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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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卡洛明确地感觉到了,他们已经在着茂密的原始丛林里迷路了。
好在傍晚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遮蔽的山洞,卡洛将小舞扶着走进山洞,让他先躺着休息一会儿,自己则到外面的丛林里寻找猎物和可以生火的木柴。
天黑的时候这些都已经弄好了,他们在山洞里生起了火,一边取暖,一边烤猎来的野兔。
“师父,很好吃。”小舞低着头一边吃,一边对卡洛说。
卡洛看着火光里那低垂的脸庞,白皙的脸颊在篝火温暖的红光之中仿佛玉石一般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小舞的脸庞精致得如同艺术家手中精雕细刻的白玉的雕像一样,那火光中淡淡的朦胧的光更衬托得梦幻一样地美丽,难怪佩特拉如此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他,有一瞬间,连他甚至感觉到呼吸都要停止一样的惊艳。
卡洛不敢再看他的脸,总觉得他低垂的眼眸里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美丽。
夜里的时候下起了雨,篝火的柴也已经燃烧尽了,小舞躺在山洞里石头的地上,感觉冷得刺骨,整个身体都瑟缩了起来。
在这样冰冷的雨夜里,冷得钻心。
“冷吗?”卡洛脱下外衣盖在身上,感觉他的身体仍然冷的发抖,从小舞的背后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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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血色罂粟12 。。。
第二天,雨依然在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更糟糕的是小舞开始发烧了,他的身体经过这些时间的摧残已经变得十分脆弱,卡洛让他躺在山洞里,自己冒着雨出去找猎物和可以燃烧的木柴。
等卡洛回来的时候看到小舞仍然闭着眼睛,却痛苦地紧皱着眉头,他用手去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
“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出去的路。”卡洛低声地对他说,再这样拖下去,小舞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外面的天气真的很糟糕,雨不停地下,地面很泥泞,他一个人走都困难,不要说再背一个人,况且小舞还在发烧,不能再淋雨了。
“师父……”小舞低声的沉吟如同小猫的呜咽一样。
真是磨人的孩子,让人心疼又让人心里感觉到煎熬。
“再睡会儿吧,但是要赶快好起来,我们一定要走出去。”
卡洛像前一夜一样将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
“我们可以吗?”
小舞的声音低沉地几乎听不到。
“可以的,相信师父,我一定能将你带出这森林,我们一定能活着走出去。”
“恩。”小舞低声地应着。
在这个时候,只要能够活下去就已经非常不易了。
在山洞里呆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雨终于停了,小舞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烧已经退了,只是体力仍然很差。
尽管这样,他们还是必须要赶快往前走,只有尽快走出这片漫无边际的原始森林,他们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当卡洛扶着他走出山洞的时候,小舞转过头往回看了那山洞许久。
不论以后到了什么样的时候,不论在哪里,不论做着什么,他都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山洞,不会忘记在这缅甸的深山山洞里渡过的那两个夜晚,都不会忘记曾经有人冒着生命危险不顾一切地救他,都不会忘记曾经这样的雨夜里,有人这样守护着他。
雨后的路面非常泥泞,卡洛扶着小舞在那幽深地丛林里艰难地前行,寻找着离开这丛林的出路。
直到那天夜晚的时候,他们丝毫没有进展,第三天的那个晚上,他们没有像前两天那样找到那么好的过夜的地方,只好在芭蕉树下互相靠着凑和了一夜,小舞稍微睡了一会儿,卡洛却没有敢合眼,因为在这样的原始森林里,各种野兽和动物会在夜里出来活动,尤其怕的是蛇,前一天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就看到过两条蛇。
深夜的丛林里,能听到各种动物的叫声……
好在那夜还算平稳,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卡洛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实在是到天快亮的时候困得撑不住才稍稍闭了一会眼,等到天完全亮了的时候,他还是拉着小舞继续望前走。
在那缅甸幽深的原始丛林里,他们整整用了七天时间才走出来,当走出那片丛林,看到河流,看到山野的小路,和那山村的人家的时候,两个人有一种逃出升天的感觉。
终于走出来了!
