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谈谈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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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景气急败坏摔下手套,一把将他拖住抱了起来,扛在肩头往卧室床上一抛,道:“少倚老卖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在床上揉来滚去纠结了半晌,衣服裤子都扒拉松了,最后丁良体力不支被他压在下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好了好了,别胳肢我了,快、快去洗碗,我还要跟你说正事呢。”
廖景爬起来躺在他旁边,长腿压在他腰上,问:“什么正事,现在就说吧。”
丁良被他压的慌,抱着他大腿挪开,道:“我想去T市开店了,那店面真不错,客流量很好,价钱略有点贵,但装修有七八成能用,算下来还是划算的。”
廖景“哦”了一声,拉着他手缓慢抚摸,丁良小心看了看他脸色,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廖景心乱如麻,想起大韩的最后通牒,想起齐水正的话,不发一言。丁良等了一会,叹气,道:“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我看你先前在茶餐厅做的很开心,原想也许你不讨厌这一行,不过??是有点委屈你,餐饮业都是伺候人的,做小伏低,本来就不是你的性格??”
“我就不看了,你看了也一样,都听你的。”廖景忽然说。
“啊?”丁良一愣。
“这样吧,我手里也有点钱,都投给你,算是入伙。店你先照看着,我尽快做完手头的事,过来和你一起做。”廖景下定决心,既然大韩让他离开丁良,不如借此机会做做样子,和上司硬扛着是不好的,处分什么的大韩不见得会真给,八成是吓唬自己,但不能为此真寒了他的心,毕竟六七年的感情在那里放着,大韩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好。
再说让丁良离开这里,离齐水正远点,离整个案子都远点,也是一件好事。
“你??真这么想?”丁良支起身子看着他,不相信似的。廖景翻翻床头柜,递给他一张卡,那是他的工资卡,六年了几乎没动过,反正黑社会也收入不菲,除了起底的时候要上交的大头,剩下的也够他生活了。
“密码是我的生日倒过来,上面大概有快三十万,你的钱光够盘店面,还要装修请人买东西,总要点流动资金,别贷款了,用这个。”
丁良没想到他这么大方,拿着卡呐呐说不出话来,廖景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的全部家底,都给你了,权当我跟你这买了个饭票,以后你要好好养我呀,可别拿着钱跑了。”
丁良温柔地笑笑,摸他的头,廖景转身抱着他的腰,道:“这个卡你要拿好,明天去取钱,不要办转账,直接提现金。卡不是我的名字,数额太大要身份证,你只能在ATM机上取,一天两万,取完再存到你自己账户上,以后隔几个月取一次,上面会定期有公粮发。切记,不要办转账。”他怕大韩通过工资卡查出什么来。
丁良什么话都没说,将卡收进自己钱包,趿着拖鞋去厨房替廖景洗碗善后,廖景已经忘了猫耳的事,顶着发夹在他身后转悠,递抹布收碗碟,像只大狗一样跟着主人转悠。
主人仔细帮他收拾着狗窝,兜里揣着大狗送给他的肉骨头。
小别胜新婚,晚上两人照旧从浴室做到卧室,丁良做|爱的时候其实很懒,廖景要在浴室站着做或者在飘窗上玩点新花样,不一会他就要求饶说累,只喜欢乖乖在床上趴着任操,比良家妇女还传统,而且一晚上撑死也就两次到头,最好一次,好在可以忍比较久不泄。
但就是这种简单的性|爱,廖景一点都不觉得乏味,反而每次都特别刺激,做完了还意犹未尽,总想着明天,总想着下一次。
“喝水吗?”午夜,丁良洗完澡出来,上身裸裎,胸口腰腹都有廖景留下的吻痕,重重叠叠的,下面只穿了睡裤,裤腰松垮垮搭在胯骨上,裤脚太长,踩在地上只露出一半脚掌,有一种慵懒的性感。
廖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丁良擦着胸口的水渍埋怨:“以后别这样咬来咬去的行吗?马上天气就热了,难道叫我一直穿立领长袖衫吗?”
