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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十年一隅萍水-第39部分

小说: 十年一隅萍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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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和周围的树木混在一起,不容易被人发现。”
驼驼低头看了眼他和李城的这身土绿土绿的颜色和旁边人百分之八十的回头率,靠在李城的耳朵旁边说:“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李城被驼驼吐出的热乎乎的气弄的一机灵,腾出一只手揉揉耳朵,“别对着我耳朵说话。”还有你四岁的有资格笑话三岁的么?
……
两人吵吵闹闹的走了快一小时了,就在李城濒临体力崩溃边缘的时候,看见前边有一个黄色的身影,驼驼也看见了,大声喊:“麻麻,那是我麻麻!”
李城看着前边手拉手的两个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扭头对驼驼说:“别叫了!”
“凶什么凶!”
李城把驼驼从背上卸下来,“从现在开始你自己走上去。”
“我不要!我走不动!”
“你走不动,我可把你撂这儿了。”
“你还欠我钱呢!”
“我会还的,但前提是你得追上我。”李城说完,就迈着大步上前走了。
驼驼看着人高马大的李城,愣了三秒中,“哇”的哭起来,李城无奈回头。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别哭了,不就是走几步么,你怎么跟三岁小孩似的。”刚才才吐槽人家是三岁小孩的约等,你忘了么。
结果驼驼一哭不可收拾,渐渐围过来了一些路人。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伯走过来拉着驼驼问:“小朋友你怎么了?”
驼驼呜呜呀呀的说:“我找我麻麻。”
“你麻麻在哪啊?”
“不知道。”
“那你和这位叔叔是什么关系?“老者指了指李城。
驼驼呜呜的哭着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哭,“我不认识他。”
“哎呦呵,你……”
老伯直起身子来,打断李城的话,“先生请您出示下你的身份证吧。”
“你谁啊?凭什么要我身份证。”
老伯从兜里掏出警察证,“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吧。”
李城觉得这是开玩笑吧,“您听我说,警察同志,这小子他妈就在那上边,我身份证也在他那,要不您跟我上去,把话说清楚。”
那老警察微笑着摇摇头,“我看您还是跟我们去趟警察局吧。”
“唉……不是……”李城已经被那个老警察抓着胳膊往下拎了,驼驼屁颠屁颠的跟他他们后面。

陶小东爬山像只猴子,之字形走,上蹿下跳的,方子恩一脸宠溺的跟在后面提醒他:“你节省点体力,我们还有好长一段落走呢。”
小孩回头龇着牙对方子恩笑:“不怕,我朝气蓬勃,精力充沛。”说完一扭脸有连跑了好几阶。
“那你等等我这个老人家好不好。”
陶小东从上面冲下来,杀到方子恩身边拉着他的手,“老人家,我来帮你。”
方子恩笑着敲他的头。
陶小东忽然听见一个小孩的哭声,往回看什么也没看着,方子恩问:“怎么了?”
陶小东笑笑说没事,大概是这段时间跟驼驼住在一起,所以对小孩子哭比较敏感。

像是要验证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这句古训,声势迅猛的陶小东跳的越来越矮,最后弓着背像只瓜牛闷头爬台阶,方子恩把他身上的背包除下来背在自己身上,这会他的速度依旧维持刚开始的样子,而且气息平稳,跟陶小东成鲜明对比。
等再走了半个小时,陶小东已经连方子恩的调侃都懒得反驳了,咬着嘴唇,只想着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山顶啊。
“子恩哥,要不咱就算了吧,我爬不上去了。”陶小东感觉自己已经达到极限了,他的双腿都快麻木了,于是眼泪勾勾的祈求方子恩。
“坚持一下,你再数200个数咱就到了。”方子恩轻松把这看似无尽头的攀爬量化了,让陶小东心里轻松不少。
方子恩又把衣服脱下来拧成一股绳,一头让陶小东牵着,一头拴在自己身上,陶小东就这样被方子恩半拖半拽的爬了上去。
最终,到达顶峰的那一刻,所有的怨念和酸痛被悉数退去,眼前的景象让气喘吁吁的二人一下怔住。
正好赶上落日的画面里由近及远似是一个大大的调色盘,底下的色调渐渐暖起来,在天地交接的地方揉成一抹温柔的红,脚下的云层翻卷,奶油般的白,巧克力般的棕,抹茶蛋糕般的草绿,舒服的畅意的竟生出一丝丝的感动,好像如果不做点惊天动地的事,便对不起眼前的姹紫嫣红,优雅妩媚。
站在旁边的方子恩似乎也这么想,他走到前面,面对眼前的千道飞霞,万丈金光,大声的喊:“陶——小——东——我——爱——你——”
方子恩回头,看着愣住的陶小东,眼神温柔,深情的说:“小朋友,你愿到我身边来吗?”
此时方子恩在一片黄金灿烂的背景里,夕阳的霞光使得他背后仿佛有佛光闪耀。
其实他一直在想,人生艰难度日,那样的苦难都受过了,面对如此诚意的邀请他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个人的再次出现使他决定,一个人心里如果不腾出地另外一个人怎么能走进来,同样,一个人走进来势必要挤走那些烂掉的桃花,过气的感情。
陶小东眯起眼睛,上前迈了一步,“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
又迈了一步,“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战衣。”
再迈一步,“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
说完也走到了方子恩面前,下一秒便扑进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
方子恩开心的抱起陶小东,跟抱女孩似的原地转了好几圈。

