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的事 作者:汤包圆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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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明白我也不想跟你废话……”
“当然不明白,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但我知道你这种人。你一直在外面,不是因为被排挤,而是因为你自己不愿意到里面去,所以里面的事你根本不想看!”
“行了,我告诉你温小和,我最讨厌——”
“闭嘴,我告诉你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温小和完全不理会姚言的反感,索性跪在他的膝盖上,双手转而抓住他的上臂不让他乱动,“以前我住在你那里,听过很多次你的养母给你的电话留言,全部都是琐碎的主妇式的关怀。我送姚宇去学校那次,你的养父责备他不应该任性妨碍你的工作,看他的样子我不觉得他有多讨厌你嫌弃你。至于姚宇根本就是个不会掩饰的人,他很喜欢你想接近你,他当你是自己人,这些都做得太明显了……可我只看到你一直在排斥他。还有后来那次,你送姚宇回家,你的养母看着你,眼睛里的欣喜是真的,你拿我做借口离开,她眼里的失望也不是假的……他们三个人对你不像施舍倒更像是爱!这些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你真是奢侈浪费到过分!”
“你——”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不能理解你,我欠关爱,你不稀罕,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当然了,我又不是龚南程。”
“……为什么这也要扯到他,”姚言侧过脸,恼恨地低语,“你们本来就不一样。”
“我想他虽然愿意为你花钱陪你玩却从来不会对你说你的中二病有多严重也不会给你治,他就喜欢你中二病。还有,他无可避免。”温小和似笑非笑地俯身看着他,“今天你又责备他了,但如果他醒了,你是不是要去见他?”
印象中,这是个重修旧好的绝妙契机——温小和不能因此断言这场意外是有意为之,但他可以确定,受伤的那位绝对会利用这个机会做点什么,因为有效,并且不用白不用。
或者这也不是第一次,毕竟十年时间,已足够让那两个人实践很多花招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这么说,但是姚言确实要去。
依两家长辈的交情,龚南程出了这种事,至少姚家要去探望一次才不失礼,而姚宇是靠不住的,他更不可能端着架子让他的父母亲自出马慰问一个小辈。
“言……不要气我了,我胸口很疼。”短暂的沉默后,温小和突然恹恹地,含着笑这么说道。
姚言还来不及适应他的骤变,惊讶之下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肋骨断的人才会胸口疼。我知道你虽然惹人厌,但是你的这里,”温小和指指心口,“比他善良一点,也不够硬,所以你看,结果不就是这样了?还会有意外吗?”
姚言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你也很惹人厌!”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我家讲故事?今晚他出事你又大失水准,我很开心。你很喜欢指责他,其实又何尝不是因为心存期待?越是骂越是离不开,你知道人们都是怎么评价这种行为的,一个字——”
“照这么说你这算什么?你不也是!”
“我知道自己病的不轻,但也知道该怎么治,”温小和说,“总会好的。”
停顿了一会儿,他笃定道:“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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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病的不轻,但也知道该怎么治,”温小和说,“总会好的。”
就在不久之前谢峣对他说:“我知道你护着他,别摇头,不然那段时间我不会在你这里套不出一点东西。有些小事根本就是随口就会说出来的你也没有说过,搞到后来我还得自己出马求证他到底是不是谢峥……我就是担心这个,他的性格在我看来根本从小到大都一个样,这么自恋的人怎么可能变?你值得更好的,真的。”末了他耸耸肩,“现在我责任尽到了,能说的都说了,如果你要继续瞎眼,我只好等着借肩膀给你哭。”
当时温小和也是这么告诉谢峣。
停顿了一会儿,他笃定道:“很快。”
“不要气我了,我胸口很疼。”
龚南程真的这么说了,带着如同前一晚温小和做出的那种恹恹的又含着一种无奈笑容的神情。不同的是,他现在是真正的病弱憔悴,也没有捂胸口,因为他惯用的那只手正插着针头接受输液,只抬起少许就放下。
这发生在姚言利用午休时间到医院看他的时候。
姚言还停留在昨天的晚上的冲击中没能恢复,心里一团乱,又因为失眠缺觉,隐隐地有些烦躁。
在被温小和那样说过以后,他非常不想到医院来,也抗拒看到眼前个人,但他还是选了一个有借口不用呆太久的时间代表养父母来了。
他本想这个时间来探病的也许不止他一个,有别人在就轻松了,可惜真的只有他。
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一种被迫受刑的感觉。
这种感觉驱使他瞬间被龚南程撩拨得发火,从而暴躁起来。
而龚南程就用温小和说过的话轻松化解。
——假如温小和没有事先说过,他想,也许真的是可以化解的,让他一拳打到棉花上这种事又不少,然后,又会怎么样呢?
