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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深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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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中一共有两个杯子送去清洗,肯定苏故不会闲的没事儿喝茶都要摆阔,所以另一个杯子定是你的吧?”
  “是。”
  “两个杯子都检验出了毒,这就奇了怪了——怎么苏故喝了有事儿,你喝了就没事儿呢?”
  
  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一般,苏眷脸色一下子就煞白了,像是苏故又死了一遍一样。
  许久,他语不成调子颤抖着问,“长老,您这不是取证,而是在怀疑我吗?”
  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可怜,稍微有点慈悲心的人都恨不得立马去哄哄这个刚没了父亲的孩子,可苏重只是冷笑道,“小眷啊,老朽也不想这样,可你也亲口说了,事实不就摆在那儿了吗?”
  苏眷眼睛里的水汽一下子浓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眼圈越发红起来,声音却大了那么多,受到了忍受不了的诬蔑一般,“这怎么可能呢?苏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会不知道我对父亲是多么的孝顺和关爱!父亲这当儿丢下我去了,又有谁能比得上我的难受?再说,这世上都没有第二个人能待我如父亲待我一样好了——我对父亲下手,有什么意义呢?”
  这话说得太不假了,有什么意义呢?什么意义都没有。
  要是说长老怀疑的是苏喻北,或者是苏言卓,编都能马上编出十几条动机,可要换在苏眷身上,那便完全没有。
  “长老啊,俗话说,干事儿得讲个动机,您能分析一下苏眷作为凶手的动机吗?”
  “动机?现在还不能说动机是什么,但是一定有——毕竟他是凶手。”
  苏重一下子避开对他不利的话,转向了有利的地方。
  苏喻北反应很快,“前提是他是凶手,而偏偏他没有任何动机,不可能是凶手。”
  “证据摆的清清楚楚,你还要庇护他?……喻北,难不成你是帮凶?”
  “不关大哥的事儿!”
  还没等苏喻北反驳,苏眷就忍不住出声,只不过一点用也没有,只引起了苏重和苏庆的一阵大笑。
  “你听听,‘不关大哥的事’!真是好兄弟呀!喻北啊,你也别说了,他说不关你的事,这不已经承认了?”
  屋里静了,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找不出更有力的证据。
  突然,苏眷开口了,引的两个人都望向他。
  不得不说,虽然他性格比较文静,但是脑子还是十分聪明的。
  “毒真不是我下的。长老爷爷,您想想看,杯子上验出了毒那又说明什么?想下毒的话,随时都能下呀,这毒是不是在喝茶之前下的,谁也不知道呀。”
  苏重假笑,“你的意思是毒另有他人在你们喝完茶之后下?……笑话!真是有意思了,谁这么闲的没事儿干?”
  “有啊,”一旁的苏喻北高声说,“用来陷害苏眷啊。”
  话题成功的又扭转了,的确,两个人喝茶,一个死了,一个活着,一般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活着的人下的毒,很少能有人察觉是不是有人在陷害下毒的人。
  “这只是一个假设,假设有人要陷害。就跟太阳没升起时你能猜它从西边升似的,可你能说是真的吗?再说谁那么高超,准确的在他们用完了的杯子上下?”
  “能啊,怎么不能,苏故喝茶只用那套高级的青花瓷碗谁不知道?一打听不就晓得了?”
  “既然有人,苏家监控录像中怎么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录下来?”
  “只能说明这人很聪明,把痕迹都消除了。”
  “杯子上的毒怎么办?为什么这个没被消除,而被留下?”
  “这就是要陷害苏眷的工具!”
  
  “……对啊,不是有录像吗?”
  苏眷的突然出声,让像吵起来的两个人都看向他,“录像?”
  “是啊。长老爷爷,那个毒发作很快对不对?”
  “……你比我清楚吧,”苏重还不忘加压,“氰化物。在夜宵用过的所有餐具上,还有茶杯上都被检验出来了。”
  是很快了,氰化物是剧毒的东西,夜宵中算计好了一样有没处理的苦杏仁粥,苏故吃不出来是正常的。大量的氰化物被口服后两三分钟,甚至一分钟就能停止呼吸。
  “那么,那么多量的氰化物我也食用了的话,连从书房走出来都很困难吧,可是录像上的我完全没有事啊。”
  “你迅速服了解药,当然没事儿。”
  “……长老,您真的不知道吗?氰化物可不是武侠小说中一样吃解毒药立马就没事的,而且如果毒真的下在杯子上,父亲应该立刻死在我面前才对,不可能是死在凌晨一点啊。”
  这话说完,苏喻北都怔了一怔。
  他们刚刚都在“是谁下毒”上下功夫,完全没想到其他方面的矛盾!
  倒是苏眷,在如此突然和不利的情况下,还能完美的为自己辩护,真算得上是厉害了。
  