廖景说:“爱穿什么穿什么,有人问你就说是狗咬的。”
“你??”丁良拿他没办法,放下杯子钻进被窝。廖景伸长胳膊,他很自然地枕上来,说:“快睡吧,好累。”
廖景搂着他的肩膀摸索,窗外雨云都散了,月朗星稀,夜总会的霓红灯牌闪着红光,将一半天空都映成了红色,光怪陆离。
忽然间他想,如果大韩真的要给他处分,不如辞职好了,跟丁良去T市开店也没什么不好,什么样的日子不是过呢,干嘛非要干这打打杀杀提心吊胆的行当?警察怎么样,茶餐厅老板又怎么样。
可警察不是他儿时的理想么?廖景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这都是瞎想,就算自己不想当警察了,这个案子也要跟完,人可以不追求理想,但不能半途而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团队。
接下来的几天分外平静,D哥不知道在筹划什么,没找过他。齐水正给他时间考虑,也没派人烦他。大韩还在技能冷却,没找他训话。一切都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丁良给廖景看了店面照片,又给T市的中介打了电话,汇了定金,合同快递还没到,他也无事可做,整天就呆在家里看电视,做饭,跟廖景在网上斗地主。廖景只有一台笔记本,他们就开着两个页面斗,俩人联手无往不利,因为积分涨的太快,几天后被人爆出来是同一个IP地址,管理员发黄牌,俩人灰头土脸跑路。
过了几天,天气越发热了,这天太阳很好,存粮吃完,俩人出去超市买吃的,拎着大包小包回来,走过以前小区门口,忽然看见一大群人在围观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廖景踮着脚看了看,人围的太多了看不清,也没在意。回到家丁良收拾东西,他好奇心起,爬到阁楼上去看望远镜,调到最大倍率才看清人群中间站着两个保安,一个弯着腰,一个蹲着,正在给一个哭泣的小孩说着什么,小孩站在门卫岗亭外的台阶上,哭的抽抽搭搭的,手边是一个小提琴盒子,背上背着书包。
依稀好像是冬冬,廖景拿不准,下去叫丁良来看,丁良只看一眼就失声道:“冬冬?他怎么来了?”
廖景拿过望远镜继续看,道:“大概是来找你的吧,他以为我们还住在那里。”心里不禁后悔起来,早知道不让丁良上来看了,万一他心软又把拖油瓶带来,新家不免又被齐水正找到了。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冬冬还小,别被坏人骗走了。”丁良穿外套换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道,“你别下来了,我也不带他过来,通知阿正来接他就行了,一送走他就回来。”
廖景也不愿意和齐水正的人朝向,再说万一被好事者照了照片发网上,大韩知道他还和丁良混着,又是麻烦,“早点回来。我在阁楼上看着你们。”
丁良出门,廖景拿着望远镜继续监视,看着他出了小区,一路小跑过马路,挤进人群,冬冬大叫着扑过来钻到他怀里,丁良一边安抚冬冬一边跟保安说着什么,渐渐的周围的人都散了,保安也退回岗亭。
丁良给冬冬擦眼泪,冬冬拉着他的衣角不放手,抽抽搭搭不住诉说,说了足有一刻钟,丁良蹲下|身张开双臂,将冬冬抱了一会,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回头向着廖景的方向看了一眼。
因为距离太远,廖景看不清他的眼神,但猜得到他的意思,果然,之后他就拉着冬冬,提着小提琴盒,向新家走来。
廖景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么啥说的 = =
☆、高速惊魂
在望远镜里看的不是很清楚,等丁良带冬冬上来,廖景才吓了一跳。
不过短短一段日子,冬冬瘦了不少,因为之前哭过,眼睛红彤彤的,显得特别大,也特别可怜,身上的衣服虽然看起来都价格不菲,做工精细,但远不如以前跟着丁良时整洁干净,邋里邋遢的。
“怎么了这是?”廖景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还不至于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帮丁良归置了冬冬的书包和小提琴盒,烧上热水准备让孩子洗澡,又给他擦脸擦手。
“他偷偷跑出来的,今天有小提琴课,上一半他就从厕所窗户跑了。”丁良去厨房烧水下面线,又切菜剥虾准备食材,菜刀在砧板上嗒嗒疾响,“阿正病情恶化进了医院,没人管他,身边都是保镖,哪里会照看孩子,唉??”
所以你就把这定时炸弹带回来了?廖景摇头无语,见孩子饿的眼睛都绿了,找出一盒好丽友给他:“中午饭没吃?”
冬冬咬着巧克力派点头,丁良从厨房探出头:“别给他吃太多零食,饭就好了。”
廖景只好把剩下的又收起来,养孩子真麻烦,放养也不是圈养也不是。
海鲜面线很快热腾腾出锅,冬冬抱着海碗坐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动画,丁良拿着手机去卧室,廖景跟过去,听见他在给谁打电话,说孩子暂时先放在他这里,等齐水正醒了说一声。
合上电话,他叹了口气,廖景过去帮他把围裙解下来,问:“你打算让他留下?”
