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方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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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锡,结婚并不代表天长地久。你知道我一贯不看重这些,况且,现在我并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我……”
刹那间,我就像是被从高高的山崖推下去的可怜虫。我感觉我的身体,连带着心,猝然就被摔得粉碎了。
在华林没有说完话的时候,我毅然的就挂断了电话。
身后有司机的谩骂声不绝于耳,因为我害他们在单行道上等了两个红灯,有的人一气之下还下车来敲我的车窗玻璃。
只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此时此刻,我只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凌迟一样的疼,摔碎后在用锋利的刀子一片片破碎的疼痛,终于令我有些忍受不住地流出眼泪。
我并不愿哭的,我也并不是一个不坚强的人,可是我真的很心疼很难受。我知道我和华林完了,我们八年的感情,就在今天,就在此刻,全都玩完了!
什么爱情,什么恋爱,那都是放屁,统统都是放屁!
在我不知第几次被身后的司机催促后,我猛然发动车子,也不顾前方是否是红灯,一踩油门便绝尘而去了……
……
夜晚的惺惺会所总是异常的热闹,追逐于欲望的男男女女流连此间,在激情与野性中,他们忘乎所以,恣意放纵,就连空气里面,满满都流动着淫‘靡狂放的气息。
我一杯一杯喝着面前名贵的洋酒,原本就没吃多少东西的空荡荡的胃在酒精的浇灌中不住地疼痛抽‘搐。但是比起胃痛,我的心痛似乎还要更胜一筹。
想到华林,想到我们的相遇,想到她对我灿然的笑。
“海锡,我们是一类人,所以我们才是最配……”她笑得开怀,扑进我的怀里。虽然我知道也许我们并不是真的深爱,但是我们彼此相配彼此契合,我以为我们这样温情的爱才可以天长地久。
但是我似乎错了!
想到这里,我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最烈的伏特加,刺激的感觉令我的味蕾以及所有感觉都在此绽放。
坐在高级的皮沙发上,VIP包房的昏暗灯火让我的心跟着此情此景一样极致落寞。虽然我打开了平日中最不爱听的劲爆音乐,但是不知为何那些不停摇摆跳动的音符就是让我积极不起来。于是索性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沉思,直到泪水濡‘湿眼角,我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没用。慌忙地擦掉眼泪,又倒了一杯酒,醺醉的感觉让我连漂亮的酒瓶都无法正确紧握,于是那酒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连带着那半瓶香醇的伏特加,一起灌在我前些天才新买的皮鞋里。
人真是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会塞牙!
我气急败坏地将掉在地上的酒瓶一脚踹到包房漂亮的纯皮包裹的绒布木框门上,哪知那酒瓶刚刚才接触到门脚,那包厢门却在这时被人从外推开了。
“你果然在这儿!”虽然我已经喝得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但是眼前那叠出三个影子的本亮我还是清清楚楚的认得。
“喂,今天惺惺有重要的客人,你这个醉鬼不能独占VIP包房!”本亮有些鄙夷地站得远远的,看着我指手画脚地说。我知道他从来都不喜欢我,他的父亲原本才是这红霞街上的老大,若不是被赤帮招安入了正统帮会,说不定他的父亲还是这一带人见人怕的霸王。不过现在再说那么多又有何用呢?现在的老大是我,本亮他一向以下犯上,这就是不对,这就是错!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脚有些软。可是我依旧挣扎着站起了身子,踉踉跄跄的走到他身边,在他正诧异之时一拳捶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他逼我的。他一贯在惺惺之中最不服气我,事事都要与我作对。我早就想要拿他开刀了,只不过是何桑安对我百般求情让我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我卖何桑安人情才迟迟没有动手。不过我现在正是在气头上,我存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本亮现在正巧撞在枪口上,这是他倒霉!