这片灿烂辉煌里映出恋人的剪影。

可惜不是你。
李城,可惜那个人不是你。






第69章 保外就医
事情处理的很顺利,程爸因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8年,没收所有财产,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程路知道这是北野崇已经能做到的最好了,当法官说出这一结果时,他在旁边揽了揽程路的肩膀,安慰道:“我保证不出三年就能让你爸毫发无损的出来。”
程路闭上眼睛,似是在这段时间终日的担惊受怕中获得了唯一慰藉,还好,自己的牺牲是有效的。
在程爸被带进监狱前,北野崇为他们父子争取到了一小会见面的时候,父子二人隔着冰冷的铁栏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程爸被关押的这段日子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平日还算是红润的面色,此刻瘦的已经脱型,皮肤松弛着,皱纹一道道刻进肉里,额前的头发竟然全白,程路骇然的看着父亲,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爸,你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减刑,过两年就能出来。”
“路路,爸爸,对不住你和你妈……”程爸一张口,嘶哑的嗓音磨着程路脆弱的耳膜,其实他不知道,那个和他吵吵嚷嚷半辈子的女人,在得知他入狱的消息后却下定决心在这段时间撑起整个家,和他一起挨过这段暗淡的时光,斗来斗去还是离不开彼此。
“爸,你别这样说,妈和我在家等你回来,只是你怎么那么糊涂啊。”程路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埋怨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程爸突然激动起来,“路路,你相信爸爸,爸爸没做那些事,是有人要陷害我,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程路惊讶的张着嘴,一丝古怪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父亲向来老实本分,从小教育自己处世为人要厚道,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北野崇劲量把车子开的平稳,他怕稍微的颠簸就把程路的灵魂颠出来,封闭的空间里,久久的沉默。
“是不是你?”
“明知道这样做会招你狠,我不会这么蠢。”
“你是受益者。”
“是么?”北野崇嗤笑一下,“把我在中国所有的关系都搭上才换来你父亲现在的结果,我没必要费那么大劲”,他看了看程路,“有人比我受益更大。”
程路的身体猛的一震,一种绝望的悲凉从体内流过,他整个人完全陷入座位里,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对于他已经毫无意义了,从那晚开始就不重要了,不是吗?

和北野崇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北野崇再也没碰过他,也不是不想在深夜里抱一抱这来之不易的心上人,只是每次北野崇靠近他,程路那不管北野崇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所谓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北野崇的眼睛,他想要的程路并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有晨星般光华灿烂的眼神,他应该幸福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他送程路的一切礼物都被程路束之高阁,那些价值不菲的袖扣与手表程路连包装都没拆开,他变着花样带他去吃各色美食,程路从来都是恹恹的样子,直到有一天,他拉程路上街,程路突然在一家琴行面前驻足,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生疏的琴声,程路就这样楞生生的看着里面,带着一点痴,当天他就让人准备了一架白色的钢琴在他的书房,琴身上刻着金色的“L”,程路看到钢琴时似乎阴翳的眸子终于拨云见日,于是在平常空闲的日子里,北野崇经常听见书房里飘来那首老旧的曲调: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北野崇靠在隔壁的墙壁上默默聆听,是不是这样的不打扰就是我对你的温柔?

