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变王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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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含在嘴里的水终于喷了出来,这个男人在讲冷笑话吗?
陆宣正色道:“我是感激你,但不是感激你请我吃饭,而是你放我自由。”
阿史那清烈点头道:“知道感激就好,至少还不坏。”
陆宣被他的一本正经逗乐了:“拜托,青天大老爷,我昨晚还……”刚要说什么,想想,后面的话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阿史那清烈也夹起一块鹿肉,嘴上道:“这肉不错,做的也好,可以多吃点。”
陆宣不理他,上午费了太多的脑细胞,下午不知道还要忙到什么时候呢,赶紧多吃点补补。
“你这手艺从哪里来的?”阿史那清烈忽然问。
陆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天生就会,你信不信。”
阿史那清烈很干脆地道:“不信。”
陆宣耸了耸肩膀:“那当我没说,你也没问。”埋头继续吃饭。
“主子,他回来了。”阿拓出现在二楼楼梯口。
阿史那清烈点头,站了起来:“你自己吃吧,我已经付完钱了。”
陆宣道:“好,王爷请便。”
阿史那清烈慢慢走到楼梯口,忽然回身道:“给人看病可以,离你的东家最好远一点。”
“啊——”陆宣呆了一下,停下筷子,转头看向他。
他说完却不待她有什么反应,咚咚咚地下楼去了。
什么啊?陆宣一脸茫然。
☆、每次都这样
下午人少了很多,到灯火初上时,陆宣终于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
“累吗?”有人在她身后。
陆宣吓了一跳,将打了一半的哈欠赶紧收了回去,回头望去,却是达元熙。
“还好,适应几天就好了。”陆宣站了起来。
左大夫和李大夫也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走了过来。
达元熙道:“辛苦大家了,今晚一起吃饭。”药房的伙计们率先欢呼起来。
陆宣也就和大伙一起去了,地点也是对面的酒楼。
达元熙要了酒,和大伙庆祝杏林堂的开张成功。轮到陆宣时,达元熙拿起的却是一瓶果酒,颜色好看,酒精度低又非常低。
大伙喝的正酣,并没有注意这边,陆宣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喝了几轮的达元熙,他脸色仍是如常,只是耳根稍微有点泛红,双眼却是熠熠生辉。
“多谢。”陆宣非常小声地说。
达元熙没有说话,为她倒了满满一杯,忽然说了一句话,声音极低,陆宣好像听清楚了,又不敢确认,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好像什么也没有说。
药房和打杂的伙计们都年纪很小,平时干活的时候很是拘谨,喝了酒后活泼的性子却开始显露出来,有一个伙计开始击碗唱起歌来,达元熙竟也由着他们闹去。
“我送你回去吧,虽然塔格村离得不远,但毕竟是晚上了。”达元熙问得小心翼翼。
陆宣笑了,喝过酒的脸色呈现了一片嫣红,这抹笑容更增添了艳色丽光。
达元熙心头一跳,却听陆宣道:“好吧。”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偶有虫鸣却越发幽静。
“上次让你搬来杏林堂的建议你考虑了吗?”达元熙问。
陆宣想了想道:“过几天吧,我再考虑看看。”
达元熙道:“杏林堂的后面有几个院落,伙计们都住在东院,你去了可以和厨娘们住西院。人多,有事也能互相有个依靠。”
陆宣借着明亮的月光,看了看达元熙,后者正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她忽然心头一热,这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能感受到的最直接的温暖。
“谢谢你,老板。”陆宣说。
达元熙抗议:“你还是叫我达元熙好了,叫老板太见外了。”
啊——这次轮到陆宣惊讶了。
达元熙俊脸一红,像要掩饰什么,又接着说:“算了,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陆宣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很快自己的小家就到了,走到门口,陆宣说:“我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达元熙道:“你进屋吧,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
陆宣点头:“好。”
进了屋,蜡烛很快就点了起来,陆宣在窗前向他摆摆手,达元熙才放心离去。
“回来的真晚啊。”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
陆宣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满地道:“每次出场都这个模式,就不能换个吗?”
“你喝酒了?”阿史那清烈眯起了眼睛,眼睛里一片危险的光芒。
陆宣进了自己的屋:“果酒,度数低的很,没事。”边说边脱外衣,胸部勒的好难受,回来赶紧丢掉绷带。
忽然陆宣反应过来一件事,啊的一声大叫,迅速把外衣穿上:“你——你来干什么?”