不过本亮毕竟年轻气盛,挨了我重重的一拳,却也能很快地站起身子。
“他‘妈‘的……”他赫然已是咬牙切齿。我想到他原本就是火爆脾气,这下正好与我好好发泄。索性扬起手准备接他奋力回击的一拳,可是他还未来得及出手,他的手就被人硬生生地给劫下来。
“本亮,你做什么!”我见何桑安也带着重影站在我的面前,他搂住正在发火两眼烧红的本亮,隔断本亮与我之间的距离。
“别拉我,我要揍死他!”本亮喘着粗气。他刚才突然吃我一拳,一定心里不痛快极了。
可是他越不痛快,我就越痛快,我露出笑容看着他,在他气急败坏想要扑上来的境况中,笑嘻嘻地走出包房。
“海锡!”何桑安在我身后叫出我的名字。刚刚在走过他的时候,我已看到他满脸担忧。但是我下意识觉得比起我,他应当更担心本亮,于是赌气地没有回头,扶着墙角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三)
醉酒的感觉真是很难受的。从惺惺后门出来,我蹲在路边一连吐了十几分钟。
原本我在武家大宅子里就没有吃到什么东西,现在一连吐了这样长的时间,到后来完全吐出来的就是胃液了。
我难受地靠着身后的大树坐在那儿,夜晚的凉风吹在发热的双颊与身体上,这样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因为惺惺后门正对着的是一处较背的小过道,所以这个时候,并不宽敞的小道上根本就是荒无人烟。于是索性不顾及形象地依靠在身后的梧桐树上,屁‘股直接就坐在了树下的泥土里。
“妈的!妈的!妈的!”头疼的感觉令我忍不住骂出脏话。眩晕感也逐渐强烈起来,即使我此刻正坐在地上,但周遭的景物却好似拥有生命一样,来回的转着圈圈,天旋地转。
正在我万分难受之极,身后响起一串并不明显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去,见是一个抽着香烟的男人。那男人似乎一直在盯着我看,在我回头的时候,他撞进我眼中的样子,就是一直不停不怀好意地笑。
“你就是海锡吗?”男人哑着嗓子说话,声音真是难听极了。因为我是背对着惺惺会所坐着的,见他站的位子,我猜想他八成应当是惺惺的客人。
我蹙了蹙眉头没有理他。一是我实在没有气力,二是我根本就不想说。虽然我现在已经很醉了,但是我很自己确信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染黄的头发,不高的身材,听他的口音,似乎并不像本地人,而正在他与我说话的时候,从惺惺的后门里又走出了几个人。
“喂,阿杰,就是他吗?”一个花衬衫说着话,嚼着口香糖的动作让口中发出巨大的吧唧声。
那哑嗓子的男人并没有吭声,只是看着我思考了一阵,突然朝我挥了挥手。就在我还在酒醉中径自迷惘之际,我蓦然察觉到那几个男人突然一拥而上了。
“唔唔唔……”当我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的时候,纷乱中也不知是谁用了一块毛巾捂住我的口鼻。
乙醚!
这是我喝了酒有些迟钝的脑子才反应过来的事实。但是,当我终于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蒙着眼睛反绑住双手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之所以知道是水泥地,是因为鼻端回荡的冷冰冰的水泥的气味,以及贴近皮肤刺入骨髓的寒凉。但我不知道自己如今正身在何处,我感觉不出来,被蒙住双眼的我只能听到似乎有电机声在呼呼啦啦作响,以及离我很远的若有似无的人声。
我似乎……被绑架了!
这是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就意识到的事实。当然伴随着我睁开眼睛的还有欲裂的头痛。我记得自己昨天被华林的事情弄得黯然神伤然后喝了很多酒,醉酒之后我又在惺惺后门吐。我记得那个小过道一般是根本没有人去的,除非是丢垃圾或是偷闲抽烟的工作人员。所以当我看到后门有人的时候我很震惊,不过我太难受了就没有说话。紧接着那个客人模样的男人就问我是否是海锡,然后就有一伙人过来袭击我,再接下来的事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我蹙了蹙眉头努力回忆着被绑架来的情形,又仔细在脑中搜刮自己最近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说真的,赤帮里面的人虽然是有看不起我极尽鄙视我的人存在,可是让他们真正对我做出绑架的事情来,似乎他们也并没有那个闲工夫。
究竟是谁这么“看得起我”?
我自嘲地想遍了所有可能的人。武司吗?他似乎完全不用这样麻烦就可以将我制服,而且他似乎也并不是能够做出绑架这一类下作事情的人。武梓伦吗?似乎也并不太可能,虽说我不会再去给他当特助了,但是他应该也不至于这件事情恼羞成怒。然后我又想了许多人,甚至连那个十八岁不到的本亮都给想进去了,但是翻来覆去地想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我没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个资本和价值被人绑架勒索。是啊,绑架我‘干嘛?拿去卖掉吗?说不定我一身肉还不如一头牛值钱。而且绑架我又能勒索谁呢?海茜吗?她还在医院躺着,说不定正在想象自己是架直升飞机。
所以,真是荒唐!真是可笑!