那天又到了探视的日子,程路从监狱里回来似乎很高兴,竟然破天荒的给北野崇做了两道家常菜,还替他放好了热水,等北野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着程路只穿着一件白色蚕丝衬衫,扣子扣到胸前,若隐若现的衣角下面是两条白嫩嫩的腿,他站在那里有点局促不安,直到北野崇走过来猛地攫取了他红艳艳的双唇,激情一触即发,无数个夜晚的忍耐终于找到抒发的出口,北野崇抚着程路单薄的身体,牵引着他直到双双倒进柔软的大床中,相比于第一次的青涩与隐忍,这一次的过程流畅到北野崇欲罢不能的程度,尤其是程路的主动,更是火上浇油,势必要让双方彻彻底底融化到这一片热情里。
一直到半夜,北野崇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床单上黏腻着欢爱后散落的液体,程路湿漉漉的睫毛努力了半天都睁不开,两人全身跟在水里捞起来一样,却贴合是着,把彼此的颜色都混着在了一起,北野崇抱着程路用热水洗了洗,换下干净的被褥床单,把程路狠狠的揉进胸前,吻了吻他头顶的发旋,舒服的一声长叹,小家伙,你是我的了。
早上,北野崇闭着眼睛伸手捞到了旁边的人,用力的把程路软软的身体扯进怀里,在他惺忪的眼皮上烙下一个吻,沙哑性感的声音摩擦着他的耳膜,“早~”
程路揉了揉眼睛,失忆般没有回应,撑起身体来下床,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北野崇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舒了口气,虽然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了,但只单单这样看着,还是会激动,他刚想上前把程路扳回床上便听见他说:“听说犯人生病了可以保外就医,我昨天去看我爸的时候他老是咳嗽,他现在年龄大了,受点风寒就会引起很多病……”
“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昨晚才那么对我?”北野崇眯起眼睛,心脏瞬间往下沉。
程路安静的扣扣子,不再说话。
北野崇一把扯下他穿的衬衫,猛地把他灌到床上,紧紧的夹着他的下巴,力道之大都能听见骨骼的“咯咯”的响声。
程路抓着他的手腕,无声的反抗者,却移动不了分毫。
“我说你昨天晚上那么热情,原来是有求于人,那好啊,我还没玩够呢。”北野崇说完抓住程路的双手拉到头顶,俯身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
程路呜呜的发不出半个音节,身体扭着却在北野崇的桎梏中不得翻身,终于北野崇放过他的嘴唇,转而攻击他脆弱的脖颈,他摇着头大声的呼喊:“不要!”
然而适得其反,北野崇一路沿着他的胸膛啃下去,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处处留下鲜血淋淋的印记。
“你不是有求于我么,装什么烈女!”
濒临崩溃的时候程路奋力的抬起膝盖狠狠的在北野崇的肋骨上撞了一下,北野崇闷哼一声,但依旧没有放开他,从程路身上抬起头来,照着他的脸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程路瞬间就自暴自弃的放弃了反抗,他头发被打散了凌乱的贴在脸上,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仿佛脱离的灵魂。
北野崇这一巴掌下去自己也懵了,他小心翼翼的碰过程路的脸,仿佛像做了错事的孩子,“程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程路你不是要让爸爸保外就医么,我今天就去办,程路,你看看我好不好……”
然而不管北野崇说什么程路再也没有了反应。
北野崇把脸贴在程路的心口,压抑着哭声,“程路,我爱你啊……”

北野崇没有食言,顺利的办完了程爸保外就医的手续。
然而从那天开始,程路就变了,抽烟化妆穿紧身裤,往少爷的路子上走,学校里的课也是爱上不上,最后由北野崇给他办了肄业手续,自从不上学之后更是毫无顾忌的抽烟酗酒泡夜店,现在不是只有北野崇才有生理需求,只要程路想要了,就会找北野崇。
北野崇十分痛惜,Q大不是任何人都能考上的,他劝程路回去完成学业,但程路说他现在有吃有喝,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上学有什么用,北野崇叹口气说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
只是他一直在心里问自己:是我害了程路吗?
走在街上的程路,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女人,慵懒的眼神,红艳艳的嘴唇,不仅如此,在生理上,他那个从来不是用来接受的部位因为做的多了,已经开始麻木,有时甚至不用润滑或者扩张就能很好的切入,而他也似乎任命,在那个男人身下欲仙欲死好了。
马路对面的gucci上了新款,程路把自己装扮的像个小妖精,扭着腰想要过去,突然在门口的两个人让他脚上生钉,再也迈不动一步。
李勋已经出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红遍歌坛,他现在是记者追捧的宠儿,此时的大墨镜和鸭舌帽就是躲狗仔的装备,这期间程路淡漠着看着电视报道李勋的各种花边新闻,从惹上某富商的情妇到和某当红玉女在酒店开房,那些蹩脚的新闻记者炒着陈年烂梗,竟然也有那么多粉丝争相追捧。
然而今天李勋手上牵的是个男孩,当程路看清那男孩的相貌时,不禁惊骇。 
明亮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小小的瓜子脸……天哪,这不就是十七岁的程路么。李勋在他颈边亲密的耳语,孩子气的狡黠,一点都没变。
程路看呆了,直到对方消失在车水马龙的尽头。

酗酒,还是酗酒,零点钟的唐会,夜色如潮,激情澎湃,程路坐在吧台上一瓶接一瓶的灌自己,远处的北野崇躺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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