阿史那清烈看着她,心中好像有一把火再烧:“你看看自己的样子,还说没事,反应迟钝,药没有了,给我换药。”
陆宣嘴里嘟囔了:“那也不能随便进女生的房间吧”。
“你说什么?”阿史那清烈没有听清楚。
陆宣说:“我说好,我立刻给你换药,进屋上床躺好等我。”
阿史那清烈胸口一滞,这个女人,说话肆无忌惮。
他进了屋,坐在了床上。
陆宣换好了宽松又方便的衣服,将长发简单在脑后挽了个髻,才长舒了一口气。憋了一天了,回家的感觉真爽,当然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在就更好了,浴桶已经买好了,可以泡澡了,她想。
进了对面屋,陆宣将蜡烛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立在床边看着他:“自己脱吧。”
烛火一跳一跳,屋里一片昏黄,陆宣身上的馨香混着一股酒香在黑夜里发酵着,氤氲着,阿史那清烈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卸去了束缚的胸部,让陆宣曲线毕露,在烛光下温馨得像一幅画。
等了一会,他迟迟未动,陆宣正有些纳闷,然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他说,“好了”,声音变得十分沙哑。
伤口发炎了吗?陆宣心说。
走上前,借着烛火,却发现伤口恢复很良好,她手轻轻按了按周围的肌肤,弹性如常,才放下心来。双眼不经意间却发现阿史那清烈手紧紧握成拳。
她惊讶抬头:“很痛?”,“不应该啊”她自言自语。
要掀开衣服查看,却被阿史那清烈一把抓住手腕:“可以了。”他沉声说,声音却是更哑了。
“好痛,放开我,说就可以了,干嘛抓我。”陆宣抱怨,喝了酒让她神经有些松散,全没有往日的冷静沉着。
阿史那清烈立刻放开她:“我一会在这里睡,你去睡你的,不用管我。”
“好。”陆宣其实已经困的要死,忙活了一天,还喝了酒,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她回屋,澡还是要洗的,沙漠白天的空气又干又酷热,不洗澡根本睡不着。
水温正好,陆宣泡在木桶里,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一个字——爽。
陆宣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昏沉。
阿史那清烈半夜醒来,忽然发现她那屋有动静。他悄悄走过去,却是水声。
这么晚还在洗澡吗?
不是睡着了吧,他皱了皱眉头,轻喊了一声:“陆宣,你在吗?”
喊了几声都没有动静,阿史那清烈一把掀起她的门帘,走进去,却一脚踢到了木桶上。
低头一看,黑暗中浴桶里一个模糊的轮廓——这个女人,居然洗澡时睡着了,她是对自己太放心,还是胆子太大,他心里有些不悦。
“陆宣——”,他趴在她耳朵上,很大声。
啊——陆宣惊叫一声,“病人出事了吗?”她迷糊中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家里,睡在温暖的席梦思床上,睡着睡着忽然有点冷,她想起来盖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正在挣扎中,电话铃声剧烈地响了起来。
她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迷迷蒙蒙地注视黑暗中某处良久,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却哗啦扬起一阵水浪,脑袋才渐渐清醒,反应过来身在何方。
“喂,女人,你醒了。”黑暗中,传来阿史那清烈的声音。
啊——陆宣赶紧缩回去,“你到我屋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淹死。”阿史那清烈恶狠狠地说道,转身出去了。
……嘴巴怎么这么坏,陆宣嘟囔着。水凉的很,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听他进了屋,才悄悄地从桶里迈了出来,赶紧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一早,陆宣出来的时候,阿史那清烈已经回去了。
回去好,省的见面尴尬,陆宣想。
陆宣照例给人望闻问,却无意中发现前面的队伍里多了很多的大姑娘和小媳妇。
一个小姑娘刚伸出胳膊,一抬头望见陆宣俊俏的脸,立刻脸红起来。
陆宣努力撇去心中的怪异。
正开单时,听到旁边左大夫那边有人闹了起来,陆宣抬头看去,一个穿着花色长衣的男子把一摊药末扔在地上,旁边一个病歪歪的老太太。
“你们大家都来瞧瞧,说是义诊,不花钱,却是拿咱们做实验呢,天下哪有免费的东西,这是坑人呢,昨天家母吃了这个药上吐下泻的,病得更重了,这是什么大夫啊,什么医馆啊,你们赶紧赔我的损失来。”那人油头粉面,说的口沫横飞。
陆宣心道:“不好,估计是来砸场子的。”一些病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左大夫站了起来,昨天看的病人太多了,哪里记得这个人的母亲是否在这里看过病。他有些慌乱,嘴上道:“怎么可能呢,把药单拿来我看看。”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个单子,扔给他,“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开的方?”