丁良按着太阳穴,一脸纠结的样子,隔了片刻道:“你一定很奇怪,冬冬跟了我这么久,我又是这么心软的人,为什么说还给阿正就还回去了,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廖景轻轻握了握他的肩,没说话,他接着道:“像我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如果可能,我真希望能亲手带他长大,看着他念书,娶妻生子,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才是孩子法律上的父亲。”廖景打断他,道,“良记,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想的太多了,反而畏首畏尾。”
丁良一愣,廖景拉他坐到飘窗上,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沙袋,道:“你要想养冬冬,咱们就养,反正也能养得起,至于齐水正,他爱说什么说什么,你理他干嘛,都是要死的人了,抚养权是你的,他又不能带进棺材,你干嘛受他威胁。”
丁良瞠目看着廖景,良久嘴角微微翘起,道:“你不反对?”
廖景摇头:“不反对,不过咱们说好,以后他一个人睡客厅,你是我的。”
丁良笑着摇头:“你呀??”眯着眼看了他少顷,眼神慢慢变得深邃,道:“阿景,跟我说实话,齐水正是不是跟你说过些什么?”
廖景打了两拳,又用双手将摇晃的沙袋固定住了,道:“他说过些什么都不重要,反正我一个字也没打算听。”
丁良低头笑笑,笑容温暖平和,站起身将廖景头发揉揉乱,低声道:“真是好孩子,唉,我运气总是这么好。”
既然要常住,廖景决定给孩子好好立个规矩,吃完饭把他叫到跟前,仔细说了约法三章:第一不许跟外人透露这个住处,第二要好好学习,第三要自己一个人睡客厅。
前两个冬冬都点头,一听最后一个炸毛道:“为啥?我要跟我爸睡,你才睡客厅呢!”
廖景啪的一拍他脑袋,嚣张道:“这是我家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冬冬愤怒抗议,又拉丁良来评理,丁良绕着圈说了半天终于摆平了他,闷闷不乐地答应爸爸自己一个人睡客厅沙发。
二人世界改三人,冬冬虽然寄人篱下,但对廖景敌意甚重,有时候丁良无意间多夹了一个虾仁给廖景他都要别扭半天,几天下来丁良也颇为头疼,不知道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磨合到一起。
日子在冬冬和廖景的小打小闹中悄然滑去,T市中介打了电话来,说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叫丁良过去给房东交尾款,签正式过户合同。这种事当事人要签字按手印,最好亲自去,丁良怕自己走了冬冬和廖景闹矛盾,特意选了个周六带他们一起过去,一来让廖景看看店面,二来算是一家三口出门郊游,散散心。
廖景开车,丁良陪孩子坐在后排,天气已经很热了,车窗都开着,风吹在身上一点都不冷,十分惬意。
“爸,我们以后要搬去T市吗?”冬冬枕着丁良大腿,在他怀里揉来揉去,“廖叔叔也跟我们一起去吗?”
“是啊。”丁良摸着他的脑袋微笑,“店子是爸爸和廖叔叔合伙开的,他也是老板喔。”
“哦。”冬冬撇撇嘴,又问:“那我们住哪啊?新店有阁楼吗?”
“没有,得租公寓住,等过几年攒点钱,我们可以按揭个小单位。”丁良在后视镜里看看廖景,眨眨眼,“你就有自己的房间啦。”
“这样啊。”冬冬抱着丁良的腰蹭蹭,丁良问:“离开大爸爸你舍得吗?”
冬冬想了想,道:“舍不得,可是我更舍不得爸爸呀,我们才是一家人呀。”
丁良眼里满是笑意,摸着冬冬的耳朵,道:“大爸爸的房子那么大,有花园有秋千,爸爸太穷了,什么都给不了你。”
“花园和秋千学校都有的嘛,大房子是很好,但我一个人好无聊啊,保镖叔叔都不理我,光是不让我动这不让我动那,大爸爸跟我玩一会就倦了,唉,还不如廖叔叔呢。”
廖景挑眉,没想到自己跟他天天吵架居然还排在齐水正之前,果然小孩都是白眼狼。
车子上了高速,还有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冬冬趴在车窗上看了会风景就困了,趴在丁良腿上睡了过去,丁良关了车窗,给他盖上个小毯子,也倚在车门上闭目假寐,廖景放了张班得瑞的轻音乐给他们助眠,自己戴上墨镜,抽了根烟,左手架在车窗上弹烟灰。
车子飞驰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走了办个多小时,廖景忽然发现后面有辆别克商务好像一直跟着他,他快对方也快,他慢对方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