我为这个笨蛋歹徒感到由衷的悲哀。于是我挣扎着起身,想要主动开口叫来绑架我的人问个清楚。哪知我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咣当一声,似乎是什么铁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我就听到一个男人蹩脚的中文冷冰冰地传来。
“把他弄醒!”那人说着话脚步由远及近向我移动过来,我刚想告诉他们我已经醒了快把我扶起来,谁料一张口却发现嘴上被人贴了封条。而就在此刻,一桶凉水照着我的脸毫不留情地泼了过来。
你尝试过被人用凉水泼的感觉,我今天倒是尝试过了。这种滋味,是比你在大众浴池脚下一滑掉进水里还要糟糕的感觉。因为至少大众浴池的水是温热的,而我现在灌进口鼻耳目中的水,尽是透心的凉。
我忍不住全身一阵痉‘挛,于是躺在地上拼命地扭动起身体。
“唔唔……唔唔……”我在心里将那用水泼我的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而那些人似乎是看见我狼狈的醒了,有人在我耳边很刺耳的笑。我听到那笑声,不禁怒火直冒。
妈的!
我暗暗咬牙,而这时,原本蒙在我眼睛上的黑暗,突然被生生揭去了。我原本还以为蒙住我眼睛的至少是一块温柔的黑布,现在才意识到,原来阻碍我眼睛光明的,竟是一条长长的粗胶带。
好疼!
我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没能适应那种似乎要撕破皮肉才能得来的光明,深刻的刺痛感刺激着皮肤,让我快要疼出眼泪来了。
“你就是海锡,那小子的马子?”有人走过来伸手捏住我的下颚。
因为颚骨吃痛,我被迫抬起头来。透过有些刺痛的眼目,我看到眼前是一个脑袋后面留着一撮小辫子,身材矮胖,穿着吊带裤打领结的男人。这男人戴着一副大大的黑墨镜,让我虽然与他近距离对视,却也无法完全看清楚他的脸,但是我下意识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绑架的了。
出于厌恶,我下意识别开下巴。但是我忘记了,武司曾经跟我说过,若是我在面对正在对自己施暴的人时千万不要反抗,因为这样做的话,百分之九十九会激起对方更加强烈的虐‘待欲。果然……
“啪!”那男人笑着反手甩我一个耳光。很重的下手,打得我两耳都有些嗡鸣。
“这小子脾气倒挺倔!哈哈哈!”那男人很大声地笑着,转过头对着后面那几个人说话。我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了,见他身后零零散散立着的人就是昨日我在昏迷之前见到的那几个绑架我的人,其中还有那个被唤作阿杰的男人,还有那个恶俗的花衬衫。而我目前身处的环境,实际上是一座看起来已经废弃了的工厂车间,这从这车间中摆放的七七八八的机械下脚料就能看得明白。而我刚刚听到的那种呼呼啦啦的电机响,其实是那车间内分别在几个方向安装的大风扇。
“唔唔……唔唔……”我发出严重的抗议,可是嘴巴上贴着的大胶布完全封杀了我要说的话。
我想要问问他们是谁,为什么会绑架我。要不是我的手脚都被捆绑,说不定我已经奋起反击了。
不过,在对于我严重抗议的问题上,面前这个吊带裤男人似乎破例网开了一面。他不仅变‘态而“温柔”的撕开了我嘴巴上的胶布,甚至还完全忽略了我一张口就骂出的脏话。
“shit,你这小子长得还挺漂亮!怪不得把那混蛋迷得神魂颠倒呢!”男人推了推墨镜,扳住我的脸左右反复地瞧。
我真是受够了他的中文,混着莫名其妙的语调和方言发音,也不知道他的爸爸妈妈老师朋友是如何教的,这样的中文水平竟也好意思出来混!
我蹙了蹙眉头,瞪着面前的男人,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作为一个男人,并且还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我并不认为被人夸为漂亮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相反,我认为他这种夸赞是一种侮辱。无论是他在说我将何人迷住,还是他现如今那一副油腻且不怀好意的表情。
“我还没有玩过男人,若是你的话,我倒可以试试……”那男人果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面说着话,一面用他肥嘟嘟的手去摸‘我的脸和脖子。
“你好像味道很不错的样子。你试过被大家伙插^入吗?我的东西可比武司大太多了……”他啪啪地拍着我的脸,又用了