左大夫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是自己开的方没有错,但这是治疗风热的感冒,断断没有让人呕吐的道理。
左大夫有些着急,这是怎么回事,想想,就要上前去给那个老太婆把脉。
那人一把推开他:“你还要做什么,家母被你害的还不够吗,今天不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我就不走了。”
左大夫被他推了个踉跄,“你——你——”,他自行医以来,一直受人尊敬,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脸色发红,呼吸急促。
陆宣跟前面的病人说声抱歉,赶紧上前扶住左大夫,低声道:“你先别急,我看看。”
她扶住左大夫坐下来,看着那个老太婆道:“这位大娘,外面天气太热了,你要不要进屋里坐会,这样在大太阳底下晒容易中暑的。”
那老太婆见有人跟她说话,稍微抬了抬眼皮。
“这个不用你管,赔银子,没说的。”那人蛮横得上前去推陆宣,陆宣闪身躲开,那个男人扑了个空,抬头看向陆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他愣住了。
陆宣没有理他,嘴上继续说:“大娘,中暑可不是闹着玩的,中的次数多了,不只是上吐下泻,还是会要人命的。”
啊——,那老太婆一下子站了起来,“真的吗——大夫,那你赶紧给我看看,我可不想死啊。”
那个男人道:“娘,你别听他胡说啊,他们在骗你呢。”
陆宣冷笑:“大娘,你是不是现在头昏的很。”那老太婆赶紧点头,陆宣拿过一个湿帕子敷在她的脸上:“现在是不是好多了?”老太婆小鸡啄米一样。
“你这是中暑,跟吃药没有关系,如果你现在不治疗,拖延久了容易性命不保。”陆宣吓唬她。
那老太婆急了,一巴掌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你这不孝子,为了这点银子,把老娘的命要搭上啊,那个药我根本就没吃,让你胡说八道。”
那个男人见势头不对,赶紧扶着老太婆灰溜溜地走了。
左大夫满脸是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陆宣:“多谢你了”。
陆宣说:“好说。”
旁边的人鼓起掌来。
陆宣坐了下来,忽然抬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人身上。
☆、应该去嫁人
上身穿着水绿色的菊纹上裳,下着一条同色系的绣花长裙,脸蛋圆圆,正是许久不见的元翠。
此时她正站在人群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篮子,一脸惊疑不定地看过来。
陆宣犹豫了一下,她知道元翠心里在想什么,自己现在着的是男装,但她与自己相处日久,音容笑貌自是认得的,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又让她有些不确定。
陆宣想了想,最后决定向她挥了挥手。
见她挥手,元翠眼睛一亮,从人群后面绕道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九王府吗?”云翠小声说。
陆宣看了她一眼,忽然心里也有小小的激动,毕竟自己在这个世界什么亲人都没有,见朋友如见亲人,她把元翠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要是暂时没事,在这里等我一会,这事一会说。”
元翠说:“主子让我们出来买点东西,这样吧,反正你现在忙,她们也在前头等我,等晚上吧,晚上我溜出来找你,怎么样?”
陆宣道:“好,那就说定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元翠点了点头,悄悄地从侧面溜了出去。
经过刚才那场风波之后,杏林堂前反倒更加热闹了,左大夫对陆宣的态度从毫不理睬也变得礼遇有加了。
陆宣心里小小高兴了一下,既然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为自己创造一个顺心如意的环境也是很重要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左大夫和李大夫和伙计们已经回去了,陆宣一个人坐在店铺里,静静地等待着。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陆宣坐在门前的椅子上,没有回头。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呢?”达元熙从后院走了出来。
陆宣没有想到是他,抬起头,有些寂寥地道:“等个朋友。”
良久,陆宣听见达元熙慢慢地说:“朋友?没有听说你在这里还有个朋友啊,男的朋友?”
陆宣抬头,灯笼下,达元熙的脸忽明忽暗。
她斟酌了一下道:“认识好久了,今天很巧碰到了。”
达元熙道:“我今天出去谈一笔生意,恰巧不在家,今天那件事我听说了,多亏你了”。
陆宣道:“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哪里用分得那么清楚。”
达元熙沉默,一字一顿地道:“一条船,那你看见别的更好的船会走吗?”
陆宣诧异看她:“怎么会”,心道,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