  这其实也是他危险的原因。前面就说过,之所以苏喻北还把苏眷当成威胁,是因为他脑子太好了。
  这样的人没有上位的思想,真是难见。
  苏喻北又看了一眼苏眷,那冷漠的疏离并不是装的,那苍白的脸色也并不是假的。
  苏眷注意到苏喻北的视线,回过头来正对上他的,表情才明朗了许多,“哥?”
  苏眷对于自己完美的推翻似乎开始翘小尾巴了,眼角带着骄傲的笑意,全然不知自己这嫣然一笑笑的多晃眼,晃的苏喻北怔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苏眷有唤了一声哥,他才狠狠在心中警告自己刚才阴晦的想法。
  
  想什么呢,那可是你弟弟,你的亲弟弟。
  
  之后苏重再也说不出什么,一拍袖子走了。他身着的唐装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光泽,用苏眷的话说就是灰溜溜的滚回老窝了。
  
  那天晚上,是个兄弟三人都意想不到的温馨的夜晚,在很久之后他们想起后,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那个晚上是感情变质的导火索,还是感情升温的契机。
  苏喻北不再敢放苏眷一个人,决定派人一天到晚看着他,而苏眷不愿意,正与苏喻北理论的时候,苏言卓在离别已久的故乡上晃了一圈后回来了。
  深灰色风衣随着他的大步的摆动着,随手系上的领带完全没有应有的庄重,在他自信至极的姿势下格外潇洒不羁。
  苏喻北手中的金笔在纸上留下重重的墨点,于是他把纸团成一团,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进了纸篓。




☆、久别的晚宴

  6、
  进了苏家霸气的闪眼的玉雕大门,会发现里面的苏家主宅看上去极眼熟——最普通的别墅样子,就是高了点儿,外带周围几千平米的花园。
  
  苏眷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花园,小小的他在里面还看不到上面,如同迷宫一般,人藏在里面谁也找不着。偏偏他喜欢这样,一天到晚伺候他的佣人的工作就是找到他在哪儿玩,然后给他喂饭,他再去玩,再找。后来他一个人玩嫌闷,窝在苏故书房里不出来,缠着苏故。苏故虽然不嫌烦,也免不了有些事儿不能让小孩子看见,正巧那个时候苏故两个大儿子回来了,便让他们给苏眷做个伴,让身边一群保姆也照顾他们。
  苏故本想的是这群保姆把苏眷照顾的很好,有经验,没想别的,可第一天苏故就看见一群佣人又在花园里头找人了。
  正巧那天苏故心情好,顺口问了句,“哟,苏眷又调皮了怎的?”
  他这一问佣人刷的脸白了。苏故一看这新来的小姑娘细细白白很好欺负的样子,就沉了脸吓唬那个小保姆,“怎么,人给丢了?”
  没想到小姑娘立马吓哭了,求苏故不要解雇她,她也没想到怎么会这样。
  苏故一听不对劲,高声问,“你哭有什么用?先说清楚什么事!”
  小姑娘被他吓得都不敢说话,看苏故好像没有要拿枪崩人的样子,才说,“小少爷他,他丢了……”
  苏故心中立刻就笑了,哎哟就这事儿啊,那小熊孩子又乱跑了,他回来看我不打他屁股,然后随即一想,什么,丢了?
  由此可见苏眷小时候有多皮了,连苏故听到他丢了都觉得好像每天都会发生一样。
  那小姑娘就抽抽搭搭说了怎么回事儿。
  早上的时候两个大少爷送过来之后,待在一起不动,佣人们问他们吧也不答话,怕生的紧,苏眷觉得这两个人没意思,和保姆说一声出去玩了。佣人也没多想,认为两个大孩子乖,不乱跑,四个人凑一桌打牌去了。到了饭点,一群人想起来这两个小孩去找他们,结果人都没了,什么痕迹没留下,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那边照顾苏眷的听了这话也过来一块找,找了半天,没想到两个大孩子没找到,苏眷也没人了。
  接下来佣人都吓得够呛,一窝蜂似的聚集起来在苏家到处找。
  
  苏故一听就乐了,“还挺有意思,迷案啊。有线索了吗?”
  小姑娘道,“没……没有,小少爷喜欢待的地方都找了,可是没有人。”
  苏故展示他一秒钟变黑脸的功夫,成功的又把小姑娘吓哭了,“那你在这人呆着干什么?还不快找去?”
  把人吓跑了后,苏故直接到保卫室调出录像带来,发现这三个皮孩子原来窝在一起跑到厨房去了,还吵吵嚷嚷的,怪不得保姆找不到呢。
  苏故就到了厨房,成功的吓了三个孩子一跳。
  苏喻北和苏言卓一看不好老爸要发威了,一边白白嫩嫩的苏眷就如义士一般凛然的挡在两个哥哥前面,奶声奶气的大喊,“坏人,你要干什么——我一个人做事一人当,你就放过他们吧!!”
  苏故当时被萌翻在当地,抱起开着萌必杀的苏眷一阵蹂躏,然后问他,“又干什么坏事儿了?”他当时丝毫没注意囧在原地的两个大儿子,那张严肃的脸笑的特像个爸爸(……),就因为这张笑脸,才让苏喻北和苏言卓真正的不再那么怕生了。
  
