“联姻?”
“对。”苏言卓眯起眼笑笑,看向窗外,“别说是要没落的黑上,过几年估计苏喻北也得找个哪家千金了,裙带关系最牢固不说,表面上也是要过一过的。”
说完苏言卓有点后悔,他回头看一眼苏眷,却发现苏眷表情平淡如初:“是呐。说起来他家老大黑上初春只比双枝大两岁,却早和个政府官员结婚了。如今黑上没落初春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双枝也真够心狠手辣,自家堂姐妹也不放过。”
苏言卓想了想,低声嗯了一声:“利益前面亲情都是第二位了。繁荣的时候一个个亲的和什么似的,到现在这种田地能自保就偷乐了。不过初春出嫁的时候黑上还行,是那官员提的亲,我参加过他们婚礼。”
“……等下,”苏眷眯起眼,“要是四季联姻,她会嫁给谁?”
苏言卓发现他意识到了,眼神中笑意浓了起来,却不点破,故意吊他胃口:“你猜猜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开心……
存稿木有倒计时开始……
☆、外忧内患
CP35
苏眷立刻就在心中缩小了范围,他认识的能让黑上家联姻的家族不多,苏言卓的意思就是是他所熟识的了。他想了想说出来:“不会是裴家吧?”
“不会。裴家可不会来个日本人当夫人。”
“是哦。毕竟是红了几代的世家,虽说没少干了坏事儿。”
“别让别人听见,不然第二天你的尸体就飘到南海去了。”
苏眷笑眯眯:“有你在,不可能啊。那就是搞石油的贺家?我记得他家家主奔三正好来着。”
“不是。前个儿他收养了个仇家的儿子在道上被传得有声有色,你没听说?”
“有这等事儿?”苏眷挑眉,“那个容家的?”
“对。贺家这会儿做绝了,容家上下一个活口都没留,就剩最后娇生惯养的小儿子,就因为这事儿多少情妇跟他闹,贺弈城原先可是把都成型了的一个六个月大的男孩给强制打了。”
“那他这次怎么这么仁慈?”
苏言卓嗤笑一声:“估计是看着他可怜,激了他那几乎没有的父爱。哎呦,男人的事儿啊,那孩子也是长得真漂亮,玻璃人儿似的,难怪贺三儿动心。”
苏眷冷笑:“他也不怕养个小狼狗。”
“谁能看清人心呢。那孩子你见过,比你小一岁,容央。”
苏眷眨眨眼睛,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抖了抖:“有点印象。”紧接着他抬头:“说正事儿吧。谁啊?”
苏言卓还是卖关子的摇头,笑意猥琐,这让苏眷斜了眼看他:“不会是你吧,那四季可是够惨的。”
“什么,你是在嫌弃我吗!”苏言卓炸毛,“你这句话歧义太大了啊,是嫁给我惨还是没嫁给我惨啊?是第二种吧第二种对吧!”
苏眷意味深长的笑:“答案你自己知道,非要让我说出来伤心吗。”
苏言卓泄了气:“是你啊。”
我?
苏眷可真没想到这答案,他不敢相信的指指自己:“不是吧我才多大?”
“四季才多大?”苏言卓翻翻眼皮,“你可是苏三公子,是要娶个名门闺秀的。双枝也真不厚道,随便找个分家人改姓糊弄你。”
“重点不是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咱爹生前没人敢提,提了也给推了,可如今不是那时代了。”
“不过终究还是推了不是么。”
苏眷这句话有点冷淡,他低头喝一口凉了的咖啡,苏言卓总感觉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真是不该提苏喻北。
可苏言卓也不像一到这个话题永远就都像这样尴尬着,这似乎成了两人之间不能提起的事了。他强笑着打趣:“这就是让四季感激的事儿啊。”
苏眷抬头看他,那眼神带着解释不出的感情,只听他说:“怎么感激了,这是在嫌弃我?”
一听这话没什么怒气,苏言卓感觉发展的还行,就说:“也不是这么说。一是你不想娶,而她也是不想嫁,万一嫁进来相看两生厌多不好。男孩子倒没事,人家小姑娘可怎么办。”
苏眷终于莞尔一笑:“你倒是挺通情达理。”
“我这也就分析。其实有时候谁都懂这道理,可都做不到。”
苏眷看向他眼睛:“比如黑上初春?”
苏言卓垂下眼苦笑:“嗯。”
之后一路便再无言语,苏眷不知为何在这时候还是满脑子淡然。大概是放平了的那种心态让他觉得怎样都能接受了。
窗外的天还是来时那般美丽,在何处望向的天空都是无边际的蔓延,只有人心所在在会觉得在异地他乡,事实上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在仰望向别处延伸的天空,没有什么不同。
在来之前苏言卓联系好了老狼,曾经苏故的佣兵队长,领着一伙子兄弟在机场接机,声势极其浩荡。苏眷则立刻打车回去,在路上他联系裴知增说是立刻回去,并说了苏言卓也回来的事儿。
在机场安排的眼线早就把他们的行踪报告了,裴知增还冷笑着期待这么隆重的架势苏眷是不是要和他翻脸呢,结果紧接着苏眷的电话就来了,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让他倒是猜不透他们在搞什么鬼。
于是苏家的眼线也报告了,裴知增没有动静。
随着让裴知增绝对想不到的,苏言卓来S市第一件事儿是找了个茶楼喝茶,一帮子兄弟把小小的茶楼大厅挤了个水泄不通,让老板差点吓得报警。让裴知增更想不到的,另一批苏家的人马悄悄地潜入了苏喻北所在的局子。
这真是个好时机,什么事都碰巧了。四季正好在这时候去探望苏喻北,几天的相处估计裴知增早就放松了对四季的警惕。裴知增也许不知道,苏眷对他最大的忌惮不但是苏家,还有四季。四季是无辜的,而一旦出事第一个受伤的肯定是她。
再者,裴知增绝对没想到苏言卓会一同回来。苏眷去找苏言卓是搬救兵了这一点裴知增能猜到,这尊大佛的到来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这几年苏言卓事业做得大了,本人是人人看好的新星,潜力无限,裴知增没想到苏言卓会看重苏家。苏家是个古老在道上的权威,其余人是没理由不对他垂涎的,可苏言卓的理由签单却不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少时的阴影。
坐在一楼大厅落地窗旁的苏言卓很是悠闲,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怀念不已。起码他对别人表现出的就是这样。
眼线躲在厕所里悄悄问道:“裴总,您看是否还继续监视下去?苏言卓他没有任何要走的迹象,他似乎就是回故乡来探望的……”
“不可能,”裴知增气的要摔话筒,“要是放弃就中招了,他是故意的你看不出来?”
“可是,”眼线语气带着浓厚的疑惑,“一个人都没有离开过,本人也……哇啊啊!”
手机也许被强制毁坏了,那段传来一丝杂音,便再没有动静。
“没用的废物!”
裴知增气急败坏的扣上电话,门又被砰砰砰的敲着,他没好气的说:“进!”
却又没人响应,他又喊了一声,依旧没人。他起了疑心,大步过去听了听门外,没听到什么,想了想回到位置上拨通了佣兵的内线:“去看看录像刚才谁来过我这儿。”
接电话的是韩卫,他声音低沉的应了一声。
裴知增放下电话又拿起来,打给了苏眷:“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苏眷听的裴知增语气很差,软软的笑了:“哥,几天没见就这么想我呀?……开玩笑呢。估计赶上了下班点儿,路上大堵呢。……嗯,还要最少半小时吧。司机下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