他们甚至以为他们就要陷在这丛林里永远都出不来了呢。虽然两个人都狼狈不堪,但是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去到那坐落在山脊小村庄里问村民要了两件可以换的衣衫和布鞋。去到河边好好洗了个澡,换上了衣服,回到山村里打听这里四周的位置。
好心的村民给他们端来了食物,看着他们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都以为他们是逃荒来的。
“这里连年都是争战呀。”
听那村民们所讲,他们才知道这里是缅甸的佤帮,仍然是佩特拉的势力所在,金三角的禁区地带,这个地方除了种罂粟几乎没有别的什么收入来源,有罂粟的地方就从来都少不了征战和纷乱。
“我们还是得回一趟曼谷。”卡洛对小舞说:“我们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必须回去一趟,准备些行资。”
“恩。”
曼谷是他的噩梦,他仍然记得那里绵长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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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血色罂粟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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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在曼谷有一个武馆,不过他们却并没敢去那武馆,他们去了曼谷城南的一个宅子,这里是卡洛自己早年住的一个老房子,成名以后他就搬离了这里,去了更大的宅子,这次担心佩特拉将军在东南亚各地密布的耳目,就将小舞暂时先安置在了这里。
“我去一趟银行,再回去拿护照,买到机票,我们就立刻飞去香港。”
“恩。”
“天黑之前我会赶回来,你呆在这屋子里,哪儿也不要去。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谁叫都不要开门,记住了!”
“师父,我记住了,你放心去吧。”
……
天快要黑了,小舞坐在泰式金漆的窗边,从半掩的窗子往外看。
师父就快回来了吧。
虽然已经逃出了那个暗无天日的魔鬼一样的城堡,虽然已经走出了那漫物天日的茂密的原始森林,他们已经逃出来了,到了曼谷,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总是仍然惶恐不安。
盘子里卡洛师父为他准备的食物已经吃光了,天已经黑了,他却没有开灯,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极目远望。
虽然卡洛离开了还不到一天,他的心里却满是焦急和煎熬,今天晚上,只过了今天晚上,等到师父回来,他们乘坐飞机飞回香港,他就安全了。
可是他的心里到底在烦躁什么?
突然,宅子的门吱哑一声打开了。
谁!
他连忙俯身躲在窗户后面。从那缝隙里看向门外。
是师父。
他终于嘘了一口气。
不是别人,正是他焦急等了一整天的人。
“小舞。”
卡洛将手中的点心拿给小舞,笑着说:“我已经买好了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去香港的机票,你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们就去机场。”
突然,小舞惊讶地将手中的点心掉落在地上,他看见,就在对面的宅子的阳台上,狙击手黑色的枪口正对着卡洛的后背。
“师父!”
他惊呼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已经感觉到猩红的血渐到了他的手背上,就在他的面前,卡洛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突然之间,宅子的木门在他的面前打开了,一对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持重武器枪冲了进来,每个人的枪口的对准了他们。
外面的街巷里整齐的脚步声还在响个不停,虽然没有穿军装,但是他听到那脚步声如此整齐已经感觉到了,这些都是穿着便装的军人。
这个宅子已经被他们重重包围。
事情已经很明了,不用猜想就知道是谁。
他始终没有逃出那个男人的天罗地网不是吗?
以为躲进丛林里,他没有搜到就安全了吗?以为从森林里走出来,就是逃出生天了吗?那个男人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放手?那个偏执狂的男人如果这么容易放弃那么他就不是佩特拉将军了,在东南亚的每一个地区都密布了他的眼线,只要一走出来,就会落入他精心布好的大网之中。
他根本无处可逃。
可是师父他却是无辜被卷了进来的人,而且现在命在旦夕。
那个穿着铁灰色西装的男人从越野车上走了下来,即使在没有穿军装的时候,他的腰杆也是那样笔挺的。
“我的小野猫,你玩够了吗?”
那男人的唇角带着一抹稳操胜券的讽刺一样的笑容。
“救他!”
小舞的怀里包着浑身是血的卡洛,他的手紧紧地攒成拳头说道:“求你……救他!”