可惜温小和说过了。
除了这句,他还记得温小和说的其他话,所以他愈发暴躁了。
“你他妈的玩不起就别玩,现在搞得可怜兮兮的算什么!一个人喝死算了,喝了酒居然还敢开车,自己找死没问题,大街上那些人有必要为你这种人渣陪葬吗?不高兴就喝酒开车,装什么伤心装什么颓废!演这种戏谁信啊?还有你今年贵庚,知不知道什么叫责任?哦,对了,你不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责任!地球都是围着你转的!宇宙的中心就是你!人家被你撞了还得谢谢你,谢谢你那么看得起谁都不挑就挑他撞!”
虽然经常指责别人,但他现在终于知道温小和为什么那么喜欢冲他大段大段不留情面地发作了,果然有种胸口一轻的感觉。
只是,既然温小和已经说过那么多,却为什么依然不开心?并且说完后他突然莫名觉得自己说的与温小和说过的有些相似……为什么?
龚南程微微有些惊讶,但他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常,快得让不存心观察他的人几乎注意不到。
他微笑着说:“我撞死人了吗?”
姚言喘了口气,瞪着他:“这次是没有,轻伤是别人走运!”
由于之前一口气说了不少话,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了。这使他不禁好奇,温小和虽然每次说话都看起来不会累,但心跳会不会也是这样?
“哦,轻伤。”龚南程说,“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已经问过了。”
姚言恨恨地说:“你觉得同一招玩这么多次还有用吗?有意思吗?”
“无论几次都能证明你是关心我的,你心里有我。”龚南程笑笑,“你说有意思吗?”
“没有。”姚言一怔,随即果断地摇头,“你错了,我根本不想关心你。午休时间过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我等你。”
走出病房的时候,姚言似乎听到背后有轻轻的笑声,虽然断断续续,但能听出心情不错又得意的意思。
这是不是错觉,他懒得想,他只知道自己不会再进去了。
回到公司,比预期的时间早了一点。
姚言慢慢踱回去,不期然就看到温小和正开开心心地收下一件什么东西。
东西是他们部门唯一的女设计师给他的。
看她桌面上桌脚下尚未整理好的大包小包姚言就知道,她一定是趁午休时间到公司附近的超市扫货了。
做了主妇的女人无论年龄似乎都有这种好像仓鼠一样的爱好,至少姚言见过的几个都是这样。他记得在他小时候,他的养母就算家里有佣人代劳,也偶尔会兴起,拉他做跟班去搜罗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回家,如果是系列品就一定要配齐一整套,无论会不会用到。
只是姚言不知道这次他眼前的这位年轻主妇拿了什么赠品塞给温小和。
那必然是赠品,因为人家的爱好就是尽各种可能拿到各种赠品,然后视情况做个人情。
姚言想,也只有温小和这个傻子,零星的恩惠就可以让他欣喜不已。正如他自己说的,果然很欠关爱,只要稍微给他一点温暖就能把他融化了。
进办公室之前,他特地绕过去瞥了一眼,发觉温小和收下的不过是支润唇膏而已,蓝色的包装,也许是薄荷成分的,看起来也没多讲究。
他不禁腹诽,那种笑,等人家送他一百万再给不行吗?