  原来苏眷被保姆逼着吃饭吃的很不情愿,一看出事了这小皮孩就乐了,赶紧支开他的保姆出去玩了,没想到就看见两个哥哥因为饿了找吃的,就赶紧一起吃了饭,看着还在花园中找半天都没找到的傻乎乎佣人乐,然后苏眷就出了个主意:看看谁能躲开保姆最长时间,玩起来了。没想到最后这三个孩子都很机灵,都觉得最不可能被找到的地方是厨房,然后最先想起这地方的苏眷不乐意了,就说他们赖皮,吵了起来。
  
  后来怎么回事苏眷记不得了,只记得他们三人相逢的第一天,就是充满欢乐和吵闹的。在苏眷的印象中,他一直认为他不再会寂寞。
  
  这一顿饭吃的实在憋屈,苏喻北脸浓的能流下墨来,苏言卓嚣张跋扈的笑的没心没肺,苏眷则脸色苍白神游四里,还有一旁没乐子看很不爽的两个长老散发欠揍的气息。
  在这个苏家最大的饭厅里,能容纳二十多人共同进餐的长桌子上巧合的呈现了三足鼎立的局面:苏眷和苏喻北挨着,对面是苏言卓,长桌的最顶端是最高其实根本没人想坐的装X位置,有两个长老。
  苏喻北看着一旁几乎没动筷子的苏眷,轻声道,“怎么了?没食欲?”
  苏眷用筷子恹恹的拨拉着几粒米饭,“……嗯,我想爸爸了。”
  他是被突地一问完全没思考过就说出来的,意识过来才小心翼翼的看看苏喻北,“哥?”
  苏喻北失笑,用大手摸摸他的头,“没事儿,有大哥在这儿。”
  苏眷放下了筷子,低头道:“我刚刚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了。”
  “怎么?”
  “还记得咱们三个第一次见面吗?当时你们都木头人似的不动也不说话,我就理也没理你们。”
  苏喻北想了想,笑出声来,“说什么呢,那是礼貌,第一次到陌生地方就和你似的撒泼那可不行。”
  “去你的,当时我那么可爱,还和你们打招呼,你们竟然不理我,这是礼貌啊?”
  苏言卓也笑了,“那天你玩的一身泥巴,头发乱的像鸟窝,我们没被吓跑就很不错了。”
  苏眷看了一眼终于开口的二哥,伶俐的反驳,“绝对不对,当时抢我饭吃抢的最欢的人是谁啊?”
  “一天没吃饭都快饿死了,谁会管那是谁的饭?”
  “那可不一定,大哥当时可是好好地向我道了谢,然后洗了手才吃的,饿了就吃饭这种想法也就是你这种野蛮人了。”
  苏言卓看看苏喻北,发现苏喻北似乎在幸灾乐祸,道,“你大哥那叫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可是记得我抢过饭时看见他饿得眼都发绿了。”
  苏眷也看向苏喻北,眼中含笑,“是吗?”
  “别听他的,我是在用眼神发出对他不文明行为的高度指责。”
  “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趁苏眷洗手把他碗里虾丸吃了。”
  苏眷恍然大悟的样子猛地回头看苏喻北,“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回来以后虾丸没了……我一直以为是二哥干的呢,原来是你啊!”
  “……我看你碗里面很多,以为你不喜欢吃,就帮你吃了。”
  “狡辩!纯粹的狡辩!”苏眷怒了,使劲瞪他,“我喜欢吃的东西都留到最后吃啊!为此我还生了二哥气好长时间呢,原来是你吃的!”
  “……大哥,你太不厚道了,竟让我背黑锅。”
  苏喻北对上揶揄的看着他的苏言卓的视线,竟多了一种多年未曾有过的亲近的感觉。
  是的,他们是有最近的血缘之情的,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做什么,这股天生的羁绊都会提醒你,你还有一个兄弟。
  苏眷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个似乎深情对望的样子,打趣道,“就算你们突然发现对方是自己暗恋已久的情人特别激动,也请吃了饭后找个隐秘的地方再深情对望吧……”
  苏喻北回过神,脸皮极厚的老脸竟然红了红,咳了一声道,“说什么呢,净拿你哥开玩笑。”
  “没,你耳鸣了。对吧,二哥。”
  苏言卓配合的点头,苏眷就端起鲜榨的西瓜汁,“真是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饭了,干杯!”
  
  清脆的酒杯碰撞声中,在他们之间萌发的是多年未感受过的亲情。被一同度过的时光的记忆所唤回,被相同的血缘中的羁绊所映起,那个晚上,如同酣醉过后最深最美的梦境一般,只此一回,无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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