如果不马上手术,他的师父卡洛一定会没命,该承受这痛苦的人是他,而不是他的师父。
剧本完全像他所设计的那样在发展着,男人的眉毛满意地扬起。
“你终于肯开口求我了吗?”佩特拉一步步地紧逼:“求我做你的男人,我立刻就给他安排最好的医生做手术。”
“求你……”小舞的牙齿咬破了下唇,他的拳头紧握着,青筋暴起,最后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求你……做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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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血色罂粟14 。。。
窗外的雨一直下个不停,
那时候曼谷正是雨季,绵绵地细雨一直下,虽然不大,却没有停过,小舞一直记得那年曼谷的雨季。
曼谷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这噩梦如同那窗外漆黑深夜的雨幕一样,没有尽头。
他站在窗边看着那窗外的雨幕,和雨幕之中点点的灯光,院子里栽着一排芭蕉树,树叶在风雨中飘摇,远处的泰式的尖尖的金漆的屋顶让窗外的景色带着这东南亚地域独有的风情。
这座建在郊外的别墅有如皇宫一样的华丽,屋顶都用了金箔和琉璃,院子里有观景湖泊和巨大的蓝色游泳池,折廊里的木雕梁上绘制着精致的绘画,更不要说大厅里那巴洛克风情的古典油画,和那绘制在屋顶的文艺复兴风格的壁画,室内铺着白色的长毛地毯。
他刚刚洗过澡,穿着丝绸的睡衣,正光着脚站在窗边看雨。
倚着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是那不停息的雨,也许是那漆黑的望不到边际的夜幕,也许是那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那个男人走了出来,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仅仅隔着那一层薄薄的丝绸他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热力,背后的触感告诉他那个男人除了腰际围着的毛巾未着寸缕。
佩特拉的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吮吸着他沐浴后的香气。
小舞能听到紧贴着他的后背的胸膛传来沉稳的心跳声。
闭上眼睛,他没有说话。
这对他是一种屈辱,他却不得不接受。
在和欧阳一起打算着飞去荷兰注册的时候他觉得在这个开放的时代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是一件幸运的事,他们预定了教堂,那时侯他的心里还有一丝的欣喜和安心的感觉,可是这个时候他觉得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对他来说是一个灾难,这样的感觉让他窒息,甚至是绝望。
他是一个独立的男人,却要被这个男人冠上他的名,那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更不要说这样这样被这个男人拥抱。
“你总是喜欢靠在窗边看雨,这么喜欢雨吗?”
佩特拉亲吻着他的脖颈,小舞有着纤细白皙的脖颈,很诱惑,他的肩头圆润而漂亮,在卧室昏黄的灯光里泛着玉石一样动人的光泽。
他喜欢不喜欢重要吗?
这个男人似乎从来没有在乎过他的意愿。
佩特拉从来都是只要自己想要的,别人的想法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
小舞没有回答,而是茫然地看着外面的雨幕,由着佩特拉将那薄薄的丝绸的睡衣从肩头拉下,露出里面未着寸缕的身体。
佩特拉抱起了他,将他放在暗红色的大床上。
白色的修长身体在那猩红的床被里显得格外醒目,而且……诱人。
仅仅是这样看着,他就已经血脉澎湃起来,佩特拉俯□来亲吻他的脸,他的肩膀,渐渐地下移动……
小舞抬起头,看到那男人修长结实的身体,微黑的皮肤却有着滑如丝缎的光泽,佩特拉的腰线很漂亮,精-壮而有力,只是那个男人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刀伤,也有圆形的弹孔。
这具挂满勋章的身体充盈着力量,带着热度,紧贴着他。
温热的唇落在他光滑的肌肤上,炽热的湿润的吻不断地落下……
他想装作若无其事,却在那越来越强烈的攻击下不禁有些颤动,蜷缩起了身体,手指紧紧揪着床被……
卧室里光线不强,却仍然让他觉得刺眼,即便是微弱的光,也会让他觉得这样被侵犯暴露的姿态更加耻辱。
他别过头,喘息着吐出低哑的声音:“请你……关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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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接受并不是那样难,有时候放下一切,只是被动地接受那炽热的爱焰似乎也不是那样让人难以忍受。他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从那亲吻之中他能感觉到那疯狂而深入骨髓的爱意,佩特拉那样疯狂地疼爱着他,仿佛不分昼夜地占有还是不够。
他以为会很痛苦,但是抛却耻辱和那点脆弱的自尊,其实那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当那个充满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