那种笑他曾经看过很多次,但自从年前到现在他就几乎再也没看过。
如今,他没得到的,温小和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了别人。
虽然像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每次想想都觉得不值得……
进办公室以后,姚言坐在椅子上转了四圈半,换了六种姿势,然而却是怎么坐怎么难受。
最后他心一横,拨了内线叫温小和进来。
温小和依然是先敲门,再推门,然后关门,最后走到他面前,动作流畅无滞,投向他的视线也一直看到眼睛里。这种坦然平静的态度,不禁让人怀疑昨晚的事情没有给他任何影响。
不,影响是有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
以前的温小和大多数时候总是不太愿意正视他,不是眼帘垂下一些,就是睁大眼睛不知道看哪里,也许是肩膀、也许是嘴、也许是脸颊、也许是眼角——反正不会看到眼睛里。并且他似乎以为戴了眼镜别人就不会发现这个问题了,完全不曾想过透明的镜片即使有反光,在各种角度下能透露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
“刚才我去医院了。”姚言开门见山地说。
想不明白为什么就不想了,他只知道最近自己经常被弄得心情很复杂,昨天尤甚。
慌乱、难受、愤怒,就好像小时候被人撞到最耐不住痛的地方似的,还有自我厌恶和想逃避,这在他小时候搞砸一件事却又不得不见人之前经常会有。
他很想知道应该怎么办,却又不想提问,因为他觉得一旦到了需要请求别人指导的时候,他就输了。
这种事比一般的人际关系难处理。不相干的人和事他觉得自己一直应对得很好,可有时候碰到很熟悉的人或者某些事情,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不像他印象里的自己。
“哦,”温小和说,“有没有碰到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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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温小和说,“有没有碰到什么人呢?”
姚言疑惑地看着他:“你指谁?”
温小和不会不知道他到医院做什么,既然如此,还能看见谁?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人必须见到?
“随便问问。不然我和你还能说什么?”温小和拖歪了姚言对面原本放得规规矩矩的椅子,自己坐了,“说他其实挺好?”他靠上椅背,闲闲地掰着指头数,目光斜睨过去,“至少折腾十年,面对强势的未婚妻家族也没想扔下你,当然,只是不公开罢了;至少能喜欢你炸毛的样子,当然,没人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特殊爱好;至少对你有一定程度的独占欲,当然,没人知道他折磨别人却不为难你是不是想保证你的耐久度;至少和你吵个架就能搞到自己车祸,当然,出事的细节我们谁都不知道——你看,”他将展开的手指收拢,握成拳,“他对你是不是很好很深情?”
他没进来以前是面带笑容的,说这话时,嘴角也上扬了些许。但姚言却无法从中感受到之前相同的那种轻松愉悦,反而有种别样的情绪将心脏揪了起来。
“他是很喜欢我,也做了很多事,可是你想我怎么样?”他来不及细想温小和的话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凭这样就要我跟他重新来过?”
“这要你自己想,和我有什么关系。”
“温小和,不是每个人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他,也不是每个人对我好,我就得接受。”
“我知道。”
“你知道还——”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自己以前是犯贱,至于对你有其他想法就更是妄想了。还有新鲜点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姚言气恼地狠攥手中的签字笔,指尖发白。
他不明白,是温小和要说龚南程,结果说着说着,为什么又突然要扯到自己身上呢。
他根本没有这样想过。
“无所谓,我既然决定做了就不怕看到后果。”温小和摇摇头:“可是,太凉薄了真不好,你变成白眼狼是没关系,但其他被伤到的人未免太无辜太不值得。——哦,对,突然想起来你和那位不无辜的似乎从未结束过,哪需要重来呢。”
“说来说去,那要怎么做你才满意?你就这么想看我跟他在一起?”
“咦,原来你不想?”
“当然不想!”
“嘘——”温小和竖起食指,“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家。你觉得说给知道这件事的其他人听,会不会有人信?”
如果可以,他还想顺便讽刺一下:放羊的孩子说话有可信度吗?
可惜他知道对方不会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所以他说:“我可以保证:不会,真的不会,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为什么不信?”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想啊。”
姚言看温小和一副事不关己又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忽然打心底委屈起来。
他赌气说:“想不到。”
他知道有人不信,但那难道不是因为没人愿意认真听他说?如果每个人都对他认真一些重视一些,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不信?
“那就维持原状。”温小和理所当然地回答他。
“不行。”姚言断然拒绝,“我不想维持原状。你知道,你告诉我。”
“其实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不如你告诉我,”温小和指着自己的脸,“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一个树洞?”
“我只是想告诉你。”
“告诉我有什么用?”
“……想听你说话。”
“我的看法很重要吗?听了你未必懂,懂了也未必做得到,多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